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韓逸晨跳上屋頂,那些衙役又怎麽能追上;看著那些當差的一個個無所適從,林玉瑤一咬牙,一個跳躍也來到房頂,她手中一把寶劍橫著向前推去,眼看著寶劍離韓逸晨不遠,她手腕一抖,寶劍由橫變豎,向韓逸晨斜肩看去。


    這一切就在電光石火之間,誰也沒想到林玉瑤功夫如此了得,韓逸晨感覺到異樣,他不由自主的躲避砍來的劍鋒,腳下踏雲鬼步施展,一個扭身已經來到房頂的另一側。


    林玉瑤也是一驚,冷喝道:“小畜生,你果然練就了踏雲鬼步,那老東西藏得真深。”


    韓逸晨冷哼道:“江夫人,這一切還不是拜你所賜,因為這個遭到各大門派圍攻,差一點被殺死在無量山。”


    李玉瑤明顯的一愣神,反問道:“怎麽又和我扯上關係?”隨即她似乎明白了什麽,低低的聲音說道:“小畜生,難道是那本韓氏劍譜?老東西真會偽裝!”


    這一下該韓逸晨發愣了,他一劍遞出,也壓低聲音說道:“原來你並不知道那套功法是什麽來曆,難道江夫人就沒有翻閱過裏麵的內容!”


    林玉瑤寶劍接住韓逸晨的寶劍,兩人呈對抗狀,她再次開口說道:“小畜生,那老東西小心地很,我哪裏敢動他的東西,再說了,你那什麽韓氏劍譜,老娘根本就看不眼裏。”


    韓逸晨不想再糾纏下去,他已經明白這一切都是這位江夫人所為,至於她為何會這樣,現在不得而知,不過眼前最為要緊的就是逃命,既然是這位江夫人做下的局,他再不逃走,那隻有死路一條。


    想到此,他虛晃一招,說道:“現在不知道該如何稱唿你了,是該叫你江夫人,或者是林女俠,不過這些都無所謂,這個仇我記下了。”說完轉身就走跳向另一座屋頂;待林玉瑤再想追上,韓逸晨已經施展踏雲鬼步出了江家大院。


    看到韓逸晨已經翻出院牆,林玉瑤咬牙冷笑道:“想走,沒那麽容易!”


    果然就在韓逸晨剛剛跳到牆外,三道人影已經把他圍住;他身後是高大的院牆,前麵三人呈品字形擋住他的去路,別無選擇,他隻得拔劍應敵。


    他手中寶劍一個毒龍出鞘,劍身抖動著向中間那人刺去,在那人眼裏,韓逸晨的劍尖變得飄忽不定,好像隨時會從任意一處刺穿他的身體,他不得不一邊舉刀防禦,一邊向後急退。


    兩邊的人很是默契,看到中間那人受到壓製,兩人幾乎在同時向韓逸晨攻擊,兩人一人一把劍,一人一杆槍,左右夾擊,眼看著兵器就碰到了韓逸晨的衣服。


    韓逸晨依然是不慌不忙,經曆過上次無量山的圍攻,他的心智成熟了許多,已經達到臨危不懼的境界,隻見他腳下步伐變幻,也就在瞬間,韓逸晨的身影已經騰空,一隻腳踏著槍尖,一隻腳踩著劍身。


    那兩人一驚,準備撤迴兵器再次攻擊,然而他們的兵器就像被粘住一樣,怎麽也抽不迴去;也就在這瞬間,牆頭上林玉瑤已經站在那裏,她看到韓逸晨的這一手,變顏變色,暗道:“鬼使神差,這是西域邪神的看家本領,他可是傳說中的文弱書生,僥幸修習踏雲鬼步,怎麽還會這些招式?”


    在林玉瑤的記憶裏,韓逸晨就是個文弱書生,能活著來到韓城,完全是因為他走錯路去了懸瓠城,才讓他免遭很多人的截殺,至於去往無量山有驚無險,得益於那套誤給他的逃命功法踏雲鬼步;而現在林玉瑤要重新認識韓逸晨了。


    她單手用力把寶劍拋出,直直的刺向韓逸晨後背,韓逸晨並沒有迴頭,他聽到背後有破空之聲,雙腳輕輕一躍,那兩人正在往迴扯兵器,此時韓逸晨鬆開雙腳,二人兵器突然泄力,由於慣性作用,二人一起向後退出好幾步。


    韓逸晨趁著這個機會,一個千斤墜落到地麵,在他麵前那人剛才正拿著刀準備反擊,他舉著刀向前衝著,一躍而起向空中的韓逸晨砍去,而現在韓逸晨突然落到了地麵,他再想收迴身法,已經來不及,正好迎麵是林玉瑤拋出的寶劍,寶劍不偏不倚正好刺中那人的小腹,隻聽‘哎呀’一聲,隨後‘噗通’一聲,那人跌落在地,由於落地的姿勢是趴著的,寶劍直接從後背刺了出去,那人掙紮了幾下,最後絕氣身亡。


    另外兩人看到這一幕,齊聲喝道:“林玉瑤,你這是要殺人滅口嗎?”


