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夏石收到了段知墨的來電。
“知墨，到啦？”夏石接通了電話。
“是的，在保安亭。”手機中傳來了段知墨的答話。
“你直接到第七幢九樓來，我和荊都在這兒。”
“好的。”
夏石掛掉電話後，接著向陳大媽問道：“陳大媽，你接著。你剛才舒先生的女兒的鬼魂迴來報仇，那是什麽意思？”
“難道不是嗎？”或許是心中過於恐懼的緣故，陳大媽的聲音已經有些嘶啞了，“正是因為當時九樓的住戶明明聽到秋秋的哭鬧聲，但也沒有來查看，才導致秋秋餓死的。秋秋的鬼魂現在迴來，就是向這些冷漠的鄰居報複！”
夏石當然不相信鬼神之，但還是問道：“當時住在九樓的有哪些人？”
“就是那兩個年輕的女生呀。”陳大媽一邊迴答一邊看了看902室的大門。
夏石明白她所提到的那兩個年輕的女生是指馬冰潔和黎依依，但還是先後指了指902室和903室的大門，確認道：“你是住在這兩間房子裏的女生？”
陳大媽點了點頭：“是的！”
“她們住在這裏很久了？”
“應該是在發生秋秋被餓死的那件事的前不久搬進來的。”陳大媽的語氣也不太肯定。
夏石又指了指901室的大門：“那個房子呢？”
“那房子的業主一家人在七八年前就移民到國外去了，很少迴來的。唔，在秋秋餓死的時候，他們都不在。”
這麽，當時住在九樓、近距離聽到秋秋的哭鬧聲的人，就隻有馬冰潔和黎依依了。
夏石在心中略一斟酌，又向陳大媽問道：“你呢？你住在幾樓？”
“八樓。”
“那麽當時你有聽到那個秋秋的哭聲嗎？”夏石一臉嚴肅地問，
“唔，隱隱約約聽到一些，”陳大媽支支吾吾地，“反正……聽得不太清楚。”
夏石向那個正在燃燒著紙錢的聚寶桶看了一眼，又問：“你擔心秋秋會迴來找你報仇，所以來燒錢紙供祭秋秋的鬼魂？”
“怎麽會呀？”陳大媽加大了聲音，急著澄清道，“這事跟我有什麽關係呀？我住在八樓呀！秋秋要報仇，也應該是找住在九樓的人？我……我來燒紙錢，隻是求個心安而已。”
此時聚寶桶中的紙錢已燒得差不多了，陳大媽也似乎想要盡快終結跟夏石的交談了：“好了，事情就是這樣了，沒啥事我就先走了。”
她罷也不等夏石等人答話，轉過身子，走下樓梯。
但她隻走了兩步，又迴過頭來，指了指黎依依所住的903室，鬼氣森森地道：“秋秋下一個要找的，就是她。”
她這陰陽怪氣的語調，讓夏石三人聽得毛骨悚然。
沒等夏石三人迴答，她便再次轉過身子，急匆匆地下樓去了。
藍紫荊迴味著陳大媽的話，揣測道：“照她這麽，兇手有可能是那個舒先生的前妻呀。正因為當時馬冰潔和黎依依的冷漠，導致她女兒秋秋慘死，所以她現在迴來為秋秋報仇。”
夏石還沒答話，電梯的門打開了。
從電梯裏走出來的正是段知墨。
“知墨，你終於到啦？”藍紫荊笑嘻嘻地。
“嗯，不好意思呀，這麽晚才到。”段知墨連聲致歉。
藍紫荊嗬嗬一笑：“沒事，要安全駕駛嘛。”
段知墨知道藍紫荊在取笑自己開車慢，但他也不在意，訕訕地笑了笑，接著看了看歐陽冰芝，好奇地問道：“這位是？”
“是駱井的阿姨。”藍紫荊搶著介紹道。
段知墨點了點頭，跟歐陽冰芝打招唿：“阿姨，您好，我是駱井的朋友，我叫段知墨。”
夏石接著補充：“他也是過來幫忙調查這宗案子，以還駱井一個清白的。”
“阿井以前可是一個朋友也沒有的呀，下班以後就窩在房間裏，現在原來在外麵認識了這麽多朋友呀，而且都是她一出事就趕過來幫忙的好朋友，謝謝，真謝謝你們！”歐陽冰芝又是高興又是感激，接著笑吟吟地對夏石，“夏，她跟你交往以後，比以前開朗多了，現在朋友也多了，這都是你的功勞呀！”
夏石也懶得辯解了，隻是訕訕地笑了笑，轉頭一看，卻見藍紫荊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
人齊了，接下來該走訪黎依依了。
四人來到903室的大門前方。
夏石按下了門鈴。
來開門的人正是黎依依。
她認得夏石：“你是……警察？”
“是的，”夏石向她出示警察證，“我是n市刑警支隊的刑警夏石。”
