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玨對雲非濁十分信任,每次想要求助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都是雲非濁。


    他覺得雲非濁真的是個很好的哥哥,觀察入微,體貼細致,能夠及時發現每一個弟弟的問題,並及時引導或幫忙改正。


    可惜他不是雲非濁的弟弟。


    雲非濁大部分時候對他挺好的,但有時候又比較惡劣,非常喜歡逗弄他,欺負他。


    這讓北冥玨信任雲非濁的同時,又覺得雲非濁是危險的,並對他有一定的侵略性。


    按理說這種情況他應該遠離雲非濁,可偏偏他記吃不記打,每次被雲非濁一哄,又暈乎乎地跟他走了。


    北冥玨覺得自己這狀態很有問題,但他又想不明白問題在哪。


    倒是謝飀看出了點門道。


    他發現除了那兩對光明正大黏黏糊糊膩膩歪歪的,現在又多出了一對拉拉扯扯的。


    一個懵懵懂懂,一個哄哄騙騙。


    嘖嘖嘖,虧他還以為雲大哥是個正經人。


    謝飀也不想打擾他倆,自覺地坐遠了一些,掏出自己之前的陣法筆記繼續寫寫算算。


    雲非濁也很滿意謝飀的自覺,他正想多跟北冥玨單獨相處一會兒,可惜他這個小小的心願很快就泡湯了。


    他正在詢問北冥玨這兩個月來的經曆,還沒問完呢,就有一抹紅色的人影突兀地落在了北冥玨的肩頭。


    謝飀感覺紅影一晃,下意識地朝著北冥玨的方向看去,就見北冥玨身上多了一個妖嬈美豔的紅衣大美人。


    謝飀從未見過這般美豔的姑娘,隻看一眼就叫他心驚肉跳,雙頰發燙,令他不自覺垂下了頭,隻用餘光偷瞄著那邊的姑娘。


    北冥玨將自己身上的北冥瑤扶了下去:“阿姐,你也來啦?”


    北冥瑤歎道:“我就知道你有事肯定往雲非濁這邊躲,雲家兄弟幾個又很容易被分到一個地方,這樣人多安全,所以我就過來了。”


    北冥玨問道:“阿姐遇到什麽麻煩了嗎?”


    “別提了,遇到天狐聖地那群人了。”北冥瑤想起來就覺得晦氣。


    等晦氣完了她又忍不住笑了起來,湊到北冥玨耳邊小聲道:“不過我運氣還是不錯的。”


    “我是先摘到了一株天狐聖火草才遇到他們的,我怕他們發現我身上的天狐聖火草,就連忙溜了。”


    北冥玨緊張道:“那他們發現了嗎?”


    “應該沒有吧?”北冥瑤覺得疑惑,她抬起了自己微微顫抖的手,“我覺得應該是沒暴露的,可偏偏有人對我發出了血脈追蹤。”


    北冥玨也抬起了自己那雙顫抖的手:“可能是我暴露了?”


    不遠處的雲非渺看見這情況,跑過來問道:“大哥,我們是不是應該先離開?”


    謝飀搖頭:“要是帶上他們倆的話,離開也沒用吧?對方完全可以用血脈追蹤,追著他們倆不放。”


    謝颺也走過來道:“不如我們在這邊設一個困陣,等那些人過來了,就把他們引進去困住?”


    “好啊好啊!”謝飀立馬舉雙手讚成,“就用山洞裏那個困陣怎麽樣?”


    “我研究那個十幾年了,雖然解不開,但可以模仿一個九成像的。”


    謝飀謙虛了,比起破陣他更擅長模仿。再加上他對那個陣法過於熟悉,完全可以模仿個九成九。


    剩下那一點點模仿不了的,主要是因為功夫還沒到那份上。


    葉錚微微皺眉:“能將謝四公子困住十幾年的陣法,會不會讓那群人一輩子都出不去?”


    雲非濁笑道:“出不去才好,天狐聖地的情況不太對勁,不能放他們出去找阿玨的麻煩。”


    問題不大的時候葉錚不會反駁雲非濁的話,就這樣默認了。


    他想著,隻是把人困住,又沒傷害他們,問題應該不大。


    幾人很快達成一致,謝家兄弟開始布置陷阱,北冥家姐弟兩個負責把敵人引過來,雲家兄弟和葉錚則負責在不同的路段接應北冥姐弟,免得出什麽意外。


    天狐聖地的人可以用血脈追蹤感應他們的位置,北冥玨姐弟兩人當然也能靠著那點感應確定那群人的方位。


    他們倆故意朝著相反的方向跑,令那群人追得更緊。


    跑了一會兒,兩人又放慢了速度,然後又折返了迴去,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另外遇到了危險。


    事實上可能也遇到了,雖然是假的,但他們倆正在被卷卷追趕。


    卷卷還特意把自己偽裝了一番,看起來黑漆漆陰暗暗的,十分恐怖。


    雲非渺就覺得,卷卷還挺愛演的,每次這種活動它都十分配合,還會給自己加戲。


    他算是接應北冥姐弟的第一個人,也是負責指揮卷卷演戲的人。


    結果卷卷自己就演得挺好的,完全不需要他另外指揮。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北冥姐弟倆終於迎麵撞上了天狐聖地那群人。


    那群人原本是很高興的,因為他們終於追到了北冥玨。隻是還沒來得及高興,他們就看見了北冥玨姐弟倆身後的暗黑龍卷風。


    紅色狐耳青年,也就是純狐烈驚歎道:“這兩人到底招惹的是什麽東西?怎麽看起來那麽恐怖?這力量完全不是我們可以招架的。”


    “阿凜,要不我們還是快跑吧?”


    長著白色狐耳的純狐凜不悅道:“要跑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吧,我必須親眼目睹他們兩個死亡,最好是魂飛魄散。”


    純狐烈不解道:“不至於吧?隻要把他的身體和元神滅了就行吧?”


    “他總不至於投胎了還是現在的血脈。”


    純狐凜冷漠道:“滄瀾大陸的輪迴道和其他大陸的不太一樣,他們不管輪迴幾世,通常都在一個家族裏打轉,除非滅族。”


    “所以不鏟除他們的魂魄,和放虎歸山沒什麽區別。”


    純狐烈於是不再說話,他並不在意北冥姐弟怎麽死,他隻是怕自己在這邊站久了,會被那縷大風卷進去。


    純狐凜則要嚴謹許多:“不,我們不能等著那縷風行動,還是自己動手更為保險。”


    他說著,渾身寒氣凜冽,手中出現了一把冰戟,直接朝著北冥玨刺去。


    “阿烈,你去殺了那個紅衣服的女人,他們倆應該是同族。”


    純狐烈看著北冥瑤妖豔的臉龐覺得可惜:“非殺不可嗎?這兩個都是美人,帶迴去當私奴暖床多好。”


    純狐凜冷冷道:“你以為我們可以當著蕭越的麵帶走他們?直接殺了,省得其他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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