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多了容易把結的痂蹭掉冒血,就這麽反反複複,大約一周才徹底痊愈。


    徵除了一天兩頓送飯時出現,根本抓不著他的影,南易不知道這是哪,但目前也隻能住著。


    不能出去,對外麵的事不了解,問徵,他像個悶葫蘆,偶爾迴答你一個嗯,要不然就是不理你。


    南易開始還覺得挺沒意思。


    後麵見他不直視自己,就算他看他他也把頭撇開,不然就是送完東西就走,跟躲他似的。


    他就覺得特別有意思。


    沒事戳戳碰碰,或者玩狼來了。


    這天南易從偏房找到個竹梯,嘚嘚嘚爬上房頂,他準備曬曬太陽,他覺得在房頂曬太陽有意境感。


    就像晚上對月飲酒一樣。


    倒黴衰的,竹梯被他上的最後一腳給蹬了。


    南·蹲房頂·易:“……”


    很快他就想開了,反正徵會來送飯,不至於下不去。


    於是他就找了個地方躺著曬起了太陽,暖烘烘的日光灑在臉上。


    眼睛用衣服搭著遮了光。


    舒舒服服打起了盹。


    他是被搖醒的,胳膊拿開適應不了光線,眼睛眯起,一副獠牙青銅麵具在眼前放大,嚇得南易翻了個滾。


    然後慣性就將他帶著滾動,直接從樓頂沿摔了下來,徵在他下落時接住,二人穩穩落地。


    南易臉色煞白。


    徵淡聲道了句:“是我。”


    “你”南易結巴了聲,“你怎麽換麵具了?”


    “嗯。”


    南易定了定神,徵道:“玉佩。”


    “幹嘛?”


    “拿來。”


    捂住胸口,“我準備賣湊路費,你幹嘛?”


    獠牙麵具下的眉緊鎖,冷沉的瞳孔更為穆嚴,“你要多少銀兩?”


    南易見他認真,撇了撇嘴也不再護放懷裏的玉佩,拿出來遞過去,唇角翕合著喋喋不休。


    “也就看你平時送飯辛苦的份上,換別人我肯定拿去換錢,你說你是不是搞事,之前給你你不要,現在又要它幹什麽?”


    徵從袖口拿出一張銀票。


    五百兩麵額。


    南易:“……”


    隨手拿出他兩個半賣身錢。


    難道暗衛也有工資拿?


    還很高?


    徵把銀票塞給了南易,他怔怔問了出來,“你每個月還有月俸?”


    不知道從哪看的橋段,他一直以為在古代暗殺型職業是無償的。


    這問題聽在徵的耳朵裏,好比一個裝修師傅被人問:師傅你是做什麽的?


    “不拿銀子喝西北風?”


    南易被他笑話冷到了,揉了揉鼻子,悄摸問:“真給我?”


    “明日送你出城。”


    他這麽突然一說南易就很突然,卡著音啊了聲。


    徵移開看他的眼睛望向遠方,淡聲道:“如果真有寶藏,找個近地落戶娶妻,別迴來了。”


    南易看銀票的眼睛一定,抬眸望向徵,“為什麽?”


    朝堂相繼戰隊,形勢隨著皇帝身體愈發逐漸焦灼複雜,留在皇城沒好處。


    走了至少還有命在。


    “路途遙遠,一來一迴莫耽誤了人生大事。”


    南易看他正經的模樣笑了,非常不爽,落戶娶妻,人生大事,要他管什麽閑事?!


    “遇到合適的,把親成了一起迴來又不衝突,反正我跟趙霄除了名分上也無紙質婚帖,能娶能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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