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了這些的‘貨物’們多少有些驚恐，她們似乎覺得看到不應該看到的東西很可能會被滅口。
因此拚了命的捂住眼睛，生怕知道的越多下場越慘。
至於逃跑，那是萬不敢想象的。
有不少人曾經因為逃跑，被活活打死，行刑者就是已經死亡的人販子之一。
人雖死，餘威尚在。
而且就算她們真的逃跑，體力也支撐不住。
控製貨物的另一種手段，就是不給她們吃飽飯，隻要餓不死即可，別說跑，就算走的太遠身體也扛不住。
突如其來的殺戮，讓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小虎從地上撐起前爪，不安的刨了下腳下的泥土。
它本能的覺得何塞有些危險，那是食肉動物的特有警覺。
“怎麽辦……弟弟……我……我們快跑吧。”
薩沙拚命抵擋住恐懼，年紀擺在這，沒獨自逃跑已經是姐弟情深了。
用力拽了下安德烈的胳膊，強忍著恐懼壓低聲音說道。
“讓……小虎……上。”
“不用。”
安德烈安慰似的握住了薩沙的手，說來也奇怪，原本害怕到發抖的薩沙，再被弟弟握住了手之後，身體就不抖了。
仿佛有了力量支持，就沒那麽害怕。
安德烈從來沒有搞不定的事情，聽到弟弟的安危，薩沙鎮靜了下來。
另一邊。
完成任務的何塞呆立在原地，感受著任務完成後身體的變化。
片刻後，突然抬起手摸了下臉頰，從眼角流下的濕潤觸感讓他百感交集。
不容易啊，終於成功了。
自己再也不是一無是處的普通人，隻要有係統的幫助，活下去不成問題。
而這一切，都拜沐子羽所賜。
何塞心裏十分的矛盾，既覺得感謝，又天然而然的嫉妒。
他覺得沐子羽應該和自己是一類人，同樣穿越，為什麽人家的金手指就順風順水，還剩的一幅好皮囊，自己帶的金手指甚至還需要別人來修複才能正常運轉。
但嫉妒瞬息而逝。
長時間的磨礪給何塞帶來的重要人生信條，就是知足。
別看他這樣，在底層生活需要苦中作樂，要沒有點娛樂精神，早就精神崩潰了。
這也是為什麽安德烈會選擇幫助他的原因。
不是所有人能有這個特性，最初選中何塞並賦予他金手指的存在，想必也是看到了他的特殊。
代表三個方麵陣營的人就這麽僵持著，直到何塞轉過身，神情複雜的看著安德烈。
“我……還應該幹什麽？”
“你應該照照鏡子，相由心生，現在的你變得和剛才不太一樣。”
聽到安德烈的體型，何塞立馬走到坍塌的馬車位置。
幾個女人縮了縮腳，認命似的沒有躲開。
隻不過何塞並沒有找她們麻煩，而是真的拿出一塊鏡子。
鏡子裏，原本棱角分明，被歲月留下痕跡的普通男人臉出現了一點變化。
棱角沒有那麽明顯，眼睛也澄澈了不少，貌似就連皮膚也細膩了。
何塞迴味著安德烈說的那句相由心生，愈發覺得屬於自己的時代終於到來。
沒準自己不僅能做個安全穩定的富家翁，混個貴族也未嚐不可。
收起鏡子，何塞在幾個女人驚懼的目光中，再次朝安德烈走過去。
走到一半突然無奈的停下了腳步。
“你的老虎……似乎對我不友善啊。”
小虎已經低下了頭，將目標鎖定在了何塞的脖頸，再靠近一步，就要發動攻擊了。
安德烈瞥了一眼小虎，後者立馬像隻大貓似的臥在地上。
“你不用跟著我，我也沒興趣照顧這些人。”
安德烈指了指那六個女人，繼續說道。
“該做什麽就去做什麽，如果日後有需要，我會找到你。”
“別，我該做的就是這個。”
何塞生怕安德烈不滿意，暗示的點著頭。
他的新任務已經生成，叫改過自新。
保護並將六位被拐的受害人送到安全地方。
獎勵也很豐厚，身體素質強化道具*1。
任務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
