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逸晨此時才知道自己的行蹤是怎麽暴露的,不過還是辯解道:“難道你們這些人隻知道踏雲鬼步,就不知道行雲流水嗎?”


    許德剛一愣,說道:“什麽行雲流水,我怎麽沒有聽說過!”


    韓逸晨嗤之以鼻,說道:“還號稱什麽正派大門,真是孤陋寡聞;燕無名燕大俠就知道這行雲流水和踏雲鬼步有幾分相似,難道你們這些大門派還不如他?”其實他哪裏知道,燕無名的名頭比這些人大多了,他可是江湖第一大門派仙嵐宗第一弟子,此時韓逸晨搬出燕無名的名頭來,著實把這些其中的一部分人嚇了一跳。


    許德剛根本不信,他哼了一聲,說道:“就憑你,也能結交到燕無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吧。”沒等他說完話,手中拂塵已經掃到韓逸晨麵門。


    韓逸晨並不知道這許德剛有何本事,但是看那把說過來的拂塵,內心不禁一驚,他知道那拂塵上的根根毛發,並非是普通的發絲,而是比玄鋼還要堅韌奇獸墨玉麒麟的鬃毛,江湖人稱‘斷魂掃’,這鬃毛不但堅韌,還帶有劇毒;傳說隻要被這拂塵破塊皮,就必死無疑,這件兵器在兵器譜上雖然沒有進入前十,但是因為其陰毒的原因,也是名聲在外。


    韓逸晨不敢硬接,閃身躲過拂塵,伸手拔出寶劍迎著拂塵斬了下去。


    此時有人驚唿:“少闕寶劍為何會在你的手裏?是你殺了我的徒兒!”說話之人兩眼放出兇光,向前兩步對著許德剛說道:“許大俠請住手,這人交給我了!在下要為徒兒報仇。”


    許德剛剛才隻和韓逸晨一個照麵,就感覺到了那把少闕的威力,當他聽到有人要出頭的時候,毫不猶豫就跳出了戰團。


    那人手持一把寶劍來到韓逸晨麵前,劈麵就是一劍,韓逸晨手中寶劍橫著架住對方的寶劍,說道:“閣下是哪一位?”


    那人吼道:“不要裝傻充愣,你拿了寶劍,為何還要殺人!今天老夫要為徒兒報仇。”說著話手裏寶劍抽迴,再次刺向韓逸晨。


    韓逸晨閃身躲過劍鋒,疑惑道:“你說誰殺人了?我這寶劍可是燕無名送的,你說這寶劍的原主人是你的徒弟,看來你是袁陽子了,你的徒弟雖然不是我殺的,他到處幹些雞鳴狗盜之事,也有你管教不嚴、縱徒行兇之嫌,在我看來,就算被人殺了,也有你的一半責任。”


    “你胡說!我的弟子就算犯下滔天罪行,也該由我處理,豈容他人置喙。”袁陽子惱羞成怒。


    韓逸晨一劍挑開袁陽子的寶劍,隨手還了一劍,哈哈大笑說道:“我記得當時燕無名讓他放下寶劍的時候,那家夥連個屁都沒有敢放,能身背少闕寶劍的人,想必也是被你袁陽子看中的人才,結果在燕無名麵前連一句大話都不敢說,更不用說出手了。”


    他之所以把燕無名說出來,源於當時的情形,也知道當時燕無名能那樣做,也就不怕什麽袁陽子,果然袁陽子並沒有把罪責推給燕無名,繼續對韓逸晨邊出手邊說道:“現在寶劍在你手裏,那就是不得罪過,不要推卸給別人。”


    轉眼間十幾個照麵已過,兩人竟然沒有分出勝負;此時圍觀的有人喊道:“這魔頭難纏,不如我等一起動手擒住此僚。”


    此話一出,一杆大槍、另一把寶劍、還有許德剛的拂塵也重新加入了戰團,向著韓逸晨一起招唿過去。


    韓逸晨雖然有些吃力,但是麵無懼色,手中一把寶劍前衝後擋,左右開弓,有踏雲鬼步的加持,居然和這四個人打成了平手,不過這樣的局麵支撐不了多久,畢竟韓逸晨再強,他的體力也是有限的。


    一刻鍾過去了,韓逸晨已經顯出疲態,有些力不從心,此時那杆大槍紮到了他的麵門,他少一不留神,臉上被槍刃劃破一道血痕,好在隻是蹭破了一些皮,他不敢在戀戰,打算找個機會逃走,然而周圍十幾個人把他圍在核心,他踏雲鬼步運轉,輕功再好,周圍並沒有建築物,他根本就無法逃脫。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道極具諷刺的聲音從大殿房頂傳了過去:“真不要臉,幾大門派圍攻一個少年,穿雲槍、追風劍、斷魂掃,還有天闕劍,四大赫赫有名的兵器一起上陣,就這樣還是拿不下一名少年,真是一群飯桶。”


    沒等幾個人反應過來,那聲音接著說道:“少年,聽我口訣!麵門橫掃,一葉知秋!”


