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柳卉欣朝自己點頭微笑,巴庫激動得手都不知道該放到哪裏了。他倒是天生的擅長交際,一時激動過後,竟然福至心靈的向柳卉欣的方向踏前半步,拍了拍自己胸脯說道:


    “巴庫!巴庫!”


    柳卉欣心道:孺子可教也。


    也學著他的樣子,輕輕指了指自己道:


    “李!李卉欣!”


    她原本想報自己本名的,但臨時想起已經對葉卡捷琳娜說過自己姓李了。雖然自己是華夏人,在英文名字外還有中文名很正常,但若說姓都改了,也太說不過去。於是臨時改了姓,仍舊說自己姓李,但名字還是用了本名。這個名字,是她與從未見過的父母的唯一聯係了,潛意識裏,柳卉欣並不願意放棄。


    “卡佳!卡佳!”


    葉卡捷琳娜也有樣學樣的自我介紹道。


    現場氣氛更加輕鬆起來,其他獵人們也都陸續作了自我介紹。


    ……


    哈卡部落,村落中心的廣場上燃起了七八堆篝火,土著部民們圍著篝火載歌載舞,燒烤著油脂四溢的獸肉,烹飪著各種各樣的野菜野果,一派歡慶的氣氛。


    整個部落男女老少全都來了,一起分享這次狩獵隊大豐收的喜悅。


    那頭雄獅的皮也被剝了下來,高高掛在最顯眼的地方,如同一麵旗幟,炫耀著柳卉欣這位外族戰士的勇武。至於肉,則和其他獵物一樣,成為了這場篝火宴會的食材。


    有了柳卉欣和葉卡捷琳娜這兩位強大戰士的加入,獵人們不再懼怕夜間趕路。合力抬了那頭獅王的屍體,連夜趕了迴來。


    或許是運氣好,或許是那頭獅王的屍體足夠威懾力,總之隊伍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野獸的騷擾,順利返迴了部落。雖然比日落晚了一個多小時,但除了先前那名因為崩潰喪生獅吻的獵人,其他人都安全迴到了部落。


    因為缺乏運輸手段,隻能人抬肩扛,雖然柳卉欣她們殺掉了七八頭獅子,但能抬迴獅王屍體已經是極限了。至於其他獅子的屍體,隻能無奈的舍棄了。


    獵人們隻是抓緊時間,趁著夕陽落下前剝下了另外兩張品相比較好的雄獅皮毛。至於剩下的,隻能留給夜行的鬣狗等夜行動物了。等到第二天太陽再次升起的時候,現場最多能剩下一些淩亂的白骨,沒有人能再看出這裏曾經發生了那樣驚心動魄的戰鬥。


    原始部落的烹飪手法自然相當粗陋,但在兩個月後終於再一次吃到有鹽的食物。還有許多認識不認識的野菜野果和一種類似烤餅的澱粉食物,算得上葷素搭配,營養均衡。柳卉欣和葉卡捷琳娜兩人都吃得十分酣暢,幸福感油然而生。


    大快朵頤,填飽肚子之後,柳卉欣拿起一個水果慢慢的吃著,一邊抬眼四顧。很快她很敏銳的發現,她們兩人的麵前的食物,與巴庫等戰士是一樣的,其他老弱婦孺分到的食物,特別是肉食則要少一些。雖然他們要負責全部的烹飪工作,但都自覺地將最鮮嫩的肉食和烤得最好的烤餅端到戰士們麵前。


    雖然食物很豐盛,但老弱們分到的大概也僅能吃飽。但這已經讓他們臉上樂開了花,不斷地載歌載舞,慶祝這難得的豐收。


    此外,柳卉欣還注意到,雖然有一些人彎腰駝背,老態龍鍾,但滿頭白發的人卻一個都沒有。顯然這些蒼老的“老年人”,實際年齡並不像他們看起來那麽老。


    看來草原的狩獵生活並不像都市人想象的那麽浪漫,而是非常艱苦而貧窮的。


    柳卉欣饒有興致的觀察著,部落中的一切都讓她感到新奇。隻見所有人都安靜的等著分配食物,沒有人可以任意取用食物。除了戰士與普通部民兩個“級別”外,也並沒有其他的特殊待遇。柳卉欣判斷他們實行的大概就是傳說中原始共產主義分配方式,所有人平均分配食物。但顯然也兼顧了多勞多得,並且保持戰士體力,確保部落存活能力的實用主義。


