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視線晃了下,他按著頭輕幅度搖了搖,結果沒走兩步人就倒了。


    昏迷前南易還在想:這身體怎麽越養越弱了。


    徵看他昏倒不淡定了,來時空氣都帶著風,手放在他頸脖下將人抱起南易的手就會滑落,看到上麵的血,黑瞳微縮。


    將南易抱去榻上,先探了他的脈,從他後腦找到傷口,還在流著血,傷口不小。


    他身上有隨身攜帶的藥,撥開頭發撒了些止血散,處理時扯痛傷口,南易疼醒。


    冷嘶了聲想躲開。


    徵將他頭按住,“別動。”


    上了藥還將他頭纏了一圈裹布,本就不大的臉顯得更小了,也更病態蒼白了。


    經過這遭,徵給他標上了嬌氣的簽,摔一下都能把頭磕破,真是弱。


    又笨又愛鬧。


    南易被按著心髒撲通撲通跳,徵在給他纏布時動作很輕,那種感覺難以形容,就像有什麽東西即將破土而出,逼著他挪出一方天地來安放情緒。


    好了後他別扭的努了努嘴問:“趙霄是不是還在找?”


    “嗯。”


    “朝堂幹不過江於承,背後就來搞我,真賤。”嘀咕道。


    習武之人耳力非同凡人,再說,徵就在他旁邊很難聽不見他的聲音。


    “還有那什麽丹穆王子,我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見過他,色眯眯的男女通吃,簡直有病!”


    說著表情像吞了隻蒼蠅似的,氣不過猛地站起,因為腦袋受傷,站起時眼前發黑,身體虛軟,步伐亂的倒退。


    徵抬手扶住了他。


    南易坐迴去,手捂在傷口嘶了聲,眉眼直皺,“疼死了。”


    “活該。”


    他就像那種孩子犯錯家長板張臉教訓一樣。


    南易不高興了,一雙眼睛瞪過去,“怎麽就活該了?”


    徵按了他後腦傷口,南易抬手要去攥,大掌比他快一步拿開。


    王孫公子從小學習禮儀,他們會學騎射,但絕對不會爬樹。


    江暮自從眼睛好了不是一般的能鬧騰。


    本想伸手推他,突然靈光一閃,跳到男人身上,腿盤著徵的腰,胳膊摟圈頸脖,像隻壁虎一樣掛在他身上。


    徵眸色一沉,“下來!”


    南易哼了聲,唇瓣靠近那麵具旁的耳朵,張嘴咬住了耳垂。


    徵伸手就要把他扯開,南易用舌頭舔了下,大腦瞬間升起酥麻,徵臉色微變。


    “下來!”


    聲音再次沉了幾度,南易抱的用力,貼的太近,除非用蠻力,不然還真不好把他薅下來。


    跟他講道理,容易吃虧。


    一本正經的人怕逗,捏他軟肋絕對沒錯。


    南易又用舌尖舔了下。


    徵身體一僵,五指攥的用力。


    南易笑了。


    對付這種人就要反其道而行之。


    不過,耳朵是他的敏感點?


    南易最後還是被扔了下來。


    因為他太得!寸!進!尺!


    摔下來時因為慣性腦袋又磕到了地板,氣怨道:“你謀殺啊?”


    南易臉很白,唇也是蒼白無色,但眼角卻被染成了淺淺緋色,就像在……越哭越有種被欺淩美。


    徵撤身離開不敢再多看他。


    南易因為頭上這傷,老實了兩天,很快紗布取了,傷口愈合結痂。


    結痂時頭癢,他就用手蹭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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