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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笛昌黎,景陽郡城墨閣分閣主事,七品強者,雖然未達巔峰,但在景陽郡這個偏遠郡城,也能算是一位頂級強者。但是論實力,他要是和齊長天比起來,卻還是稍遜分毫,這一點,即使是笛昌黎本人,也是無法否認的。


    因此,陳元毫不猶豫地將笛昌黎讓給了秦戰三人,而他自己,則是攻向齊長天這位七品巔峰強者。並且一出手,便是威力極大的、道字組合,當然,陳元並不知道所謂“連字”技巧,他隻是單單將兩枚不同道字寫出,並將對道字的領悟淋漓盡致地展現在眾人麵前。


    通體散著金色光芒的雷龍,渾身燃燒著白色烈焰的炎龍,一左一右,張牙舞爪向齊長天襲去。陳元緊隨在後,春秋道筆擺在胸前,一縷鋒芒在寸許筆鋒上流轉,出呲呲的聲音。


    麵對炎雷雙龍,齊長天隻是從容一笑,而後右手手掌張開,像拂灰塵般,往身體兩側輕輕拂過,然後,像是做了微不足道的小事,自然將手收迴背後。


    陳元卻是臉色微變,那氣勢滔天的炎雷雙龍,在齊長天手下,好似積雪遇到烈日,轉瞬間便消融於無形。


    “明理之境沒你想的那麽簡單,小輩。”齊長天笑,眼中卻無絲毫笑意,甚至在眼底深處,隱隱藏有一絲忌憚。在陳元看不到的地方,齊長天右手手背青筋全露了出來,手指尖更是在輕微抽動,張開的手掌心上,可以看到有一小塊焦灼的痕跡,其間已然開裂,少許血絲從中滲出。


    陳元在斷席煒性命那一腳展現出來的狠辣,讓齊長天心中升起一絲陰霾,某些事,仿佛某些重要的事情,已經脫出了他的掌控。這種感覺,正是在陳元踩下那一腳時,出現的。因此,齊長天此時隻想將陳元這個意外盡快除去。


    見齊長天輕而易舉便將他威力最大的攻擊抹去,陳元神色凝重地停下了腳步,此刻,第一次,陳元心中感受到了壓力,和以往的對手不同。齊長天抹去炎雷雙龍,那一瞬間,陳元感受到無比恐怖的氣息從齊長天身上散出,如果不是齊長天立刻將其收斂,陳元甚至懷疑,有沒有勇氣繼續出手。


    “動手吧,老夫給你一次機會。”齊長天負手,悠然而立,眼睛不時看向旁邊,那裏,秦戰、曹孟德和厲雲龍三人正吃力地抵抗著笛昌黎的攻勢。


    陳元抽空看了一眼,無語了。


    在笛昌黎毫無保留的攻勢下,秦戰已經在吐血,曹孟德更幹脆,直接躺地上了,也不知道死了沒有。隻剩下一個厲雲龍,還能有模有樣地迴擊一次。可惜,就這麽難得的一次攻擊,依舊被笛昌黎輕鬆地攔了下來。陳元十分懷疑,秦戰三人估計連一盞茶的時間都拖不下來。


    “不能再等了,”陳元凜然,秦戰那邊落敗隻是時間問題,到時候,最差的情況,便是麵對兩位同級甚至還要高上一級的對手的聯手攻擊,陳元雖然自信不輸於人,但卻沒有自大到能越級殺伐的程度,畢竟,現實不是小說。


    “老狗,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等為何要置我於死地?”這一直是陳元心中的疑惑,之前沒有機會問,此時不問出來,心裏實在是憋得苦。


    聽到陳元的問話,齊長天也十分坦蕩,理了理衣襟後,正色說道:“無論你信不信,老夫先前並未有一定要殺你的意思,甚至,老夫還想過將你收為助力。可惜,”齊長天歎了口氣,“老夫不欲取你性命,卻有人一定要殺你,那人又是接下來的關鍵......”說到這,齊長天長長歎了口氣,大有感歎造化弄人之意。


