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說啥了,他說啥了,他說啥了......


    江辛傑倏然起身,繞著桌子轉了一圈後,又坐了迴去。


    “咋了,痔瘡犯了?”


    薑茶狐疑,這小子好好的抽什麽風。


    “我沒痔瘡!”江辛傑大聲反駁。


    你才有痔瘡,你全家...薑茶全家不就是顧之宴?


    啊呸。


    當他沒說。


    他就是壓一壓自己被薑茶氣的有些暴躁的情緒。


    反正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重要的是他還沒這個膽子。


    哎,江氏歎氣。


    “那誰知道,不然讓文博給你看看。”薑茶提議。


    隨即看向一旁穩坐如鍾的付文博,神情躍躍欲試,典型的看熱鬧不嫌事大。


    “我拒絕!”


    付文博滿臉都寫著大寫加粗的冷漠。


    如果江辛傑真有這個需要,市院可以為他免費提供這方麵的專家。


    “你們可是好兄弟。”薑茶還在拱火。


    “嗬嗬。”


    “付文博,你竟然嗬嗬我?”


    江辛傑頓時不滿了:“咋,我們還是不是兄弟?你竟敢嫌棄我?”


    “你要不要先看看你的重點在哪兒。”


    江辛傑這指哪兒打哪兒的人才,不去打仗可惜了。


    每次薑茶兩句話就把他繞的暈頭轉向,廢話說了半天,一句不在重點上。


    “啥重點?”


    “你的正事!”


    瑪德,頭疼。


    “對,king姐,我跟你說了那麽半天,你真的一句也沒聽見?”


    “不是說了,信號不好嘛。”薑茶反駁。


    “就季祁安那個狗東西的事情。”


    “誰贏誰輸?”


    薑茶一下來了精神:“雙liu對抗這麽快就有結果了?”


    “還能有誰?你敢想,季祁安竟然把劉淑娜的一個腎給另一個柳淑娜了。”


    “柳舒婻。”付文博糾正。


    “哦,對,柳舒婻,這兩人名字太像了。”


    就是身家背景千差萬別。


    這醫院連著待了幾天,江辛傑可把整件事情的經過鬧明白了,其中自然包含兩個女主人公的名字。


    該說不說,她們真的很有緣分,不過是孽緣的緣。


    連兩人的長相也想辦法利用付文博的背景偷偷去參觀了一下。


    別說江大少又用錯詞了,沒錯。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他一個吃瓜人,就是去參觀這兩人樣貌的。


    劉淑娜,嗯,這個女人他們見過,之前在一些宴會上,與劉家大小姐有過幾麵之緣。


    最後一次見,應該就是那次在馮昱行與李雪瑤訂婚儀式上,在泳池邊一起吃瓜。


    那次她給江辛傑的印象倒是比之前加起來還多了幾分,起碼他記住人了。


    但是那個叫柳舒婻的,不得不說,付文博的評價很對。


    特別對於他們這種見慣了俊男美女,身邊也圍繞著極品(顧之宴,薑茶)的人來說,她何止長得不行,簡直可以用寡淡來形容。


    要是長得不行,身材來湊,說季祁安這貨更喜纖腰翹臀巨兔,也不是不行,可柳舒婻看著分明是個搓衣板身材。


    “嘖,季祁安絕對該去看看眼科,這瞎的不行。”


    “這麽說,大小姐輸了。”


    “這還用說?”江辛傑義憤填膺:“劉淑娜都被騙走一個腎了,能不輸嗎?”


    “感情的事嘛,就像賭博,有贏家,自然也有輸家。”


    薑茶情緒倒是很平淡,跟之前的付文博一模一樣。


    “king姐,你不可憐她嗎?”


    江辛傑記得他這麽問付文博的話,他的迴答他沒忘,但是舊事重提,他卻又想看看薑茶的想法是不是和付文博一樣。


    “江辛傑,之前我教你的吃瓜精髓,你都吞到狗肚子裏了?”


    “沒,沒有。”


    屏幕對麵的人明明眸色平靜,江辛傑卻莫名的打了個冷顫。


    “吃瓜吃瓜,你吃旁人的瓜,你就是摣,是看客,是掌握主動權的人。


    可當你被台上的人攪了思緒,失去了事物的判斷,那你就不再是摣,而是瓜,一顆隨時可以被別人一口吞下的瓜。”


    付文博應該是第一次直麵薑茶對於江辛傑關於吃瓜的教學,他沒想到吃個瓜也有這麽大的學問。


    原本一直以為兩人經常性聚在一起上竄下跳的搞事,哪裏有熱鬧,哪裏就有他倆。


    可原來,他們口中所謂的吃瓜,和他以為的吃瓜,竟有著本質的區別。


    薑茶這話看似說的是看熱鬧,但套用她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要擅於透過物體的現象看本質。


    一邊看熱鬧一邊又能學東西,還是趣味教學,難怪江辛傑這麽熱衷於跟在薑茶屁.股後麵吃瓜。


    這種教學還真是為江辛傑量身打造的。


    “我就是問問,沒別的想法,我也沒插手!”


    江辛傑伸出手,立誓般伸出四個手指頭:“我發誓。”


    “發誓是三個手指。”


    付文博在一旁善意的補充,並主動幫他擺好姿勢:“好了,你可以重新發了。”


    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就是怕你誤會,才想方設法的證明我們之間的兄弟情義,不用謝。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一個欲語還休,一個欲擒故縱,明明雙方都沒有說話,卻毫無意外的都懂了對方想要說的話。


    可能這就是好兄弟吧。


    如此的有默契。


    “你們是當著我的麵在暗送秋波嗎?”


    薑茶看著兩人‘情意綿綿’的眼神對視,不由得嘖嘖稱歎,真當她看不懂呢。


    付文博:“......”


    江辛傑:“......”


    並沒有!


    你的思想能不能正常點。


    “這件事我真的什麽都沒做啊。”


    江辛傑再次重複道:“又不關我們的事,就是咋一聽到,覺得季祁安這個狗東西真是人不可貌相,妥妥的衣冠禽.獸。”


    “是嗎?”


    “當然!不信你問文博。”


    江辛傑試圖給付文博使眼色:“我是不是啥都沒幹?”


    “嗯,他確實什麽都沒做。”付文博迴道。


    在江辛傑上躥下跳被付文博按下去之後,就是偷偷摸摸去湊個熱鬧,看了看情況,方便隨時跟薑茶匯報而已。


    “你看吧。”


    “這麽老實?”


    “我一直很老實,堅決貫徹您老的方針,始終不動搖。”


    “嗬。”薑茶冷哼。


    江辛傑現在胡言亂語有一套。


    “真的,所以我的親姐,您老什麽時候迴來呀,兄弟們都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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