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住腳步,轉頭對雲澄說了一句“那個小江家隔壁是一個老爺爺住在那裏,我覺得你需要和他去談一談”


    謝俞已經進來了,聽到她的話,站在她旁邊,感慨了一句“得,又多了個老爺爺,那裏是不是一天租給一個人啊?”


    沒人理會他,雲澄微微蹙眉“我知道了”


    程曦歎了一口氣,好心囑咐了一句“記住你的身份……”


    雲澄不明所以,但也還是應了“嗯”


    ……


    程曦跟著謝俞來到一個監獄裏麵,程霆的效率還是高的,這才過去沒幾天吧,就所有人都關進來了


    程曦先是找到了那個帶頭的人,有了程霆的關係,她讓所有人都出去了,就留她們兩個人在裏麵


    程曦坐在他前麵“知道暗網嗎?”


    男人坐在椅子上沒迴她


    程曦也不在意,繼續說著“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就來殺我?”


    男人依舊保持沉默


    程曦從手機上調出了一張圖片遞給她看“認識這個嗎?”


    男人終於有了反應,聲音有些驚詫“你……你是……”


    程曦聳了聳肩,把手機收迴來“我問什麽,你答什麽?”


    男人不住的點頭,動作中暴露出她的害怕


    程曦淡淡一笑“你們為什麽挑在那個時候下手?”


    那個時候就算隻有她一個人,也不是個好的時候,比如像現在這樣,全軍覆沒


    而且就算是以前結的仇了,不至於這麽急吧


    男人的聲音有些弱“因為我們的目標是隻要殺死你,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


    他們當時想著他們那麽多人先把程曦給殺了,就算最後被警察抓走也無所謂了,他們的目的已經達成了,隻是沒想到,程曦那麽厲害


    看到圖片他就知道了,他們踢到鐵板了,怪不得他們那麽多人都沒能把她給弄死,還隻是弄了些小傷


    “你們老大為什麽殺我?”


    男人沉默了半晌


    程曦按亮手機,有些不耐煩的輕嘖了一聲


    男人才又開口道“我們老大讓殺的是雲澄和程法醫”


    程曦微微眯眼,這麽說不完全是衝著她來的“為什麽?你們老大……”


    程曦頓了頓“噢!!”,緊接著站起身來,他們老大這是不想讓她查這個案子啊,這應該和那個項目有關係


    後麵的男人急忙朝她開口“程法醫,你會放過他們的對吧”


    程曦輕笑“也許吧”


    她給他看的是他們這些人的資料,包括了他們的家人,而這資料上麵,很明顯的印了一個足以讓所有人提心吊膽的標誌


    她可從來就不是什麽正人君子


    謝俞看到她出來,走近了些“程法醫”


    程曦點點頭“開車吧,迴警局”


    ……


    程曦再次迴到警局的時候,那個畫像師已經到了,是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黑短的頭發,脖子上掛了個掛脖耳機,一件黑色的衛衣和牛仔褲,整個人很酷


    程曦隻看了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當時她的宴會上的那個表姐餘霜


    程霆朝她揮揮手,讓她過去“餘霜,你表姐”


    程曦微微頷首“表姐”


    餘霜麵上的表情淡淡的“嗯,好久不見”


    她看的出來,餘霜也不太善於這些交際,程曦也不太喜歡,幹脆就不迴她了


    餘霜也不在意“我需要個安靜的地方”


    程霆點點頭,立馬讓人給她去安排了,她也走了


    程霆看著她的背影“沒想到她就是那個天才畫像師”


    程曦倒是沒太大的反應,幾年才見一次,還說不上幾句話,能想到就怪了


    程霆收迴視線來,問她的事“怎麽樣了?”


    程曦點點頭“還行”


    程霆點點頭,又看了一眼餘霜離開的方向,輕歎一口氣“希望她真有傳說的那麽厲害吧,這案子已經拖了太久了”


    程曦點點頭“我再去法醫室看一看”


    “嗯”


    ……


    程曦進去的時候,隻有宋音塵一個人在裏麵,她正彎著腰不知道在做什麽檢測,嘴裏嚼著泡泡糖,但是神色有些嚴謹


    程曦就坐在旁邊等她,順便理了理關於這案子的所有線索,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好幾個小時


    宋音塵直起腰來,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腰“我去,累死我了”


    程曦把手機收下去了“又查到什麽了?”


    “我給他們鼻腔裏的東西做了七次檢測,你猜我發現了什麽?”


    程曦看著她,沒吭聲


    宋音塵讓開半步“你自己來看”


    程曦湊過去看了一眼顯微鏡,直起身來喃喃了一句“un粉?”