    接著齊長天臉上卻是一正,肅聲說道:“當然,人死了,有些東西便可以變一變,小輩,隻要你立下毒誓,終生效忠於老夫,老夫不但可以網開一麵,放你一條生路,並且,老夫還會將一生所學俱傳授與你,助你更進一步。小輩,如果老夫眼睛沒花,你這明理境,已經走歪了,如果不能及時糾正,前路必將斷絕,到時候,想要再進一步,難!難!難!”說罷,齊長天臉上浮現複雜的神情,似心有所感。


    聞言,陳元心中不由讚了一聲薑還是老的辣,不過,就在剛才,陳元已然悟出明理境的真諦,些許錯漏,卻也沒什麽影響,齊長天想拿這點來拿捏他,卻是打錯了算盤。


    “老狗,你以為小爺好好的人不做,會願意去做你的走狗,我呸!你要戰,便戰!”說完,陳元已然揮灑手中道筆,寫將開來,同時,意識空間內,元墨像是不要錢,如同瀑布般傾瀉而出,融入道筆,用以提升道字的威能。


    質量不夠,數量來湊,沒有什麽東西是一火球擺不平的,如果沒擺平,就再來一。


    雖然字是陳元最早掌握的道字,但是,真正用得最多的,反而是在開鋒儀式上獲得的字,或許是穿越之前某些糟糕物的影響,對某些打著xx旗號,一開口就是燒燒燒的奇詭組織。陳元印象那是極其深刻,因此,對字這一道字的領悟,陳元已然達到一個極深的境界。


    這一點,從字符上變幻出的炎龍身上的顏色便可見端倪,純白色的火焰,雖然按照陳元穿越前那個世界的說法,白色火焰的溫度,遠遠比不上青藍色或是紫色,但陳元能感受的到,這種白色的火焰,其威力,比起之前那種藍色火焰來,卻是更上了一層樓。


    一息兩字,即在一次唿吸的時間內,完美書寫完兩個道字。此刻,陳元便以一息兩字的度,開始盡情書寫。


    這一次,不求寫的好,隻求寫的快,並且,陳元沒有再耗費心力去將火焰塑造成龍形,而是將全部心神,沉浸在書寫當中,快,更快,盡量快地書寫出更多的道字,這便是此時陳元心中唯一的想法。至於其他,已被陳元拋到腦後。


    一字成,便是一團純白之焰,數息後,陳元身周環繞著十數團火焰,要是被荒野中蒙昧野民看到,說不定會將其視作神靈,頂禮膜拜。


    齊長天很有風範的沒有出手,任憑陳元施為,於是,陳元立刻揮出不要臉的天賦,手下道筆揮動的度越快了。


    “這裏,可以短一些,這一筆,折的時候要再加三分力道,這裏該輕點......”一息,兩息,三息......隨著時間的推移,陳元手下字符完成的度越來越快,最後,已然突破一息兩字的桎梏,幾乎達到一息五字的程度。


    圍繞在陳元身周的火焰,以恐怖的度增加。


    當火焰數量達到二十的時候,齊長天臉上還帶著笑容。


    當火焰數量突破五十的時候,齊長天臉上的笑容就已經十分勉強了。


    當火焰數量突破一百的時候,齊長天已然笑不出來,神色間,也露出少許憤然。


    當火焰數量突破一百五十的時候,齊長天已經麻木了。


    陳元依舊沒臉沒皮地不停書寫,一臉不到山無棱,天地合,老子就不停的氣概。


    此時,圍在陳元身周的火焰,已然突破兩百大關,更是在向三百穩定邁進。


    齊長天臉已經黑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關鍵的是,陳元要是這麽不要臉下去,齊長天還真保不住他一張老臉。


    不光齊長天為陳元不要臉的舉動震撼,就連另一邊,笛昌黎也停下了攻勢,神色詭異地打量著陳元身周的火焰,臉色十分地難看。


    笛昌黎攻勢一停,讓秦戰三人有了喘息之機,秦戰和厲雲龍趁機扶起曹孟德,拉開了和笛昌黎的距離。


    “秦兄,這次能否脫身,全看那小子接下來的一擊。”厲雲龍身居高位,眼光自然毒辣,一言便命中要害。


    “厲兄,”秦戰神色卻無什歡喜,搖頭說道:“那小子贏了,能否放我等,也是未知。相比起來,他們如果兩敗俱傷,對我等,才是最有利的。”說到這,秦戰卻是歎了口氣,“不要看那小子搞出這麽大的聲勢,能不能傷得到齊老狗還說不準,如果到時候齊老狗沒有受傷或者傷勢不重,我等的性命,說不得真要丟這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陳元身周的火焰,已經過五百之數。麵對如此數量的火焰,齊長天反而有些釋然了,陳元如此不要臉麵,他再要臉有用嗎?有用嗎?有用嗎?


