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卿和江穆懷兩人一直在岑府用過晚膳之後才返迴麟王府。


    而麟王和麟王妃在岑太師府中待了一整日的消息很快不脛而走。


    眾人紛紛猜測著麟王跟岑府到底有什麽關係。


    是夜。


    在岑府逛了一天,池卿已經有些累了。


    剛沐浴完走進屋內,她就想趕緊往床上癱著。


    忽然,卻被人抱了起來。


    她迴頭一看,除了江穆懷不會有其他人了。


    “咦?!”


    “阿懷你怎麽站著抱我,小心你的腿。”


    他剛能行走就這麽抱著人,池卿很是擔心。


    她掙紮了幾下想要從他懷裏下來。


    江穆懷卻是單手固定住她,另一隻手拍了拍池卿圓軟的某處。


    “乖,別動。”


    說著就抱著人往床邊走去。


    “就幾步路而已,乖乖還這麽輕,都不用費力。”


    江穆懷還掂了掂懷中的池卿,表示他根本不用使勁。


    他單手使得槍都好幾十斤重了,更何況隻是抱著。


    池卿被嚇了一跳,緊緊抱住了江穆懷的脖子。


    她一抬頭,就看到江穆懷含笑的眼睛。


    池卿氣不打一處來。


    她略微帶了些力道拍了拍江穆懷的胸膛,“還嚇我。”


    江穆懷看著她瞪得圓溜溜的眼睛,隻覺得萬分可愛。


    走到床邊,換了一個方向,江穆懷坐在床沿上,池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江穆懷的大掌捏上了池卿的後頸。


    被摩挲著,池卿不由得有些戰栗。


    她軟成了一灘水,靠在了江穆懷的胸前。


    江穆懷低頭,將話語都堵在了唇齒之間。


    一夜無夢。


    夫妻倆都沒管在外麵傳的那些言語,就連岑家都閉口不言。


    直到幾日後,一直不愛摻和官場交際的岑家忽然開門迎客辦起了宴會。


    各家收到的帖子,說是尋到了親人。


    開宴那日一看,居然是麟王妃。


    眾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岑家和池卿才不管那些人如何想,他們隻是想告訴其他各個府上,麟王妃也是有靠山的。


    *


    半月後,池卿收到了來自藥王穀的迴信。


    有名字,藥王穀穀主也想起來了塵封的往事。


    他年輕時和夫人一同外出遊曆,在一處鬧事被偷了錢袋。


    穀主剛想給夫人買簪子,一摸錢袋不見了,一時之間很是尷尬。


    正當穀主想要放下簪子想想辦法的時候,年少的池雲舒恰好發現了他們的窘境。


    “我是來給表兄送錢袋的,表兄你走得急,忘帶了。”


    這下兩人便認識了成了好友。


    後來池雲舒父母相繼離世,他那段時間裏萎靡不振,穀主便提議到藥王穀裏散散心,也正是在那時,池雲舒記住了藥王穀的入口。


    穀主和穀主夫人心中十分感慨。


    兩人後來便聯係不上池雲舒,隻知道他已經成家。


    沒想到他們養大的小徒弟,就是好友的女兒。


    沿著這個線索,江穆懷也有了追查的路線。


    但時間太久了,還需要些時間。


    轉眼間,又是一年春天。


    江穆懷已經將池卿父母的事情調查清楚。


    那年外出遊玩的時候,岑如雪發現自己有了身孕,兩人便往家裏趕。


    還未進京時,池雲舒忽然發現被人追殺。


    好在他不是什麽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護著妻子南下躲避。


    兩人便在池雲舒的老家用了化名先安頓了下來。


    具體情況早已無從查起,隻知道在池卿出生之後,兩人又被人盯上了。


    池雲舒和岑如雪沒辦法,即便不舍也知道孩子留在他們身邊極不安全。


    於是將池卿送入了藥王穀的入口,他們二人則返迴繼續逃亡。


    最後還是死在了那些人的手下。


    池卿抿了抿唇,隻是問她爹娘的屍骨在哪兒。


    江穆懷心疼地將人攬在了自己的懷裏,“舅舅已經派人接迴,準備葬在岑家的祖墳。”


    誰管什麽外嫁的女兒不能入祖墳,他們隻知道小妹和妹夫在外十七年,現在應該迴家了。


    池卿“嗯”了一聲,閉眼靠在了江穆懷的懷裏。


    即便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真的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心如刀割。


    *


    清明過後,江穆懷下朝之後迴到府中,床上的可人兒還在睡夢中。


    昨晚鬧得有些晚了,池卿還沒睡醒。


    他就這麽看著,也不覺得無聊。


    池卿剛一睜開眼睛,毫不意外地看到一張熟悉的俊臉。


    “什麽時辰了?”她打了個哈欠問道。


    “巳時三刻,還早。”


    江穆懷的手指在池卿的臉頰上摩挲了兩下,問道:“要起嗎?”


    “嗯。”


    池卿甕聲甕氣地應了一聲,朝他伸出雙臂。


    江穆懷將人撈了起來,親力親為地伺候她穿衣洗漱。


    他現在已經能夠如常行走了,但在外麵,還是坐著輪椅不良於行的樣子。


    得益於江穆懷一直沒有疏於修習武藝,再加上池卿的針灸藥浴,他恢複地很好。


    “過幾日在京郊要舉行春獵,到時候帶卿卿去玩。”


    江穆懷替池卿插上一支簪子,“說不定還有好戲看。”


    衛家的倒台,讓永王的陰謀提前暴露了出來。


    原劇情中,春獵的刺殺是江穆宸的六弟不死心幹的,而在崩壞劇情中,永王添了一把火。


    但相比崩壞劇情中永王的遊刃有餘,現在很明顯是被逼急了,病急亂投醫。


    江穆懷兄弟二人都做了十足的準備。


    簪好簪子,江穆懷又拿起了妝台上的螺子黛。


    他來到池卿麵前,仔細地幫她畫眉。


    江穆懷輕描幾筆便畫好了。


    池卿在銅鏡中瞧了瞧,笑道:“阿懷越來越熟練了。”


    江穆懷也笑笑,“過幾日我在學其他樣式的給卿卿畫。”


    迴想起第一次江穆懷給她畫眉時窘迫的樣子,池卿不由得輕笑出聲。


    眉毛被描的粗粗的,配上池卿無奈的神色,有些滑稽。


    江穆懷看池卿笑得,哪裏不知道她想起來了什麽。


    他扶額望天,這件事要被卿卿記一輩子了。


    還有些時間,兩人索性來到了書房。


    江穆懷在看折子,池卿時不時幫他研研磨,大多數時間都在看新得來的醫書。


    池卿看得如癡如醉,手裏拿著墨塊都忘了。


    等江穆懷發現,身旁的人已經沾了一手的墨水。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上神拿的甜寵劇本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卿辭栩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卿辭栩並收藏快穿:上神拿的甜寵劇本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