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我們上城樓前,驢子馱的東西,吃的都不要了吧。”


    客棧裏,一家人正準備弄晚飯,將包袱往桌麵上一放,就坐桌邊的衛楚玉建議道。


    反正路過西平城時,他們又添了不少吃食。


    南芝赫不能更同意的頷首:“我也是這麽想的,萬一有人趁我們顧不上做了手腳,混到食物裏我們也辨別不出。”


    “就照楚玉說的做!娘想著心裏也有些打鼓。”程氏略顯憂心。


    即便浪費了很可惜,該整理的東西整理出去,驢兒身上馱的穿的用的,一家人也仔仔細細檢查不下幾遍。


    沒有搜尋到異常,沈翠花把她一直背著的包袱在桌上打開:“還好俺隨身的包袱裏還有閑食,你們要不要?”


    南芝澤和南芝雪看著那裏麵有不少的肉幹,頓時眼眸一亮:“還好有你。”


    一家人都撕了些肉幹吃。


    想到大家都受了驚嚇,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好好的吃一頓!衛楚玉笑說:“我們今晚吃熱鍋米線吧?”


    “熱鍋米線?”南芝雪大眼睛裏閃著驚喜,不經意地小手搓了搓。


    之前他們吃過衛楚玉做過一次,都非常喜歡,湯都能喝個精光。


    於是,衛楚玉和南芝赫兩人出去弄菜,實際是從空間掏出一些肉菜米線。


    連備用的水,衛楚玉都換成了空間靈泉水,以保證絕對的飲食安全。


    用牛肉,鴿子蛋和蝦仁熬了個熱湯湯底,再放入菜和米線,大家都吸溜吸溜的吮米線喝湯,南芝澤和南芝雪肚子圓滾滾的坐在床上,其他人也相差不多。


    沈翠花也滿足地抱著大鍋舔了個幹淨。


    客棧裏都是小通鋪房,也為防暗殺,這次他們剛好開了一間六個通鋪的。


    吃飽喝足,該是想事了。


    “你說,三皇子既然派來了人,那他知道五皇子就在這西平城嗎?”


    屋子最裏處,衛楚玉和南芝赫小聲討論著,其他人都做著自己的事。


    提及五皇子,南芝赫摩挲的指節一頓,眼底溢出寒意,心裏怒氣翻湧。


    “我與他無冤無仇,卻連我南芝赫家人都不肯放過,若有機會,我定要讓他們蕭家悔不當初!”


    衛楚玉扯著嘴冷笑:“當然會,當我衛楚玉的仇人,可沒那麽便宜!”


    “他們都是瘋子,狗皇帝昏庸荒淫,皇子隻知奪權,在他們手下的百姓可討不了好!”


    南芝赫閉上雙目,緊抿的唇不發一語,他握緊的手微顫,像是告訴別人他在心裏痛下了什麽決心。


    再睜眼時,南芝赫眼裏清明,已將那些負麵的情緒收斂住,他十分冷靜地迴答剛才的問題。


    “五皇子驚動了地方官,城樓上鬧的動靜不小,沒準三皇子是知曉的。”


    “如果他們知道彼此,會暗殺對方嗎?”


    兩人可是最炙手可熱,也是最有機會奪得王位的爭奪者。


    南芝赫明白她的意思,輕聲解釋:“如果他們同時出現在一個地域,一個皇子出事,另一個難免會被懷疑有莫大的動機,而被狗皇帝所忌憚!”


    “就算他們想動手,也會製造在邊遠根本觸手不了的錯覺,來打消狗皇帝的疑心。”


    “如果我們讓他們非要出手呢?”


    衛楚玉咬了咬嘴唇,眸子裏閃過狡黠的光。


    她又道:“他們這麽大的兩股勢力,就算我們私下去做些什麽,也輕易不能撼動,不如讓他們鷸蚌相爭,自相殘殺,對我們騰不出功夫?而他們之間,也難以收場?”


    最好激得他們忍不住動兵爭奪那至高無上的皇位,反正隻是早晚的問題,衛楚玉心想。


    南芝赫眸光深深地看向她,含笑說:“娘子,當真是機敏過人。”


    可,至於怎麽讓他們殺起來?


    夜晚,兩人在空間裏精心裝扮,衛楚玉拿出軟泥調成膚色,粘在她和南芝赫的臉與身體上,使肌肉發生改變,還拿出能墊高的男人的靴子……


    總之一係列操作,叫別人完全認不出他們來。


    身體粘泥的部分,衛楚玉怕掉,還特意纏住。


    而後,衛楚玉還準備好了變聲器。


    他們先通過空間出了客棧,一出客棧就瞬間閃入空間,借著空間移步老遠。


    再從老遠的位置,通知好南芝赫的暗衛,準備演一場自家捉自賊的好戲!


    三皇子派來的人叫杜六,他是一個能兼暗殺的密探,他正潛伏在流放隊伍入住的客棧附近。


    他們一隊好幾人,準備今晚就奉三皇子之命,殺掉南芝赫,以絕後患!


    此時,黯淡月光下,突然從夜裏竄出一人飛去了客棧的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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