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打情罵俏,那是你們的事情,可是你把king姐也當做你們y的一環,我就不開森了。”


    安紹成:“......”


    他完全沒有這麽想過。


    他明明辦的是正經事,怎麽從薑茶嘴裏說出來,莫名就變得那麽的不正經了。


    不僅如此,現在眼前的一幕,很清楚的告訴安紹成,事情已經完全不受他的控製。


    “怎麽不說話?嫌我講的故事不如你的有意思?”


    薑茶從沙發上起身,開始在畫廊中溜達:“你這裏格局是後改的吧,原來不是迴字,怎麽,也對迷宮感興趣?”


    “自然,隻是我個人能力有限,比不上king姐家大業大,搞的那麽大一座後山,一比一實景。”


    提起迷宮,安紹成的麵容微動,被薑茶言語刺激半天的人,竟難得的露出一種愉悅之情。


    “這麽興奮?”


    薑茶倏然轉身,看向安紹成:“是覺得在我迷宮待了一段時間,偷師成功了?”


    “不是。”


    “噢......”


    這句話薑茶仿佛隨意問問,接著,注意力再次被牆上掛著的畫吸引:“你說你,假的就是假的,還弄得神神叨叨,要裝畫家,為什麽不裝像一點?”


    “什麽意思?”


    安紹成的心神再次被提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風格,你可以說我畫的不好,但不能侮辱我的身份。”


    “噫~~”


    薑茶拖長了音調,嫌棄的表情溢於言表:“我還覺得你的話侮辱了這兩個字呢,我一開始就說了,假的就是假的,不管過了多久都真不了。”


    “你說的是臉。”


    “呦嗬,你這話是承認自己不要臉了。”


    安紹成:“......”


    “也是,要是要臉,怎麽會剽竊他人的成果。”薑茶隨手把眼前的那幅畫從牆上取下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難道不是門口那個小矮子畫的?”


    “你!”


    “又震驚了?你這承受能力也忒差了,是不是除了那幅我們山莊的俯瞰圖之外,再看不見別的了?


    也對,畢竟隻有那幅地圖,是你親自繪的,聽說賣了一千二百三十呢。”


    “有客人買它,自然是它有自己的價值。”


    “你這話我讚同,就好比藏寶圖,就算一千萬我也要買。”


    “看來,金錢麵前,king姐也不過是個俗人。”安紹成譏諷。


    “你這話可就說錯了,king姐不在乎錢,隻不過是享受尋寶的樂趣,嘖,你這樣的人可不懂。”


    “隨便你說什麽。”安紹成不信。


    人人都說不喜歡錢,可人人都在乎錢。


    “那是當然,公民有言論自由,看來,這點子常識,你還是有的。”


    安紹成:“......”


    誰踏馬跟你說這個。


    薑茶把畫扔到安紹成跟前:“除了我們山莊的畫,其他的,小矮子畫完之後,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再看過。”


    話雖說是疑問句,但薑茶的語氣卻是肯定無疑的。


    這幅畫可能在裝裱時沒有裱好,在與地麵親密接觸後,畫框直接散開,裏麵的畫紙飄落,正好落在安紹成的腳邊。


    他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跟著看過去。


    “要我說,小矮子畫雖然畫的不怎麽樣,但是這裏麵的小心思,倒是別有一番趣味。”


    安紹成仔細注視著那幅畫,聽到薑茶的話,甚至伸手把畫紙拿了起來,仔細觀摩。


    “原來如此。”


    安紹成抬起頭,卻也不生氣:“我在這裏待了這麽久,倒是從來沒有注意過,他還有這樣的心思。”


    原來,薑茶隨手遞給他的畫中,藏了小矮子的名字,詹姆斯英文拚寫縮略字母。


    這些畫為了符合這裏的氛圍,都是塗鴉的亂七八糟,配上環境和燈光效果,讓它看起來神秘詭異。


    詹姆斯一直聽安紹成的吩咐這麽做,成品也都掛在牆上,使人一目了然。


    天天都見,可安紹成卻一直不知道,這裏的每一幅作品,他都隱藏了自己的名字。


    畢竟,在雜亂無章的線條下,要遮掩幾個英文字母,再容易不過,更何況是這種黑漆嘛唔的環境。


    “人不可貌相嘛,跟你一樣。”


    也許吧。


    安紹成一手拿著畫紙,無意識摩挲著紙張邊緣,卻被不小心劃破了手,血恰巧滴落在畫紙那個z字字母上。


    “這紙張看似單薄脆弱,邊緣卻異常鋒利,安先生還是小心點好。”


    看似單薄,卻也有自己的鋒利。


    是說小矮子詹姆斯嗎?


    被安紹成拿親屬要挾,不僅占了原本屬於自己的畫室,還要小矮子按照他改建好的畫廊要求作畫。


    可安紹成沒想到的是,詹姆斯雖然照做了,但是在畫上簽署自己的名字,大概就是他作為畫家唯一的倔強了。


    安紹成垂眸,看著自己的手指。


    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口子,隻流了一滴血就滴不下來了。


    並沒有什麽影響。


    “看來割的還不夠深呢。”薑茶略帶可惜。


    “一張紙而已,就算給他多配幾張,訂在一起,那也還是紙。”安紹成站起身,擱在腿上的紙輕飄飄落下:“你看,又能有多大的殺傷力。”


    就算薑茶找到了詹姆斯的其他幾個兄弟,又有什麽用,這個畫廊,過了今天,他達到了目的,有沒有都無所謂。


    “你說的有道理。”薑茶點頭:“不知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安紹成:“......”


    來了,來了,她來了,她帶著那句不知名的話朝他走來了。


    他該說自己聽過還是沒聽過?


    每次薑茶說出這句話之後,帶給他的都不是什麽好詞。


    從兩人在山莊的第一次見麵就是如此。


    “你不說話,是在洗耳恭聽?那我就滿足你的好奇心。”


    安紹成還能說什麽,薑茶分明在自說自話,他就算說不聽,她也還是會說。


    “一定的量,能引起質的變化。”


    “你這是在給我教學?”


    安紹成沒想到這都畢業幾年了,還能聽到這些話,被死去的記憶突然攻擊了。


    “你想的美,我教學的費用恐怕你還付不起。”


    她臻教授一字千金又豈是隨隨便便就給人教學的。


    安紹成:“......”


    誰稀罕。


    “我隻是想告訴你,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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