    或許原始部落都能歌善舞吧,晚會剛開始就有一些部民興高采烈的跳起舞來。現在吃飽喝足,唱歌跳舞的就更多了,到處都是盡情舞動的身影。


    還有部民拿出一些樂器演奏起來,有獸皮做的鼓,也有一種獨特的管樂器,聽起來熱情奔放,有一種原生態的動聽。葉卡捷琳娜不愧樂癡,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些部落演奏者們,聽得全神貫注。


    “給你!”


    有人遞過一支那種吹奏樂器,兩女抬頭看去,正是巴庫。雖然聽不懂他的話,但他的動作已清楚表明了他的意思


    葉卡捷琳娜矜持的搖了搖頭,但她躍躍欲試的眼神卻完全出賣了她。不知是哈卡部落搖頭並不表示否定的意思,還是巴庫天生擅長捕捉人心,總之他就這麽伸直手臂,堅持要將這把樂器送給葉卡捷琳娜。


    葉卡捷琳娜最終笑著“勉為其難”的接受了,然後迫不及待的學著土著們的樣子吹奏了起來。嚐試了幾聲之後,很快便找準了調子,吹出了與部民們同樣的樂曲。


    葉卡捷琳娜不愧為音樂天才,反正柳卉欣完全聽不出她與土著們吹出的旋律有什麽區別,仿佛她原本就是這裏的村民一般。


    見外來的客人吹奏自己的曲子,其他土著都停了吹奏,隻剩下皮鼓手一邊舞動著一邊賣力的伴奏,又有土著婦女跟著節奏圍著他們舞蹈。


    一曲終了,滿場響起熱烈的掌聲。


    葉卡捷琳娜起立優雅的行了一禮,感謝了聽眾們的熱情,隨即重新坐下,繼續開始演奏起來。


    這次曲調一變,雖然同樣熱情奔放,卻帶上了北國的粗獷,正是一首毛熊國傳統舞曲。


    土著婦女們合著節拍熱烈舞動,不論蠻腰纖纖還是大腹便便,但都同樣的歡快陶醉,現場氣氛因為葉卡捷琳娜這位來自異國的高超樂手加入而被推向了最高潮。


    然而這熱鬧歡快的氣氛中,也並不是每個人都那麽高興。


    一名半張臉從眉頭到臉頰都被可怖傷口覆蓋的強壯男子從篝火另一邊站起身來,手持長矛徑直向柳卉欣她們的位置走來。


    一名戴著鮮豔頭飾的幹瘦老者上前將壯漢攔了下來,原本坐在葉卡捷琳娜不遠處的巴庫見狀也站起身來湊了過去。那老者正是巴庫的父親,哈卡部落的酋長。


    “杜隆坦!你這是要幹什麽?”


    酋長表情嚴肅的大聲問道。


    “我,杜隆坦!作為哈卡部落的大獵首,我要揭穿他們的謊言!”


    刀疤臉指著酋長身後的巴庫等人和柳卉欣兩女大聲道。


    “什麽謊言?她們是強大的異族戰士!你這麽說是要踐踏戰士的驕傲,想要發起決鬥麽!?”


    “哼!什麽強大的戰士!全部都是謊言!”刀疤臉輕蔑的道。“強大的戰士隻能出自被大地母神祝福的哈卡部落!外麵那些人不過是些盜用天神力量的懦夫,瀆神者是不會得到天神真正力量的。沒有了盜用來的雷霆之力,他們根本虛弱不堪,怎麽可能戰勝雄獅?”