    “對,就是un粉”宋音塵還有些驚訝“小曦,你也知道這個”


    程曦點點頭,un粉,這種粉末可以跟空氣反應,僅僅需要一小粒,就足以讓那個空間裏的人都睡著,說起來,這種粉末,還是h3組織研究出來的東西,專門供給殺手用的,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宋音塵的聲音難得的有些慌張“小曦,我總感覺這個案子不那麽簡單”


    程曦沒有吭聲


    宋音塵把資料整理好,習慣性的叫了一句“小江,把資料送給程隊去”


    見沒有人迴應,她又抱怨了一句“這小子,這幾天怎麽天天鬧失蹤”


    程曦迴過神來看著她,聽到她的聲音後,“轟”一聲,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腦子裏炸開了一樣


    她想通了,所有東西都連起來了


    也就在這時,她兜裏的手機響起來了,是傅霖川打給她的


    “雲澄出來了,但他的情緒不太對”


    程曦輕嗯了一聲後,把電話掛斷,開始給雲澄打電話,但是意料之中的,他沒接


    程曦朝著程霆的辦公室走去,他後悔了,她不應該讓他去的,關鍵當時她也沒想到江白就是那個所謂的小江啊


    程曦跑到程霆的辦公室裏“哥,電腦給我”


    程霆看他急切的樣子,立即就把位置讓開了,程曦彎腰,兩隻手瘋狂的在電腦上敲擊著,緊接著又說道“哥,準備出警”


    “嗯?找到人了?”


    程曦語速極快的給她解釋了一句“江白就是小江,如果當年是為了滅門的話,那麽江白有危險了,現在又聯係不上他”


    顧箐微微眯眼,站起身來,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時候,從他們後麵離開了


    程霆也沒有在意“待會兒查到位置告訴我”


    說著就走了


    程曦的手依舊在鍵盤上飛快的劃過,十幾分鍾後,她先把江白的位置發給程霆,讓他們先過去


    緊接著她又開始查雲澄的手機,煩躁的是,雲澄的手機被她做過處理,她還要先把自己設置的代碼給破壞掉


    “擦”等她再次查到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多小時後了,看著電腦上的定位,她微微蹙眉


    從椅子上站起來,朝外麵跑去,她哥還給她安排了一輛車,程曦坐在車上“去西郊的案發現場”


    隨後,她打開手機給程霆打電話“哥,現在定位在兩個地方,我們分頭行動”


    ……


    西郊的一個小巷子裏,一個中年男人站在一邊,手裏拿著一把刀,一雙眼睛危險的看著前麵


    另一邊便是江白,與平時畏畏縮縮的樣子不同,他穿了一件白色的衛衣加牛仔褲,渾身散發著一種平時在他身上見不到的氣質


    中年男人怒罵了一句“沒想到當初江龍那個人給老子騙的不輕啊,竟然還有個剩下來的,特麽的,沒想到今天給我送上門來了”


    江白不卑不亢的“給我個理由好嗎?你們殺人的理由”


    中年男人有些被他逗笑了“殺人需要什麽理由?勞資想殺就殺”說著,整個人就朝那邊衝過去了,手裏拿著刀


    雖然中年男人看起來很邋遢,但是動起來身體卻靈活的要命,這是江白沒有想到的


    他先是本能的用手擋了中年男人一下,整個人朝後麵跑去


    ……


    另一邊,程曦把開車的小警察攆走,自己坐在駕駛座上,隻用了十幾分鍾就直接飆到了那個地方


    等程曦看到江白的時候,他已經滿身都是血了,男人正想著拿著刀朝他刺下去


    程曦掏出口袋裏的手機朝他砸過去,正好砸在他的身上


    男人轉過頭來,看著她,燈光太暗了,他看了半晌才啐了一聲“小丫頭,你找死”


    程曦微微揚唇“比一比”


    男人輕笑一聲“你知道我是幹嘛的嗎,就賭?”


    程曦背著兩隻手“你是殺手,可那又能怎樣呢?”


    男人又被她逗笑了,朝她跑過來,程曦也朝他跑過去,兩個人糾纏在一起,不過也沒持續多久,程曦一隻腳踩在地上的男人身上“垃圾”


    旁邊的小警察趕緊上來把人扣上


    程曦走到江白麵前,伸手歎他的鼻息,還沒死,就先給他做了簡單的處理“嘖,我又救了你一命”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黑暗裏,有兩個人悄悄離開了,隱沒於黑暗當中


    ……


    車上,雲澄坐在駕駛座上,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來“抽嗎?”


    顧箐搖搖頭“如果我沒趕到的話,你會怎麽樣?”


    雲澄輕笑一聲,拿著煙的手伸到窗外抖了抖“當然是救人啊,不然呢?不過,情況那麽危急,這你都不上去救人?你還是警察嗎?”


    顧箐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看著前方的黑暗“我不會幹涉任何事件的結果,而且,我本來就不是警察”


    雲澄笑了,帶著一些冒昧,又把煙放在嘴裏抽了一口“你確實不配當警察”


    顧箐好像一點也不在乎一樣“不隻是你對我說過這句話”


    “嗯?還有其他人嗎?”


    “程曦”


    雲澄微微眯眼,淡笑“她啊”


    “你是因為她的話才收手的吧?”


    雲澄想起程曦的話:別忘了你的身份


    輕嘲一聲“你好像什麽都知道一樣”


    “不,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想殺了他們兩個”說著,還看了一眼他的衣服一眼


    雲澄吐出一陣煙霧來“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顧箐打開車門,整個人被黑暗侵襲著“我希望這一切跟你沒關係,不然我會如實告訴程霆的”


    雲澄啟動車子,車聲打破了這安靜的環境“隨便”


    “對了,程曦是靠著你的手機定位找過來的”


    顧箐走了,朝著剛才的案發現場過去了


    看他走後,雲澄才從後腰上拿出一把槍來,扔到旁邊的位置上“真隔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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