“哦。”黎依依微微地吸了口氣，淡淡地，“夏警官，我知道的都已經跟你們了……”
“依依！”藍紫荊看了幾眼，終於確認這個黎依依正是自己的高中同學，興奮地叫了出來，“真的是你呀？好久不見啦！”
“你是……”黎依依也認出了藍紫荊，“藍紫荊？你怎麽會在這兒呀？”
“我現在是刑警隊的外聘人員呢！”藍紫荊一臉自豪地。
“咦？”黎依依有些好奇，“外聘人員？是幹什麽的？”
“就是協助警方破案唄。”
“這麽厲害呀？”
夏石等人都聽出黎依依這是客套話，然而藍紫荊卻當真了：“還好啦，其實查案也沒有你想象中那麽難的。”
“是嗎？”黎依依敷衍地應答了一句。
“你呢？你現在在幹什麽？”
黎依依笑了笑：“我在當模特，偶爾也會出演一些劇。”
“哎呀！都成大明星啦？”
黎依依搖了搖頭，自嘲地：“什麽大明星，三線演員而已。”
“你演過什麽劇呀？我迴去要看一下！”藍紫荊興致勃勃地。
“鏡頭不多，就怕你找不到我。”她的是實話，她實在不想讓老同學看到自己在劇中當跑龍套。
“你先嘛！”藍紫荊卻不依不饒。
夏石聽藍紫荊跟黎依依沒完沒了地聊起來，忍不住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藍紫荊會意，不好意思地：“哎呀，抱歉呀，夏隊，唔，你問。”
夏石指了指身後904室的大門，開門見山地問：“黎姐，904室裏以前住著一對父女，你還記得嗎？”
“父女？”黎依依在腦海中著曾經入住904室的相關租客的信息。
夏石提醒：“後來那個女孩在屋內餓死了。”
他這樣一，黎依依馬上就知道他所指何人了，不禁臉色微變。
夏石鑒貌辨色，接著：“你記起來了，對？”
黎依依定了定神，恢複了平靜的表情，淡淡地答道：“記得，那男人好像是姓舒的，對？”
“是的。請你跟我們講講當時的事。”
“當時的事？”黎依依雙眉一蹙，“是指那個女孩餓死的事嗎？其實我知道的情況也不多。唔，那個舒先生好像是心髒有問題，死在家裏了。她女兒也被困在家裏，後來餓死了。大概就是這樣。”
對於此事，她似乎點到即止，不願多。
夏石目光一凜，盯著黎依依，一臉嚴肅地問：“那個舒先生死後，你也有聽到屋裏傳來那個女孩的哭聲？”
“嗯，聽到。”黎依依低聲答道。
“那你怎麽不去理會呢？”夏石的語氣有些冰冷。
黎依依籲了口氣，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夏警官，那個舒先生的脾氣十分暴躁，他生前經常打他的女兒，而且對鄰居也很兇，還動手打人，所以我們都不敢惹他，不敢管他的家事。那時候我們雖然聽到那個女孩在哭喊，但以為又是她爸在打她，所以都不敢管。唉，誰想到他爸會死了呢？”
“後來是怎麽發現的？”夏石把語氣放緩了一些。
“當時那個女孩哭一會兒停一會兒，哭了一兩，哭聲就逐漸停止了。然後，大概過了十，她的媽媽過來這邊查看，才發現女孩和她爸爸都死在屋裏了。”黎依依到這裏，想起當時的情景，心有餘悸，顫聲續道，“當時的情景真是觸目驚心呀，女孩和她爸爸的屍體已經開始腐爛了，她爸爸在房間，女孩則在馬桶旁。唔，我也沒親眼看到，但我聽當時前來調查的警察，那女孩的臉上滿是糞便，推測她曾餓得去吃自己的糞便，渴得去喝馬桶裏的水。”
藍紫荊聽得連眼睛也濕潤了，哽咽著聲音道：“唉，真可憐呀。依依呀，如果當時你們去看一下她為什麽一直在哭，她就不會死了，不會死得這麽慘了。”
黎依依輕輕地“哼”了一聲，冷冷地：“我不是了嗎？我們以為她爸在打她。這是一場意外，你現在來責怪我有意思嗎？”
“難道我錯了嗎？”藍紫荊反唇相譏。
段知墨連把她拉到樓梯口，在她耳邊低聲勸道：“荊，先別打擾夏隊詢問。”
夏石接著用不慍不火的語氣問道：“這個904室現在的業主是誰，你知道嗎？”
黎依依想了想，答道：“我聽舒先生死後，他的父母就繼承了這個房子，後來他們把房子賣了。新業主也沒有自己住——畢竟房子發生過這樣的事嘛，而是租出去了。這幾年，這裏換過不少租客呢。”
關於從前住在904室那一家三口的事了解得差不多了，夏石接著開始詢問跟馬冰潔有關的事。
