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了這麽久,一點關於西門煥的消息都沒有,隻是打聽到一些早年的傳說,不過這些傳說民間早已盛傳很久,隻是韓逸晨沒有出過遠門,才沒有機會聽到。


    原來這西門煥乃是西域邪神的弟子,傳言西域邪神共收三個徒弟,三人都是世間頂級的武林高手,三人中隻有西門煥名聲在外,其他兩人沒人知道他們的真實姓名,見過他們真麵目的人都已經死於非命,所以這二人成了西域邪神的殺手鐧。


    十年前讓人聞風喪膽的殺手組織暗影,主要成員就是這西域邪神和他的三位弟子;西域邪神的三位弟子,他們的功夫也是西域邪神單獨講授,三人都是獨來獨往各行其是,剛開始三人之間誰也不認識誰,就算是見過麵,也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直到有一天接到暗殺任務,結果是那兩位神秘的殺手之間互殺,再後來那二人就銷聲匿跡了,才有後來西門煥的名聲大噪,隻是從那之後暗影組織實力大不如前,暗殺任務經常失誤,信譽一落千丈,已經名存實亡。


    他還知道了燕無名的真實身份,原來那燕無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號稱中原武林第一軒轅聖人的關門弟子,也是他自以為傲、最為得意的弟子,所以在江湖上,很多人還是願意給他幾分麵子的。


    韓逸晨感覺這些事情都與他無關,實在沒有任何西門煥的線索,也就打算迴琅琊城,然而就在他行走在無量山區一條山路的時候,一把飛刀迎麵打來。


    韓逸晨一愣,閃身躲過,飛刀紮到了一棵樹幹上,他正打算向飛刀發出的方向追去,轉臉看到飛刀上居然帶著一條帶字布條,他走過去,伸手拔下飛刀,從飛刀上取下布條,隻見上麵寫著幾個字‘韓城薑家有難’。


    看到薑家二字,韓逸晨心中五味雜陳,心道:“那套韓氏劍譜,為何裏麵內容卻是踏雲鬼步的招式,難道這是薑家不好意思悔婚,故意設下的局,首先讓江夢瑩出走,一計不成又施二計,讓江湖人追殺與我?還有那位神秘的老者,他為何說這功法叫行雲流水。”種種疑團籠罩在他的心頭。


    他沉吟半晌,自言自語道:“不過這套功法薑家又是如何得到的呢,看來這一切都得去薑家,才能弄個水落石出,不知道江叔叔迴去了沒有,還有江小姐找到了沒有?”他打內心裏已經有些疏遠薑家了,對薑家這門婚事也有了幾分抵製,帶著重重疑問,他已經來到無量山巒的外圍。


    韓逸晨幾乎已經身無分文,好在這些天在大山裏有成熟的果實,由於天氣越來越冷,山裏的果實也被野生動物采摘完了,但是這些都沒有難豬他,打些野味還是能充饑的。


    心中有事,並未感覺到有多饑餓,腳下加緊,不到一日他已經看到懸瓠城的南大門,這是他第三次路過玄瓠,走進玄瓠城繁華的夜市,看到琳琅滿目的食品,他摸了摸空空的錢袋,也隻能咽下口水忍忍。


    正在他尷尬的時候,一道靚麗的身影出現在他麵前,韓逸晨愣了一下,隨即想起此人,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薑家大小姐江夢瑩,隻是她的打扮還是之前在懸瓠城和韓逸晨偶遇的模樣,如果去掉那一臉的麻子黑點,就是妥妥的大美女,韓逸晨在內心腦補著一幅美人圖。


    見韓逸晨發愣的表情,江夢瑩開口說道:“韓公子,好久不見,還記得小女子嗎?”


    韓逸晨返過神來,趕忙施禮說道:“原來是江小姐,您怎麽還在懸瓠城?是又來懸瓠城辦事的嘛?”不過他略微感覺哪裏有些不對,一時又想不起來。


    看著韓逸晨饑腸轆轆的表情,江夢瑩在最近的攤位上先要了兩份點心,說道:“韓公子,如不嫌棄,就在這裏將就一下填飽肚子再說。”


    韓逸晨有些不好意思,他欲言又止,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囊中羞澀;江夢瑩倒是精明,說道:“韓公子不必客氣,這頓飯我請公子。”


    這一下韓逸晨更是窘迫,趕緊擺手說道:“江小姐,實在不好意思,這些天一直在外漂泊,身上確實寒酸了些。”


    江夢瑩有些吃驚,隨即淡淡的說道:“如韓公子不嫌棄,接下來韓公子的所有用度,小女子全包了!”