隻要安德烈答應，讓自己把這些人送到他家裏，畢竟那可是有一隻老虎外加深不可測的穿越者坐鎮的家中，還有比跟著安德烈更安全的地方嗎？
但如果安德烈不答應，那任務的完成範圍就寬泛了。
到底哪裏安全可就不好說，沒準送到希娜之牆都不一定算安全，要是完成不了任務，那豈不是又變成竹籃打水一場空。
安德烈不置可否，也沒了繼續去爬樹的性質，拍了下小虎的腦袋，示意它打掃周圍，便拉著薩沙朝家的方向返迴。
何塞將財物簡單收集了一下，領著六個女人跟在後麵。
薩沙時不時迴頭望一眼，她想弄明白弟弟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什麽那個人販子突然暴起殺了他的同伴，然後又對弟弟言聽計從。
但話到嘴邊又不知該怎麽問出口，就低著頭一路到家。
家門口還聚集著不少流民，但比之前少了近四分之三。
陶帕村的獵戶們自覺組織起來，應對那些偷食物的流民。
好歹席麗娜一家也算是村民，獵人們來驅趕了幾次。
剩下的都是老幼病殘，就算是再狠心的人也沒辦法讓他們離開，送點粥仁至義盡了。
剛準備開門，後方突然傳來痛哭聲。
“塞爾瑪，我的女兒！”
“父親！”
原本跟在何塞身後的一個女人突然脫離隊伍，不自覺的衝到一個老者的身前，父女重逢相擁，令人感動。
何塞也沒有理會，因為他發現任務完成度增加了。
這說明送她們到自己親人身邊也算安全地方。
驚喜之後，找到了家人的女人偷偷朝著何塞這邊望了一眼，發現他並沒有在意的樣子，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安全自保原則，拉著父親低聲說著。
沒幾分鍾，父女二人離開了安德烈的家門口。
不過，很快就來了不少流民，都是聽說了有新的流民趕到，來找失散的親人。
好巧不巧，還真有兩個被拐女人的家屬。
何塞也不去理會，任務進度又完成了兩個。
這迴隻剩下三笠母女和一個叫梅塞拉的少女。
三笠母女肯定是再無親人可尋，眼看著安全地點近在咫尺，何塞完成任務的願望無比強烈。
可惜安德烈進了院子再沒出來，他也不敢擅自進去。
對方有能力幫他解開係統，就一定有能力在奪走它。
何塞可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去試探。
坐在外麵一直等到快黑天，小半天沒進半口水米，嘴唇都幹裂了，這才看到院門又打開了。
是薩沙走了出來。
小姑娘對何塞的感官很不好，但迫於弟弟的要求，還是走到何塞麵前，不情願的開口道。
“進來吧。”
何塞如蒙大赦，低聲道謝，領著梅薩拉和三笠母女走進院子。
任務，完成。
雖然身體很難受，但何塞精神相當亢奮，他又在變強地路上前進一步。
“你，去住那邊。”
薩沙一指小草棚，那裏緊鄰著小虎的藏身地，現在人多眼雜，小虎隻能趁夜深才迴來。
但有小虎看著，這個壞人肯定不敢做壞事。
又跑到屋子裏弄了些吃的和水，分給幾人後，薩沙躲在房間裏再不出來。
夜深，陰雲遮蔽了月光，小虎踏著黑暗返迴，讓院子裏的人安心不少。
阿克謝婆婆和席麗娜也將守夜的重擔交給了小虎後，安然返迴房間，準備入睡。
躺在床上，還沒睡著的席麗娜忍不住開口問道。
“婆婆，你說安德烈為什麽要救她們？”
席麗娜不太明白安德烈的想法，雖說是自己的孩子，但安德烈從小到大從不用人管，當然也從來沒和她這個母親談過心。
這讓她母親的身份多少有些失敗感，不像薩沙，時不時就跑到母親懷裏撒嬌。
所謂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一碗水端平根本不可能，相比薩沙，席麗娜還是更喜歡安德烈一點。