“對了，馬冰潔最近有得罪過什麽人嗎？”
“應該沒有。唔，”黎依依稍微沉吟了一下，喃喃地，“張甲辰？”
夏石連忙問道：“那是誰？”
“那是潔的一個粉絲，很喜歡潔，為了追求她，給她刷了不少禮物。可是潔根本不喜歡他呀，雖然跟他約過幾次會，但手都沒給他碰過呢，反正呀，就是把他當凱子。”黎依依頓了頓，最後推想道，“不知道他會不會覺得自己被潔玩弄了感情，惱羞成怒，所以來報複呢？”
“你有這個張甲辰的手機號碼嗎？”
“有呀。”黎依依一邊迴答一邊掏出了手機，找到了張甲辰的手機號碼，“當時就是他打電話給我，看到潔在直播時被‘貓頭人’強迫下跪，我才過去潔家查看的。”
夏石向黎依依的手機屏幕看了一眼，用自己的手機記下了張甲辰的手機號碼，接著對黎依依：“好了，黎姐，大概情況我基本了解了，謝謝你的合作。”
他稍微頓了頓，最後叮囑道：“今晚上你最好別外出了，如果還有什麽問題，我還會過來找你。”
“哦，那先這樣。”
黎依依淡淡地迴答了一句，便轉身迴到屋裏，關上了大門。
關門之前，她再也沒有向藍紫荊這個高中同學瞧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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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墨，到啦？”夏石接通了電話。
“是的，在保安亭。”手機中傳來了段知墨的答話。
“你直接到第七幢九樓來，我和荊都在這兒。”
“好的。”
夏石掛掉電話後，接著向陳大媽問道：“陳大媽，你接著。你剛才舒先生的女兒的鬼魂迴來報仇，那是什麽意思？”
“難道不是嗎？”或許是心中過於恐懼的緣故，陳大媽的聲音已經有些嘶啞了，“正是因為當時九樓的住戶明明聽到秋秋的哭鬧聲，但也沒有來查看，才導致秋秋餓死的。秋秋的鬼魂現在迴來，就是向這些冷漠的鄰居報複！”
夏石當然不相信鬼神之，但還是問道：“當時住在九樓的有哪些人？”
“就是那兩個年輕的女生呀。”陳大媽一邊迴答一邊看了看902室的大門。
夏石明白她所提到的那兩個年輕的女生是指馬冰潔和黎依依，但還是先後指了指902室和903室的大門，確認道：“你是住在這兩間房子裏的女生？”
陳大媽點了點頭：“是的！”
“她們住在這裏很久了？”
“應該是在發生秋秋被餓死的那件事的前不久搬進來的。”陳大媽的語氣也不太肯定。
夏石又指了指901室的大門：“那個房子呢？”
“那房子的業主一家人在七八年前就移民到國外去了，很少迴來的。唔，在秋秋餓死的時候，他們都不在。”
這麽，當時住在九樓、近距離聽到秋秋的哭鬧聲的人，就隻有馬冰潔和黎依依了。
夏石在心中略一斟酌，又向陳大媽問道：“你呢？你住在幾樓？”
“八樓。”
“那麽當時你有聽到那個秋秋的哭聲嗎？”夏石一臉嚴肅地問，
“唔，隱隱約約聽到一些，”陳大媽支支吾吾地，“反正……聽得不太清楚。”
夏石向那個正在燃燒著紙錢的聚寶桶看了一眼，又問：“你擔心秋秋會迴來找你報仇，所以來燒錢紙供祭秋秋的鬼魂？”
“怎麽會呀？”陳大媽加大了聲音，急著澄清道，“這事跟我有什麽關係呀？我住在八樓呀！秋秋要報仇，也應該是找住在九樓的人？我……我來燒紙錢，隻是求個心安而已。”
此時聚寶桶中的紙錢已燒得差不多了，陳大媽也似乎想要盡快終結跟夏石的交談了：“好了，事情就是這樣了，沒啥事我就先走了。”
她罷也不等夏石等人答話，轉過身子，走下樓梯。
但她隻走了兩步，又迴過頭來，指了指黎依依所住的903室，鬼氣森森地道：“秋秋下一個要找的，就是她。”
她這陰陽怪氣的語調，讓夏石三人聽得毛骨悚然。
沒等夏石三人迴答，她便再次轉過身子，急匆匆地下樓去了。
藍紫荊迴味著陳大媽的話，揣測道：“照她這麽，兇手有可能是那個舒先生的前妻呀。正因為當時馬冰潔和黎依依的冷漠，導致她女兒秋秋慘死，所以她現在迴來為秋秋報仇。”
夏石還沒答話，電梯的門打開了。
從電梯裏走出來的正是段知墨。
