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茶這話倒是讓安紹成沒辦法反駁。


    他控製了詹姆斯和他的兄弟,但是再多的對於他來說,完全沒必要。


    可聽薑茶這麽說,似乎確實有些什麽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看看,就說你當兒子的不合格。”


    “事情到這裏,你又開始替顧元達說話了?”


    提起顧元達,安紹成的語氣中滿是不屑,似乎這人不是自己帶著血緣關係的親爹,而是什麽令他厭惡的路人。


    “我說安先生,你不會講故事,卻是會說笑話。”


    顧元達是個什麽玩意兒,說好聽點是顧家的管家,說不好聽,也不過是個下人。


    薑茶連顧南知這個主人都不放在眼裏,更何況他了。


    當然,薑茶對顧家人的態度取決於顧之宴對他們的態度。


    這幾次接觸下來,顧之宴明顯跟顧南知不合,不知道這個老東西做了什麽讓她家美人不高興的事情。


    不過,既然顧之宴的態度在那裏擺著,薑茶又何必對這個名義上的公公客氣。


    “難道我說的不對?”


    顧元達在顧家待了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在外他的身份並不低,甚至很多公司老總還要給他三分顏麵。


    安紹成不信薑茶會不給顧元達麵子。


    “你把他看的過高,可惜他在我這裏並不是,你們父子倆在我這裏的待遇不分貴賤,都不配讓我看在眼裏。”


    好一個不分貴賤,安紹成都被這個成語逗笑了:“聽你這麽評價他,該不該說,我還挺高興。”


    “你當然該高興,這世上可不是人人都有兩個爹。”


    “又關他什麽事?”


    又不是鞭屍,怎麽已經死了的老東西會被薑茶反複提及。


    而且每次被薑茶提起,安紹成眼前好像都能出現那個便宜後爹諾伯特·埃弗雷特·安德魯伯尼在病房被他拔了氧氣管死死瞪著眼睛的一幕。


    給他的感覺不怎麽好。


    “錢財權勢公司,好處你都得完了,現在提人家一下也不行了?就算是個工具人,也該有點人權。”


    既然說了要把安紹成的皮全都揭開,這才哪到哪,就當是剝洋蔥,得一層層來,薑茶希望隨著自己的話,安紹成的承受能力會逐步加強。


    不然,等她叭叭完之後不用替安紹成叫救護車,可以直接聯係殯儀館了。


    “你說這麽半天,總不能是為了給死人討公道。”


    “看你說的,我跟他又不認識。”


    “那你無故幾次三番提起他,又是什麽意思?”


    “欸,我不認識,自然有人認識,你隻知道諾伯特·埃弗雷特·安德魯伯尼是你後爹,那有沒有考慮過人家也有親生子女呢?”


    “不可能。”


    安紹成幾乎是立即就反駁了薑茶的話,就像是話早就掛在嘴邊,隻等她出口就可以駁斥。


    連在腦中過一下的時間都沒有。


    “咋滴,你把人家娃也悄咪.咪給幹掉了?壞的夠徹底啊。”


    安紹成難得從薑茶那一直以來的鄙視神情中看出了一絲佩服,大概是沒想到他連這種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可安紹成很冤枉,他壓根沒做。


    如果那個老東西真的有其他比他更有資格繼承mau公司的子女,也許他跟薑茶想的一樣,把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掉,問題是他沒有。


    甚至他根本不知道他繼父還有其他的子女。


    “我沒做。”


    “不是不想,而是你壓根不知道他有,對嗎?”


    薑茶的視線仿佛有魔力一般,被她這麽看著,安紹成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的所有小心思都瞞不過她。


    既然如此,還不如承認。


    “對。”


    “所以,你為什麽會認為你繼父諾伯特·埃弗雷特·安德魯伯尼,原本的mau總裁,會一點兒手段都沒有呢?”


    安紹成:“......”


    是他小看這個老東西了,沒想到他還對他留了一手。


    安紹成不知道的是,他不止是小看了他繼父安德魯伯尼,甚至,連他真正的底都不見得清楚。


    一個可以把企業做到跨國的人,是那麽輕而易舉被他搞定的嗎?


    隻不過,隨著他的死亡,這一切對於安紹成來說,都將是個謎團。


    “他把他們藏起來了?”


    “不是他們,是她,安德魯伯尼還有一個女兒,公職人員哦,為人民服務的那種。”


    “她與詹姆斯的兄弟又有什麽關係?”


    “這個嘛,本來是沒關係的。”


    薑茶挑挑眉:“不過,作為五好市民,在得知某些公民被非法囚禁,我就順手做了個好事,打了個妖妖零,沒問題吧?”


    “總不能他們是這麽遇見的。”


    這踏馬也太滑稽了,什麽亂七八糟的,安紹成總覺得事情沒有薑茶說的這麽巧合,說不定是他故意的。


    “恭喜你,答對了,可惜沒有獎。”


    薑茶話裏話外都帶著惋惜:“出門的急,沒帶獎品,下次一定。”


    來了,來了,她來了,她帶著眾所周知的口頭禪‘下次一定’朝人走來了。


    這就像是兩個長時間沒有見麵的朋友,表麵上親熱無比,內心:艸,還沒說完,說完趕緊走。


    表麵上:哎呀,好久沒見了,過兩天一起吃個飯啊。


    這個過兩天也是難解的謎題之一,永遠不知道這個口頭上所謂的過兩天到底是幾天。


    分別即死亡。


    兩人就這麽互相消失在對方曆史的長河裏,等著過兩天一起吃飯。


    “她想拿迴公司?”


    如果安德魯伯尼的這個女兒,安紹成連麵都沒見過的繼妹真的有這個心思,他不會放過她。


    就像他之前想的那樣。


    “如果她之前真有這樣的心思,還有你什麽事?”


    對於安紹成,薑茶好像把鄙視焊在了臉上,方便時時刻刻讓對方看個清楚:“怎麽,知道後,那黑暗齷齪的心思又冒出來了?”


    安紹成沒說話。


    “你不會認為我把這些事情說出來之後,你還有機會對安德魯伯尼小姐動手吧?”


    “看來,你們是合作了。”


    這下,安紹成才算是明白過來。


    “哪能啊,我可是個老實人,至於安德魯伯尼小姐,不過是為了已經死亡的老父親。


    這麽孝順的姑娘,我看著都感動,為此,稍稍配合一下,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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