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修竹哪是會受人威脅的,他抬手就欲向葉驚秋纖細的脖頸處掐去。


    忽的手腕一痛,剛運起的靈氣瞬間蕩然無存。


    他強按著有紅色隱線的那個手腕,眼中滿是殺意。


    葉驚秋毫無懼色,雙手抱臂,一臉小樣,這下服了吧的神情,“現在能坐下來好好談了嗎?”說著就要落座。


    哪曾想,“嘭”的一聲,屋內所有座椅都在柳修竹的手中毀去。


    得!


    坐不成了。


    她攤了攤手道:“我說少宗主,還沒折騰夠啊?你又殺不了我,折騰這些有什麽意義?”


    “嗬~”柳修竹放下手,換上冰冷的嘲諷,“我是殺不了你,可你也休想出去。情蠱而已,你在身旁何懼之?”


    極具侵略的目光射來,葉驚秋脊背發涼,有種自個會被生吞活剝了去之感。


    下一瞬,柳修竹衣袖一揮,她霎時迴到了先前挑選的屋子。


    葉驚秋忙向門處探去,然而一道紫色的光芒立即將她震了迴來。


    她這是被囚了?


    抬手向屋內各處打出靈力,奈何整間屋子牢不可破。


    她又取出百裏遁地梭,剛施展起來,瞬間又閃迴了原地。


    看來這也沒用。


    如此,她隻得寄希望於係統商城。


    【二五仔,快幫我查查,可有什麽辦法出去的?】


    雖然不太情願給葉驚秋工作,但眼下他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係統也隻好賣力的搜尋起來。


    半晌後,係統泄氣道:【這整座院子是由柳修竹的妖丹所化,那些能出去的旁門左道都貴的要死,我們這點積分根本就不夠。】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葉驚秋眉心一擰,有些犯愁。


    【倒也不是沒有辦法,你若能將他的妖丹毀去,便可直接出去了!】係統提議道。


    葉驚秋歎了歎氣,【說的容易,妖丹如此重要的東西,若想動就得近身。可以我兩剛剛鬧的那樣,柳修竹必然是不會再讓我靠近的。】


    聽她這般說,係統隻覺得前途一片黑暗,急忙督促道:【你趕緊想想辦法,不然我們怕是要一輩子被困死在這,那還混個什麽勁?】


    【急什麽?我這不是在想嗎?】


    於是,一人一統就如何靠近柳修竹這事想了無數種辦法。


    與此同時,


    另一邊,商時序與趙不同毫無進展。


    宗主柳君昊日日都在處理門內之事,看起來並無異樣。


    而嫌疑最大的宗主夫人公孫莉,除了每日都在對鏡梳妝外,就隻有月底之時,會召見執事堂長老。


    但據商時序他們所探,她見執事堂長老也隻不過是借著那些犯錯的弟子,來發泄心中的那份喪子之痛。


    雖極不仁道,但這也並非是他們所預測的暗中謀劃。


    再觀察了一段時間後,趙不同道:“商師弟,會不會是樽嵐長老算錯了?我看宗主夫婦還算正常,不像是有什麽陰謀詭計的模樣啊?”


    “自宗主夫人那離開後,我聽說執法堂長老這幾日要出門一趟,我跟去瞧瞧,你留下繼續打探。還有葉師妹那,約好的過幾日便碰麵交換情況,莫要忘了!”商時序囑咐道。


    趙不同:“放心吧,忘了誰我也不會把葉師妹忘了的!倒是你跟蹤時小心些,可別被發現了。”


    商時序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但仍是不放心叮囑了句:“若是沒能成功與葉師妹碰麵,你便去尋樽嵐長老,他知曉內情,必會相幫的。”


    趙不同應下,兩人分頭行事。


    到了約定之日,葉驚秋久久未現身,趙不同臉色大變。


    竟真被商師弟料到了!


    他忙趕往陣峰求見樽嵐長老。


    哪曾想,樽嵐長老居然破天荒閉關了。


    這於趙不同而言,跟天塌了有什麽區別?


