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雪看著發愣的韓逸晨,說道:“韓公子,你認識那個和你同名的韓逸晨嗎?”


    韓逸晨從思考中清醒過來,搖了搖頭沒有正麵迴答這個問題,而是岔開話題說道:“蘇小姐,您這麽早在這裏難道是專門等我的?”


    蘇若雪臉色漲紅,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迴答,她昨天迴到家裏,可是費了大半夜的時間調查一個叫做韓逸晨的少年,可惜隻查出來韓逸晨夫妻被害的資料,至於救她的那個韓逸晨,她一無所獲,抱著僥幸心理,她一大早就來到琅陵城東門想碰碰運氣,她判斷身背寶劍的韓逸晨,一定是去武林勝地無量山。


    韓逸晨看出蘇若雪的尷尬表情,他也不便再問下去,說道:“多謝蘇小姐出城相送,如果沒有其它的事,在下就告辭了。”


    看到韓逸晨決絕的轉身要走,本來還有些矜持的蘇若雪急了,大聲說道:“韓公子,您這麽急著走嗎?”


    韓逸晨停下腳步,問道:“蘇小姐,還有什麽事嗎?難道是夏城主為難蘇家?”


    蘇若雪趕忙搖了搖頭,說道:“城主府雖然亂成一團,但是並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蘇家沒有什麽危險,隻是不知道韓公子這麽著急走,是要參加仙門招募大會嗎?如果是的,小女子和公子同行可以嗎。”


    韓逸晨並不關心什麽同行,而是聽到了蘇若雪說的什麽仙門招募大會,問道:“蘇小姐,什麽仙門招募大會?”


    蘇若雪愣住了,她以為這麽大的事情,作為練武的韓逸晨應該第一時間得到消息,也會第一時間趕去無量山,而現在韓逸晨竟然一無所知,她愣了一下,立刻恢複正常,說道:“看來韓公子隻顧著修煉了,沒有注意這修仙大會,現在知道了,公子要不要去看一看熱鬧。”


    韓逸晨看著蘇若雪那張迷人的臉,說道:“蘇小姐也是要去看熱鬧嗎,這裏可是距離無量山八百多裏,你一個弱女子吃的了苦,還有那裏人魚混雜,什麽人都有,蘇小姐這副天生的麗質,就不怕招來橫禍!”他本想說蘇若雪天生媚態,但還是沒有說出來。


    蘇若雪倒很幹脆,說道:“謝謝韓公子美意,小女子知道自己的體質,曾經有位高人指點過家父,說我是天生媚態,適合修仙,這次正好趕上二十年一次的仙門招募大會,小女子想去碰碰運氣。”


    “二十年一次,那上次豈不是我們還沒出生?那蘇小姐知道他們招募的條件嗎?”韓逸晨有點不可思議。


    蘇若雪看著韓逸晨,說道:“韓公子,我們就站在這裏說嘛,不如我們邊走邊說,距離仙門大會還有半個月,我們得趕緊趕路。”


    韓逸晨點了點頭,說道:“請吧!”說完他帶頭向前走去。


    蘇若雪緊走兩步,指著道路邊的兩匹馬說道:“韓公子請上馬;這是昨天我們騎的那兩匹馬,沒想到它們兩個比我還先迴家,害的我們家裏上上下下都在找我,其實在路上有人看到了我們的馬車,隻是他們看到馬車上的人裝束不對,就沒有仔細查看。”


    韓逸晨想到昨天的情景,就差點沒有笑出來,直到他離開那輛馬車,才看到蘇若雪為了遮擋自己的媚態,故意在臉上摸了一把黃泥,還把大紅鬥篷反穿,鬥篷上也是道道泥痕,看上去汙穢不堪,有一種農家女子剛從田地裏迴家的既視感,也難怪那些人沒有注意到她,再加上有韓逸晨和那名趕車的老農伴隨,更是沒人注意了。


    韓逸晨看到兩匹各載著兩個大包袱的馬,也不客氣,翻身騎那匹白馬,說道:“走吧!”他之所以沒有騎另一匹馬,是因為那匹馬上有特殊的記號,馬鞍上有一個繡花的坐墊,那肯定是蘇若雪的坐騎。


    一路上兩匹馬徐徐前行,還有半月時間,韓逸晨倒沒有蘇若雪那麽著急,一路上他仔細的聆聽著蘇若雪講述著仙門大會的事情;蘇若雪說的繪聲繪色,感覺騎馬沒有昨天那樣累了。


    原來這仙門招募大會每隔二十年,就會在大夏王朝境內的武林勝地無量山舉行一次,之前的招募就是看誰有資質,而這一次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之前的老方法,看有沒有修仙資質,另一種就是誰修煉成了踏雲鬼步,聽到蘇若雪說的這些,韓逸晨也就明白那些人為何會拚命想得到踏雲鬼步,不過他闖蕩江湖將近半年,倒是沒有聽到這個說法。


    期間提到踏雲鬼步,蘇若雪免不了也是一陣的唏噓:“想那另一位韓逸晨,隻因為身獲踏雲鬼步,就遭到橫禍,最後身死道消。”她說著話,偷偷的看向韓逸晨,但是並未發現什麽異常,她又補充說道:“我總感覺那個被殺的韓逸晨並非是真的韓逸晨,江湖傳言修煉踏雲鬼步有成,就相當於踏入半個仙門,又豈能那麽容易被殺。”


