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匪飛快跳下馬背,亮出武器殺向杜毅。憑借著掌控級別的身法,杜毅遊走在馬匪的包圍中,馬匪一時竟奈何不得,偶爾還會被反擊傷到。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馬匪間的配合也越發默契,尤其是馬匪隊長和杜毅拉開距離後,手中長刀威力完全發揮出來,杜毅大量的精力都要用在其身上,盡管身法了得,也開始漸漸露出頹勢。


    “啪!”強行接下隊長的一記殺招後,還是被馬匪一槍抽在後背上,雖然有著內甲保護,沒有造成什麽傷勢,但也抽的身體一個趔趄,其餘馬匪見狀,立馬落井下石,各種攻擊接踵而至。


    “蝶影萬千!”


    杜毅連忙施展極限身法,躲開攻擊後,對著一名馬匪猛攻過去,馬匪頓時手忙腳亂,其他馬匪趕緊過來解圍,不過杜毅並沒有閃避的意思,殺招反而變得更加淩厲。


    “噗!”一刀刺穿馬匪心口後,杜毅也承受不少的攻擊,雖然大部分都被內甲擋住,不過手臂上還是被劃開一條口子,鮮血瞬間染紅了武服。


    杜毅沒有時間去處理傷口,身形激退拉開些許距離後,繼續和馬匪纏鬥在一起。


    馬匪隊長看著倒在地上的手下,嘴裏被氣的哇哇大叫,揮動長刀對杜毅展開了更加猛烈的攻擊。


    看著內力不斷消耗,杜毅無奈選擇了搏命。幾次拚著受傷,又誅殺了兩個馬匪,但自身也受了不少的傷,最嚴重的就是肩膀被鋼叉刺穿。導致杜毅無法使用雙刀,戰鬥力下降不少。


    “還不錯換掉三個,看看能不能再帶走一個!”杜毅內心空前的平靜,已然做好了隕落的準備,突破死亡的恐懼後,刀法也變得更加兇殘,完全就是以傷換命的打法。


    馬匪也知道杜毅的想法,盡可能保持距離,不斷消耗杜毅的內力,不給其拚命的機會,場上出現了奇怪的現象,雖然馬匪圍住杜毅,但杜毅卻在主動進攻的情況!


    魏城主在空中遙視著下麵的戰鬥,猶豫著出手的時機。對於武者而言,逆境之中成長更快。尤其是生氣搏殺,對武者潛能的激發,是平時訓練遠遠不能比較的。


    這時遠處閃過一道驚鴻,向著魏城主激射而來。看清來人倒是沒有意外。旋即長話短說把情況說了一遍。


    “真是一群有情有義的熱血少年啊!不過生死之間也有大造化。”來人正是鄭強院長。聽完情況後繼續說道:“兩個人都能視死如歸。一個開啟了神體,不知道這位能有何等收獲。”


    “是啊,就現在而言進步也已經不小了,刀法明顯有了蛻變,畢竟能殺人的刀法才是好刀法!”魏城主輕聲說道。


    兩人交流之際,場上杜毅也已經徹底耗盡了內力,隻能憑著蠻力周旋,由於馬匪拉大了包圍圈,再想以傷搏命也變得格外艱難。


    杜毅索性放棄了使用武技,而是像平時練刀一般,開始用基本刀法和馬匪廝殺。整個人沉浸在對刀法的感悟中,在杜毅眼中,馬匪變成了一個個陪練。憑借著強大的精神感知和掌控級的身法。刀法變得格外銳利,對於戰場的把控也在逐漸增強。


    馬匪隊長察覺到杜毅的不對,示意手下加大攻擊力度。想盡快解決戰鬥,以免夜長夢多。馬匪攻擊變得猛烈,杜毅也跟著更加靈動犀利起來,仿佛整個戰場都在掌握之中。沒有高深的武技,用的都是最基本的身法和刀法。卻都能輕鬆化解馬匪的攻擊,馬匪的攻擊在杜毅眼裏變得漏洞百出,找到敵人招式裏的漏洞,輕鬆就能破掉敵人的招式!