    江夢瑩迴到韓城,就已經得知韓逸晨的長相,聽說韓逸晨去往無量山尋她,她內心多少還有些小激動,接下來的日子就是在家等待,可是眼看著天氣都已經進入深冬,還不見韓逸晨的影子,她有些不放心,這一次是征得她父親的同意才出門尋找韓逸晨的。


    由於是下午從韓城出發,一直到夜幕降臨她才走進懸瓠城,好在太平日子,懸瓠城夜裏很少會關城門,她剛進懸瓠城走到這夜市區,就看到了韓逸晨落魄的身影,之所以沒有說破,就是打算考驗一番對方。


    韓逸晨吃著東西,想著心事,他想著如何快速到達韓城,無論那踏雲鬼步真相如何,薑家和韓家畢竟是世交,薑家有危險,他必須要挺身而出,之前他沒有經曆過任何實戰經驗,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實力,經過在無量山的較量,雖然不是什麽頂尖高手,最起碼能獨擋一麵。


    看著韓逸晨心事重重的樣子,江夢瑩問道:“韓公子,你這是怎麽了?”


    韓逸晨知道自己失態,趕忙說道:“不好意思江小姐,我還有急事,要連夜趕迴韓城!這裏先謝謝江小姐的款待。”


    江夢瑩這次出門就是為了尋找韓逸晨,她正不知道如何找到對方,更不知道找到對方,又該如何讓對方迴到韓城,沒想到韓逸晨居然主動要去韓城,她趕緊說道:“韓公子為何要急著去韓城?明天一起走不行嗎?正好小女子明天也要迴去。”


    韓逸晨有些猶豫,他怕夜長夢多,擔心薑家的安危,憂心忡忡的說道:“江小姐,實在抱歉,在下必須連夜趕到韓城薑家,實不相瞞,薑家或許有難,也不知道能不能趕上!”


    江夢瑩一愣,隨即微笑道:“韓公子多慮了,那薑家在江湖也算有一號,誰又能把他們怎麽樣,再說了韓公子難道和薑家有什麽瓜葛,讓韓公子如此的掛心。”


    韓逸晨匆匆吃了一些東西,站起身抱拳說道:“江小姐,他日再見一定告知詳情,告辭了。”說完急匆匆向城西大門走去。


    江夢瑩雖然不知道怎麽迴事,此時牽扯到自家的事情,她又怎麽能坐得住,趕緊結完賬,找到自己的馬匹,也打算連夜趕迴韓城,怎奈這匹馬走了一下午的路,此時已經精疲力盡,任憑江夢瑩如何催促,那匹馬始終慢悠悠的前行。


    韓逸晨出得懸瓠城西門,才施展踏雲鬼步,在夜色籠罩下,也就兩個時辰已經來到韓城薑家附近。


    他看著靜悄悄的薑家大院,沒有去貿然敲門,而是隱藏在了一棵大樹上,冬日夜間的氣溫很低,又是在大樹上麵,涼風吹過,韓逸晨打個冷戰,他不得不一邊運功抵禦寒冷,一邊觀察著薑家的動靜。


    天馬上就要亮了,韓逸晨的心才略微放下,他打算在樹上打個盹,就在這時有人騎馬來到薑家大門前麵,他仔細觀察,心裏一驚,暗道:“怎麽是她!”


    韓逸晨很是好奇,這女子怎麽會來到薑家,不過他也沒有在意這些,一夜沒睡,他想打算利用這個時間小憩一下。


    此人正是趕了一夜路的江夢瑩,她跳下馬,來到大門前麵,伸手敲了敲大門,連著敲了好久也沒人應答,她雙手用力一推,大門居然被推開了,江夢瑩猶豫了一下,抬腳邁進大門;也就在幾十秒之後,一聲淒厲的聲音從院子裏傳了出來。


    本來打算假寐的韓逸晨被這一聲驚醒,他仔細的聆聽院子裏的動靜,那聲音是江夢瑩發出來的;他不再猶豫,翻身跳下樹,快步來到薑家院內,當他看到院子裏的景象,一下子愣在當場。


    院子裏陰暗之處躺著幾具帶血的屍體,他抬頭看了看剛才跳下的那棵大樹,發現那裏正是上風頭,加上寒冷的冬季,流出的血液已經凍成冰塊,在那裏根本就聞不到這滿地的血氣味道,看著一個個僵硬的屍體,他明白在他趕到這裏之前,薑家已經遭到襲擊。


    他迅速來到客廳,在客廳門前靠牆半坐著一具屍體,正是薑家家主江明河,雖然已經沒有任何氣息,但是兩眼圓睜,看著正大門的方向,在他旁邊江夢瑩已經哭成淚人。


    韓逸晨沒有去理會這些,而是往後宅去查看,他找了一圈,也沒能找到江夫人林玉瑤和她兒子江齊的下落,還有他的未婚妻江夢瑩也不見了蹤跡。


    韓逸晨重新來到客廳大門口,看著哭成淚人的江夢瑩,他似乎明白了什麽,說道:“江小姐,您認識這裏的家主,難道您就是薑家大小姐?”


    江夢瑩悲悲切切,說道:“韓公子,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她說完,也不再偽裝,伸手扯下臉上的假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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