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陳隊對這樣的發現也是一臉驚訝,而安瀾父母的目光就如同失去希望一般,麵容也開始變得僵硬。


    “不可能的。”安瀾的母親帶著哭腔喊道。


    “安瀾不是主動自殺,很可能是被人脅迫,總之安瀾一定有把柄被人抓住了,我們需要調查清楚安瀾過去的經曆,做了什麽。”


    而安瀾的母親情緒愈發的激動,她的丈夫一邊安慰一邊強忍著眼中的淚水,奈何這樣悲傷的眼淚是忍不住的。


    陳隊給姐姐使了一個顏色,讓姐姐也安撫一下他們的情緒,接著又把我叫到一邊低聲說道:“你還發現了什麽?”


    我不知道衣櫃裏的發現要不要告訴陳隊,想了一會,還是小聲告訴了陳隊,陳隊也來到衣櫃旁,接著我歎道:“剛才和姐姐無意間發現的,感覺這件事還是對安瀾的父母保密比較好,如果他們自己發現了,您就當做不知道。”


    “看來你也相信安瀾是一個積極陽光的女孩。”


    “是啊,而且比起第一起案子的陳婉儀,我覺得安瀾更像是患有抑鬱症的人,她可能在隨時崩潰的邊緣,被人威脅著自殺。”


    “如果是逼迫的話,安瀾這樣做對誰最不利。”


    “肯定是直播平台啊,對高遠最不利。”


    “沒錯,兇手這樣做很有可能是為了報複。”


    “那陳婉儀和安瀾又是否在兇手的複仇名單之內呢?”我疑問道。


    “那就要看看陳婉儀和安瀾有沒有什麽相同點了,也可能她們隻是兇手的棋子,誰知道兇手下一個目標是誰。”


    沒多久,姐姐便把安瀾父母的情緒穩住了,看來這種事情還是要靠女人才能解決。雖然昨日王隊帶人已經初步了解了安瀾的過去,但是現在安母情緒穩定下來,讓我們了解到了更加清晰的安瀾。


    安瀾從小就是一個比較上進,很陽光的女生,雖然很容易受人喜歡,但是她並不擅長表達,而且內心比較脆弱,外人很難看出來,所以比較容易在無意中受到心靈上的傷害,從小到大因為父母完美的基因她從來不乏追求者,而她卻沒有談過一次戀愛,當歌手的夢想從小就有,也一直在朝這個方向努力,進行直播除了提升人氣以外,也是為了鍛煉自己的內心,希望變得更加堅強,畢竟作為而一個藝人沒有強大的心理素質是很難堅持下去的,至於社交方麵,安瀾的人緣都比較好,沒有夜生活,幾乎就是完美女神一般的存在。


    聽著安母的敘述期間,我注意到了廚房餐桌上的一個果盤,上邊水果並沒有被切開,看樣子是昨晚給安瀾準備的。不過這些水果看起來非常熟悉,我拿出手機對比一下,發現與陳婉儀案出現的水果種類剛好相同。


    等到安母敘述完,我問道:“阿姨,請問那些水果是?”


    “啊,都是瀾瀾最愛吃的。”


    “最愛吃的!”我思索了一下,明白了原因便繼續說道,“陳叔叔,陳婉儀的案子裏麵出現的水果應該可以解釋了,兇手的提示。”


    陳隊先是眉頭一皺,但是沒有多說什麽,而姐姐也很小心的搖搖頭,我很快意識到這個場合不能說這樣的話,這讓很容易讓安瀾的父母認為是警方的過失導致他們的女兒出事,趕緊補充道:“也可能是巧合吧。”


    好在安瀾的而父母沒有太在意,還是滿臉的悲傷,姐姐則繼續問道:“請問最近您有沒有帶安瀾去做心理方麵的檢查,或者是安瀾有沒有心理上的病情。”


    “沒有,不過我確實想著找個時間帶女兒去看看。”安父迴答道。


    “是啊,瀾瀾內心本來就脆弱,我們也怕出事。”說到這裏,安母又忍不住啜泣起來。


    “說一下安瀾在情緒出現變化之前的直播狀態吧。”陳隊緩和地說。


    “瀾瀾在這之前算是平台最力捧的幾個人之一了,那時候還有一個排行榜,瀾瀾經常排第一的,完全是靠著自己的實力,不少同平台的女主播都和瀾瀾交朋友,希望能學到一些東西,而且跟瀾瀾關係非常好。”


    “那您認識她的這些朋友麽?”


    “不太認識,但是瀾瀾經常和她們在網上聊天,語言裏能聽出來關係很好。”


    “不帶到家裏來一起玩麽?”


    “瀾瀾也不是那種特別喜歡熱鬧的人,一般不會主動去參加聚會什麽的,更別說帶朋友來了。”


    聽到這裏,我感覺似乎有了調查的方向。在了解完情況之後,我跟在陳隊後麵走出了門,臨走之前我還特意去瞄了一眼那盤水果,最後做一次確認。


    走出電梯後,陳隊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問道:“你覺得相同的水果是兇手的提示?”


    “水果種類相同,還是兩人還在同一個平台,都是當前人氣很高的主播,我覺得不會這麽巧,而且第一起案子那些水果本身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這一起你覺得會有提示麽?”