    “他們!”


    刀疤臉憤怒的指著將柳卉欣兩人帶迴部落的那群獵人道。“他們都是無恥的說謊者!這些鬼話都是他們編出來的謊言。”


    “杜隆坦!你太冒失了!他們都是驕傲的哈卡部落戰士,是我們的兄弟,是絕不可能說謊的!我以酋長的名義,命令你迴去坐好,繼續享受這大地母神賜予的歡樂。”


    “我也以大獵首的名義,命令你走開!除非你想以戰士的身份向我發起神聖決鬥!”


    刀疤臉卻毫不退讓,冷冷的對大酋長道。


    柳卉欣二人當然也注意到了這邊的爭吵,不明白好好的這些土著人怎麽就爭吵起來了,當然更不知道他們爭吵的原因竟然是因為她們兩人。


    說到這,不得不說一下哈卡部落不知從何而來的奇特製度。或許是因為狩獵生活很容易導致傷亡,所以為了保持部落的穩定,酋長並不參加狩獵,而隻是負責部落的日常事務,糾紛調解,祭祀占卜等。雖然名義上是部落的最高領袖,事實上卻相當於大祭司。


    部落的戰爭、狩獵事務則由戰士們自行決定,戰士們的首領通常便是部落最強大的戰士,也就是大獵首。


    偉人說過“槍杆子裏出政權”,掌握了部落的戰士,自然就掌握了更大的權力。大獵首在部落日常事務中的發言權漸漸的超過了酋長,成為了部落事實上的領袖,而酋長更多時候成為了神權的代表。


    這也是為什麽酋長可以以“大地母神”的名義命令大獵首,大獵首又能反過來以他世俗的權力命令酋長,並提出以兩人共同的身份——哈卡部落戰士,來進行公平決鬥,決定最終誰說了算。


    這算是哈卡部落處理酋長與大獵首分歧的最終解決方案,但顯然談不上公平。讓老態龍鍾,擅長耍嘴皮子更甚於使用長矛的“戰士”去與部落最強戰士決鬥,根本與謀殺無異。


    因此與過去曾無數次發生過的場景一樣,酋長與大獵首的爭執,再一次因大獵首的堅持與酋長的被迫退縮強行得出結果。


    柳卉欣詫異的看著一把將酋長扒拉到一邊,然後大步向自己走來的持矛大漢,不明白怎麽剛才還很歡樂的氣氛,一眨眼就變成了這樣。


    感受到威脅與敵意的柳卉欣本能的站了起來,目光警覺地掃過視線中的每一個人。


    幸好!


    周圍與她一起迴來的那些獵人並沒有任何動作,連眼神都沒有流露出半點敵意,有一些甚至也和她一樣的詫異,顯然也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


    看來這並不是一場有預謀的敵意行動,隻要不是精心策劃的圈套,柳卉欣便沒什麽可怕的。


    參加篝火晚會的雖然有四五百人,點燃了好幾個大火堆,但中間這個大火堆周圍就一百多人,除了一小部分婦女兒童,大都是青壯男子,這也是部落中幾乎所有的戰士。其他火堆邊大多都是老弱婦孺,隻有零星的幾名戰士夾雜其中。


    雖然現在沒有子彈了,但隻要柳卉欣有了準備,即使真的與部落中的某人起了衝突,這幾百人突然翻臉,柳卉欣也有把握帶著葉卡捷琳娜衝出去。


    因此柳卉欣雖然站了起來,做好隨時動手開打的準備,但仍然保持著很好的風度。看起來十分淡定,仿佛隻是坐累了站起來吹吹風。


    隻見刀疤臉走到她麵前不遠處站定,舉著長矛高聲的說了幾句什麽,遠處他過來的方向,隨之傳來了一陣歡唿聲。


    但柳卉欣周圍這些跟她比較熟悉的部落戰士們卻麵露不忿,顯然這大漢不是衝她來的,至少不完全是衝她來的,這邊這些部落戰士也是他攻擊的目標。


    原來為了獲取足夠的食物,哈卡部落的一百多名獵人並不是一起出獵的。這樣雖然比較安全,但相應的能搜索的區域會比較少。而且獵物通常不會立即被幹掉,而是需要追出很遠,這樣的長途追蹤,也根本用不上這麽多人。