    林玉瑤臉色難看,她怎麽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她趕緊解釋道:“兩位,誤會了,先拿著這小子再說。”


    那兩人剛才後退中有些狼狽,根本就沒看清剛才是怎麽迴事,他們互看一眼,兩人走過去扛起那死者的屍體就走,任憑林玉瑤在後麵如何解釋也無濟於事。


    韓逸晨看著兩人消失的方向,說道:“女魔頭,還有多少幫手,趁著現在大多數人都沒有起床,趕快讓他們來截殺我吧!”


    事到如今,林玉瑤也感覺到事情不妙,現在又失去了兵器,幫手也都不見了蹤跡,她看了一眼韓逸晨,一咬牙轉身向著江家東麵逃去。


    韓逸晨不明白一直占著上風的林玉瑤為何會逃走,當他看向院牆的另一處,才明白這一切都源自有幾個差役也爬上了牆頭,他們似乎也明白這裏麵有很多疑點,如果深究下去,林玉瑤根本就脫不開幹係。


    韓逸晨不想趟這趟渾水,然而卻無意間陷了進來,他想起了那張帶字的布條,然而布條此時在江夢瑩手裏,他想從字體上查找報信的人,那就要先找到江夢瑩,他現在懷疑那報信之人和林玉瑤之間有這關聯,說不定就是林玉瑤指使人故意送信,然後嫁禍於他。


    不過這些都是猜測,他衝著那些官差一抱拳,說道:“各位辛苦了,江家的後事就拜托各位了,在下還有要事,就先走一步了。”說完也不等那些人迴答,轉身朝著西門而去。


    韓逸晨已經來到城外,他不知道下一步該去哪裏,出來這麽久了,還沒有迴家看過,也不知道家裏那座院子裏怎麽樣了。


    他的家除了那座院子,還有院子裏幾間房舍,村子外麵有幾畝薄田之外,其它的什麽也沒有了,之前是他們一家三口,自從他的父母不在之後,就隻剩下他自己一人,如果不是村裏好心人幫他,這三年都不知道怎麽熬過來的。


    想到家,他眼眶濕潤,很想迴去看看,常言道破家值千金,雖然他的家沒有那麽值錢,但是那是他唯一能安心居住的地方;想到此,他繞著韓城的護城河,向琅陵城方向走去,他歸心似箭,也不再隱藏自己的功夫,一路施展踏雲鬼步,不到中午已經迴到琅陵城外韓家。


    無量山天嵐宗,那刀劍槍三劍客隻剩下槍劍二人,帶著刀客的屍體迴到了天嵐宗,二人把刀客的屍體放到議事大廳,朗聲對著議事大廳後門喊道:“請掌門為屬下做主!”


    那人話音剛落,大廳之內就出現一個人影,那人影瞬間來到刀客身邊,然後俯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刀客的胸口,一道陰森的聲音從他嘴裏傳了出來:“說,這是誰幹的?你們三人也算是江湖有名的人物,人稱刀、劍、槍三客,又稱鬼見愁,今天居然吃了這麽大的虧,想必是遇到什麽高人了。”


    來人正是天嵐宗掌門,他身高七尺開外,身材魁梧,麵如重棗,兩道劍眉,一雙不太搭配的圓眼,扁平鼻子,所以開口說話聲音顯得陰森可怖。


    那槍客指著刀客身邊的那把寶劍,說道:“迴掌門的話,這把劍是林玉瑤的,不過刀客是因為韓逸晨,才被林玉瑤誤傷致死。”


    那被稱作掌門的人擺了擺手,說道:“兩個人的命都要!我天嵐宗決不能丟這個麵子,竟然被兩個無名小卒欺淩。”


    那拿劍的喚作劍客,施禮說道:“掌門,據屬下得到的消息,那林玉瑤可是西域邪神的關門弟子啊。”


    掌門冷聲說道:“那又如何,就算是東方鬼佬和西域邪神一起來,本座也不懼!”


    劍客說道:“掌門,那叫韓逸晨的小子,所用輕功正是踏雲鬼步,不過他的劍法又像是西域邪神的劍法,不知這小子的真實來曆,所以當時刀客受重創之後,我們兩個才退出戰事,莫非這韓逸晨和林玉瑤之間是出自同一門派,然後發生門派內鬥?”


    “哦,有這等事,莫非那叫韓逸晨的小子,是前些日子大鬧五道峰的家夥嗎。”掌門沉吟道。


    劍客說道:“是的,掌門,這韓逸晨正是那位在五道峰,讓各大門派顏麵掃地的小子。”


    掌門一陣陰森的冷笑,說道:“有點意思,你們兩個料理刀客的善後,待本座去會會他,至於那個林玉瑤,暫時讓她逍遙幾日再說,這件事是她出錢要我們協助行事;如果查清楚是他們門派內部的紛爭,這林玉瑤就壞了我們的規矩,不可饒恕。”


    劍客有些不以為然,說道:“如果刀客沒有被林玉瑤所傷,我們絕對能拿下韓逸晨。”


    掌門反問道:“那你們兩個還急著跑路幹嘛?為何不殺掉他為刀客保存。”


    劍客有些心虛,解釋道:“當時判斷失誤,以為那林玉瑤臨時反水,和韓逸晨是一夥的。”


    掌門暗道:“這個也怪本座,沒有交代拿錢辦事,所托之人正是林玉瑤。”想到此他說道:“既然如此,你們二位再去擊殺韓逸晨,可有把握。”


    劍客朗聲說道:“請掌門放心,一定完成任務。”旁邊的槍客臉色難看,但是並沒有表示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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