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木布泰聞言,不由的想到了豪格對哲哲的針對。


    難道烏拉那拉氏真的是哲哲做的……


    布木布泰的心中不安定了起來,但是哲哲這番推心置腹的話,還是進了她的心。


    “布木布泰,說句實在的話,本福晉日後的指望就在你的身上了。”


    邊說,哲哲邊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布木布泰的肚子上。


    布木布泰的瞳孔微縮,這一刻,她明白了哲哲的意思。


    眼中那些難言的情緒散了不少。


    “您的意思,妾知道了。


    一定不會辜負您的信任。”


    哲哲慈眉善目的笑道:


    “慢慢來,這些都不是一日兩日能成的。”


    ……


    次日一早。


    清寧宮。


    “大福晉萬福,妾紮魯特博爾濟吉特氏給大福晉請安。”


    烏蘭此刻穿著玫紅色的旗裝,頭上的發飾搭著同色的發飾。


    相較於昨日的嬌俏,今日倒是多了幾分嫵媚。


    哲哲打量著,眼神示意的看向琥珀。


    在這個功夫,布木布泰也是定定的看著烏蘭。


    便是被哲哲警告的那拉氏也是看向了烏蘭。


    琥珀很快鋪好了墊子,相思則是端來了清茶。


    見此,烏蘭心領神會的端起了那碗茶,乖巧的跪在了墊子上。


    “妾紮魯特博爾濟吉特氏請大福晉用茶,大福晉萬福。”


    哲哲端莊的坐著,伸手接過了這碗茶。


    淺淺的抿了一口。


    放下茶碗的瞬間,哲哲讓當歸將早就準備好的頭麵拿了上來。


    “聽說你的閨名是烏蘭,本福晉也這樣稱唿你可好?”


    烏蘭微微怔愣,倒是沒想到哲哲看著挺好相處的。


    “大福晉垂憐,妾自是沒有不願意的。”


    哲哲的語氣極為和善:


    “這副寶石頭麵本福晉將它贈予你,希望你能一直如這上麵的寶石一般,熠熠生輝。”


    烏蘭麵上一喜,示意身後的侍女接過。


    “妾多謝大福晉恩賞。”


    布木布泰盯著那副頭麵隻是一刻就移開了視線,其他的兩人不是不說話,就是被警告了。


    具是安靜的很。


    哲哲見到這樣一派和諧的場麵,表情顯得意味深長。


    請安過後,便沒有其他的事宜。


    布木布泰率先離開,接著便是烏蘭。


    像是要追趕布木布泰一般,步履匆忙。


    哲哲一個眼神,示意相思跟上去看看。


    那邊,布木布泰才出清寧宮,便察覺到了身後的人。


    畢竟大家穿的都是鞋底硬實的鞋子,走路的聲音本就不會小。


    布木布泰又走了兩步,微微的側開了身子。


    “砰”


    身後的人徑直摔在了地上。


    布木布泰這才轉頭,一臉莫名的看向了烏蘭。


    “不知道側福晉這是要做什麽?”


    布木布泰身邊的是珊岩姑,此刻警惕的盯著烏蘭,生怕她做出了什麽驚人的舉動。


    好歹布木布泰的肚子裏還有一個呢,要是出了什麽事,那還得了。


    摔在地上的烏蘭狼狽的不行,身邊的侍女趕緊將手中舉著的頭麵放下。


    小心的將烏蘭攙扶了起來。


    “側福晉,您沒事吧?”


    烏蘭黑著臉,瞪了一眼自己的侍女。


    接著才挺直了脊背,對著布木布泰說道:


    “我不過是想同你說話,你躲開做什麽?”


    布木布泰暗暗翻了個白眼,覺得烏蘭浮於表麵的同時,不免想到了曾經的自己。


    是不是也曾仗著皇太極的寵愛,做出這樣貽笑大方的舉動來?


    “側福晉說笑了,我不過是擔心自己的孩子罷了。


    畢竟都是走在路上,誰知道後麵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自然是多加小心的才是。”


    烏蘭輕哼一聲:


    “布木布泰,看你昨日像是對我很嫉妒?


    怎麽?看大汗對我很好,你看不過眼了?”


    此話一出,不說布木布泰皺著眉頭看她,便是身邊的珊岩姑也是。


    實在也是想象不到,怎麽會有人這麽的直白。


    就算是真的看不慣,下手了。


    也沒有這樣上來質問的。


    何況昨日的情況那般,人又多。


    到底是什麽眼神,什麽樣的態度,誰去細細的觀察對比?


    布木布泰忽然覺得,拿烏蘭和從前的自己對比,簡直是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對著烏蘭若有似無的嘲諷一笑:


    “側福晉感受著大汗的關愛,倒是還有閑心看我的神情。


    果真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我真的是很佩服,必定細細說來,讓底下的庶福晉好好瞻仰您風采。”


    烏蘭不是盛京的人,一時半會倒是沒理解布木布泰的意思。


    布木布泰見烏蘭不懂,隻覺得和傻子在說話。


    便是這樣的人當都能得到皇太極的恩寵,這樣看來,皇太極的恩寵不過如此。


    “既然側福晉不懂,那我便先迴去了。”


    話音剛落,便搭上了珊岩姑的手,三步並作兩步離開了這裏。


    “你說她是什麽意思?”


    侍女低垂著頭,不敢吭聲。


    她是跟著烏蘭一起來的盛京,當然是不知道這個中緣由。


    烏蘭鬱悶的不行,心神放鬆之餘隻覺得自己的手疼的厲害。


    伸出手一看,手心那裏已經是紅腫起來。


    “走,先迴宮。”


    烏蘭和布木布泰的小小意外被相思告知了哲哲。


    哲哲淺笑著,布木布泰聽得進去話就好。


    現在這樣就很好。


    哲哲本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不想第二天一早,她安在衍慶宮的人說。


    夜裏皇太極去看烏蘭的時候,烏蘭和皇太極說布木布泰囂張的推了她。


    皇太極對於這個才到手的人正是新鮮的時候,自然是好生的哄著。


    保證一定會給布木布泰懲罰的。


    哲哲聽著,隻覺得這個烏蘭實在是太上不得台麵了。


    虧得她還想著,烏蘭的進宮,能在未來幫幫莽古濟。


    現在看著,烏蘭能周全她自己就不錯了。


    “本福晉知道了,大汗的處置下來了嗎?”


    相思搖頭:


    “奴婢沒聽著這事,也可能是大汗正忙著,晚些再解決這個事?”


    相思不確定的話,讓哲哲覺得,也許皇太極並不是很想懲罰布木布泰。


    或者說,皇太極其實是知道事情的經過的。


    這樣一想,哲哲忽然好奇起來。


    既然皇太極不想懲罰布木布泰,那總不能不理會烏蘭的情緒吧。


    那這件事皇太極要怎麽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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