    因此每日的出獵,獵人們會分為七個狩獵小隊分頭出發。這樣時間一長,不免形成了七個小團體。


    雖然大家都奉大獵首為最高領袖,但每個小隊自己的成員之間,顯然會比其他小隊更親近。而大獵首同時也是他自己獵隊的首領,在很多事情的處理上不免也會傾向自己的小隊。各個小隊的成員與他之間也終究隔了一層,不一定完全任何事都聽他的號令,這也是酋長能存續至今,沒有被徹底廢掉的原因之一。


    從巴庫這個酋長的兒子能加入這個獵隊就可以看出,他們這個獵隊是最親近酋長的,大獵首杜隆塔早看他們不大順眼。今天他們領了兩名外邊的女子迴來,又將柳卉欣獨鬥獅王的故事說得活靈活現,這讓被搶了風頭的杜隆塔又妒又怒。


    而且正如他方才說的那樣,他根本不相信那些人說的故事。事實上,和他一樣想法的人大有人在。畢竟任誰看到柳卉欣那嬌小的身材,都很難相信她會是可以獨自殺掉雄獅的勇士。


    於是結合“外界人”強大、狡猾、殘忍的傳說,杜隆塔很輕易的得出了結論:巴庫這些戰士,他們一定是被柳卉欣這兩個外界人抓住了,然後放棄了戰士的榮耀與尊嚴,靠出賣部落來換取活命。


    至於那頭獅子,外界人有盜取雷電製作的武器,能殺掉獅子不足為奇。但他絕不相信柳卉欣能用長矛一對一正麵殺掉獅王。這一定是無恥的謊言!


    而他,杜隆塔,現在就要揭穿這個謊言,讓部落所有人都看清楚那些外界人邪惡的嘴臉。看清楚酋長以及他的追隨者都早已被邪惡支配的真相!


    以上這些,也是杜隆塔剛才大聲向部落所有人喊出的宣言,這贏得了大部分戰士的歡唿。


    不得不說,杜隆坦作為大獵首,並不僅僅徒具勇力,也有著相當的人格魅力。而且他說的話,實事求是的說,也確實不無道理。


    若不是親眼看見,巴庫他們又如何能相信柳卉欣竟能有那樣的勇武呢?即使親眼看到了,他們現在迴憶起來,還都如同做夢一般感覺不真實呢。


    但質疑柳卉欣是一迴事,杜隆坦這般沒來由的懷疑他們所有人的誠實與榮耀,這就讓他們忍無可忍了。


    “杜隆坦!你太過分了!我要和你決鬥!”


    一名戰士指著刀疤臉憤怒的叫道。


    緊接著,同一小組的其他獵人也都紛紛站了起來,包括巴庫在內,全都憤怒的向刀疤臉發出了決鬥要求。


    他們當然清楚自己不是刀疤臉的對手,但作為一名驕傲的戰士,當榮譽受損的時候,鮮血是唯一的洗刷方式。


    “你們不是我的對手!我也不會向自己部落的戰士動手。”刀疤臉輕蔑的道,然後伸手一指柳卉欣道:“我要跟她決鬥!隻要打敗了她,就能證明你們說的都是無恥的謊言。”


    聽他這麽說,巴庫等人頓時安靜下來。見他竟然敢向柳卉欣這個無敵勇士挑戰,戰士們都有些幸災樂禍,盼著柳卉欣能幫助他們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經常對神明不敬的大獵首。也將她的實力展現給所有人看,證明他們沒有說謊,還他們的清白。


    柳卉欣看了看麵前舉著長矛不斷咆哮叫囂的刀疤臉,又看了看巴庫恭恭敬敬遞到自己跟前的長矛,以及周圍圍觀群眾那興奮的眼神,不由得撇了撇嘴。真是好沒來由,莫名其妙的又要打架。男人的世界真是險惡!


