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妄言之姑聽之,不喜聽之自走之。


    1875年,滿清年僅四歲的第十一任皇帝載湉繼位,亦是清朝定都於北平之後的第九任皇帝,史稱光緒皇帝。


    慈禧太後即為葉赫那拉氏,生於1835年17歲入宮,賜封蘭貴人。1856年生長子載淳(同治皇帝)。1861年鹹豐皇帝駕崩,與孝真顯皇後兩宮並尊,稱聖母皇太後,繼而上徽號:慈禧。


    1875年長子同治皇帝駕崩,慈禧聯合清朝數位權臣,不斷剝奪孝真皇後手中的權利,最後架空孝真皇後,一人獨尊後宮。擇其侄子愛新覺羅?載湉繼位,承接鹹豐大統,年號光緒。


    1881年慈安太後去世,慈禧罷免恭親王,最終朝廷大權落入慈禧手中。


    1889年戊戌變法失敗,慈禧斬戊戌六君子,囚禁光緒帝。


    1908年光緒帝駕崩,慈禧擇三歲溥儀作為新帝,次日下午五點左右,於儀鸞殿中去世,葬於普陀定東陵,享年73歲。


    也許當年年僅17歲的慈禧也未曾想到自己有一日會站於清朝權利的頂尖。


    按理說能入選嬪妃的人選都是根正苗紅的滿清人氏,自打明末大將袁崇煥被毒計離間之後,滿清順路入關,將其人種分為三六九等,漢族人氏的地位可想而知,但近代有史學家推測慈禧可能是漢族人。


    據史料記載:慈禧過壽之時特意請來當時已經名滿天下的安徽徽戲,但是有一點安徽戲班唱戲之時用的是安徽當地的方言,滿朝文武如假包換的清朝八旗子弟聽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唯獨坐在正中間的慈禧喝著茶水,磕著瓜子,曬著太陽,津津有味的看著台上熱熱鬧鬧的戲班子。


    再者,漢族女子一向有纏足的習慣,但關外女子性格豪放,多生於馬背之上,實打實的遊牧民族,纏足者極其稀少,但根據曆史遺留下來的照片看到慈禧乃是一三寸金蓮。


    到底事實如何,本書不表明立場,暫且就當是給各位看官的一個消遣。


    珠簾後麵隱約可見一中年婦女,頭戴霞冠,身著百鳥朝鳳袍,暖和的炭火在十米見方的房子裏,暖意盎然。


    左手上的金指甲雍容華貴,搭在李蓮英的胳膊上,示意李蓮英召方然入房中。


    李蓮英掀起珠簾,低聲說道:“方大人,進來吧。”


    房外看不真切,進了房間才看到婦女懷中還抱著一個眉眼俊秀的男孩,身著人人夢寐以求的黃袍,五爪金龍栩栩如生,隻是已到深夜,男孩已經沉沉睡去。


    眼前的婦女是誰,已經不用猜疑,正是當朝實際掌權者慈禧,懷中的男孩正是當今以上朝一年之久的皇帝光緒。


    李蓮英輕喝一聲:“方大人還不快快拜見太後?”


    方然站在慈禧麵前,略微彎腰,拱了拱手:“方然拜見太後。”


    明顯的禮數不夠,身為人精的李蓮英推了推方然:“還不快快跪拜?”


    靠在椅子上的慈禧擺了擺手:“方大人是楊卿家舉薦的民間能人異士,初入宮來不知道規矩,哀家也不是那心胸狹隘之人,免得被那些有心人說我一個老東西沒有容人之量。”


    “太後您老人家,是千歲鳳體,才四十歲,根本不顯老,您在奴才眼裏還年輕著呢。”


    “還是蓮英懂我呀。”


    慈禧換了個位置繼續靠在椅子上,卻見那身上昂然遊走出一條丈長的龍,環繞在慈禧身邊,隱沒不見。


    懷中的男孩身上亦顯現出一條龍影,隻是並未現形,低沉的一聲龍嚎隱約透露出畏懼之意。


    方然歎了一口氣,天數如此,非人力之過。


    慈禧讓李蓮英給方然搬了一個椅子,讓方然坐下說話,方然也沒推辭,一屁股坐實,看的李蓮英直咋舌。


    慈禧懷抱著光緒從椅子上站起,久居皇宮的那股森嚴氣質表露無遺,不亞於一國皇帝舍我其誰的霸氣,吹的剛剛才點燃的油燈一陣搖晃。


    “本宮雖然是一個女人,更貴為一朝太後,但女人終究都有一個想法,就是希望容顏不老。我年幼入宮,如今已經幾十年光景,高聳的城牆,寂寞的圍院耽誤了哀家太多的時光。”


