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org/


    轟,事發突兀,席煒根本防備,就淹沒在連綿攻勢中。


    另一邊,笛昌黎和齊長天亦未反應過來,均站在原地未曾動彈,不然,隻要有一人動手,不但可以將秦戰三人一網打盡,還有很大的機會,減少一個對手。


    可惜,即使未曾防備,席煒依舊展現出七品強者的風範,在千鈞一發之際,硬生生搶在曹孟德的攻擊之前,在身體外側凝出一層光罩。


    可惜,曹孟德含怒出手,心中又存了拚死之意,不惜以心頭熱血催發,將蕩心鈴的威勢發揮到了極致。再加上秦戰和厲雲龍的全力一擊。光罩剛一成型,便被那無形漣漪絞得粉碎。而後,緊跟在後的山嶽虛影,與那紫氣所化龍鳳,結結實實地撞在席煒胸前。


    轟,轟鳴聲中,一道人影從漫天煙塵中飛出,沿途散落地點點鮮紅。


    秦戰等人看得分明,這道人影,正是席煒。見此,曹孟德眼中滿是驚訝之色,席煒既然偷襲在先,豈會不防備他的臨死反撲。但現在看來,席煒竟然沒有絲毫防備,這是怎麽迴事?


    “席老妖婆這麽弱?”秦戰眨眨眼,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說不定是故意試試我等的手段......?”厲雲龍猜測道。


    另一邊,笛昌黎也是一頭霧水,同時為沒有乘機出手而後悔。不過,這也怪不了他,事情太過突然,從曹孟德斷臂反擊,到席煒被轟飛,不過三個唿吸的時間,這麽短的時間內,除了先知,估計沒有人可以猜到會發生這種變化。因此,後悔之餘,笛昌黎心中隱隱有一絲竊喜。席煒受此一擊,定然受創頗重,這樣一來,能和他爭奪寶物的,便隻剩下齊長天一人。


    就在笛昌黎竊喜之際,齊長天卻是看出端倪,席煒,竟然是故意被擊飛的。


    心中略作衡量,齊長天不由歎了口氣,此時動手,已然來不及了。


    笛昌黎此時亦察覺出了少許異常,席煒落點的位置,地麵上有一個淺坑,坑裏有一個人,人身上有一塊石板。“嗯?”察覺到這一點,笛昌黎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席煒,竟然將他們所有人都擺了一道!


    席煒一個翻身,雙腳已然安穩落在地上,雖然嘴角還帶著血跡,但眼神中,卻透出一絲得色。


    “齊老頭,笛主事,現在可以好好談談了。”席煒笑道。她也想取了寶物便走,但有笛昌黎和齊長天盯著,就這麽俯下身去取,那是找死。畢竟,笛昌黎和齊長天的位置離這裏並不遠,有大把的手段可以攻擊得到她。因此,不如先虛與委蛇,然後再找機會。


    此刻,形式偏轉,原本齊長天與笛昌黎占優的局勢,不知不覺便被席煒扭轉。


    “有什麽好談的,把寶物交出來,我可以讓你安然離開。”笛昌黎憤然,目光死死落在席煒臉上,如果用眼神看便可以殺人,想來席煒已經被他殺死好幾次了。


    “笛主事你不認為你說的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嗎?”席煒神色自若,完全無視了笛昌黎那好似要噴出火來的眼睛,“現在寶物就在老身腳下,笛主事,隻要老身這麽一個不小心,”說著,席煒手中出現一枚模樣奇特的青銅錐,而後將其懸在石板上方,錐尖正對石板,“還有,齊老頭,勸你不要做什麽小動作,這寶物,可不一定能擋得住這破墨錐一擊?你說呢,笛主事?”


    聞言,齊長天臉上現出無奈之色,而後將籠在袖子中的手伸了出來,手指尖,隱隱有白光正在散逸。


    “破墨錐!你竟然有這種東西?”笛昌黎失聲叫道。


    墨寶種種不可思議的威能,俱都依托於墨匠繪製在墨寶內的各種道紋。破墨錐亦是墨寶,不過其功效十分單一,簡單的說,破墨錐的功能隻有一種,那便是破壞墨寶上的道紋。


    挨上一記破墨錐,任你墨寶逆天,也要變作廢材。


    當然,如此逆天之物,自然有種種限製。


    首先,此物煉製極其不易,當今,還未聽聞有那位墨匠大師,能將其完整煉製出來。不要說現在,就是向前推三百年,也沒有煉製出破墨錐的傳聞。如今現存的破墨錐,均是五百年前遺留下來的。


    煉製難,這是其一。


    其次,要發揮出破墨錐“破墨”的功效,則必須讓破墨錐和墨寶直接接觸,僅僅這一點,便讓其如雞肋。誰家用墨寶的時候不是小心再小心,深怕磕著碰著。現在你拿一個破錐去紮人家的寶貝,能讓你紮?