    可眼下這刀疤臉欺上門來了,這架卻是非打不可,否則事情恐怕會變得更加不妙。


    其實杜隆坦臉上的疤痕很明顯是野獸抓出來的,但柳卉欣根據過去的語言習慣,很直接的給了他一個刀疤臉的外號。即便後來她學會了哈卡部落的語言,雙方可以交流後,仍然稱唿對方“刀疤臉”。


    總之,現在的柳卉欣看來。


    對於這滿臉兇悍,估計滿腦子都是肌肉的刀疤臉來說,恐怕暴力是唯一能說服他的語言,於是很有些無奈的接過了巴庫遞來的長矛。


    當然,她有氣無力的表現,看在杜隆坦及其支持者眼裏,自然是陰謀被揭破的心虛,以及麵對哈卡族最強戰士的怯懦。


    柳卉欣懶洋洋的走上前去,在距離杜隆坦一矛遠的地方站定。她不知決鬥禮儀,但心想自己怎麽說也是出身華夏禮儀之邦,不能在非酋小部落裏墮了體麵。於是學著電視裏看來的江湖規矩,將長矛往地上一插,雙手在胸前一抱,行了個抱拳禮。


    不料這番舉止看在部落戰士們眼裏卻是十足的挑釁,許多戰士眼裏都現出了怒色,杜隆坦更是怒吼一聲,怪叫著向她衝來。


    原來在哈卡部落,長矛是非常神聖的,可以說既是武器也是禮器。可以將長矛平放在地上,接受大地母神的祝福,也可以矛尖衝天,汲取天神的力量,但唯獨不能將矛尖插入大地。這是對高貴戰士之魂的褻瀆,也是對對手極大的侮辱。


    這個禁忌其實還有更深一層的實用主義原因,他們的長矛都是由堅硬的石頭打磨而成,質地很脆,與地麵碰撞極易折斷,因此必須盡量避免這種行為。


    可柳卉欣哪裏知道這些?莫名其妙的就犯了人家的忌諱。


    “我去!你偷襲!不要臉!”


    見刀疤臉趁自己手上沒武器的時候,舉著長矛就衝了過來。柳卉欣也不由大怒,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懂,大聲斥責了起來。


    兩人就因為誤會,莫名其妙的打了起來,而且心裏還都動了火氣。


    好在柳卉欣武藝不錯,戰鬥經驗也頗為豐富。雖遭遇突襲,卻絲毫不亂,一側身輕輕巧巧的躲過了刀疤臉的當胸猛刺,然後隨手拔出長矛,就用矛杆去抽刀疤臉。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這刀疤臉的長矛突刺看似威猛,看在柳卉欣眼裏卻破綻百出,比隻學過初級刺殺操的家丁隊還不如。


    說起來,這大漢的敏捷力量都不錯,與趙楫交過手的女真獵人差不多,但這僅僅是就身體素質而言。若比較起技巧來,這刀疤臉就差的多了。


    雖然大家都是獵人,可女真獵人在深山老林中狩獵,經常會與猛獸狹路相逢。一代代傳下來,女真獵人練就了相當高超的近戰技巧。更別說因為惡劣的生存環境,女真各部為了搶奪獵場等原因時常火並,殺人的技巧也是頗為熟練。再加上近年來女真和遼人連年大戰,女真武士們從戰場上練就了高超的廝殺技巧。


    但哈卡部落卻完全不同,首先他們狩獵的環境是在草原上,難以像森林那樣伏擊獵物,也更難接近獵物。


    因此他們的狩獵方式,通常都是使用毒箭使獵物中毒,再追逐獵物,使其疲憊毒發。這種狩獵方式,決定了對於哈卡部落的獵人們來說,長跑是比長矛更重要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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