所以席麗娜對安德烈的決定雖然有疑惑，卻沒有反對。
畢竟食物大部分都是靠小虎換來的，一開始阿克謝婆婆和自己都以為小虎受薩沙控製，到最後才知道，原來小虎聽命的是安德烈。
“別管那麽多，你的孩子不是一般人，他的想法也不是一般人能揣測的。”
阿克謝婆婆翻了個身，意味深長道。
“早點休息吧，等到明天天亮，你去主動和那個女人溝通一下，邀請她們來飯桌吃飯，我覺得並不是壞事。”
何塞可以隨便湊活在小草棚，同為女人，席麗娜可看不下去那三個女人也跟著去擠草棚。
再加上薩沙添油加醋把所有事情都抖了出去，所以阿克謝婆婆便將自己的房間讓了出來，讓那三個女人擠一間，自己和席麗娜睡一間。
薩沙從小就和安德烈睡在一間房，這倒不是沒有空餘床位，而是薩沙自己要求的。
嘴上說著要保護弟弟，自己卻是那個需要被保護的人。
“那……那個男人呢？”
“嗬，讓他和小虎一塊睡唄，既然安德烈讓他進院，就不會怕他亂來。”
阿克謝婆婆的蜜汁自信說服了席麗娜。
等到第二天一早，席麗娜就給可憐的三個人準備了幹淨衣服，並邀請了她們三個上餐桌。
長久的饑餓其實並不適合暴飲暴食，不過看到三個人見到食物眼冒綠光的樣子，誰也沒狠心阻止。
梅塞拉是個有著天然金發的少女，原本灰頭土臉，看不清楚長相。
簡單梳洗一次後，被阿克謝婆婆驚為天人，還送了一條圍巾給她擋住臉。
三笠母親也有著不一般的血統，不過阿克謝婆婆隻知道黑發是外種人，卻不知道東洋人的說法。
吃過飯後，安德烈沒有像往常一樣離開，而是將所有人聚集起來。
梅塞拉和三笠母女也在。
這很罕見，作為家裏唯一的男人，他還是第一次鄭重其事的宣布事情。
“這裏已經不安全了，準備帶上財物，我們進城鎮生活。”
一邊啃著骨頭，一邊在外麵的木樁上坐著的何塞多少有些感動。
他剛剛接了任務，前往最近的城鎮安身立命。
有了係統之後，也隻有去城鎮才有更多變強的機會。
隻不過他還沒想好怎麽和安德烈告別，沒想到對方也有這個打算。
“我還沒去過城鎮，但我們要是走了，小虎怎麽辦？”
“它會跟我們一起走。”
安德烈不像是征求意見，更像是發布命令，不過竟然沒什麽人反對。
這讓三笠的母親多少有些意外，但畢竟是人家的事情，自己一個外人，也說不上話。
宣布離開之後，阿克謝婆婆就開始收拾行李，能帶走的盡量都帶走，帶不走的能賣錢的東西也挑了出來，老人家還有些人脈，打算換輛馬車。
村子北邊的穆尼一家有輛多餘的馬車，最近獵物不好打，用儲存食物應該能換過來。
另一邊席麗娜則聽了阿克謝婆婆的話，去和三笠的母親溝通。
兩人年齡相仿，又都是喪偶的可憐人。
沒說幾句就找到了共同話題，閑聊中扯到了孩子身上。
三笠母親很好奇安德烈這個頗有些神秘的孩子，席麗娜倒也沒什麽保留，該講的都講了。
聽到安德烈靠自己一個人才撐起這個家，三笠母親握著女兒的手不由有些緊。
安德烈沒有在房間聽女人們的閑聊。
而是來到了草棚，何塞很老實的呆在這，等待著安德烈的到來。
“我來交給你一個任務。”
“您說。”
何塞忙不迭的點著頭。
“看過馬戲嗎？”
“當然，以前我小時候老家外麵就有一個，後來城鎮化之後，人們對於生態、動物的態度也變了，漸漸地就沒有馬戲看了，隻有國外一些團隊還保留著這些項目。”
“那就好，從現在起，你就是安德烈馬戲團的團長了。”
“啊？我看過馬戲，可是不懂怎麽訓練動物表演啊！”
何塞忙著拒絕，突然臉色一暗，係統發布了一個臨時任務，成為安德烈馬戲團團長，獎勵一些屬性點。
“誰讓你訓練了？”
安德烈淡淡道。
“既然看過，裝摸做樣的演就行了，動物們會自己表演。”
“您……牛筆，不知道方不方便滿足我的一點小小好奇心嗎？如果不方便，當我沒說。”
“問吧。”
“您的係統，是什麽型號的？”
“我？”
