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總,您沒事吧?”


    孔崇宇總覺得自打自家總裁從醫院迴來,整個人就有些不太正常。


    麵容還是那麽一副英挺的好相貌,神情也一如往常,就是行為上頻頻讓人摸不著頭腦。


    心思也比以前更難猜測了。


    “我能有什麽事?”季祁安蹙眉。


    他看文件看的好好的,孔崇宇忽然打斷他,說這麽一句廢話。


    “可是...您的文件拿倒了。”


    “......”


    “這是遞給你的。”


    “啊?”


    是這麽迴事嗎?


    “這份文件銷售二部做的有問題,讓劉經理重新做。”


    季祁安把文件合上後直接扔到了辦公桌上:“告訴他,以後再做成這樣,立馬滾蛋。”


    “是。”


    孔崇宇拿過文件,剛走到門口,又被季祁安叫停了。


    “等下。”


    “您還有什麽吩咐?”


    “柳舒婻妹妹被關的地方調查到了嗎?”


    “還沒有。”


    關於柳舒婻的背景,既然能這麽容易就被他們調查出來,就說明季漠北對關她妹妹的地方很有信心。


    這麽容易就找到,還怎麽要挾他。


    “盡快。”


    再過幾天,等柳舒婻好一些,季漠北的電話就該打來了,到時候,他會更加被動,這不是他的行事作風。


    “是。”


    “出去吧。”


    等孔崇宇完全離開,帶上門之後,季祁安的神情幾乎一瞬間就變了。


    銳利的眸子漆黑深邃,裏頭的光明明滅滅,看起來分外危險。


    “付文博......”


    薄唇輕啟,低醇的嗓音,念出一個輾轉在舌尖好久的名字。


    這樣的感覺,在外人看來,宛如在叫自己的戀人。


    --


    “怎麽這會兒鍛煉?”


    江辛傑隨意靠在一台跑步機的邊緣上,看著旁邊身姿挺拔的人快速的在上麵奔跑。


    平時總是套白大褂,隻能憑個頭,看出他的身材足夠修長。


    可到了健身房,換套衣服,就可以清楚的發現,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不是說說而已。


    當然,江辛傑並不羨慕,他自己的身材也很好,顧之宴的更好。


    他周圍的人,身材都十分優越。


    “你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心率多少?”


    見人隻顧自己跑,沒迴他,江辛傑視線瞥向他手腕上的運動手環。


    180+。


    “草,太高了吧。”


    時速應該是加到頭了,可看他的意思,還猶嫌不夠。


    恨不得腳底摩擦出火星子。


    付文博餘光掃過手環,不在意:“沒事。”


    對他來說,確實沒事,說話語氣很平穩,也沒有胸悶氣短的感覺。


    “這還沒事?你是打算飛還是怎麽滴?”


    一起鍛煉這麽多年,江辛傑自然知道付文博的極限,隻不過,這貨看著怎麽有點行為異常。


    “你最近不是也很勤奮?”


    付文博的話顯然意有所指,江辛傑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自己這幾天的悲慘人生。


    胳膊條件反射的酸疼起來。


    不然,他也不會就這麽看著付文博鍛煉,自己跟隻狗似的,往那一癱,動也不打算動一下。


    “我那是被逼的,跟你這能一樣嗎?”


    什麽叫主動,什麽叫被動,瞧瞧他們兩個人就知道了。


    “結果是一樣的。”


    “你有病吧。”


    好好的發什麽瘋?


    這麽有精神,怎麽不替自己把那一萬個俯臥撐做下。


    “讓你失望了,好得很。”


    “這麽好怎麽不去醫院?”


    說起這個,江辛傑整個人都很驚訝。


    他才完成任務指標,就想著逃跑,去找付文博求個安慰。


    誰知道一去醫院,發現他沒在,不止今天沒在,這兩天都沒有去。


    沒有特殊情況,付文博一直都會在醫院,江辛傑一去一個準,也沒提前打電話。


    哪曉得這次去,竟然撲了個空。


    打了電話,才知道他丫的一個人跑健身房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兄弟情嗎?


    他在鍛煉,他也一起,隔空陪他同甘共苦?


    屁,付文博才不是那種人,他不笑自己就不錯了。


    “鍛煉。”付文博簡短道。


    “廢話,我看見了。”江辛傑翻白眼,他又不瞎。


    “我是問你好好的怎麽不在醫院,還一連幾天都沒去。”


    “誰說我非得在醫院?”


    大概是時間到了,付文博緩緩停下,俊秀的臉上連滴汗也看不到,可見這運動量對他來說不算什麽。


    “你背著我偷偷進步,既然知道了,我也不能落後不是。”


    “你少放屁了。”


    都說了他那是被迫的,平時的運動量已經夠了,根本不必加練好嗎?


    往事慘不忍睹,他隻能暗自抹上一把辛酸淚。


    “說說吧,阿宴為什麽給你加練?”


    “誰說是宴哥的。”


    付文博很巧妙地轉移了話題,讓江辛傑幾乎立即忘了剛才的問題,聳拉著腦袋道:“明明是king姐。”


    “所以,為什麽?”


    在付文博看來,他們兩口子根本就沒有差別,因此是誰罰的一點也不重要。


    “還不是king姐,她......”


    說到這裏,江辛傑似乎才想到什麽,一雙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付文博,仿若包含了千言萬語。


    這什麽眼神?


    “我先問你一個問題。”


    “問。”


    “你知道king姐和宴哥是什麽關係嗎?”


    江辛傑問的小心翼翼,大有一種付文博給雷劈了的時候,他好實施搶救。


    “情侶,對象,男女朋友,愛人......”


    付文博把現在能想到的表示他們現在關係的詞都說了一遍,頓了頓,又道:“在不久的將來還會成為夫妻。”


    “所以,你知道?!”江辛傑一整個瞳孔震驚。


    “大家都知道吧。”


    你說的大家都是哪些個大家?為什麽不包括他?


    看到江辛傑的反應,再聯想到他的加練,付文博算是明白了。


    他們那兩人,一個什麽都不在意,一個喜歡看別人的熱鬧,大概沒人想起跟這二貨說一聲。


    江辛傑一直跟著薑茶混,付文博也就以為他清楚。


    他,就這麽被蒙在了鼓裏。


    不用說就知道,江辛傑一定是不小心看見了顧之宴與薑茶相處的畫麵,還是情侶的那種。


    然後受了刺激,不是言語沒跟上腦子,就是行動沒跟上,讓薑茶給錘了。


    真可憐。


    付文博走下跑步機,拍拍江辛傑的肩膀,不走心的安慰道:“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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