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我們瓜棚的口號了嗎?”


    付文博:“......”


    剛剛出來了個宗旨,現在連口號也有了?


    “瓜棚是我家,哪裏需要哪裏吃。”


    “有這麽個口號嗎?”


    “那是自然,哥哥也知道,不信你問他。”


    不等顧之宴迴答,付文博連忙點頭:“信信信,不用阿宴迴答。”


    誰敢不信啊。


    你說啥顧之宴都同意,讓他迴答啥,有啥可迴答的。


    除了聲音好聽,話的本身並沒有一點兒參考價值。


    “那其他人還有別的意見嗎?”薑茶視線在幾人身上掃過:“我可是很民主的,有意見大家可以提哈。”


    付文博:“......”


    我提了,可你聽嗎?


    “阿傑呢?”


    他們去畫廊都沒帶江辛傑,這次連計劃書都有,不帶他後麵說不定還要鬧。


    “他吖,你們不用管,等他能從床上下來再說,而且,用腦子的事情你們叫他有什麽意義?”


    季祁安:“......”


    這話他無法反駁。


    “好的,事情就這麽定了。”


    薑茶一錘定音,在顧之宴臉頰親了親:“哥哥先去書房忙吧,你不是還有些工作要做嗎?我一會兒去找你。”


    “好。”


    “季老弟先去餐廳吃飯吧,斯文敗類留下。”


    早餐早就送來了,不過大家一直在說話,可能也有偶像顧之宴也在的原因,季祁安沒動。


    “怎麽,把大家都支走,要給我穿小鞋嗎?”


    付文博坐在沙發上沒動,懶懶散散的,跟平時的矜貴公子模樣倒是有些差別。


    “給你穿小鞋還用得著把大家都支走?”薑茶反問。


    “也是。”


    “king姐從來不給人穿小鞋,要穿就穿大的,你要不要試試?”


    “請允許我謝絕。”


    付文博很有禮貌的拒絕,誰知道她那大鞋是個什麽鬼東西。


    “切,不識貨。”薑茶撇嘴。


    “嗯,我是鄉下人,沒見過什麽世麵,讓您見笑了。”


    “嗬。”


    說他胖,還喘上了。


    薑茶起身,繞到另一邊,付文博緊接著跟上。


    那裏擺放著一張畫架,和所有畫畫需要的東西,是剛才季祁安他們離開後,朱績然送來的。


    這個時間點,不得不說,薑茶卡的之分精準。


    在畫架前坐下,薑茶打開顏料桶,對於旁邊擺放著的調色盤,連看都沒看。


    付文博倚著牆,在一邊看著她的動作。


    “付文博,你見過暗黑嗎?”


    “沒有。”


    “你覺得你們在安紹成畫廊拍到的那些個照片,算是暗黑係嗎?”


    “可能?”


    畢竟,人身處於那種環境和場景,時間久了,對情緒確實會產生一定的影響。


    尤其是心理本身就有問題的人,進入到那個空間,很容易被激發出心理疾病。


    “那些畫很普通,單獨拿出一幅來看,並不能給人帶來任何情緒上的轉變。”


    薑茶用刷子直接在紅色顏料桶中挖出一大坨,朝著白紙就糊了上去。


    樣子過於隨心所欲。


    “那就是它結合的環境問題。”


    屋內整個都是黑色係,連吊頂和地板都是,連接著整麵牆,人站在中間,就好像被看不見的東西擠壓。


    時間長了,就有喘不上氣的感覺。


    加上先入為主的畫廊玻璃門上的亂七八糟的塗鴉和室內掛著的各種畫作。


    “是一種心理暗示。”


    從他們進門開始就有了。


    “很明顯。”


    薑茶畫的亂七八糟,像是根本不走心,付文博暫時看不出她筆下畫的是個什麽玩意兒。


    “季老弟表現怎麽樣?”


    “很正常。”


    以季祁安的心理素質,這樣的場麵,並不能給他帶來什麽影響。


    “也是,如果連這種小兒科你們都會有反應,那麽我就該考慮某些職位你們還能不能勝任。”


    跟著她薑霸總的人,必須是精英中的精英。


    不然,豈不是把她的老臉都丟完了。


    “不會有那麽一天。”付文博對於這一點,表現的很自信。


    “我看到你拿照片的時候,有些停頓,怎麽,怕宴哥哥有反應?”


    “如果是以前的話,可能是。”


    迴國前的某一陣子,顧之宴的情緒確實很不穩定。


    單看這些照片,也許反應不明顯,但是如果他在那個時間,出現在安紹成的畫廊,可就不好說了。


    不過,現在,付文博可以確定,就算此時,顧之宴出現在那個畫廊,情緒也不會有什麽轉變。


    跟薑茶相處這麽久,他的每一個轉變,付文博都看的無比清楚。


    說句神乎其神的話,薑茶幾乎能算是顧之宴的救贖。


    “你說錯了。”


    薑茶睨他一眼:“就算是之前,他也不會被這些所謂的暗黑東西所攪擾。”


    “如果他精神是一個健全的人,我自然相信你的話。”


    他自當淩駕於他們所有人之上。


    又怎麽會被這區區的小玩意兒所影響。


    “不,你不懂。”


    薑茶一筆甩到畫布上,付文博的視線漫不經心的掃過去,心卻猛然一個咯噔。


    “你......”


    ‘你’字在口中轉了半天,也沒說出後麵的話。


    “怎麽,被嚇到了?”


    兩人視線交接,薑茶本是平靜的臉上,立即拉扯出一個略帶詭異的笑容:“不過是一幅畫而已。”


    而且,這幅畫,她才畫了一半不到。


    有必要這麽驚訝嗎?


    虧付文博還是醫生。


    不知道的, 還以為他的心理有問題呢。


    瞧瞧這神情,真成沒見過世麵的鄉下人了。


    這抗壓能力不太行,以後還得鍛煉。


    “你這畫的,是......”


    “不過隨便畫畫,不用放在心上。”


    哪個信你的隨意畫畫?


    隨意畫畫能畫成這個德行?


    “別急,一會兒畫好了,給你充分欣賞的時間,保管你是第一個。”


    付文博:“......”


    他現在並不太想看這幅畫的全貌,也不想要這麽榮幸的第一個。


    “你知道你們為什麽給宴哥哥治療了這麽久,效果卻微乎其微嗎?”


    “沒找對方法?”


    “病因。”


    “都說心病還要心藥醫,你知道,卻沒辦法做到,對嗎?”


    “那件事情對他影響的太大,單是控製他的情緒,已經十分困難,其他的,我們起初並不敢想。”


    如果不是一起長大,付文博連顧之宴的身前都到不了,更談何給他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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