    “咳咳,陳小友,我們之間或許有一些誤會......”雖然已經決定不要臉了,但齊長天顯然沒有陳元那種自然,說這話的時候,老臉不由微紅。


    “嘿嘿,齊老頭,你剛才不是說給我機會讓我先動手?你看,我這“一手”可還沒有使出來呢,有什麽話,不如閣下接下我這一擊再談不遲。”說罷,陳元嘿然一笑,不給齊長天反應的機會,便從身周的火焰中分出大半,向齊長天轟去。至於剩下的小半,用來震懾笛昌黎,足矣。


    白焰十分奇特,從外麵看,隻是一團普通火焰,除了顏色是純白色外,並看不出有什麽奇異之處。


    隻有齊長天,曾經接觸過這種白色火焰,甚至連手心都被這種火焰灼傷過,才知道這種白焰的可怕。數百火焰橫空而至,麵對如此數量的轟擊,即使齊長天,也不由有些頭皮麻。


    ......


    爛烏街外圍,東麵圍牆之上,秦囂負手而立,在他的身後,是一身青銅甲胄的秦勝。


    “族叔,父親他們進去這麽長時間,還沒有信號,會不會......這是什麽?”秦勝話隻說到一半,就打住了。


    秦勝站在圍牆邊,再往前走,圍牆下,便是爛烏街的地界。


    此刻,在靠近圍牆腳的位置,突然亮起一抹猩紅色的幽光,而後,又有幾處地麵泛起相同的光芒。隨著光芒的亮起,爛烏街上空的雲層,越厚了。


    “秦三,你下去看看,小心點。”秦囂神色不變,頭也不迴,平靜地下令。


    “是,大人。”圍牆上站著的人群中,一個鼻子特別大的壯碩漢子走了出來,在向秦囂躬身行禮後,走到圍牆邊,將刀綁在身後,接著攀著圍牆牆麵,三兩下便到了圍牆下麵。


    離圍牆最近的一處出紅色光芒的地方,隻有不到三尺距離。


    秦三走到其前,先是解下身後的砍刀,試探著將砍刀伸進紅光中,接著,又用刀在冒出紅光的地麵挖了挖。在這過程中,秦三十分小心,沒有讓紅光碰到身體的任一位置。


    “大人,沒有異常!”半餉,見沒有生什麽,秦三於是迴身向著圍牆大聲吼了一句。


    這段時間,冒出紅光地麵又增加了幾處,秦囂站在圍牆上,居高臨下,看得清楚,這些紅光,隱隱有連成一片的趨勢。


    秦囂沉思片刻,突然對秦三命令道:“秦三,直接用手接觸一下。”


    秦三嘴角微動,似乎想說什麽,但終究還是什麽都沒說。如秦氏這等豪門世家,等階森嚴。秦囂既然已經下了命令,他便不得不聽,不然,到時候受到傷害的,還是他的一家老小。


    舔了舔幹枯的嘴唇,秦三喃喃自語,似祈禱,似泄。最後,秦三將眼睛一閉,猛然將顫抖著的左手靠近伸向紅色光團的邊緣。


    沒事?半餉,秦三沒又察覺到異樣,而後,一邊睜眼,一邊迴頭興奮地吼道:“大人,沒事!”


    出乎秦三預料,圍牆上,秦囂並沒有迴應,反而是用一種充滿了驚悚的目光向他這邊望過來。


    “怎麽迴事?”秦三正想著走迴去,卻突然眼前一黑,然後便失去了意識。


    圍牆上,響起一片吸氣聲,更是有人忍不住驚唿出聲。


    他們看得分明,秦三手指接觸紅光時,便有數縷紅光字光團中分出,攀上秦三的手背,而後更是蔓延到身體之上,等秦三迴頭的時候,那些紅光已然深入其皮肉之內,同時消失的,還有秦三身上的血肉。


    更加詭異的,秦三臉上沒有絲毫痛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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