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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孫自在說道:“以楚兄弟的聰明才智,絕頂修為那是早晚的事,不必過急。”


    「靈仙釀」不宜多飲,兩人便將圓桌擺迴,飲起了倚翠閣的凡酒,一遍暢飲好酒,一遍暢談修煉心得、經曆奇聞。


    長孫自在淺斟酌飲,十分儒雅,楚向天則是大馬金刀,舉杯豪飲。


    長孫自在雖然修為高深,一直在天界闖蕩,但他為人謙遜迂腐,奇聞怪曆不多,不過修為高深,對修煉心得見識頗深,常能解答楚向天心中疑惑,


    楚向天從小混跡江湖,他雖然修為不高,但任俠好事,沒少招惹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再加上他口齒伶俐,一番添油加醋,把故事講的千奇百怪、引人入勝,直把長孫自在聽的拍案叫絕。


    兩人意氣相投,越聊越是投機,不知不覺,竟已夕陽斜垂,一片暮色灑將下來。


    楚向天看了看天色,說道:“我們也該迴去看一看,不知冷不棄有沒有人照看,莫要給餓死了。”


    長孫自在道:“禦器期修士哪有如此不堪,隻是不知李三和他妻子如何了,有沒有各自解脫。”


    楚向天道:“好,我們這迴去看看,我向來隻聽說過寧拆十座廟,莫拆一樁婚,不過今天這座破廟拆的值,拆的痛快!”


    長孫自在說道:“我這是讓他倆各得其所,各得逍遙,若是好婚我是決計不會拆的。”


    兩人都各拿著一壺酒,邊喝邊走,朝李三家走去。


    長孫自在問道:“楚兄弟,我給你治傷的時候發現你靈力中夾雜一絲魔氣,似乎是你的親近之人在人修煉魔功,與你朝夕相處,便侵入了你的心脈。”


    楚向天驚道:“長孫大哥,你連這也能看出?”


    長孫自在道:“我勸你還是離此人遠一點,他的魔氣日夜侵入你體內,終究不利於你修煉,不然以你的資質,兩年前便可邁入禦器期了。”


    楚向天說道:“那是我的二叔,我從小被他收養長大,就好似我親生爹爹一般。他受過大傷,功力盡失,這才修煉魔功,現在正在緊要關頭,我絕不可能舍他離去。”


    長孫自在說道:“等他功法有成,就不需要你來照顧,我想他也不想因為自己而耽誤了你。以你的抱負,難道甘心一直蝸居凡間?”


    楚向天說道:“好!若有機會一定和長孫大哥結伴而行,闖蕩天界,除妖伏魔。”


    兩人談談笑笑,已經來到李三家前。


    抬頭一看,卻見門上竟然貼上了大紅對聯,上聯:合巹雙行夫妻禮,下聯:調琴喜彈鳳凰音。


    楚向天和長孫自在對看一眼,說道:“難道這麽快就辦了喜事?”


    兩人相攜快步走了進去,一進院中,就見屋簷上掛著幾個燈籠,門上也貼著大紅喜字,李三穿著一身大紅綢緞,滿臉堆笑迎了出來,說道:“兩位恩人,小的可把你們二位盼來了。”


    楚向天哈哈大笑:“莫非你這當上新郎官了,這麽心急?”


    李三摸摸腦袋,不好意思的一笑,說道:“我本來還想選個好日子,可你們那位兄弟說擇日不如撞日,非要我們今天就把喜事辦了,反正我們也沒什麽親友,簡單一辦也就行了。”


    楚向天道:“誰說你沒有朋友,我們這不就來喝你的喜酒了麽?”


    李三忙道:“正是正是,你們是我們請也請不來的貴人。”忙將兩人迎了進去。


    小翠出身煙塵之所,也沒有那麽多世俗拘束,正穿著一身花襖,為冷不棄不斷加酒,冷不棄臉如死灰,也沒理會兩人進來,隻是一杯接著一杯,不斷喝著悶酒。


    楚向天心中知道,冷不棄以為沈莊主已死,因而沒法跟噬魂宗交代,這才愁眉苦臉。


    楚向天和他不打不相識,知道他也是一位重情重義的好漢,行此惡事,必然有不得已的苦衷。


    當下說道:“冷大哥,長孫大哥,人家小兩口新婚燕爾,正要有許多悄悄話要聊,我們在這,豈不是大煞風景?今晚月亮好生明亮,不如我們就在庭院中飲酒,豈不是更加暢快。”


    長孫自在點頭稱是,冷不棄神思不屬,也被楚向天強行拉到院內。


    院中兩顆槐樹樹影綽綽,月色如水,甚為幽靜。


    三人在院中支了一張小桌,團團落坐,楚向天向冷不棄敬了一杯,道:“冷大哥,我先前聽你說你接下噬魂宗的差事,是為了救你師父,卻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麽關節,你細細道來,小弟我必定盡力相助。”