安德烈嘴角浮現一絲笑意。
“我，沒有係統。”
因此拚了命的捂住眼睛，生怕知道的越多下場越慘。
至於逃跑，那是萬不敢想象的。
有不少人曾經因為逃跑，被活活打死，行刑者就是已經死亡的人販子之一。
人雖死，餘威尚在。
而且就算她們真的逃跑，體力也支撐不住。
控製貨物的另一種手段，就是不給她們吃飽飯，隻要餓不死即可，別說跑，就算走的太遠身體也扛不住。
突如其來的殺戮，讓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小虎從地上撐起前爪，不安的刨了下腳下的泥土。
它本能的覺得何塞有些危險，那是食肉動物的特有警覺。
“怎麽辦……弟弟……我……我們快跑吧。”
薩沙拚命抵擋住恐懼，年紀擺在這，沒獨自逃跑已經是姐弟情深了。
用力拽了下安德烈的胳膊，強忍著恐懼壓低聲音說道。
“讓……小虎……上。”
“不用。”
安德烈安慰似的握住了薩沙的手，說來也奇怪，原本害怕到發抖的薩沙，再被弟弟握住了手之後，身體就不抖了。
仿佛有了力量支持，就沒那麽害怕。
安德烈從來沒有搞不定的事情，聽到弟弟的安危，薩沙鎮靜了下來。
另一邊。
完成任務的何塞呆立在原地，感受著任務完成後身體的變化。
片刻後，突然抬起手摸了下臉頰，從眼角流下的濕潤觸感讓他百感交集。
不容易啊，終於成功了。
自己再也不是一無是處的普通人，隻要有係統的幫助，活下去不成問題。
而這一切，都拜沐子羽所賜。
何塞心裏十分的矛盾，既覺得感謝，又天然而然的嫉妒。
他覺得沐子羽應該和自己是一類人，同樣穿越，為什麽人家的金手指就順風順水，還剩的一幅好皮囊，自己帶的金手指甚至還需要別人來修複才能正常運轉。
但嫉妒瞬息而逝。
長時間的磨礪給何塞帶來的重要人生信條，就是知足。
別看他這樣，在底層生活需要苦中作樂，要沒有點娛樂精神，早就精神崩潰了。
這也是為什麽安德烈會選擇幫助他的原因。
不是所有人能有這個特性，最初選中何塞並賦予他金手指的存在，想必也是看到了他的特殊。
代表三個方麵陣營的人就這麽僵持著，直到何塞轉過身，神情複雜的看著安德烈。
“我……還應該幹什麽？”
“你應該照照鏡子，相由心生，現在的你變得和剛才不太一樣。”
聽到安德烈的體型，何塞立馬走到坍塌的馬車位置。
幾個女人縮了縮腳，認命似的沒有躲開。
隻不過何塞並沒有找她們麻煩，而是真的拿出一塊鏡子。
鏡子裏，原本棱角分明，被歲月留下痕跡的普通男人臉出現了一點變化。
棱角沒有那麽明顯，眼睛也澄澈了不少，貌似就連皮膚也細膩了。
何塞迴味著安德烈說的那句相由心生，愈發覺得屬於自己的時代終於到來。
沒準自己不僅能做個安全穩定的富家翁，混個貴族也未嚐不可。
收起鏡子，何塞在幾個女人驚懼的目光中，再次朝安德烈走過去。
走到一半突然無奈的停下了腳步。
“你的老虎……似乎對我不友善啊。”
小虎已經低下了頭，將目標鎖定在了何塞的脖頸，再靠近一步，就要發動攻擊了。
安德烈瞥了一眼小虎，後者立馬像隻大貓似的臥在地上。
“你不用跟著我，我也沒興趣照顧這些人。”
安德烈指了指那六個女人，繼續說道。
“該做什麽就去做什麽，如果日後有需要，我會找到你。”
“別，我該做的就是這個。”
何塞生怕安德烈不滿意，暗示的點著頭。
他的新任務已經生成，叫改過自新。
保護並將六位被拐的受害人送到安全地方。
獎勵也很豐厚，身體素質強化道具*1。
任務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
隻要安德烈答應，讓自己把這些人送到他家裏，畢竟那可是有一隻老虎外加深不可測的穿越者坐鎮的家中，還有比跟著安德烈更安全的地方嗎？
