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莊園的書房響起很輕的叩門聲。


    “進來。”


    “顧總,king姐在迴來的路上了。”


    阿威走到書桌前幾步遠的地方站定,距離恰到好處,像是提前測量好的。


    “朱特助說,付少爺要與king姐比試一場,king姐已經答應了。”


    “比試?”


    顧之宴挑眉,付文博竟然會想要與乖寶比試。


    隨後,又想到付文博今天出門時,似乎罵罵咧咧的。


    幾乎是背著他跳窗出去的,好像生怕自己看見他。


    薑茶發到群裏的文件,顧之宴也看了。


    是的,日理萬機的顧大總裁,竟然放著數十億的文件不看,去看薑茶發在瓜群裏的東西。


    裏麵的計劃表,薑茶做的隻是個大綱,標注的是:除了身份,其餘大家自由發揮。


    而付文博,被她給規劃到了男扮女裝這一項。


    扮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劫匪在搶劫銀行時,他們看到的馮悠然。


    現在的化妝技術太過發達,雖然抵不過傳說中的人皮麵具,但也不差了。


    借助各種化妝工具,材料,和一定的技巧,把一個人化成另一人,已經不算是難事。


    付文博再抵抗,也沒能成功。


    他最後的底線就是穿上一套女士西裝,而不是裙子之類。


    早上畫好之後,付文博就跳窗跑了。


    他以為顧之宴沒有看見,其實,顧之宴看的很清楚。


    當時,他手中還端著一杯薑茶親自手磨的咖啡。


    兩人眼睜睜的看著付文博跳下去的,薑茶甚至還點評了一番。


    “哥哥,看見了沒,斯文敗類多聰明啊,為了跳窗,所以不穿裙子。”


    要是穿裙子跳,萬一途中遇見刮風,把底.褲都露出來,那不是更加尷尬。


    亦或者是,裙擺不小心掛在窗戶邊緣上,撕拉一聲,下去的時候,隻剩上半身怎麽辦?


    這比露出底.褲還要讓人窘迫的。


    還有更奇葩的,有幾個人被困到一個房子內,大家商量著跳這裏唯一的窗戶逃跑。


    有一個人死活不跳,因為他穿的不太方便,害怕跳窗的時候,不小心露出底.褲。


    “這麽害怕別人看見你底褲,那你幹脆把底.褲脫了不就好了。”一個人在旁邊勸:“這樣,別人就看不見了。”


    “有道理!”這人愉快的把底.褲脫了,跟著他們逃出去。


    這些問題,都是薑茶在小說中看到的。


    當時看到這裏後,她是雙目震驚的。


    沒想到人還能有這種腦迴路,真是讓人受教了。


    可敬,可歎。


    薑茶直覺自己在學習的道路還很遠。


    誰知,付文博還沒看這些小說,竟然也已經有了舉一反三的能力。


    孺子可教。


    “乖寶。”


    “啊?”


    “我覺得,他應該不是為了跳窗才不穿裙子的。”顧之宴寵溺道。


    “是嗎?”


    “嗯。”


    “行叭。”白誇他了。


    “雖然我衝的咖啡很好喝,但是哥哥喝完這杯就不準再喝了,不然,晚上該睡不好了。”


    “好,聽乖寶的。”


    薑霸總寵夫有點入魔,這些不會的東西,都在慢慢學習中。


    薑茶學習的很快樂,但是大概與廚房有點八字不合,到現在為止,隻會燒開水和衝咖啡。


    不過,誰又說這不是進步呢。


    “是,朱特助說,兩人還有了協議。”


    阿威把兩人在車上的談話,完整的敘述給了顧之宴。


    付文博這是給自己挖坑呢。


    顧之宴難得有些好笑。


    讓付文博吃癟可比讓江辛傑吃癟難多了。


    可對於他家乖寶來說,又似乎十分容易。


    “讓人把比武房收拾幹淨。”


    “是。”


    “安紹成那邊如何?”


    “沒有什麽動靜,跟以前一樣,隻是偶爾打幾個電話,電話我們的人一直在監聽,如您所料。”


    “盯緊。”


    “是...還有一件事。”


    “說。”


    “那個江少爺他們那晚遇見的人,這兩天總是偷偷摸摸的扒江少爺的窗戶。”


    “不必管他。”


    “是。”


    ——


    “呦,來了。”


    “江辛傑,真是哪都有你。”付文博瞅著比武房門口,拄著拐跟他們打招唿的江辛傑,十分無語。


    “看你說的話,這場麵百年難得一遇,就是讓人抬我,我也得親眼看一看。”


    其實,江辛傑這身體素質,傷的沒多嚴重,全是他裝的。


    第一,不用再去爬山,第二嘛,就是裝可憐。


    這麽一副模樣,king姐看見肯定心軟,心軟肯定就會再不計較那晚他攪擾他們氛圍的事情了。


    “用不用我叫人好好抬抬你。”薑茶一手插兜,跟著走過來:“那樣肯定更舒服。”


    “您太客氣了。”


    江辛傑的拐杖往後挪了一步,腳卻忘了跟上,差點摔個狗吃屎。


    太蠢了。


    薑茶幾人都是不忍直視的模樣。


    “朱績然,跟宴哥哥說了嗎?”


    “迴king姐,已經說過了。”朱績然拿著平板站在後麵:“顧總馬上到。”


    “咋,咋還叫宴哥來呢,咱就是小打小鬧,不至於,不至於。”


    江辛傑怕他下一迴吊著胳膊,就沒法拄拐杖了。


    “我這樣英勇的身姿,怎麽能不讓他看。”


    “乖寶說的對。”


    顧之宴出現在薑茶身側,一手攬過她纖細的腰肢:“我很想看看。”


    “知道哥哥想看,我才答應斯文敗類的。”


    付文博:“......”


    合著他就是個工具人?


    那你在車上嗶嗶那半天,忽悠誰呢。


    付文博偏頭,正好看到顧之宴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怎,怎麽了?”


    想起早上那一身裝扮,付文博有些不自在。


    顧之宴的眸光太過犀利,冷冽,仿佛能穿透人心。


    從來都不敢讓人與之對視。


    雖然付文博現在身上已經換上了他平時的穿著,可他總覺得顧之宴看向他的眸光雖然不冷冽,但卻飽含著某種深意。


    好像現在他眼中的自己,就是早上那一副女人裝扮。


    “早上,挺好。”


    付文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他的感覺是對的。


    真的沒什麽能瞞的過顧之宴,他看見了,他肯定看見自己女人裝扮的樣子了。


    付文博好想死一死。


    任誰看見都不想讓顧之宴看見。


    他一直以來的貴公子形象,全完了。


    “薑茶,拔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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