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丹課上宮灼表現得還可以,因為之前畫符課他不聽受到了教訓,這堂課除了在謝颺那邊蹭點糖之外,全程都無比老實。


    再加上身邊還有薑清箬這樣一個丹道天才指導,臨近下課之前,宮灼終於順利煉製出了一份下品迴血散。


    雖然品相奇醜無比,但宮灼滿足了。


    畢竟炎焰那個處處想跟他較勁的,煉製出來的比他還醜,而且品質是下品中的下品,基本不能用。


    其他的幾個親傳除了雪冰灩和洛霜白兩個冰靈根,其他人也能勉強煉製出下品迴血散。


    丹祿長老對今天的教學結果還算滿意,離開教室前還在諄諄教導。


    “我知道你們這群親傳裏麵真正有煉丹天賦的人不多,但其他的不管,止血散、迴春散這類最簡單的藥粉我都希望你們能夠學會。”


    “你們無法保證自己永遠不會落單,更無法保證身上丹藥會沒有用完的時候。隻有將這些最基礎的保命藥粉學會了,將來遇到危機時才能救自己一命。”


    大家覺得丹祿長老人很好,說的話也很有道理,但都下課了他還在千叮萬囑,這就有點不妙了啊!


    他們還想趁著課間那一刻鍾撒會兒歡呢。


    結果丹祿長老一直舍不得離開,弄得他們也不敢亂動,多少有些壓抑了。


    直到給大家上陣法課的陣安長老進門才將丹祿長老給趕走了。


    “如今是休息時間,諸位師侄隨意。我就是過來趕個人,一會兒就出去。”


    陣安長老說著將自己準備的教學道具放下,然後轉身離開,還堵住了想要殺個迴馬槍的丹祿長老。


    外出透風的宮灼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感歎:“陣安長老真是好人。”


    “確實。”炎焰難得認同宮灼的觀點。


    沒辦法,哪怕上課的時候他們也覺得丹祿長老是個好人,但是好人也不能留堂啊!


    還是陣安長老這樣主動進來解放他們的更好一些。


    “不過教煉丹的長老叫丹祿,教畫符的叫符壽,教陣法的叫陣安,那明天教煉器的豈不是叫器什麽?這不好聽啊。”炎焰有些糾結。


    宮灼也忍不住順著炎焰的思路去想:“姓器能叫什麽?氣死嗎?”


    一旁路過的謝颺沒忍住拍了他一下:“你不是說你們劍器峰有個器康長老嗎?”


    陣安長老聽見動靜迴頭看見他們一眼,心裏覺得好笑。看來今年親傳裏的顯眼包都出在了劍器峰,真是大快人心啊哈哈哈哈!


    改日他得和器康那個老家夥好好聊聊他們劍器峰新來的兩個顯眼包。


    上課後,陣安長老沒忍住多看宮灼和炎焰幾眼,弄得今年最活躍的兩個親傳如坐針氈,老實得不行。


    但炎焰毫無陣道天賦,他越是努力,結果就越是糟糕。死活布置不出陣法不說,連分他手裏的陣法材料都被毀了大半。


    宮灼的情況好一些,好歹有二十的天賦值,再加上從前也被謝颺摁著學過一點,因此他很快就布置出了一個最簡易的下品防禦陣法。


    於是宮灼飄了,他甚至敢跑到薑清箬麵前教學。


    薑清箬麵上配合地聽著,手上卻在做自己的,最後布置出了一個上品防禦陣。


    宮灼頓時就驚呆了:“薑師弟的陣道天賦不是隻有五十五嗎?為什麽比我厲害那麽多的樣子?”


    炎焰不以為然:“五十五本來就比二十厲害很多吧?”


    雖然聽起來都沒及格,但放在悟性裏差距還是很大的。


    薑清箬笑道:“我們薑家培育靈植也需要布置各種陣法,比如春風化雨陣、沐光陣之類的。所以這些入門的陣法我之前就學過了,自然能夠弄出來。”


    “那你為何不反駁我?”宮灼不解。


    薑清箬笑道:“我看你說得挺開心的,就不忍心打斷。正好布陣對我而言十分枯燥,有人陪我說話也好。”


    宮灼頓時感動了:“薑師弟,現在像你這樣給人麵子的好人真的不多了。”


    不像阿颺,動不動就拆他的台。也不像炎焰,沒台可拆也要硬湊個搭子。


    “也不是故作好人,隻是覺得你說話有趣,而且你說的又沒錯,隻是遺漏了些許細節。”


    薑清箬笑著朝宮灼招了招手:“你過來,我給你仔細說說。”


    宮灼極少被人這樣溫柔對待,整個人暈暈乎乎的,還沒反應過來就坐到了薑清箬邊上。


    陣安長老看著他們倆的互動也沒說什麽,他不像符壽那樣死板,並不介意弟子們在課上交流。


    就算偶爾開一下小差說幾句閑話也沒關係,隻要最後能完成他布置的作業就行。


    他現在的精力主要放在謝颺和謝颸身上,神色透著七分讚賞與三分疑惑。


    這兩人同樣姓謝,名字結構相似,眉眼也有五分相似,臉型和嘴巴更是一模一樣,一看就是一家人啊!


    可偏偏他們倆互不認識,且一個出自中洲謝家,另一個卻出自西洲謝家。


    中洲謝氏與中洲金氏、東洲薑氏、西洲雲氏、南洲炎氏、雷氏與北洲陸氏、雪氏並列為上古八族,曆史比中洲七大宗門還要悠久。


    西洲的謝家是中洲謝氏的旁支,早在兩千年前就分出來了,平時也很少聯係,不至於長這麽像吧?


    不過人有相似,陣安長老雖然覺得疑惑,卻也不會因此就去質疑人家的身世。比起身世,他更感興趣的還是這兩人的天賦與實力。


    這兩人的水平半斤八兩。


    論天賦,謝颺要略勝一籌。但他是自學的野路子,很多布陣手法比較粗糙,而且用料十分摳門……


    雖然最後呈現出來的效果不錯,但陣安長老覺得他還有很大的改進空間。


    而謝颸則是陣法世家出身,主打的也是一個穩紮穩打。基礎紮實,手法老練,論誰見了都要誇兩句。


    但他的想象力和創造力不如謝颺豐富,哪怕有一個很好的基礎,最後呈現出來的效果也和謝颺差不多。


    陣安長老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隻覺得兩個都很可愛,很討人喜歡。


    雖然兩邊都略有不足,但如果學生什麽都會了,那還要他們這些老師幹什麽?


    像這種有明顯缺陷的天才少年,教好了才更有成就感嘛!


    往後若是有機會的話,得經常將這兩人提溜過來學陣法。


    謝颺莫名覺得背脊一涼,他下意識地抬頭看了陣安長老一眼,就見陣安長老正笑眯眯地看著他,笑得像個拐賣小孩的人販子。


    謝颺連忙把頭低下。


    “阿風,你怎麽了?”雲非渺覺得謝颺的表情有些奇怪。


    “沒什麽,可能是感覺錯了吧。”


    謝颺搖了搖頭,繼續替雲非渺解答陣法相關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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