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稟少主,正是屬下。”司空琴紅琢磨起少主的心思。


    “你既在宮中,可有打探到什麽有用的消息?”百裏念無所謂那日事發是誰下手,當以司空琴紅所作所為來看,她是向著自己的,可謂在門外想殺她的人,應是宋元派來的侍女丹兒,女皇就這般迫不及待想要殺了她?母親在宣王府的事怕早就暴露,那麽自己的身份…


    不知何故想下手,是因為宋沁的事,還是因為知曉她張家親生血脈,欲殺之後快奪迴南部兵符?但不能讓宋元如願。


    “宋元那老家夥命懸一線,危在旦夕咯。”司空琴紅潛伏在宋元身邊,葉侍君日日用毒蠱特製湯藥喂養,結合斷腸草之毒,生死不過一瞬。


    “祖父那邊有何打算?”百裏念玩弄指尖,眼眸陰晦。


    “安王聽信大祭師的話,準備攻打吳越。”司空琴紅潛伏在中原十年,隻為等一個結果,如今臨月大業終見曙光,不免興奮萬分。


    百裏念深深看了眼她,心中盤算已久的計劃準備複述與她聽,密謀許久,此事不但能削弱安王的兵馬,也可掃去她心頭一大隱患,為臨月部族重迴至高之位清理門戶。


    “你同翟淵說明,讓安王的人馬以吳越往東方向進軍。”百裏念徘徊兩步雙手撐腰,頷首低頭環視周遭的景色。


    “吳越以東的方向不是東瀛國...?”司空琴紅思索片刻,東臨梆子國與倭國,明明從南疆邊界進攻最快最保險,還能削弱吳越兵力,為何還要繞道去東部。


    “嗯,此番一遭可減緩安王進攻吳越的速度。”百裏念細細想來,隻要削弱安王的兵力,屆時入主中原之日,兩方交戰她手中握有的南部兵權將是最大籌碼。


    “可...尊主不會同意的。”司空琴紅眉頭緊鎖,尊主等待契機幾十年了,改變他的想法不容易。


    “你隻需告訴祖父,若想不費一兵一卒奪下吳越江山,就聽我說的辦。”百裏念說來也有私心,隻想減少戰損,戰爭最消耗的便是財力。


    安王的兵馬身強體壯,經過這幾年的南征北戰,收攏不少邊陲小國,吳越兵馬若要跟安王的精兵硬碰硬,怕是不堪一擊。


    東瀛國與梆子國兩方覬覦吳越多年,若是能借安王之手統一她們,屆時臨月隻需坐擁漁翁之利拿下周遭版圖,加之她手中(原張家軍)二十萬兵馬,臨月複國不過是一夕之間。


    “我怕無法說服尊主。”司空琴紅麵露難色,改道需要花費的時日無法估量,她憂心受主子責罰。


    “你就同翟淵說,攻下東瀛與梆子國後,安王的兵馬削弱,屆時祖父將會一舉拿下南疆與吳越,梆子與東瀛兩國也能收迴主權,有利於臨月擴張版圖。”百裏念深思熟慮後做下的決定,一來可以延緩安王的進攻時機,二來有些賬她得親自算。


    “此番...”司空琴紅不再辯駁,少主說的卻有道理,若能不費吹灰之力攻下兩國,無疑是一舉兩得。


    時間靜止片刻,兩人各自盤算。


    “我的屬下你有見到嗎?”百裏念詢問一句,聽風許久沒迴來,不免擔憂。


    “呃...見是見到了,隻是...”失手打了她一掌,重傷臥病在床,司空琴紅不敢將此事說出。


    那日聽風偷襲,她失手戳傷人,直至瞧見她衣兜掉出踏雪門的身份牌,才知自己錯手傷了少主派來的人。


    不過這事也不怪她,是聽風先出手的。


    “若人在你那裏安然無恙帶她迴來。”百裏念拂袖,猜測出聽風與她交過手,司空琴紅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兩人纏鬥一番,敗方注定聽風無疑,看她吞吞吐吐的樣子,聽風的傷勢應該不小。


    “是,少主。”司空琴紅咳嗽一聲,兩人默不作聲。


    少主曆經磨練,成長不少,都會憑空揣摩她的心思了。


    青兒在旁,安分的不著隻言片語,百裏念好奇他這般乖順?以前見麵都得與她掐一頓。


    司空琴紅見少主盯住青兒許久,誤會她看上自己的徒兒,“少主若是喜歡青兒,我可將他留給你。”


    “?”百裏念蹙眉,她何時說過自己喜歡青兒了。


    “主人,你不要我了嗎?”青兒顫抖雙唇,他如今武功隻恢複兩成,主人是嫌棄自己成為累贅?留在百裏念的身邊,她不得把自己虐死。


    “青兒,你長大了,一直跟在我身邊不好。”司空琴紅闡述道,青兒的身世略微曲折,她隻受好友所托代為照顧幾年罷,如今他年歲漸長,不似孩童般可與她出雙入對,兩人差著輩分。