但如果安德烈不答應，那任務的完成範圍就寬泛了。
到底哪裏安全可就不好說，沒準送到希娜之牆都不一定算安全，要是完成不了任務，那豈不是又變成竹籃打水一場空。
安德烈不置可否，也沒了繼續去爬樹的性質，拍了下小虎的腦袋，示意它打掃周圍，便拉著薩沙朝家的方向返迴。
何塞將財物簡單收集了一下，領著六個女人跟在後麵。
薩沙時不時迴頭望一眼，她想弄明白弟弟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什麽那個人販子突然暴起殺了他的同伴，然後又對弟弟言聽計從。
但話到嘴邊又不知該怎麽問出口，就低著頭一路到家。
家門口還聚集著不少流民，但比之前少了近四分之三。
陶帕村的獵戶們自覺組織起來，應對那些偷食物的流民。
好歹席麗娜一家也算是村民，獵人們來驅趕了幾次。
剩下的都是老幼病殘，就算是再狠心的人也沒辦法讓他們離開，送點粥仁至義盡了。
剛準備開門，後方突然傳來痛哭聲。
“塞爾瑪，我的女兒！”
“父親！”
原本跟在何塞身後的一個女人突然脫離隊伍，不自覺的衝到一個老者的身前，父女重逢相擁，令人感動。
何塞也沒有理會，因為他發現任務完成度增加了。
這說明送她們到自己親人身邊也算安全地方。
驚喜之後，找到了家人的女人偷偷朝著何塞這邊望了一眼，發現他並沒有在意的樣子，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安全自保原則，拉著父親低聲說著。
沒幾分鍾，父女二人離開了安德烈的家門口。
不過，很快就來了不少流民，都是聽說了有新的流民趕到，來找失散的親人。
好巧不巧，還真有兩個被拐女人的家屬。
何塞也不去理會，任務進度又完成了兩個。
這迴隻剩下三笠母女和一個叫梅塞拉的少女。
三笠母女肯定是再無親人可尋，眼看著安全地點近在咫尺，何塞完成任務的願望無比強烈。
可惜安德烈進了院子再沒出來，他也不敢擅自進去。
對方有能力幫他解開係統，就一定有能力在奪走它。
何塞可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去試探。
坐在外麵一直等到快黑天，小半天沒進半口水米，嘴唇都幹裂了，這才看到院門又打開了。
是薩沙走了出來。
小姑娘對何塞的感官很不好，但迫於弟弟的要求，還是走到何塞麵前，不情願的開口道。
“進來吧。”
何塞如蒙大赦，低聲道謝，領著梅薩拉和三笠母女走進院子。
任務，完成。
雖然身體很難受，但何塞精神相當亢奮，他又在變強地路上前進一步。
“你，去住那邊。”
薩沙一指小草棚，那裏緊鄰著小虎的藏身地，現在人多眼雜，小虎隻能趁夜深才迴來。
但有小虎看著，這個壞人肯定不敢做壞事。
又跑到屋子裏弄了些吃的和水，分給幾人後，薩沙躲在房間裏再不出來。
夜深，陰雲遮蔽了月光，小虎踏著黑暗返迴，讓院子裏的人安心不少。
阿克謝婆婆和席麗娜也將守夜的重擔交給了小虎後，安然返迴房間，準備入睡。
躺在床上，還沒睡著的席麗娜忍不住開口問道。
“婆婆，你說安德烈為什麽要救她們？”
席麗娜不太明白安德烈的想法，雖說是自己的孩子，但安德烈從小到大從不用人管，當然也從來沒和她這個母親談過心。
這讓她母親的身份多少有些失敗感，不像薩沙，時不時就跑到母親懷裏撒嬌。
所謂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一碗水端平根本不可能，相比薩沙，席麗娜還是更喜歡安德烈一點。
所以席麗娜對安德烈的決定雖然有疑惑，卻沒有反對。
畢竟食物大部分都是靠小虎換來的，一開始阿克謝婆婆和自己都以為小虎受薩沙控製，到最後才知道，原來小虎聽命的是安德烈。
