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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文苑內,諸位教習噤若寒蟬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造成這種情況的,隻是來人說的一句話。


    這個人,不論是身份,還是本身對道字領悟的境界,都讓在場的眾位教習敬畏。


    正是這種敬畏,讓老者對書寫道字失敗造成反噬的內傷置之不理,讓霸道的公孫霸一聲都不敢吭,讓在場的諸位教習一動都不敢動,隻是輕飄飄的兩個字:住手。


    來人看起來最多四十來歲,身上滿是書卷氣息,甚是儒雅。他的臉上帶著永恆不變得溫煦笑容,這笑容帶著不可思議的力量。有一種特殊的魔力,在這笑容麵前,動蕩心將變得安定。


    儒雅男子走到景淵霆身邊,溫和地向他問道:“景教習,這幾天是書社進行招生考核的日子,今日參考的學子中,可有不錯的苗子?”


    景淵霆內心震動,他沒有想到,今日的變動,竟然驚動了這位,想想之前自己的作為,頭上不由直冒冷汗。


    儒雅男子沒有得到答複,仔細打量了景淵霆一眼,不由好笑道:“景教習,有什麽事盡管可以說出來,今日之事,隻是一場意外罷了,書社裏不會在這件事上為難你的。”


    顯然,儒雅男子猜錯了,他越是這樣說,景淵霆心裏越發忐忑。


    見儒雅男子臉上露出一絲不愉,知道不能拖了,景淵霆隻得開口:“因為諸位教習,考核隻進行了一場,參加考核的學子共有三十七人,得乙中之上成績的有七人,其中甲下人,乙上兩人。”


    儒雅男子驚奇:“不錯,竟然有人能得甲等,可見詩文造詣不凡,做出蘊道之文的可是此人。”


    在場的教習聞言都偷偷支起了耳朵,想看看到底是哪個絕世天才能寫下這凝十裏文華的道文。


    景淵霆猶豫了,如果他順勢將這蘊道之文的名頭按在羿天身上,之後就沒有他的事了,陳元之事也能跳過,可以稱得上最好的結果。但是,他看了看身為副考教習的兩人,剛剛他還出言威脅,現在隻要有一人出聲,迎接他的,絕對不是什麽好事,心中權衡良久。最終,他還是決定照實說,畢竟,麵前這位可不是好糊弄的,萬一惹怒了這位,想到這,他發現自己的腿有點哆嗦。


    “大人,雖然得到甲上的弈天學子詩文中含有一絲道蘊,但是,寫出蘊道之文的,並不是此人。”


    “哦,竟然不是此人?不過,能在詩文中蘊含一絲道蘊,也算難能可貴。那是被評為乙上的那兩人中的一人?”儒雅男子好奇地問道,白鹿書社曾今也出現過這種情況,被眾教習認定更加優秀的文章沒有引動文華,反而是一篇不被眾人看好的詩文,引動了幾乎百裏文華。那次,幾乎讓白鹿書社淪為學界笑柄。


    景淵霆麵容越發苦澀:“大人,也不是。”


    儒雅男子安慰道:“景教習,蘊道之文不比其他,以我等境界,又豈敢說一定等分辨的出來?你還是直接說吧,寫出蘊道之文的是哪位才子,這等天賦,已經不用參加考核了,直接錄取吧。”


    “大人,這”景淵霆嘴中苦澀,他哪裏知道,一時私心,竟然鬧成這樣。


    儒雅男子會錯了意,不以為然地笑道:“我知道這有違書社的規矩,但是,規矩是死的嘛,能寫出蘊道之文的,哪個不是天資,才情高人一等,這種天才,不能以常理論,我們書社特殊對待也不為過嘛。好了,這事就這麽定了,學正那裏,我會去解釋的。”


    儒雅男子一錘定音。


    “現在,你隻要告訴我,寫出這等蘊道之文的學子,到底是何人?”


    景淵霆豈能聽不出儒雅男子語氣中的不耐,如果早知道陳元竟然能寫出蘊道之文,就算給他三個膽子,他也不敢刻意打壓,更不要說趕出書社了。


    此刻,景淵霆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認命地歎了口氣,他直了直身子,說道:“寫出蘊道之文的學子叫做陳元,是青齊城青田村人,男,十八歲,開鋒道筆一年。”


    儒雅男子聞言,臉上的笑容越發深了,“十八歲就能寫出蘊道之文,難得,實在是難得,看來此子對道字的理解,已經到了一定的地步,不然,不可能寫出這等詩文。”


    剛才老者對公孫霸出手,爭奪蘊道之文“原本”時,有資格參加考核的學子,沒有一個是愚蠢的,他們早早地就躲到一邊,避開了老者道字的餘波。此刻,看到儒雅男子一言“鎮壓”,他們之中,來自大家族的學子,多少猜出了這儒雅男子的身份。


    一些人心頭火熱,如果能入得這位的法眼,那自己在家族的地位,絕對能再向前進一大步。


    儒雅男子聽完景淵霆的介紹,看向參加入學考核的學子聚集的角落,聲音溫煦,“哪位是陳元,請上前一步。”


    人群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沒有人應聲,自然也就不會有人“上前一步”了。


    等了數息,儒雅男子又問了一句,聲音略大了一點,“哪位是陳元,請上前一步。”


    數息後,依舊沒有動靜,以儒雅男子的心性,也有些動怒,這裏是白鹿書社,所謂的天才,在這裏是基本,如果這陳元恃才傲物,那麽就算是能寫出蘊道之文,也不會被白鹿書社接受。


    “陳元,他,好像不在這裏!”


    鍾姓老者猶豫地說道,他剛才好像看到陳元在公孫霸他們進來後,似乎溜走了,當時他還以為是眼花,就沒有在意,現在看來,絕對是趁眾人注意力集中在公孫霸身上時,離開的。


    儒雅男子臉上的微笑消失了,臉色變得有些陰沉,“蘊道之文的原本在哪?”


    公孫霸臉色陡然變差,心中暗自叫糟,果然,與其動手的老者陰笑一聲,道:“大人,道文的原本在公孫教習手裏。”


    見儒雅男子看向自己,公孫霸隻得將手中還沒有捂熱的獸皮卷遞給儒雅男子,同時心裏狠狠地給老者記上了一筆。


    儒雅男子打開獸皮卷後,隻是一眼,眼中變得寒意深入,自來到崇文苑,就保持著微笑的臉上,第一次露出怒色,他豁然抬頭,死死盯著臉色蒼白的景淵霆,看到那三個一排的丙下評級,哪裏還會不知道其中的貓膩?


    書社曆史上那道被看輕的蘊道之文,也就是遣詞造句上稍有欠缺,說是看輕,最後也得到了甲下的評價,現在這一篇無論遣詞造句,還是立意都難得一見的佳作,竟然會被評為丙下,裏麵要是沒有貓膩,誰信?


    他第一次在聲音中帶上了怒意,“景教習,鍾教習,文教習跟我走,其他人散了,此次考核作罷,參考學子和下一批學子合並考核。”


    他停了停,掃視在場教習一眼,鄭重說道:“發布納賢令,尋找一位名叫陳元的青田村學子。”


    說完,不理麵色蒼白的景淵霆三人,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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