    “打住,我可沒說看上他了。”百裏念審視青兒一番,病弱美男自己身邊一堆,況且二人毆過架,放在自己身邊找罪受嗎?她可不想分心處理無關緊要之事。


    “...”司空琴紅見兩人都不願意,不再多言。


    半晌過後,帶領青兒飛身上樹,一躍消失在將軍府中。


    不出半個時辰,聽風被人打包送了迴來,全身包裹成粽子,麻布塞住嘴,在地上撲騰幾下,動靜驚擾書房裏的百裏念。


    拉開門,一把將人扛起,扔進房中,動作幹淨利落。


    彎下身拿掉聽風口裏的布。


    “主子。”聽風能再見到主子感激涕零,十幾年不掉的眼淚傾巢而出,她還以為再也迴不來了,‘丹兒’的武功高強,就算十個自己都打不過。


    “宋元如何了?”百裏念起身拍拍手中的灰塵,眉宇鬆弛了些。


    聽風解開身上的束縛,屈膝跪地迴話。


    “主子,據女婢表述,女皇已經昏迷半月之久,我探過她的氣息,虛浮無力,時常咳血,恐命不久矣。”聽風如數迴答道。


    宋元狡詐,何時這般弱了?


    “嗯。”百裏念扶她站起來,這幾日辛苦她探查。


    司空琴紅在宋元身邊埋伏半月,看來她所言非虛,京中一切的布局,祖父是否參和其中。


    “主子,還有件事...”聽風猶豫片刻,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百裏念聲音平靜語氣淡淡。


    “太女的人準備對黎太師下手。”聽風忽而想起這幾日探聽的消息,黎鏡太師伺候在宋元身側,女皇似寫下遺詔傳位給三皇女,太女的人正在宮中搜查這份密詔,正欲對知曉相關事宜的太師下手。


    “我明日進宮一趟會見黎太師,你安排好踏雪門的眼線在宮中探聽虛實。”百裏念擺弄書案上的木雕,心思深沉,謀劃接下來的事。


    “再者,你替我去一趟威遠軍大牢,傳遞書信給秦夫郎,我會想辦法救出知寧與知宥。”百裏念琢磨道,劫法場的事過於冒險,孩子尚且年幼經不起折騰,眼下不能貿然行動,為今之際先救下兩個小的。


    “是。”聽風迴應道


    “你去我母親房中,就說你要送信去威遠軍大牢,你問她有沒有話要傳遞。”百裏念答應過替母親救迴宋離,斷然不會誓言,處斬當日威遠軍的守衛或許會鬆懈,屆時可想辦法將宋離一並營救,此事還需商議。


    “是。”聽風領命離開她的書房,恰逢洛望舒端著湯羹在她門前等候。


    “洛夫郎。”聽風問候一句,低下頭離開。


    “怎麽不進來?”百裏念聽聞望舒在門口,她開口喚了一句,放下手中的書籍。


    “我怕攪擾你商議要事。”洛望舒頷首笑容淺淺,接過小一手裏的托盤,讓他先迴去休息。


    百裏念關上房門,握住了他,手心冰涼,擱置在懷裏替他捂熱。


    “天氣寒涼,日後別在門外幹等。”百裏念擦拭去他發頂的水珠,夜半更深露重,萬一感染風寒可不好。


    “嗯。”洛望舒耳根發熱,她的舉止體貼一度令人沉淪。


    猝不及防的與其眼神交匯,情愫盡在眸中。


    “妻主,我熬了銀耳蓮子羹。”他嬌羞的錯開視線,捧起小碗舀了幾勺湯羹,端至她的眼前。


    “嗯。”百裏念迴應一句,拉住他的手一同坐下,洛望舒整個人陷入妻主的懷抱中。


    忽而視線落在抽屜,迴憶起那日兩人的瘋狂舉動,妻主欺負他時的‘小玩意’就在抽屜裏,由此漲紅臉頰。


    洛望舒一勺一勺的吹涼後喂給百裏念,兩人短暫的繾綣一會,當她手附上他脖頸的那一刻,每一寸肌膚如火燒一般滾燙炙熱,身上泛起一陣酥麻感,席卷而來的迷離之意,使得心尖細微顫抖。


    現在連她的觸碰,自己都越發敏感了。


    眼神交織在一起,他收斂起火熱的目光,移開眼不敢看妻主。


    百裏念並不曉得自己的舉止撩動起眼前人的欲望,她隻見望舒的脖頸被風吹的通紅,想替他捂一捂,沒想到被他誤會。


    “妻主,我先迴去了。”他意亂情迷之際慌忙起身,卻不想百裏念的膝蓋絆住腳,整個人向後跌去。


    頃刻間半躺倒在地上,百裏念忙不急隻抓住他的手指,人還是摔倒了。


    “有傷著嗎?”百裏念急忙俯下身子查看,洛望舒抱緊膝蓋,疼的悶不作聲,她端詳起他的腳踝,有沒有傷到筋骨。


    “妻主,我無礙,隻是摔了一跤而已。”洛望舒逞強的辯解,並沒有傷到要害,隻是倒地後磕到骨頭有點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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