    韓逸晨沒有明白怎麽迴事,但是右手不由自主的揮出一劍,正是一葉知秋,看上去平平淡淡的一劍,卻瞬間化解了麵前同時刺過去的穿雲槍和追風劍。


    韓逸晨正驚喜間,那聲音繼續說道:“背後長虹貫日。”韓逸晨寶劍交到左手,一低頭寶劍在背後來了一個長虹貫日,頃刻間在他身後打算偷襲的許德剛和袁陽子被迫退後幾步。


    看到韓逸晨危險暫除,那聲音說道:“各位都是名門正派,就不能單打獨鬥嗎,崆峒紫陽真人的首席大弟子許德剛,穿雲槍主黎存、追風劍客花無期,天闕道人袁陽子,你們在江湖也算是有名有號的人物,居然群毆以為寂寂無名的少年,就算是僥幸取勝,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啊,更何況打了這麽久都沒拿下,我看還是放手吧,得饒人處且饒人。”


    袁陽子大怒,他喝道:“什麽人鬼鬼祟祟,有本事站出來分個高低。”


    那人並沒有惱,淡淡的說道:“你還不配!再多嘴就給你訂個耳環。”


    袁陽子更是惱怒,手中天闕指向屋頂,一道劍氣擊打到屋簷的瓦楞,當啷一聲,半片瓦掉落在地,就在他得意洋洋的時候,突然感覺左耳耳垂有些溫熱,隨即又變得冰涼,他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感覺有些異樣,把手放在麵前一看,既然有斑斑血跡,他又去摸了摸耳垂,一件冰涼的耳環戴在了他的耳垂。


    袁陽子臉色難看,剛才對方那一手,他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對方出手的任何痕跡,更沒看到對方人在哪裏,心驚之下手捂發疼的耳朵退後一步,再也不敢出聲。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也是一臉的驚懼,沒人再敢有什麽動作;那個聲音再次響起:“少年,還不快走!難道留下來等死嗎?”


    韓逸晨不明白這些人為何僅憑他的踏雲鬼步,就斷定他是東方鬼佬,或者是東方鬼佬的傳人,也不管這傳人是否為惡人,就要下死手鏟除,他本想問個明白,經過那人提醒,知道眼前情勢危急,不得已飛身來到山崖邊,一縱身飛躍而下。


    韓逸晨逃逸的瞬間,那大殿之上一道黑影隨即也消失在茫茫山林之中。


    韓逸晨從山崖下的一棵古樹上跳下,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辨識了一下方向,轉身朝著山下走去,就在他剛走過一片荊棘,一個聲音說道:“少年郎,你可知那些人為何要圍攻與你?”


    韓逸晨聽得出來這聲音正是在山頂大殿之上救他的人,他停下腳步,說道:“難道不是因為我的功法惹的禍?閣下剛才為何出手救我,難道另有所圖?”


    “不見不平而已,至於他們圍攻你,根本就不是這些,那些人都是覬覦你的功法,那踏雲鬼步可是世間絕世輕功,哪個練武之人不想得到。”那人說道。


    韓逸晨一臉的平靜,說道:“想必閣下救下在下,是想獨吞這功法不成?”


    “哈哈哈,你的那些功法還不至於讓我動這心思!”那人淡淡一笑說道。


    韓逸晨還是不相信,他一直警惕的看著那道人影,說道:“那你到底有何企圖!”


    那人還是一副淡然,說道:“我剛才說過了,就是路見不平,信不信由你。”


    韓逸晨依然不依不饒,說道:“那閣下為何又來此尾隨於我?”


    “我就是好奇,你的踏雲鬼步是跟誰學的,還有劍法、幾分似是而非的奔雷掌都是哪裏學來的。”那人說道。


    韓逸晨一愣,反問道:“難道閣下不認為我的這些功夫是東方鬼佬所授?”


    那人一閃身來到韓逸晨麵前,輕輕搖了搖頭,說道:“絕不可能是東方鬼佬所授!不過少年的輕功步伐確實是正宗的踏雲鬼步,還是奉勸少年郎韜光養晦,以後千萬不可以再以此功法示人,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少年郎應該懂的,不然被那些所謂的武林正派惦記著,後患無窮。”


    韓逸晨想看清那人的相貌,卻看到了一張模糊的臉,不知道是因為經過易容還是其它什麽功法,韓逸晨就是看不透對方,他正要說:“難道您就是東方鬼佬,”那人身形一晃,已經沒了蹤跡。


    韓逸晨搖了搖頭,再看周圍,樹影搖搖,哪裏還有什麽人影;他愣了半晌,繼續朝山下走去。


    接下來的幾個月,一名頭戴鬥笠,遮住整個臉部的少年遊走在無量山各個山峰之間,他每到一處都在打聽西門煥的消息。


    有人隱約間知道這少年的來曆,但是再也無人敢對他出手,隻因這少年曾經在五道觀峰頂力敵四大武林高手,最後竟然全身而退。


    其實這隻是表麵現象,暗中武林各大門派都在醞釀著更大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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