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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大概有五分鍾的樣子,我發現她們一個個坐在床上還是不動,可我的肚子已經餓得不行,隻好拿出民警給我的飯盒,就這麽打了一小勺子,還是在鍋的邊邊位置,也沒多少,就幾口。


    放到飯盒裏我無比喜悅,雖然看上去就不怎麽美味,可我的口水饞得都快淌出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那些人開始有動作了,在一個高壯的東北妹子帶領下,這些人紛紛朝我走來。


    我嚇得一個激靈,趕緊起身看向她們,我剛一轉身,手裏的飯盒被那個東北妹子用手那麽一拋,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心疼死我了。


    我想怒不敢怒,畢竟對付有七八個人。


    這個東北女孩大家管她叫泰妹,跟我們學校五班的大梅差不多身板,男人婆的模樣,但是這個人皮膚很黑,比大梅還要魁梧幾分。


    我愣在牆角,弱弱地問道:“你們想幹嘛?”


    同時身體也不斷地往鐵門這邊靠近,手臂放到外頭,希望看守的警衛能夠及時注意到。


    可是還沒等那些警衛過來,泰妹就輕輕地捏了一下我的下巴尖,咧嘴露出一口滿是煙汙的黃牙。


    “新來的,不知道規矩呀?”


    她是煙酒嗓,很重的沙啞感覺,我把頭稍稍往後躲,抱歉地說道:“對不起,你們先吃吧!”


    嘿嘿!


    那個泰妹一臉不屑地往後看了身後那些女孩,轉頭對我說道:“不是先吃後吃的問題,新來的第一天不準碰飯菜,懂了沒?”


    說著泰妹的手掌輕輕地在我臉頰上拍了幾下,隨即手順著我的脖子往下,我的心噗噗直跳,那身後的幾個女孩都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用舌頭舔著嘴唇。


    當泰妹的手掌停留在我的胸口時,竟然有力地捏了一把!


    我想躲,可身後已經沒有位置可以躲了,隻好用力將她的手拍開!


    我這舉動一下子觸怒了泰妹身後的那些人,一個個兇神惡煞地要衝過來揍我。不過泰妹笑著攔住她們,瞟了我一眼說道:


    “有種啊!頭一次見到新進來的這麽橫的。”


    我知道她說的是反話,估計下一秒我就要挨揍了。


    泰妹蹲下去,把我那個撒得七零八落的飯盒撿起來,然後將地上那些飯菜也全部撿起來。


    這號子裏的地板不知道幾百年沒洗了吧,竟然比外麵大馬路還髒,掉下去的東西哪裏還能吃。


    可是泰妹將這些扒成一小堆,然後丟到飯盒裏拿到我麵前,說道:


    “吃了它!”


    我雖然顫抖得厲害,可是心裏一口氣還在,要我吃這種東西,做夢去吧。


    我牙關緊咬著,把頭瞥向一邊不理她。


    泰妹一下用蠻勁十足的手掌掐著我的粉嫩的小臉,硬生生把我的臉給扭過來。


    “你吃不吃?吃不吃?”


    “我不吃!死也不吃。”


    啪!


    我臉上火辣辣的疼,泰妹終於受不了我這麽倔,那肥大的手掌就這麽在我臉上蓋過來,隨後她把飯盒往後邊一丟,剛才的嬉皮笑臉消失了,轉而是一副橫模樣朝我靠近了一步,這肥婆一身乎乎的就這麽貼著我,我惡心得都想吐。


    “直到我犯什麽事進來的嗎?”


    泰妹在我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我把眼睛嘴巴閉緊,甚至都想把鼻子也憋住。


    “上個星期,喝醉酒了,忍不住在路上弄了一個女孩……”她的語氣時緩時急,但是那股唿吸都噴在我臉上,雖然沒有看她,但我能感覺到她的目光一直在我臉上打量,她笑著說道:“我覺著你比那個女孩還誘人呢,看你嫩得都能掐出水來!告訴你,我們這屋裏的,大部分都有這愛好,你要不想遭罪,給我乖乖,聽話!”