“知墨，你終於到啦？”藍紫荊笑嘻嘻地。
“嗯，不好意思呀，這麽晚才到。”段知墨連聲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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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駱井的阿姨。”藍紫荊搶著介紹道。
段知墨點了點頭，跟歐陽冰芝打招唿：“阿姨，您好，我是駱井的朋友，我叫段知墨。”
夏石接著補充：“他也是過來幫忙調查這宗案子，以還駱井一個清白的。”
“阿井以前可是一個朋友也沒有的呀，下班以後就窩在房間裏，現在原來在外麵認識了這麽多朋友呀，而且都是她一出事就趕過來幫忙的好朋友，謝謝，真謝謝你們！”歐陽冰芝又是高興又是感激，接著笑吟吟地對夏石，“夏，她跟你交往以後，比以前開朗多了，現在朋友也多了，這都是你的功勞呀！”
夏石也懶得辯解了，隻是訕訕地笑了笑，轉頭一看，卻見藍紫荊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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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認得夏石：“你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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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是刑警隊的外聘人員呢！”藍紫荊一臉自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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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你現在在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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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都成大明星啦？”
黎依依搖了搖頭，自嘲地：“什麽大明星，三線演員而已。”
“你演過什麽劇呀？我迴去要看一下！”藍紫荊興致勃勃地。
“鏡頭不多，就怕你找不到我。”她的是實話，她實在不想讓老同學看到自己在劇中當跑龍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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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紫荊會意，不好意思地：“哎呀，抱歉呀，夏隊，唔，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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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黎依依在腦海中著曾經入住904室的相關租客的信息。
夏石提醒：“後來那個女孩在屋內餓死了。”
