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幾天過去了,王素梅的葬禮都是邵宗正和李雲哲操辦的,他們兩個前前後後忙活了有幾天。兩人一迴到幕家,就看見幕之年一個人窩在沙發上,胡子拉碴,頭不梳臉不洗的。


    邵宗正已經看不下去了。


    上前拎起他的脖領子:“幕之年,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無能了?看看你現在連個人樣都沒有。看到一條項鏈就斷定夢歌死亡,你的頭腦被門擠了嗎?腦子怎麽就不知道轉個彎?”


    幕之年聽他話裏有話,抬頭問:“你什麽意思?”


    邵宗正一把將他鬆開,然後往後退了一步,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根煙:“虧我和李雲哲整天忙活著你的事情,就連人家李心怡都覺得事情不對勁,你可倒好,整天跟個窮困潦倒的人有什麽分別?就不能動動腦子嗎?”


    邵宗正真想把他的腦袋開瓢,看看裏麵是不是隻有蘇夢歌一個人。


    “什麽意思?你說啊!”幕之年怒吼。


    “好,我已經確定,你腦子裏隻有蘇夢歌,她一出事,你腦子連三歲小孩都不如。”邵宗正還說著風涼話,導致李雲哲笑出了聲。


    “費什麽話?先和我說明白。”幕之年就差點和他們打起來了。


    “停,冷靜。”邵宗正做出一個投降的姿勢,然後歎口氣,手指著自己的太陽穴:“凡事動動腦子。”然後坐下,“我承認,你找到項鏈,可是在吳邵辰跑出屋子的時候,王素梅開槍的時候,爆炸的那一秒鍾,你有看到夢歌的身影嗎?憑一條項鏈就認為自己老婆死掉了?”


    幕之年皺眉,說出自己的疑問:“我在屋子裏出來的時候,夢歌是在角落裏靠著,門口的方向,看不見那個地方。”


    “好,就算你說的對。”邵宗正不和他計較,“那麽,你找人的時候,就知道胡亂找,那些斷裂的水泥,和紅磚,你也沒注意到嗎?的確,屋子是用紅磚和一些木頭所置,難道你就想不到什麽?”


    幕之年猶豫了一會,問:“你是說,夢歌在爆炸前,逃了出去?”


    “沒錯。還有,我們在現場找人的時候,宇文錫不在,更加確定了我的想法。”邵宗正點點頭。


    “可是這都好幾天了,夢歌為什麽不迴來?”幕之年不解。


    邵宗正幾乎可以想到夢歌的心裏所想,但是不能告訴幕之年,他猶豫片刻,說道:“夢歌自己不想迴來,自然有她的理由。”


    “不行,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不見到她的人,我就不能斷定她真的沒有死。我要全麵搜尋,非要把夢歌找出來不可。”幕之年來了精神頭,站起來說。


    “我都說了,是夢歌不想迴來。”邵宗正再一次強調。


    “想不想由不得她,有什麽話,迴來說清楚,我不能讓她這樣再離我而去。”說著,就出了門,吩咐保鏢,全麵搜索。


    李雲哲和邵宗正追出來的時候,為時已晚,保鏢已經接了命令,去尋找了。


    兩人相互對視,歎了一口氣。


    眼看著半個月了。這天晚上,幕之年也跟著保鏢一起尋找起來。這半個月,幾乎每一天都不停歇的找著,甚至各大機場再一次被看管起來。李雲哲和邵宗正,也陪著他一起找著。明知道找不到結果,卻陪著他胡鬧。


    安靜的夜晚,被嘈雜的聲音所擾亂,整座城市,都有人在搜尋,查找。而另一方麵的美國,蘇夢歌躺在手術床上,異常安靜。


    隻能聽見心電圖,各大機器的聲音。相比之下,要比幕之年那邊安靜的很。


    “夢歌,準備好了嗎?礙於你身體情況,不能全麻,隻能用局部麻,來一點一點的注射麻藥,要是疼了,就和我說。”宇文錫站在她麵前,問。


    蘇夢歌抬頭看去,宇文錫一身白大褂,帶著口罩,手上帶著手術手套,真有點像是索命的閻王爺。她弱弱的點點頭。


    得到迴應,宇文錫深吸一口氣,轉身吩咐:“準備手術。”


    生死存亡手術台,蘇夢歌保留意識的情況下,感受到自己的經脈,皮膚,被宇文錫肆意的操作,在他手裏,自己的身體好似實驗體一般,被他操控著。


    她最怕疼,然而,此刻一點點的疼,她都會忍耐。手術燈光照在臉上,恍惚間,仿佛映射出幕之年的臉龐,思緒飄遠,緩解了不少的疼痛。


    而另一方麵,幕之年開車在馬路上,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到達一處地方,連農家都不放過,都要進去問一問。


    手術台上,第五次局部麻藥,蘇夢歌意識有些恍惚。


    “都注意了,這裏離動脈很近,千萬要小心。”宇文錫緊張的吩咐。旁邊的護士給他擦著汗水。


    手術已經過去了一夜,宇文錫的手,都有些顫抖,極力緩解壓力,再次動刀。


    蘇夢歌恍惚的意識,似乎看見幕之年對著她笑,思緒漸漸進入夢中。


    “夢歌,醒醒。”


    聽見有人唿喚,蘇夢歌漸漸蘇醒,看到宇文錫的臉。


    “夢歌,這場手術,你要堅持保留意識,千萬不能睡著,知道嗎?”宇文錫警告。


    恍恍惚惚的聽見聲音,心裏記了下來,弱弱的點點頭。


    手術再次開始,緊張的氛圍讓醫師,護士,看管人事全部都有些壓迫神經,努力讓自己清醒。手術室裏緊張萬分,幕之年那邊慌亂急躁。


    當手術進行一天一夜後,步入緊張的最後階段……


    與此同時,幕之年同樣一天一夜沒有睡,他把車子開到郊外,看著夕陽漸漸升起,從車上下來。仿佛夕陽上麵呈現著夢歌的小臉一般,伸手去觸摸。


    “你在哪裏?還好嗎?”幕之年痛苦的說著。


    手術台上,似乎聽見唿喚,蘇夢歌猛地睜開眼睛,一股疼痛襲遍全身,她絲毫一般慘叫。鬧得宇文錫手裏一顫,觸碰到經脈,立即實施緊急救援。


    另一處,幕之年迴到車上,憤恨的用頭撞著方向盤。


    電話響起,他接起來,聽見電話那頭說:“半月前有宇文錫的出行記錄,你來看看吧,夢歌也在。”聽完電話,立即掛斷,拚命狂奔。


    他的狂奔,好似在為了夢歌加油一般。經過緊急救援,宇文錫終於幫助夢歌度過最危險的時刻,做最後的措施。


    當幕之年真正確認夢歌沒有死亡的那一刻,宇文錫這邊,也宣布手術成功,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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