    泰妹的嘴唇已經貼到我耳根的位置了,我最討厭這樣做,尤其是討厭女人對我做這種行為,因為那個帶給我噩夢的庒眉,最喜歡這麽做。


    “現在,跟我到廁所裏去……”


    聽了這話,我全身縮成一團,繃緊得跟石頭一樣,兩隻藏在身後的手死死地抓著鐵門上的鋼管,就算被打死也不能被拖進廁所。


    “跟我進來!”


    “你……去……死!”


    我咬著牙朝著泰妹臉上噴出這句話。我連庒眉都敢打,更何況是這個死肥婆?我不可能讓自己再進入這種噩夢當中,庒眉那一次是我被迫的,往後絕不會有第二次。


    泰妹臉色一變,在我麵前重重地點了幾下頭,沒有再說話,她突然將我的身體轉過來,力氣很大,而且我沒做好防備,兩隻抓著門上鐵管的手也被這股力量給掰開了,我整個身體被摁在貼門上,臉壓在冰涼的鐵管上被擠得生疼。


    “你個損色,敢跟我耍狠,信不信老娘弄死你?”


    泰妹將給我的兩隻手被在身後抓著,疼得我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斷了。


    “媽的,給我進來。”


    泰妹一次一次地用力想要把我拽進廁所裏去,可我一隻腳很快伸出鐵門外頭,死死地扣住,讓她怎麽用力也拖不住。


    “他媽傻愣著幹啥,辦她呀!”


    一聲令下,後麵那些女孩也紛紛湊過來,準備掰開我的腳。


    就在我以為自己完蛋的時候,泰妹的頭發被鐵門外的這雙手突如其來的手給抓住,她也就無暇顧及我了,隨即我感覺手腕一鬆,疼痛才消失,趕緊把手腕給抽出來躲到一邊去。


    我握著手腕趕緊揉了兩下,還好沒有脫臼,這時候才轉身看去,原來抓著泰妹頭發的,就是先前坐在我旁邊的那個女孩非主流的女孩,珊瑚。


    此時她一隻手插在口袋裏,另一隻手抓著泰妹的頭發,別看她體格不打,力氣不小,這一扯,泰妹那渾然巨物,竟然無法動彈。


    在女民警喝止了一聲之後,珊瑚仍然沒有鬆手,那女民警有些惱怒了,掏出腰間的傳唿器,正準備叫人。


    珊瑚也是把時間抓得剛剛好,鐵門上傳來乓乓乓三聲,泰妹的大頭在上邊猛撞了幾下。珊瑚把頭湊到泰妹耳邊沉聲說道:


    “我今天心情不好,別在我麵前欺負人,聽懂了嗎?”


    那泰妹也是硬骨頭,平時肯定在號子裏頭沒少欺負人,這一下子,不傷筋不動骨,倒顯得很輕鬆,沒那麽快就被降服了。他咧嘴一笑,說道:


    “媽的,有種你進來,看我不弄死你!”


    這話剛一說完,裏麵的女孩們都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卻是在這個時候,聽見泰妹腋下的囚服啪啦一聲,原來是泰妹頭發被抓得太疼,伸手去握住珊瑚的手,卻是被珊瑚用另外一隻手抓著,這麽一扯,把泰妹的手又給扯去了。


    “啊!”


    泰妹慘叫一聲,顯然這痛苦比剛才還要強很多,她臉上的肥肉都在跳動。


    珊瑚再次沉聲在泰妹耳邊說道:“你再說一遍?”