    再次,墨寶分品階,破墨錐亦然。破墨錐,隻能摧毀不超出其品階的墨寶。


    正是由於這三點,真正留存於世的破墨錐是少之又少,高品階的破墨錐,更是千年難得一見。因此,席煒突然拿出這麽一件大殺器,著實出乎笛昌黎等人的預料。


    世事變幻無常,笛昌黎、齊長天和席煒三人,論實力,當以齊長天第一,論身後的勢力,笛昌黎這位墨閣支閣主事,則當仁不讓。誰曾想,此刻掌握著主動的,卻是無論實力還是勢力均弱於兩人的席煒。


    齊長天看了看席煒手裏的青銅錐,正和記憶中描述的破墨錐一模一樣,如此一來,卻打消了他強行動手的心思,不能動手,那便隻有談了。於是,齊長天當先對席煒說道:“席學正有何想法,不如說出來。”


    笛昌黎輕哼一聲,卻也沒有反對。


    席煒不以為意,笑道:“這件寶物,是否如我等猜測,能輔助修行,還沒有證實。為了一個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東西,便大打出手,這要是傳了出去,還不被天下人恥笑?”聞言,笛昌黎臉上的怒氣漸漸平複下來。


    見狀,席煒怪笑一聲,接著說道:“不如,就由老身當著兩位的麵,試試這墨寶,看看到底是個什麽路數。”說完,似乎怕笛昌黎生疑,又特意加了一句,“隻要兩位願意發下墨誓,在老身實驗此寶的時候,不對老身動手,老身便將這破墨錐收起來。當然,老身亦會立下墨誓,在實驗此寶的時候,絕不攻擊兩位,也不會離開此地。”


    這倒是個辦法,聽完席煒的話,笛昌黎有些心動,有他和齊長天守著,席煒難道還能飛上天去?


    前前後後思慮良久,笛昌黎一咬牙,說道:“好!”


    而後,席煒和笛昌黎都將目光看向齊長天,齊長天見此,長長吐了口氣,隨後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好,老身先來,”席煒心中暗喜,臉色卻頗為嚴肅,隻見她一手指天,肅聲說道:“字祖在上,席煒再次立下誓言,......”席煒將剛才對笛昌黎說的再次說了一遍,大意無非是在實驗石板功效時,不攻擊笛昌黎和齊長天,同時也不會離開。


    席煒立下墨誓後,笛昌黎和齊長天也相繼立下墨誓。


    三人墨誓立下,場上氣氛立刻變得緩和,再無之前的劍拔弩張。


    “席學正,是不是該把破墨錐收起來了?”席煒拿出破墨錐隻是用來嚇唬人,作為被嚇的那個,笛昌黎心裏著實不爽。因此,一立完墨誓,笛昌黎便迫不及待地要席煒將破墨錐收起來。


    “好!”墨誓以立,席煒也不擔心笛昌黎敢動手,因此,十分爽快地要將破墨錐收迴懷中。但是,就在她握著破墨錐的手收迴的時候,耳邊傳來一聲驚唿,“小心”,接著後腦便傳來一陣劇烈的痛楚,而後,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好家夥,腦袋還真硬,還好小爺手夠黑......咳咳,是夠準,不然還真拿不下這老妖婆。”站在席煒身後,手裏粘著大石板,少年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


    “嗨,笛老狗,齊老狗,看到小爺高不高興啊?”少年唯恐天下不亂,實力開嘲。


    笛昌黎臉色鐵青地看著手持石板的少年,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你......你......竟然裝死!你......你好不要臉!”笛昌黎氣極。


    聞言,陳元不但不以為恥,反而更加得瑟起來,“老狗,這叫智慧懂不懂?知道什麽是智慧嗎?你們你個老男人,惡心巴拉地來弄我,我不裝死趁機搞你們一下,難道還要站著等你們來弄?要不,我們可以找人問問嘛!看看是你們七個老男人圍攻我一個青蔥年少不要臉,還是我裝死不要臉?”