    單手懷抱著男孩,另一隻手空中一揮,屬於上位人的底氣讓人羨慕不已:“但這次不同了,據傳那新疆有一古墓,裏麵葬有一句屍仙,有人親眼目睹那屍仙吐出一枚金丹,遮雲蔽日,飛沙走石,一時間戈壁灘上鬼哭狼嚎,久久不能平息。”


    “有人推測那是屍仙本我養成的一枚金丹。”


    “金丹?”方然皺眉問道。


    “這次左宗棠進新疆平定叛亂,你也可趁機混入軍隊之中,神不知鬼不覺的到達新疆,再者以方先生的本事,奪得那金丹想必也費不了多少力氣,隻要你安全帶迴京城,我能給你多大的好處,我一定給你。”


    “那楊欒卿和楊秀娥呢?”


    “自然是呆在京城,等待先生的好消息了。”


    方然點了點頭:“接下來的事情已經準備好了麽?”


    慈禧有坐迴椅子,充斥在整個房間內咄咄逼人的氣勢又龍歸於淵,看不到一點痕跡。


    李蓮英帶著方然又緩緩離開房子。


    房內又傳來一句:“方先生看當今聖上麵相如何?”


    方然站住身形:“貴不可言。”


    “我要聽實話”


    “徒有龍形,實無龍命。雖然貴不可言,卻似無根之萍。”方然頓了頓:“雖有作為,但處處需受製於人,歲不到而立。”


    房內那個人停頓了良久。


    此時漫天黑雲不斷凝聚,隱隱雷光出沒在黑雲之間。


    “那我的麵相呢?”


    哢擦一聲,一道足足有水桶粗的雷電劈在虛空。


    “雖有龍命,但屬鳳形。”


    天上的驚雷仿佛被方然的偈語刺激到怒不可遏,穿過濃厚的黑雲,一道雷光劈在紫禁城中。


    紫禁城憑空浮現一個淡金色的結界,阻隔住這道來勢洶洶的天雷,一陣電光流轉,這才消失不見。


    房內那個身影嚇了一大跳,但也不是凡人,很快恢複平靜:“然後呢。”


    “一朝得勢,鳳棲龍巢數十載。”


    又是一道天雷,憑空劈向紫禁城,淡金色的結界驟然破碎,宮殿上無數年代已久的簷獸在此刻仿佛統統活了過來,張嘴吸掉那徑直劈向方然的雷霆。


    “還要聽麽?”


    “要。”


    “半日失權,雖躲黃泉不能安。”


    黑雲驟然之間完全消散,隱藏在黑雲中的紫色天雷,失去了遮掩,最後一擊,確實粗如嬰兒手臂般通體紫色,所過之處,撕裂虛空轟向方然。


    進宮時和方然交過手的三位道家真人看著天空:“九天神雷!”


    大大咧咧的武當真人破天荒麵色沉重:“後生叫你鬧騰,要被劈了吧!”


    瞬息之間,雲霄天羅結界已經護在身旁,腳下祥雲蒸騰不定。


    方然抱拳道:“焦道長,可否借銅錢劍一用?”


    焦道長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原本散落一地的銅錢,竟然紛紛活了過來。在收拾好的玉盤中躁動不安,衝破阻隔,淩空一枚枚排列好順序,戰意昂揚。


    方然手掌虛握:“劍來!”


    一道金色的氣息流轉在銅錢之上,一顆顆,一枚枚好似那墨鬥線一般,全部穿好。


    握緊拳頭,銅錢劍已經握在手中。


    九天神雷化作一道流光劈向方然。


    方然從懷中取出一縷龍息,正是當時受了楊秀娥無意驚擾的龍脈化形的關頭的一絲氣場。


    “給。”


    皇宮底下一聲龍吟,一條巨大的天龍浮在京城上空,張嘴吸取那縷龍息。


    “好風需借力,助我上九霄!”


    方然一腳踏向天龍的頭顱,天龍受驚,一仰頭將方然頂的更高,又是一聲龍吟傳來,方然握緊銅錢劍,站在龍頭之上,仿佛能夠碰觸到天穹頂層,一劍劈向九天之上的神雷。


    方然站在過道,手中的銅錢劍經受不住巨大的能量碰撞,已經化作齏粉。


    九天神雷還未到達方然身邊,驟然煙消雲散。


    方然輕拂袍子,轉身離開。


    眾人心中隻剩三字。


    謫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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