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祜族主要居住在雲南孟連、雙江,資料上所說的這個guyana部落更是偏僻,在景洪地區,既接壤著緬甸又接壤著老撾。村落分布的十分鬆散,裏麵還住著不少越南老撾人。


    滕梓梟在飛機上查著拉祜族與guyana部落的資料,根據十年前的人口普查資料顯示,這個guyana部落裏生活著好幾個拉祜族不同的支係,有拉祜納、拉祜西、拉祜普、拉祜尼等好幾個支係。


    陪同而來的兼職心理醫生王可可也在看著臨行時隗葵塞給他的資料。厚厚的一本文件夾,不僅有事情的經過,還有當時的每一份報道,甚至於流傳於網絡上的照片分析。


    “拉祜族人在相貌上有著顯著的特點,棕褐色皮膚,粗糙的黑發,高鼻梁,圓臉,稀有的勾勒眉。”拉祜族源於甘肅、青海一帶的古羌人,早期過著遊牧生活。後來逐漸南遷,最終定居於瀾滄江流域。“他們世世代代都是生活在一個區域,所以長相上很好的保留了地域性。”王可可從資料裏抽出一張被處理過的高清照片,“b頭發粗糙,高鼻梁,圓臉,勾勒眉,完全符合拉祜族人地域性的相貌特征。”他有抽出另一張照片,依然是經過了高清處理的,“再看a,淺至棕黃色皮膚,直發,塌細中鼻型,寬鼻梁,較平的橢圓臉,顴骨較突出,薄嘴唇,內眥贅皮,杏仁眼。”他將兩張照片放在一起,道,“隻要不是瞎,都能看出這是兩個人。”


    王可可抬眼見空姐走了過來,便合上了文件夾,隨手放在了一旁。兩人非常默契的不再談論。


    兩人是早上十點多包機飛往雲南的,下午一點的時候已經到了滕梓梟家的酒店,他們要的東西也準備好了。他們準備先在春城住幾天,然後開車前往穀芽村,也就是guyana部落所在地。以警察或是記者的身份去顯然是不可以的,當年這事出來的時候,上麵為絕有人私下調查查出什麽不該知道的東西,可是將這個村子封鎖了整整兩年。


    “那我們怎麽去?”


    王可可笑了笑,打開行李箱,從裏麵拿出一個工作證。


    “為什麽保留視頻?”


    艾莎莎原本咬死不肯認,堅持行使自己的緘默權,直到莫戕直接告訴她,她不認,她唯一的兒子章艾就要認。若是她供述的夠多,能夠立功,他便可以免了章艾的罪名,讓他的檔案幹幹淨淨。三十年前她可以靠著她在廣電的父親作威作福,出國留學,然後迴國變成一個歌唱家。可是現在呢?先不說他父親是不是早已退休,人走茶涼,便是他們隨便查查她在國外這麽多年花掉的錢便能查出許多問題。還有她的丈夫,那個靠著老丈人才拍爛片的導演也不幹淨,這些年沒少做假票房、虛構賬目。其他都可以先不說,光是稅務這一塊,他們便經不起查。


    幾下相較,她認下了曾經參與校園霸淩,供出瞿廣泉的一些事情對她才是有利的。她還可以說當年的自己年少無知,被瞿等人蠱惑,這麽多年來一直心中難安,一直在悔過博取同情。這麽一比較,便也不再咬死了,很快認下了當年的霸淩。


    “瞿廣泉他們既然能在韓子靜離開後欺淩盧士妍,誰知道他們之後會不會欺淩我。”艾莎莎冷哼,“瞿廣泉有特殊嗜好的,他就是喜歡將她們哭喊的樣子錄下來,慢慢的迴味。”


    莫戕與親自參與審訊的樊局長對視了一眼,如果瞿廣泉真的有這種嗜好,粉妹說的有關於小雨的事情他有沒有可能錄下來慢慢迴味呢?


    瞿廣泉名下有三處房產,均在b區,兩處是豪華公寓,一處是自建的別墅。他不知道這棟別墅是不是小雨口中的別墅,但還是派了法證的人一同前往勘察。


    對於小雨的事情,隗葵知道的其實也不多,那時候的小雨不過是一個十四歲的中學生,她對於很多事也是懵懵懂懂的,很多事也說不清楚。


    他們將小雨的照片導入係統,很快就找到了小雨的戶籍信息。薑隊親自帶人去抓小雨的繼父,而區長與兩位局長以及隗葵則在商議案件歸屬權的問題。


    瞿氏一族的戶籍基本上都是在b區,加之無論是校園霸淩案,小雨案還是很多年前的鐵鏈女事件都是發生在b區,他們並無管轄權。瞿氏宗族大多數都是b區汾城人,有從商的,也有從政的,但是無論他們的生意做在哪裏,無論他們現在爬到了一個什麽樣的高度,b區都是他們的根,也是他們牢牢掌控的地方。若不是因為g區偏僻房子便宜,當年盧士妍的父母為了省錢在g區成立了罐頭廠,若不是盧士妍將總公司成立在了g區,他們恐怕連一絲校園霸淩案的影子都摸不到,更不要說粉妹爆出來的那些事了。