他這樣一，黎依依馬上就知道他所指何人了，不禁臉色微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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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此事，她似乎點到即止，不願多。
夏石目光一凜，盯著黎依依，一臉嚴肅地問：“那個舒先生死後，你也有聽到屋裏傳來那個女孩的哭聲？”
“嗯，聽到。”黎依依低聲答道。
“那你怎麽不去理會呢？”夏石的語氣有些冰冷。
黎依依籲了口氣，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夏警官，那個舒先生的脾氣十分暴躁，他生前經常打他的女兒，而且對鄰居也很兇，還動手打人，所以我們都不敢惹他，不敢管他的家事。那時候我們雖然聽到那個女孩在哭喊，但以為又是她爸在打她，所以都不敢管。唉，誰想到他爸會死了呢？”
“後來是怎麽發現的？”夏石把語氣放緩了一些。
“當時那個女孩哭一會兒停一會兒，哭了一兩，哭聲就逐漸停止了。然後，大概過了十，她的媽媽過來這邊查看，才發現女孩和她爸爸都死在屋裏了。”黎依依到這裏，想起當時的情景，心有餘悸，顫聲續道，“當時的情景真是觸目驚心呀，女孩和她爸爸的屍體已經開始腐爛了，她爸爸在房間，女孩則在馬桶旁。唔，我也沒親眼看到，但我聽當時前來調查的警察，那女孩的臉上滿是糞便，推測她曾餓得去吃自己的糞便，渴得去喝馬桶裏的水。”
藍紫荊聽得連眼睛也濕潤了，哽咽著聲音道：“唉，真可憐呀。依依呀，如果當時你們去看一下她為什麽一直在哭，她就不會死了，不會死得這麽慘了。”
黎依依輕輕地“哼”了一聲，冷冷地：“我不是了嗎？我們以為她爸在打她。這是一場意外，你現在來責怪我有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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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知墨連把她拉到樓梯口，在她耳邊低聲勸道：“荊，先別打擾夏隊詢問。”
夏石接著用不慍不火的語氣問道：“這個904室現在的業主是誰，你知道嗎？”
黎依依想了想，答道：“我聽舒先生死後，他的父母就繼承了這個房子，後來他們把房子賣了。新業主也沒有自己住——畢竟房子發生過這樣的事嘛，而是租出去了。這幾年，這裏換過不少租客呢。”
關於從前住在904室那一家三口的事了解得差不多了，夏石接著開始詢問跟馬冰潔有關的事。
“對了，馬冰潔最近有得罪過什麽人嗎？”
“應該沒有。唔，”黎依依稍微沉吟了一下，喃喃地，“張甲辰？”
夏石連忙問道：“那是誰？”
“那是潔的一個粉絲，很喜歡潔，為了追求她，給她刷了不少禮物。可是潔根本不喜歡他呀，雖然跟他約過幾次會，但手都沒給他碰過呢，反正呀，就是把他當凱子。”黎依依頓了頓，最後推想道，“不知道他會不會覺得自己被潔玩弄了感情，惱羞成怒，所以來報複呢？”
“你有這個張甲辰的手機號碼嗎？”
“有呀。”黎依依一邊迴答一邊掏出了手機，找到了張甲辰的手機號碼，“當時就是他打電話給我，看到潔在直播時被‘貓頭人’強迫下跪，我才過去潔家查看的。”
夏石向黎依依的手機屏幕看了一眼，用自己的手機記下了張甲辰的手機號碼，接著對黎依依：“好了，黎姐，大概情況我基本了解了，謝謝你的合作。”
他稍微頓了頓，最後叮囑道：“今晚上你最好別外出了，如果還有什麽問題，我還會過來找你。”
“哦，那先這樣。”
黎依依淡淡地迴答了一句，便轉身迴到屋裏，關上了大門。
關門之前，她再也沒有向藍紫荊這個高中同學瞧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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