“別管那麽多，你的孩子不是一般人，他的想法也不是一般人能揣測的。”
阿克謝婆婆翻了個身，意味深長道。
“早點休息吧，等到明天天亮，你去主動和那個女人溝通一下，邀請她們來飯桌吃飯，我覺得並不是壞事。”
何塞可以隨便湊活在小草棚，同為女人，席麗娜可看不下去那三個女人也跟著去擠草棚。
再加上薩沙添油加醋把所有事情都抖了出去，所以阿克謝婆婆便將自己的房間讓了出來，讓那三個女人擠一間，自己和席麗娜睡一間。
薩沙從小就和安德烈睡在一間房，這倒不是沒有空餘床位，而是薩沙自己要求的。
嘴上說著要保護弟弟，自己卻是那個需要被保護的人。
“那……那個男人呢？”
“嗬，讓他和小虎一塊睡唄，既然安德烈讓他進院，就不會怕他亂來。”
阿克謝婆婆的蜜汁自信說服了席麗娜。
等到第二天一早，席麗娜就給可憐的三個人準備了幹淨衣服，並邀請了她們三個上餐桌。
長久的饑餓其實並不適合暴飲暴食，不過看到三個人見到食物眼冒綠光的樣子，誰也沒狠心阻止。
梅塞拉是個有著天然金發的少女，原本灰頭土臉，看不清楚長相。
簡單梳洗一次後，被阿克謝婆婆驚為天人，還送了一條圍巾給她擋住臉。
三笠母親也有著不一般的血統，不過阿克謝婆婆隻知道黑發是外種人，卻不知道東洋人的說法。
吃過飯後，安德烈沒有像往常一樣離開，而是將所有人聚集起來。
梅塞拉和三笠母女也在。
這很罕見，作為家裏唯一的男人，他還是第一次鄭重其事的宣布事情。
“這裏已經不安全了，準備帶上財物，我們進城鎮生活。”
一邊啃著骨頭，一邊在外麵的木樁上坐著的何塞多少有些感動。
他剛剛接了任務，前往最近的城鎮安身立命。
有了係統之後，也隻有去城鎮才有更多變強的機會。
隻不過他還沒想好怎麽和安德烈告別，沒想到對方也有這個打算。
“我還沒去過城鎮，但我們要是走了，小虎怎麽辦？”
“它會跟我們一起走。”
安德烈不像是征求意見，更像是發布命令，不過竟然沒什麽人反對。
這讓三笠的母親多少有些意外，但畢竟是人家的事情，自己一個外人，也說不上話。
宣布離開之後，阿克謝婆婆就開始收拾行李，能帶走的盡量都帶走，帶不走的能賣錢的東西也挑了出來，老人家還有些人脈，打算換輛馬車。
村子北邊的穆尼一家有輛多餘的馬車，最近獵物不好打，用儲存食物應該能換過來。
另一邊席麗娜則聽了阿克謝婆婆的話，去和三笠的母親溝通。
兩人年齡相仿，又都是喪偶的可憐人。
沒說幾句就找到了共同話題，閑聊中扯到了孩子身上。
三笠母親很好奇安德烈這個頗有些神秘的孩子，席麗娜倒也沒什麽保留，該講的都講了。
聽到安德烈靠自己一個人才撐起這個家，三笠母親握著女兒的手不由有些緊。
安德烈沒有在房間聽女人們的閑聊。
而是來到了草棚，何塞很老實的呆在這，等待著安德烈的到來。
“我來交給你一個任務。”
“您說。”
何塞忙不迭的點著頭。
“看過馬戲嗎？”
“當然，以前我小時候老家外麵就有一個，後來城鎮化之後，人們對於生態、動物的態度也變了，漸漸地就沒有馬戲看了，隻有國外一些團隊還保留著這些項目。”
“那就好，從現在起，你就是安德烈馬戲團的團長了。”
“啊？我看過馬戲，可是不懂怎麽訓練動物表演啊！”
何塞忙著拒絕，突然臉色一暗，係統發布了一個臨時任務，成為安德烈馬戲團團長，獎勵一些屬性點。
“誰讓你訓練了？”
安德烈淡淡道。
“既然看過，裝摸做樣的演就行了，動物們會自己表演。”
“您……牛筆，不知道方不方便滿足我的一點小小好奇心嗎？如果不方便，當我沒說。”
“問吧。”
“您的係統，是什麽型號的？”
“我？”
安德烈嘴角浮現一絲笑意。
“我，沒有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