    “不知道,不確定兇手是否會再次作案,不過我覺得安瀾的案子肯定與直播平台有關係。”


    “我也是這麽想的,你是不是通過那些內衣想到的。”


    “是啊。”我肯定的迴答,“因為我不質疑安瀾的人品,而且安瀾也不是那種人,所以肯定是被抓到了把柄或是別的原因,半推半就,隻是沒想到會發生在她的家裏。”


    “想想有這樣的權利和控製力的也就隻有平台高層了,你覺得安瀾是因為什麽才被迫做了這種事”


    “有可能是因為出道吧,安瀾不是很希望出道做歌手麽,我想那個人一定是利用了這一點,讓安瀾動搖了。”


    “這之後安瀾的內心便產生了變化,同時因為本身就脆弱的心靈,使得變化加劇,但是又為了變堅強而不說出口,況且這種事情肯定也不能夠說出口,才變成了現在的安瀾。”


    “所以平台為了防止安瀾說出這些醜聞,不排除逼迫自殺的情況。”


    “可是為什麽安瀾不把這些醜聞說出來。”姐姐突然問道,“畢竟已經魚死網破了,她完全有機會全都說出來,不能礙於麵子到死也不說吧,何況還是自殺。”


    說完姐姐和陳隊同時望著我,我尷尬的迴答:“別這麽看我,我也不知道啊。”


    “不過你剛才跟陳隊這一唱一和配合挺好的。”姐姐笑著說道。


    “年輕人的世界,再過不久我可就跟不上了。”陳隊也苦笑著答道。


    “不是跟不上,隻是處事的方式不一樣了,三十年後我麵對比我小的人肯定也是這樣的狀況,話說我還是第一次跟陳隊配合這麽默契。”


    “也不知道高遠調查的怎麽樣了。”姐姐歎道。


    “他的背景是不是很龐大?我隻聽說他爹很厲害。”我問道。


    “不管什麽背景,他敢觸犯,咱就敢查。”


    “話不能這麽說。”陳隊勸道,“有些人確實不是咱們能調查的,這裏包含了執法範圍,如果牽扯到跟深層次的東西。”


    “陳叔叔別想太多,就把它當做一個常規案件就可以了。”


    想著還有三天時間,綜合目前的線索我還是相信陳隊可以完成任務的。跟隨陳隊迴到局裏,我坐在屋外看著他們總結線索,途中又進去幾名警員,看他們手裏拿著的資料,應該是王隊長的人。


    就這樣過了快半小時,麵前的警員來迴經過不知道多少次,我也跟他們一一打著招唿,因為這地方可能在以後我會常來,所以要混個臉熟,接著姐姐走了出來,手裏拿著不少資料邊走邊看,我問道:“是不是關於高遠的?”


    “嗯,不過還是沒開口。”


    “都這樣了還不開口?是不是可以申請調查令了。”


    “打算了,不過怎麽也要明天才行,哎,怎麽嘴這麽硬,下午調查的時候我們第一時間將線索通知過去了,可是他們說高遠幾乎麵不改色,一直在強調本案與他們無關,隻說會進行相應的賠償。”


    “他這樣也是因為沒有鐵證啊,畢竟這些都隻是推測出來的。”


    “他是在做掙紮麽?不管怎麽樣他都洗不清平台的。”


    “會不會咱們的出發點錯了,他會不會在想辦法清除證據,所以才這樣拖延時間。”


    “有這個可能但是,他來得及麽,況且真的要查的話可不能小看了技術部門的人。”


    “是不是漏了些什麽線索。”


    “不要總把原因放到線索上,案子哪有那麽多的線索給我們找。”


    “那我先迴去了,不在這裏打擾您了。”


    臨出門的時候,我看著那些向警察訴說自己遭遇的人,每一個人都認為自己是最悲慘的,不斷地強調希望盡快解決,當然得到的迴應也是一樣的。如果這個社會沒有犯罪,會不會變得不再那麽有“樂趣”?這個想法也是蠻可笑的,在這個世界犯罪率永遠不會降為零,因為一切犯罪的根源都來源於貪,而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會有貪婪的一麵,我們要做的不是戰勝貪婪,而是在貪婪浮現時,依然可以保持清醒。


    下午的空氣十分燥熱,現在正是夏季最熱的時刻,我順路來到那個之前和姐姐調查過的超市,準備買個冰激淩。


    “又來啦,小偵探。”那個熟悉的店員跟我打著招唿。


    “你整天都待在店裏麽?”我笑著問道。


    “不一定啊,主要看心情,這次又想查些什麽?”


    “不了,買個冷飲而已,對了,上次太匆忙,不知道怎麽稱唿你。”我拿出一個冰激淩問道。


    “叫我蕭蕭就可以了,對了,第二個出事的主播你有沒有去調查?”


    “跟著姐姐去了趟她的家,發現了某些不得了的東西。”


    “怎麽了,你要像電影裏那樣開始推理了?”她捂著嘴笑道。


    “不是,好奇一件事,你說什麽情況下會讓女生出賣自己的肉體?”


    “你這個問題挺適合現在年輕人的思想。”


    “什麽呀,我隻是根據案情做出提問而已,感覺這個安瀾在某種情況下觸犯了自己的底線,當然她不是那種很作賤的女生,隻是無可奈何。”


    “出賣肉體的女生不一定都是為了給自己賺錢,或者滿足自己的私欲,有些女生可能是有什麽苦衷,又或者是被抓到了把柄,比如現在經常出現的裸貸,我曾怕碰到過一個為了救家人的命,找了六個人,六個人啊,不知道她忍受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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