    韓逸晨看了一眼蘇若雪,他隱約感覺到對方已經懷疑自己真實的身份,說道:“我的名字和那個韓逸晨同名同姓,今後行走江湖,如果還用這個名字,感覺會遇到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既然那個韓逸晨已經死了,那就讓這名字也消失吧,我仔細想了想,不知道該為自己起個什麽名字才好。”


    蘇若雪內心一喜,她明顯的感覺到韓逸晨這是在征求她的想法,隨即認真道:“韓公子,本來名字隻是一個代號,不過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改個名字也是應該的,以小女子看來,不如隱去中間那個字,叫韓晨即可,不知韓公子意下如何。”


    韓逸晨本來就是隨口一說,他隻是想試探一下蘇若雪,沒想到對方居然當真了,經蘇若雪這麽解釋,他感覺這名字也挺不錯,點頭說道:“今後我就是韓晨。”


    一路無話,眼看天就要黑了,前麵正好遇到一個鎮店,外麵冰天雪地,如果是之前,韓逸晨一個人隨便找個地方就可以睡一夜,而今日身邊跟著一位柔弱的女子,天又這麽冷,根本無法露宿野外。


    誰知蘇若雪就像沒事人一樣,繼續催著馬前行,韓逸晨皺眉說道:“蘇小姐不需要休息嗎?”


    蘇若雪說道:“韓公子,何不趁著雪地沒有結冰之前趕路,待到了明日,太陽升起老高冰雪才會融化,就像今天早上,我們騎馬小心翼翼的才能前行,這樣的話何時才能到達無量山。”


    韓逸晨訝然,心道:“早上照的那麽慢,還以為是想和我多說些話,看來此女子天生媚態能讓人無意識中中招。”不過他看了看前麵,說道:“如果錯過了這個鎮點,前麵就很難找到住的地方了,我倒是不怕,就怕蘇小姐這身子骨受不了外麵的寒氣。”


    蘇若雪微微一笑,也不說話,催馬繼續前行;韓逸晨無可奈何,隻得跟著繼續前行,不大一會月光皎潔,照著地上的沒有融化的積雪,白茫茫的一片,別有一番風景。


    地上開始結冰,蘇若雪勒住馬說道:“韓公子,就在這裏吧,你看那邊有一個土丘,我們平整一下,紮個帳篷。”


    “帳篷?”韓逸晨心裏嘀咕,他這才想起兩匹馬馱著的東西,伸手解開自己騎的那匹馬馱的一個包袱,果然是一個帳篷,他又解開另一個包袱,以為還是帳篷,結果是一大堆衣物,竟然是男子的衣服,他尷尬的偷眼看向蘇若雪,發現對方並沒有注意,趕緊又係上了,此時蘇若雪從她騎的馬身上解開一個包袱,也是一個帳篷。


    看到如此裝備,韓逸晨開始重新審視蘇若雪了,果然他發現蘇若雪搭起帳篷十分熟練,而且還沒看到她有什麽喘息;這一下韓逸晨開始警惕起來,對她之前的言語也是半信半疑。


    蘇若雪似乎看出了韓逸晨有什麽疑惑,解釋道:“韓公子不要疑惑,我父親說到了無量山,將會有無數的武林人物出現在那裏,不要說找遮風擋雨的地方,就是找個立足之地都很困難,所以才建議我帶著帳篷。”


    韓逸晨沒有理會,心道:“既然你早有去無量山的打算,為何不早點去,恰好也可以避開那個無賴夏清侯。”


    見韓逸晨沒有迴應,蘇若雪像是自言自語,說道:“琅陵城四門,都有夏清侯的眼線,時刻監視著我們蘇家的一舉一動,也就是今天城主府亂成一團,我才有機會逃出朗陵城。”


    韓逸晨拴好馬匹,找些草料喂馬,然後鑽進自己的帳篷,說道:“蘇小姐,早點睡吧,時間也不早了。”他說睡下,自己並沒有睡,而是打坐繼續修煉踏雲鬼步運氣部分的法訣。


    一道道靈氣隨著韓逸晨的修煉向四周擴散,這靈氣驚動了附近幾個人,也驚動了另一個帳篷裏的蘇若雪,幾乎在同時,有三道個影來到了韓逸晨的帳篷前,蘇若雪探出半個腦袋觀察著眼前的一切,她要看看韓逸晨如何破解這三人的圍攻。


    韓逸晨修煉到了關鍵點,又一道靈脈即將打開,如果此時結束修煉,不但前功盡棄,弄不好還會經脈盡斷爆體而亡,韓逸晨已經察覺到有人靠近,但是他不能行動,也無法行動,一股股不穩定的靈力向外擴散。


    那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露出滿意的獰笑,準備對韓逸晨動手;蘇若雪已經察覺到那靈力有些怪異,突然她臉色大變,心道不好,身子一個魚躍已經來到那三人背後,原來這蘇若雪也並非泛泛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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