    冷不棄苦笑一聲,仰頭把酒喝下,卻是一言不發。


    楚向天又勸道:“我或許人微力小,但這位長孫大哥卻是靈肉期的高手,就是他救轉的你我二人,他若是肯出手相助,或許有法可為。”


    冷不棄狐疑的看了一眼長孫自在,卻依然沒有說話。


    長孫自在說道:“我不僅僅是靈肉期,乃是法相期的修為。你但說無妨,隻要是善事,我必定出手相助。”


    此言一出,兩人更是大驚,法相期,已經是修真士最高階修士了,都沒想到長孫自在修為竟如此之高。


    冷不棄終於說道:“家師乃是大愚老人,三年前被仇家暗算,以致走火入魔,我們苦尋良藥,竟皆鎮壓不住心魔。噬魂宗向來最會驅動心魔,更相傳有神妙無比的「鎮魔丹」,能夠震伏諸般心魔。我這才接下了噬魂宗這差事,不過噬魂宗也許諾我不會為難沈莊主,誰知道,誰知道……唉……那種情況,你也算給了沈莊主一個痛快。”


    冷不棄痛心疾首,誰知楚向天聽完後竟拍掌而笑:“天下竟然有這般巧合之事!”


    冷不棄怒氣上湧,一拍桌子吼道:“楚向天,你難道以為我說的是笑話嗎!”


    楚向天連忙說道:“冷大哥不要誤會。”然後轉頭對長孫自在說道:“長孫大哥,你還記得先前我對你說過,我二叔因為功法被廢,轉而修煉魔功?”


    長孫自在道:“是啊,如何?”


    楚向天道:“我二叔因為修煉魔功,也經常被心魔所困,如今已經練了十餘年,卻還神智清楚。人人都猜不透我們為何四處盜藥,冷大哥,你現在可知道我這是為了什麽嗎?”


    冷不棄已經猜出了原委,驚得聲音發顫:“難道你是在配置鎮魔丹?”


    楚向天笑道:“這就是老天爺有眼,沒讓你白跑凡間一趟,小弟正有此丹方。”


    冷不棄騰然站起,臉色一片赤紅,突然雙膝一彎,就向楚向天跪了下來,楚向天連忙出手相扶。


    冷不棄卻執意要跪,口中說道:“我知道鎮魔丹的秘方極為珍貴,若是隨意泄漏恐有不便,但事關家師性命,冷不棄隻好厚著臉皮,求你相贈了!”


    楚向天道:“我隻把秘方交給朋友,你這一跪,我可不敢交你這個朋友了。”


    冷不棄抬頭看了一眼楚向天,見他目光堅定,知道他的心意,終於站了起來,昂首對天,說道:“今日楚兄以鎮魔丹秘方相贈,救師之恩重逾泰山,我冷不棄自此起誓,他日楚兄但有一聲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做牛做馬,絕不皺一下眉頭,若違此誓,猶如此石。”說完,對著李三院中一塊大石重重一拍,擊為碎塊。


    楚向天道:“都是自家兄弟,什麽做牛做馬的,何況鎮魔丹的秘方知道的人越多越好,省的噬魂宗流毒天下。”


    冷不棄道:“楚兄千萬不可小覷了噬魂宗,天下第二魔教的名頭不是好來的。教中高手如雲,行蹤詭秘,為事狠辣,盡量……盡量還是不要和他們沾上關係。”


    長孫自在道:“這噬魂宗作惡多端,我們一直想端了他,可狡兔三窟,他們的賊窩一直沒被世人發現過。”


    楚向天道:“我身上正好有「鎮魔丹」一份,諾,若是不給你,這杯酒恐怕不能痛快的喝了。”


    冷不棄接過藥方仔細看去,卻是眉頭越皺越緊,顯得十分疑惑。


    楚向天道:“世人總以為鎮魔丹定是天界的珍貴靈藥製成的,但其實都是一些凡界藥材,不過稀奇古怪罷了,若是在天界盜藥的話,我這「千人千麵」,恐怕早變成「千瘡百孔」了。”兩人一聽,相顧大笑。


    長孫自在突然說道:“冷不棄,你既然得到鎮魔丹,也就不用在尋找沈莊主的下落了?”


    冷不棄道:“早知道楚兄這裏有鎮魔丹的秘方,我又何必幫噬魂宗去拿沈莊主,害的一代高賢因我喪命。”


    楚向天道:“沈莊主已經故去,世人不必在苦苦尋他了。”


    長孫自在說道:“可是我卻要尋他。”


    楚向天說道:“長孫大哥,沈莊主已經離世,你這開的什麽玩笑?”


    長孫自在說道:“楚兄弟,這你可就不知道了,我號稱「千幻人玉」,易容之術正是我所擅長,你擊殺的沈莊主乃是他人喬裝的,我一看即明。”


    楚向天驚駭莫名,這才知道長孫自在真正身份,竟然是天下第一魔教眾生教逍遙堂的堂主「千幻人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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