    “你......你......”笛昌黎氣的說不出話來。


    “喂,那邊三個,剛才他們可是要取你們的狗命,不如我們聯手吧?先把這兩條老狗弄死!”陳元轉頭看向秦戰,現成的戰力,自然是要利用起來的。“我也可以發誓哦,隻要你們和我聯手殺了這兩條老狗,我可以放你們一馬,如何?”話還沒說完,陳元將吃貨石板往胸口一塞。在笛昌黎驚駭的目光中,吃貨石板就這樣直接沒入了陳元胸口,頗有幾分迫不及待的感覺。


    “傳承密寶!”笛昌黎失聲驚唿,而後,眼中閃過一絲後悔之色。他沒想到,這塊不起眼的石板,竟然是一件傳承密寶。顧名思義,傳承密寶,便是專門用來傳承知識的墨寶,其中儲存了大量製作者希望傳承給後輩的知識。但製作者又不希望人人都能看得到,於是,便在製作傳承密寶的時候,在傳承密寶中添加各種苛刻條件,隻有完全符合這些條件的人,才能獲得傳承密寶中的知識。


    也隻有這種製法特殊的傳承秘寶,才能向剛才的石板那樣,直接融入陳元體內。


    因此,在目睹石板融入陳元身體後,齊長天第一次感受到何為淡淡的憂傷。為了一件不知道能不能用的傳承秘寶,不但鄔氏族長鄔驄戎死在了席煒的手上,還差點將秦戰、曹孟德和厲雲龍三個族長一鍋端,現在想想,這是何等的操蛋!


    “怎麽樣,”秦戰三人半天沒個反應,陳元臉色難看了,砰,一腳狠狠踩在席煒頭上,陳元伸出左手,中指淩天,指尖一朵白焰迎風飄蕩。接著,陳元厲聲喝道:“秦戰,曹孟德還有那啥,你們三是不是男人,一句話的事都說不得?幹不幹?說!”


    “秦兄?”曹孟德舔了舔幹枯的嘴唇,看向秦戰。


    “厲兄?”秦戰卻看向厲雲龍,他手中墨寶已經在剛才那一擊中毀去。此刻,厲雲龍手持龍鳳合和爐,在三人中戰力最強。


    厲雲龍臉上閃過狠戾之色,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幹!”


    見此,秦戰點頭,“好,幹!”


    曹孟德亦狠狠道:“幹!”


    “幹!”聞言,陳元一點也不慫,立刻開幹,手中春秋道筆疾書,短短一息之間,雷、火兩枚字符便出現在陳元筆下。而後,雷、火兩枚字符光芒大作,化作雷、火兩條十仗長的巨龍。龍角崢嶸,龍爪鋒銳,每一片龍鱗上,或是布滿金色電弧,或是燃起純白烈焰。張牙舞爪間,向齊長天撲去。


    同時,一口虛幻古鼎憑空浮現,將陳元護在當中。


    鼎身之上,百獸,百禽,百花,百木和之前相比,更加真實。凝神望去,一片葉,一瓣花,一絲毛發,都充滿著生的味道。顯然,陳元真正明悟後,其對道字的領悟,又更加深了一層。


    “我先對付齊老狗,笛老狗你們幫我拖住了。”陳元一邊控製巨龍,一邊向秦戰三人吼道。同時,腳底用力,狠狠踩將下去,這腳,正好落在席煒頸部。隻聽哢擦一聲脆響,席煒的頸部便彎成一個奇異的角度,眼看是活不成了。


    目睹陳元這狠辣地一腳,秦戰隻覺頭皮發麻,當下不敢多想,招唿曹孟德和厲雲龍一聲,手中已然握住道筆,開始書寫道字。曹孟德縮了縮脖子,臉色難看地撇過頭,不敢再看,如陳元所言,催動蕩心鈴,攻向笛昌黎。


    厲雲龍則是向其多看了兩眼,而後才開始催動手裏的龍鳳合和爐。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墨道儒尊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宅居士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宅居士並收藏墨道儒尊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