    “瞿廣泉一死,他們便著急要h區移交案件,我們若是將這些事全部上報,隻怕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人要我們移交案子。”舒區長道。他雖然常年在邊境維和,在部隊之中,但是瞿家的一些事情他還是聽說過的。其中不乏有些人現在已經爬到了至高的位置,榮耀滿門。新聞媒體介紹起他們的時候少不得要帶上他們的家鄉——b區汾城。這些事情要是坐實了,震蕩的恐怕不僅僅是瞿氏宗族,還有各界。如此甚廣的牽連,上麵會讓他們查下去嗎?


    舒區長看向隗葵,“你準備怎麽辦?”


    “開記者會。”隗葵道,“公開嬰肉罐頭一案,翻騰遠中學校園霸淩一案。”她緩緩地抬頭,眼神鎮定又篤定,“其餘的,一字不提。”唇角勾起,“我們隻需要等有心人將事情一點點翻出來就行了。”網絡是沒有記憶的,可是網絡卻是有痕跡的。


    隗葵又緩緩看向莫戕,“其實,要想把管轄權握在手中也不是不可以。”


    莫戕微微皺眉,便聽隗葵道,“隻要對外公開瞿廣泉死因存疑,將莫中將作為嫌疑人拘捕就行。”莫戧若是成了嫌疑人,這起案子便是由軍部主負責了,他們任何人都插不了手。同時亦可以將與瞿廣泉有關的全部案子緊緊扣在h區。


    舒區長與樊局長一齊看向莫戕,莫戕臉色一沉,“不行。”這關係到他堂哥的仕途,更關係到莫家的顏麵,不是幫不幫的問題。


    隗葵聳聳肩,她確實想過,但並不會這麽做,她可不會得罪h特別軍區的人。


    “有了盧士妍的口供,可以直接拘捕瞿立桂了。”樊局長眯了眯眼,敲了敲桌子,“至於小雨的事……”無憑無據,全憑他們自己說,若是瞿廣泉的別墅裏再查不到什麽,可就查不下去了。


    隗葵沉下了臉,若是從瞿廣泉那裏找不到證據,若是小雨的繼父咬死了不肯說實話,這件事便隻能是小雨的謊言了。比起一群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玩弄未成年少女,一個有艾滋的粉妹說謊可信度更高。


    他們在賭,賭瞿廣泉會像艾莎莎一樣留下證據,賭瞿廣泉這樣的人一定會留下牽製威脅別人的證據。


    耿壯壯同杜良一起去搜查了瞿廣泉的別墅,重案三組除了耿壯壯,其他人都被局長以其他事為由困在了警局中。


    “為什麽不去搜查他的辦公室?”耿壯壯不解。


    杜良看了他一眼,“他的辦公室恐怕在他死亡的消息傳出的那一刻就被人搜過了。”


    法證的人穿著防護服,叮當站在別墅一樓大廳提醒,“瞿廣泉有艾滋,搜查時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叮當姐,別墅被人搜查過。”一個法證人員道,“不僅搜查過,還被徹底清潔了。”滿牆滿地全部都是消毒劑的痕跡,幾乎破壞了別墅的所有痕跡。


    叮當冷笑,越是這樣就越顯得這間別墅有問題。


    下午兩點,樊局長在警局的會議室召開了記者會,如實供述了嬰肉罐頭案,並告知記者,嬰兒之所以會被做成罐頭是因為三十年前一起校園霸淩事件。他沒有迴答任何記者的問題,也沒有更詳細的說明,隻是說被做成罐頭的嬰兒與前幾日死亡的泉許醫藥公司董事長瞿廣泉有關,他們會聯合b區慎重調查瞿廣泉之死。


    兩點半,在記者會結束後的十分鍾內,一篇篇報道便如同秋風卷落葉一般飄滿了網絡,引發了極大的熱度。或許大家對於違反食品衛生安全還能夠包容,但是對於將活生生的嬰兒投入攪拌機活活絞死,校園霸淩卻是如何也不能容忍。一個是過於殘忍,另一個則是因為校園霸淩並不是獨自存在的事,而是關係著每一個有孩子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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