    “我,我操你媽的,啊……”


    眼看著這一下,泰妹的臉都綠色,那女民警已經掏出了傳唿器開始叫人了,我怕珊瑚有事情,畢竟她是為了幫我才這樣做的。我深吸了一口氣,趕緊說道:


    “珊瑚,你快鬆手,要不然會出事的。”


    珊瑚大概是很奇怪,我怎麽會知道她的外號,愣著看了我兩眼,我用央求的眼神迴應她。


    珊瑚嘴裏冷哼一聲,猶豫了片刻,這才將泰妹的手給鬆開了。


    泰妹這次是被珊瑚教訓得夠嗆,灰頭土臉地鑽了進去。


    那女民警對珊瑚發出警告,說道:“喬姍姍,你如果不想在這裏待得更久,希望你好好約束自己的拳腳。要不然……”


    喬姍姍冷笑一聲,默默地等著女民警開門讓她進來。


    她這一進來,沒有正眼看我一下,就徑直地往大通鋪那邊選了個地方躺下,靠在最角落,也沒有打擾到誰,那些女孩都眼巴巴地看著,互相看了看,都沒有人敢再動手。


    我原本想跟她說聲謝謝的,看來要再另外找時間才行了。


    我朝著泰妹的位置看去,她卻是離得珊瑚最遠,在大床的另一端角落,緊緊抓著手臂,時而看看珊瑚,時而又瞪了我兩眼。


    這些人不過是欺軟怕硬,不是什麽真正的硬骨頭,碰上珊瑚這樣的狠角色,自然乖乖屈從。


    我則是乖乖把地上的髒東西給收拾幹淨,這些事情隻有我來做了,因為這裏是我要坐的地方呀,總不能再這麽髒的地板上睡覺吧!打掃幹淨之後,我繼續坐在鐵門口的位置發愣。


    號子裏的時間很煎熬,每一秒你都想哭,可是你發現,哭完之後,下一秒,還是這樣,索性也就不哭了。


    到了下午四點多鍾,我正趴在膝蓋上睡覺呢,這時候有位女民警過來拍了一下我的腦袋,說道:


    “程寧,有人來看你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激動得直接竄起來,雙腿一麻,險些沒站穩,不過喜悅之情躍然臉上。剛想出去的時候,身後傳來兩聲噓聲,我扭頭看去,那個泰妹見珊瑚睡得正沉,鬼鬼祟祟地朝我走過來,一臉陰很地低聲說道:


    “有人來看你了是吧?”


    “嗯!”


    我戒備地看著她,要是她敢再對我動手,這次絕對跟她拚了。


    泰妹說道:“跟你說,我可以不再弄你,你有什麽表示沒有?”


    表示?就是要好處唄!


    我瞪著她看了一會兒,問道:“你要什麽表示?”


    這話也隻是隨口問問,沒打算答應她。


    她朝外邊看了一下,沒有警衛走過來,湊到我耳邊說道:“叫你家裏人給我弄幾包煙,保證不再欺負你。”


    “煙?”


    臨來的時候,女警已經三令五申,不能在號子裏抽煙的,我搖頭晃腦地說道:


    “你別想,這種事情我不會做的。”


    泰妹一聽,也是煙癮犯了,氣得牙癢癢,但是有無可奈何地說道:


    “好吧,不要煙也行,你叫你家人那點錢給我,這總可以吧?”


    我瞥了她一眼,問道:“多少錢?”


    她伸出一個手掌,五根手指頭。


    “五塊?”


    “去你媽的,沒五百看我不弄死你。”


    這個死肥婆,一開口就是五百,哪裏來的那麽多錢給她。我鄙視一下,在心裏冷笑,有珊瑚在,她還敢橫嗎?


    跟著女民警出了號子間的走廊,來到一個探監室,因為我還沒有被定罪,在這裏的管束也沒有那麽嚴格。


    這房間很小,十幾平米的樣子,裏頭就擺了一張桌子,對麵則是一張長椅,可供兩三個人坐。此時房間裏空蕩蕩的,女民警叫我坐在這裏等著,探望我的人一會兒就到。


    我大概能夠猜到是誰,應該就是我打電話叫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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