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晚上還有兩節大課,所以陣法課結束後新親傳們就去了膳堂用餐。


    其他四洲的新弟子們現在最愛的就是萬劍宗的膳堂,裏麵有好多他們之前沒吃的好吃的。


    據說那些他們沒見過也沒吃過的東西,都是之前那位蕭越前輩夢到的。


    宮灼一邊大口嗦著奶茶裏的珍珠,一邊感歎:“那位蕭越前輩到底得有多饞才能夢到這麽多好吃的啊?”


    他以前餓得不行的時候也夢到過吃的,但最多就是挖個紅薯啃啃野雞腿什麽的。畢竟他平日裏能吃到最好的東西就是這些了。


    能夢到新菜譜的,那不僅得多看多吃,還得是天生的廚修吧?


    但據說那位蕭越前輩唯一的短板就是廚藝一般,隻擅長寫菜譜,最後的成品都是找別人幫忙做的。


    雲非渺一邊抱著奶茶咕嚕嚕,一邊點著自己的通訊玉簡劃給宮灼看。


    “我建議宮師兄在外頭還是少評論蕭越前輩為好,如今中洲至少有八成年輕子弟狂熱地迷戀蕭越前輩,聽不得別人說他一句不好。”


    “饞也算不好嗎?”宮灼不解。


    身為一個從小挨餓的倒黴孩子,他覺得饞是人之常情,沒哪裏不好啊。


    “自然不算。”薑清箬笑著夾了個炸雞腿放入宮灼碗中,“有道是食色性也,貪吃好色皆是人之常情,隻要不影響到別人就沒什麽不好。”


    “不過有些人不喜歡這個詞,那我們就不用,自己心裏明白那個意思就行。”


    宮灼看著薑清箬溫柔淺笑的模樣,暈暈乎乎地就點了頭,隻覺得他想收的這個小弟未免也挺好看了些。


    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他真的扛不住啊!


    可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想想課堂上薑清箬任由自己胡說八道的模樣,再想想薑清箬經常給自己夾菜的模樣,宮灼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好像又被人照顧了。


    宮灼大驚,那他還收得成小弟嗎?


    他連忙夾了幾筷子薑清箬常吃的菜放入薑清箬碗中,隻希望自己現在改變還來得及。


    雲非渺看著他們倆互相給彼此夾菜的模樣感覺有點奇怪,他們坐的是四人小桌,桌子中央還有一個轉盤。所有菜全都擺在轉盤邊上,根本就不存在夾不到菜的可能啊!隻要動動轉盤的事,為什麽非要給人夾菜呢?


    大家手都不短啊!


    “小七!”雲非隱提了籃炸雞薯條和汽水擠到了雲非渺坐著的長凳上,打亂了雲非渺的思緒。


    “三哥怎麽來了?”雲非渺好奇。


    據說萬劍宗的弟子們到了元嬰期就很少來膳堂了,這些食物雖然都蘊含豐富的靈氣,但多少還是帶了雜質。體內雜質淤積的話對修行不利,因此修為越高的人吃得就越少,怕自己無法再往上升。


    哪怕曾有前輩研發出了去除雜質的清穢丹,但丹藥吃多了不還有丹毒嗎?


    “大師兄閉關去了,我一個人待山上無聊,就來找你玩了,順便吃點東西。”雲非隱寶貝似的抱著懷裏那個裝滿各種油炸食品的竹籃。


    大師兄在時總是嚴格盯著他的飲食起居,好不容易大師兄閉關了,自然得偷偷吃個過癮。


    雲非渺不解:“怎麽會是一個人呢?不是還有沈二師兄嗎?”


    “二師兄如今正在司徒鑫身前照看著呢,哪有空理我呀?”雲非隱撇了撇嘴,“再說了,二師兄也不愛與我玩呀,他隻喜歡跟司君湛拌嘴。”


    “司徒鑫已經到萬劍宗了?”雲非渺有些惆悵。


    這段時間事情很多,司徒鑫又一直沒出現過,他幾乎都快把這人忘了。可惜這家夥還是來了,他往後隻怕又沒有清淨日子了。


    “嗯嗯,昨天大師兄不是連夜將他送迴萬劍宗了嗎?”雲非隱邊啃著雞腿邊不忿道,“大師兄說他趕到西洲據點的時候,那家夥還在唿唿大睡,跟頭豬一樣叫半天都叫不醒。”


    “……”宮灼也默默低頭啃著雞腿,多少有些心虛。


    “後來才發現他身邊有個奇怪的陣盤,好像中招後就會一直昏睡,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奇葩陣法。”


    “……”謝颺氣定神閑地吃著自己的飯,一點也不心虛。


    陣盤雖然是他做的,但這個設想是宮灼提出來的,與他無關。


    “大師兄覺得那個陣盤怪有意思的,就往自己身上一套。”


    “噗——”宮灼嘴裏的雞腿肉差點噴出來,他連忙咽了下去,並喝了一口奶茶給自己壓壓驚。


    他還以為葉錚身為萬劍宗的首席大師兄應該很穩重才對,結果好奇心居然這麽重的嗎?


    雲非隱不解地看著他:“奶茶配炸雞腿不會覺得膩嗎?要不要試試這個冰汽水?第一次喝可能不習慣,但習慣後就會覺得很冰爽。”


    雲非隱說著還將自己的汽水分了一杯給他。


    宮灼連忙道謝,又好奇地問:“那大師兄不會有事吧?”


    “大師兄能有什麽事?”雲非隱不以為然,“大師兄說做陣盤那人陣法天賦極高,陣盤做得也極好,但因為修為限製,那陣法落在他這個元嬰巔峰身上,效果就大打折扣。”


    “他隻需要意誌堅定些,一心想著自己該醒了,也就醒了。”


    “但司徒鑫不是,師兄說他睡著後就一直在做夢,那夢還挺美,美得他舍不得醒。”


    “什麽夢這麽美?”雲非渺好奇。


    “哦,他夢到小七跟洛霜白抱錯了,洛霜白才是我們雲家的真少爺。他在夢裏與洛霜白續上婚約,結為道侶,恩恩愛愛,攜手飛升。而小七靈根被毀,流落街頭,乞討到了他腳邊,被他一腳踹開,還多踩了兩腳。”


    雲非渺聽得整張臉都皺了起來:“他有病吧?洛霜白大我兩歲呢,這要怎麽抱錯?要抱錯也是跟六哥抱錯吧?”


    正好他六哥雲非澄也比他大兩歲。


    雲非隱笑道:“老六區區上品水靈根,哪裏入得了司徒鑫的眼呢?”


    “嗬嗬。”雲非渺冷笑,“漏氣的天品靈根,倘若無人相助,還不如六哥的上品呢!”


    “誰讓他有我們宗門相助呢?”雲非隱歎氣。


    “那宗門對他是怎麽安排的?”雲非渺問道。


    “還能怎麽安排?先留在劍丹峰治療查看,等他的靈根補全之後就會安排與你們一樣的課程,上完之後就先放在內門修煉。至於會不會成為親傳弟子,那就得等到五年後看峰主們的選擇了。”


    “不過天品靈根雖然稀有,但峰主們也不是非收不可的。”


    “何況今年一下子來了三個健全的,他就更不算什麽了。”


    “這樣啊……”


    雲非渺有些恍惚,感覺司徒鑫如今的處境與夢境裏的他十分相似。都是因為身體原因錯過了峰主擇選親傳的時機,之後一切就得等到五年後看情況了。


    可惜夢裏的他沒能熬過五年,也不知道司徒鑫能不能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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