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極殿外,九龍鍾響起,而宮中的石板路上,是未幹的血跡,和被押送跪地的賢王,還有狂奔進殿內的太子身影。


    太子沒有見到陛下最後一麵,無論是前世,被京都衛押送中的她,還是這一世,親自見到帝王最後一麵的她。


    都清楚的知道,這是太子此後最悔的事情,他應該早點來的。


    賢王一身銀色甲胄,染了血,他黑發淩亂,跪在辰極殿階梯之下,身後十餘人一並被押送跪在此地。


    也許是察覺到了蘇安辰的視線,賢王抬起頭,看了眼她。


    蘇安辰淡淡移開視線,在喪鍾響起的瞬間,和所有人一起俯首跪地。


    賢王發瘋了一樣哈哈大笑,笑的倒在了地上,“兒臣同父皇同日死,也不枉費父子情深了,下了地府,兒臣真想問問,為何如此偏心。”


    蘇安辰本來跪在地上,聞言,聲音響起,“陛下從未有殺你之心。”


    賢王冷笑,“連你,都比本王得到的關注多。”


    蘇安辰不在多話,微微合了合眸子。


    不知過了多久,太子走了出來,命人押送走了有些瘋癲的賢王。


    先皇遺詔,由姚閣老親自捧出,當眾宣詔。


    午夜十分,眾人一一退去,蘇安辰卻留在了最後,他看著前麵跪地守靈的太子,輕聲開口,“先皇曾經說過,留賢王一命便好。”


    太子聞言轉過頭來,“這麽晚還沒走,想必是父皇有事叮囑了你吧。”


    蘇安辰從袖口拿出信封,雙手舉過頭頂,“這是陛下,兩月前給微臣的親筆信。”


    太子接過打開,強忍住的悲痛在看到那句,吾兒親啟的時候,滾落下來。


    信的最後,是幾個字,願吾兒歲歲平安,一生無憂。


    太子哽咽出聲,死死的咬住了手掌,甚至由於過度,咬出了血跡。


    這一夜過後,第二天的他成為了睿智英明的新皇,昨夜的悲痛和傷心,就像風一樣,散開了。


    除夕過後的兩個月,新皇登基,大赦天下。


    蘇安辰一身素白色長袍,去獄中見了賢王。


    遞給賢王一封信,隨後就離開了,背後是賢王癲狂而又不可置信的吼聲。


    賢王被永久軟禁在了賢王府,他的封號依舊在,那夜的事,所有人有意的選擇遺忘。


    新皇登基,任命手中親信,許多舊臣被換下,唯有京都衛,和蘇安辰,依舊保持原來的位置,甚至兩人手中的權利,更加多了起來。


    這讓許多臣子心中有了數,哪怕先皇亡故,蘇安辰,和傅都衛,依舊是新皇的重臣。


    這天,新皇再禦花園釣魚,蘇安辰被大總管迎了過來,大總管已經不是先皇用的哪位了,是新皇身邊一直跟隨的近侍,福滿公公。


    此時,湖中漣漪波動,新皇手中魚竿起,一條魚兒被釣出,他輕笑,“坐。”


    蘇安辰坐在他身邊,“陛下。”


    新皇放下魚竿,轉頭看他,“你要去戰場?”


    蘇安辰點頭,“是。”


    新皇歎了口氣,“決定了。”


    蘇安辰眼眸中滿是星子,“臣意已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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