    無奈之下,他隻得退而求其次,去尋陣峰峰主相助。


    但礙於他們所做之事不好相告,趙不同隻能找了個由頭,說是他本約好今日邀請葉驚秋前去試菜的,結果人遲遲沒來,他隻好找上了門。


    可去了住處也沒見到她的蹤影,本想尋樽嵐長老問問,卻沒想到趕上了樽嵐長老閉關,且峰主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擾。


    趙不同無法,這才不得不前來尋長澤峰主。


    本因著自家師弟終於醒悟,開始勤奮修煉而十分高興的長澤,在聽說師弟的徒弟不見了蹤影時,忙關切道:“葉師侄可有跟你說過,近日要去做何事?”


    “好像......曾聽她說過要去拜訪少宗主。”趙不同裝作恍然間想起。


    長澤撫著胡須,沉吟道:“少宗主......”


    片刻後,他喚來一名弟子,讓他去問問守峰的弟子,可有見過葉驚秋的。


    沒過一會兒,那名弟子迴來稟告:“迴峰主,弟子們說曾見葉師叔往劍峰去了,之後便一直沒瞧見過身影。”


    聽到劍峰,長澤轉頭問起趙不同:“商時序那小子那,你可去尋過?”畢竟,那小子就是劍峰的,還與葉師侄關係不錯。


    “自是去過,並不在那!”趙不同連忙說道。


    長澤聞言,眉頭緊鎖。


    如此看來,倒確實有可能是去了少宗主那。


    可這樣,就有些難辦了......


    他道:“這樣,我先去少宗主那坐坐,你們也去找門內其他弟子問問。”


    “是。”趙不同與那名弟子應道。


    *


    雪梅院,


    長澤被攔在了門外,連門都沒進。


    看守院門的雜役弟子致歉道:“長澤峰主見諒,少宗主正在清修,實在打擾不得。”


    “既如此,老夫也不好打擾。不過有件事想問問你們,近日我師侄葉驚秋可曾來拜訪過少宗主?”現下柳修竹身份不一樣了,長澤也不好強行闖入,隻好轉而問起雜役。


    兩名雜役弟子麵麵相覷了一眼,隨後齊齊搖了搖頭,“迴長澤峰主的話,不曾看見。”


    長澤見兩人神色無異,隻好先迴去再做打算。


    院中的柳修竹冷眼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露出思索之色。


    而在陣峰等待消息的趙不同焦急的來迴踱步。


    一見長澤迴來,忙上前見禮:“見過長澤峰主,不知峰主可有打聽到葉師妹的蹤影?”


    長澤歎息著搖頭,“少宗主在清修不見客。”


    “清修?他該不會是心——”虛字還沒說出口,趙不同就被長澤閉了麥。


    “你不要命了,膽敢妄議少宗主。”長澤神色瞬間變得嚴肅,隨後問道:“你們那可有消息?”


    趙不同搖了搖頭,怎麽可能會有消息?


    葉師妹本就是去尋那柳修竹去的,眼下必然還是在他那。


    “此事,明麵上是查不了了,我們隻能暗中打探。”長澤有些頭疼道。


    沒想到好不容易師弟好了,他徒弟卻出事了。


    這讓他如何跟師弟交代?


    越想越覺得頭疼。


    趙不同聽他這麽說,心下焦急的不得了。


    可又無法改變長澤的決定,隻好一邊給商時序傳訊,讓他快些迴來,一邊去尋他哥相助。


    在他好一番哭求之下,趙一樣動用了器峰的人脈,幫著他一起探尋葉驚秋。


    *


    整個南華仙宗暗流湧動,而柳修竹仍待在院中巍然不動,冷眼旁觀的瞧著那些魚兒一條條蹦出來。


    待摸清後,他的瞳孔再次泛起紅光,魅惑之術盡數侵蝕著守院的兩名雜役弟子。


    “去吧。”


    兩人分別向著廚峰和器峰而去。


    好幾日過去,趙不同心急如焚。


    葉師妹一直沒有消息,他都不敢想她的處境如何了。


    這般憂心著,忽然瞧見名雜役弟子左顧右盼,好似做賊一般偷摸著到此。


    趙不同忙嗬道:“你,做什麽呢?”難不成想偷東西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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