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懷的眼神變得極深。


    “卿卿。”


    “你是在暗示什麽,還是在邀請我?”舒懷忽然問道。


    池卿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動作,是有多麽挑。逗。


    舒懷換了個位置,坐到了池卿的麵前。


    他微微低頭,清雋的臉湊近她。


    池卿不由得後仰,看得舒懷輕笑一聲。


    他用手掌擋住了池卿後退的路。


    “說起來,卿卿的答案還沒告訴我。”


    前幾天,舒懷同池卿表白了。


    當時池卿剛被舒懷氣了一下,於是佯裝矜持地說自己要想想。


    誰讓他擅自傷害自己就為了滿足她的願望。


    雖然她希望容安能夠活下來,但並不代表著她希望舒懷受傷。


    那天池卿看到舒懷忽然捂著胸口皺眉,她問他怎麽了,舒懷隻是說沒事。


    怎麽可能沒事,池卿在舒懷的額角都能看到冷汗了。


    在她的追問之下,舒懷才說了實話。


    “能耐了啊舒懷!”


    池卿的杏眼瞪大,一臉怒意。


    那可是天譴啊。


    粉身碎骨之痛讓他說的這麽輕鬆。


    得虧經受一次就可以了,不然池卿得上去跟天道理論理論了。


    “卿卿?”


    池卿從思緒中迴過神來。


    “幹嘛。”她沒好氣地說道。


    想起來就生氣。


    “卿卿的迴答,還沒有告訴我。”


    說著,舒懷還上手捏了捏池卿的臉頰。


    池卿拍掉了舒懷在自己臉上作亂的手,哼了兩聲說道:“你都這樣了,還不會知道我的答案嗎?”


    “不知道呢。”舒懷的語氣甚至有點夾。


    舒懷忽然靠近了池卿,附在了她的耳邊。


    “我想聽卿卿親自說。”


    池卿猛得將頭紮在了舒懷的肩膀上,輕聲說道:“我心悅你。”


    舒懷一怔,隨即內心狂喜。


    他想把池卿抱起來,但小姑娘卻一直埋在他的頸窩不肯起來。


    “哈。”


    害羞了呢。


    池卿拍了拍他的後背,嬌嗔道:“笑什麽笑?”


    “我開心,不能笑嗎?”


    看池卿不迴答,他又無辜地問道:“嗯?卿卿?”


    池卿不想理他,伸手在他的腰部捏了一把。


    嘶,真硬。


    跟他本人一樣,皮厚。


    舒懷不再逗她,轉而拍了拍她的後背。


    “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嗎?”


    池卿因為容安的事情,一時半會兒失去了出門旅遊的興趣。


    搖了搖頭。


    她還想擺爛一段時間。


    隻是,池卿剛說完要擺爛,他哥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喂?哥?有什麽事嗎?我嫂子在不?”


    池卿坐在椅子上晃悠著小腿,另一隻手在擺弄舒懷衣服上的流蘇。


    “你嫂子出門買東西去了,別想了。”


    池隨也沒想到,跟他搶老婆的不是情敵,是他親妹。


    “哦,有事快說。”池卿毫不留情地說道。


    他們兄妹一貫都是這樣相處的。


    “是這樣,你嫂子的室友那邊出了點事,很大概率跟鬼有關。你不是老說沒地方大顯身手,現在師父也讓你下山了,我在外地,要不妹你去處理一下?”


    池卿一聽這個可就來勁了。


    “時間地點聯係人,速!”


    池隨笑了一聲,“等下我發你,萬事小心,身邊有個鬼王不用白不用。”


    他可聽觀主說了鬼王和他妹妹的事情。


    雖然池隨不是很讚同,但是能保護妹妹,不用白不用嘛。


    池·雙標·隨。


    很快,池卿就收到了池隨發來的資料。


    對象是鬱靈的室友李清,也就是之前陪著她來九老觀上香的那位。


    現在正值暑假,李清家離y大不遠,就在隔壁t市。


    自從李清迴家之後,她就覺得自己怎麽睡都睡不醒,覺多夢多。


    在夢裏,總有一個長相清秀的男子在追求她,想要與她共度餘生。


    李清本來沒覺得有什麽,直到有一天,出差迴來的父母看到頹廢窩在房間的她,嚇了一跳。


    她的狀態很差,就像大病了一場似的,原本有些肉乎乎地臉頰都陷了下去,豐腴的身材也消瘦的可怕。


    父母本來以為李清是生病了,但去醫院做了個全麵檢查,都沒什麽問題。


    醫生還以為李清是減肥導致的。


    迴到家後,李清自己也反應了過來,越想那個夢越不對勁。


    她同父母講了,父母想了想,很上心地找了些大師來,但是毫無用處。


    李家父母是普通人,沒什麽門路,那些所謂的大師大多都是騙子。


    後來,李清抱著試試的態度向鬱靈講了這件事。


    於是池隨找到了池卿去幫忙。


    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這是一種叫“桃花債”的術法。


    池隨也是看得出來下桃花債的人道行不深,不然現在都已經過去一個月了,都沒有成功。


    正好拿給妹妹練練手。


    池卿來勁了,恢複了精神氣開始準備出發的東西。


    舒懷看著小姑娘像隻小蜜蜂似的,在房間裏轉來轉去。


    他隨手拿起池卿放在一旁的桃木劍,在空中比劃了兩下。


    “?”


    “你居然可以碰桃木劍?”


    木劍在舒懷的掌心轉了一圈,他說道:“畢竟我現在也是有肉胎凡身的。”


    某種意義上,在用實體的時候舒懷算是個活生生的人。


    池卿被舒懷的劍術晃了眼,扒著他的胳膊抬頭看著他。


    “阿懷會用劍嘛?”


    “當然會,”舒懷說道。


    他父母還在的時候,就會教小小的他劍術,在那之後,他也一直在學習。


    現在,早已是刻入骨髓的動作了。


    “想看!”


    池卿的眼神亮晶晶的,舒懷被看的心軟。


    “去院子裏。”


    院子裏有棵海棠樹,舒懷挺立站在樹下,凝出了一把長劍。


    這把劍從他還未變成鬼就跟在他的身邊,如今也有上千年了。


    雖然已經進入了“物理超度”的時代,但舒懷還是更喜歡用劍一些。


    在池卿的要求下,舒懷換了一身他年少時愛穿的白衣。


    長發用玉冠束起,好一個風光霽月的公子。


    舒懷做了一套完整的劍法,看得池卿眼花繚亂。


    劍鋒淩厲,斬落了許多海棠花。


    花雨簌簌地落下,落在劍尖,花瓣被斬成兩半,又落在地麵上。


    舒懷的肩上和頭上也落了一些,更襯得人麵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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