    “這,這是?域麽?”看著杜毅的狀態,鄭強疑惑的問道,隻是自己可能都沒有發覺,自己的聲音都因為震撼而變得斷斷續續。


    “應該連雛形都算不算上吧?但也算是碰到了領域的門檻了”魏城主極力平複心境後,繼續說道:“真正的領域內,對手的實力會被大幅壓製,自己的實力會大幅提升,此消彼長之下越階戰鬥也勝算極大。”


    “看來不需要你我出手了!”鄭強說完,兩人便繼續欣賞起杜毅的表演!


    找到了戰場的節奏後,麵對馬匪的招式,杜毅隻用最簡單的基本刀法,或一刀,或兩刀就可以破掉!馬匪隊長也開始焦躁起來,指揮著馬匪全力攻擊,心裏隱隱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麵對馬匪的猛烈攻擊,杜毅沒有用華麗的招式,也沒有內力的加持,看起來就像練刀一般,極為輕鬆的化解著敵人的攻擊。


    “既然隻有這種程度的壓力,那就結束吧!”馬匪內力逐漸不支,攻擊也弱了下來,杜毅冷聲說完,整個人速度猛地提升了一大截,刀法也更加犀利。透過馬匪招式的弱點,猶如砍瓜切菜般,收割著馬匪的性命!


    “怎麽可能,隻靠蠻力就能達到這種程度?”看著場上隻剩下自己,馬匪隊長不甘的問道。


    “你的招式在我看來漏洞百出,你所謂的力量在攻擊不到我的情況下,形同虛設。”杜毅漠然說道。


    “狂浪切割!”馬匪隊長掄起長刀,用出了自己的最強武技,整個人高速旋轉,像個陀螺般對著杜毅切割而來!威力也隨著旋轉逐漸增強。


    “看在你讓我悟道的份上,就讓你死在我的最強一擊下吧!”杜毅心裏如是想到,整個人化作一道流光對著馬匪頭目衝了過去!


    “白鶴閃!”人影掠過,馬匪頭目直接被腰斬,這次施展的白鶴閃比之以前,威力提高了何止一點。簡直可以用翻天覆地來形容。


    看著馬匪全軍覆沒,杜毅沒有急著離開,先是給傷口上了金瘡藥,而後服下一粒固元丹,恢複一下傷勢。心裏暗道:“這次多虧了三色毒鱷內甲,不然能不能挺到後麵都不好說。看來以後還是要增加保命的手段。”


    傷勢好轉後杜毅又服下一枚提氣丹,一邊恢複著內力,一邊分析著自己的變化!經過這次空明悟道,自己可以看出敵人的漏洞弱點,也修正了自己的招式,這些應該和平時堅持修煉基本刀法有關係吧?又或者是自己精神力強大的原因,還是身法達到掌控級,或是當時自己看破生死的心境所至!


    杜毅想不明白是什麽原因,讓自己進入到這種狀態,也不知道這種狀態是什麽。索性便不再去想,終歸是件好事情。內力恢複後,杜毅便簡單打掃了一下戰場,然後快馬向著杜明一行追了過去!不過這馬匪倒是挺肥的,整整給杜毅提供了十多萬銀票,倒是一筆意外之財。


    “我不能離開林熙城太久,就先迴去了,這幾個孩子就麻煩你護送一下了。”魏城主看著杜毅的背影,和鄭強說道。


    “放心吧,我正好要去內院匯報下這次的情況。”鄭強說完語氣一變,厲聲道:“這群老鼠膽子越來越大了,是該好好清理一下了!”


    杜毅快馬加鞭,連夜趕路很快便追上了杜明一行。看到杜毅安全迴來三人激動無比,再看到杜毅殘破的武服,和身上的傷口,便想象到戰鬥的慘烈,眼角不約都紅潤起來。


    “毅哥,你沒事吧?”魏青蓮小聲問道。


    “沒事,都是小傷,過幾天就好了”杜毅隨意說道:“還好在戰鬥中有所感悟,不然可能真就迴不來了。說來還真是因禍得福,受益匪淺!”


    “你自由了,以後好自為之吧。”第二天一早,杜毅對著馬匪說完,幾人便快馬向著鎮南城疾馳而去。


    越是接近荒地的邊緣,周圍的植被和樹木也變得多了起來,在初升朝陽的照射下,整個荒地如同沐浴在一片金光之中,看著大家傷勢都恢複的不錯,杜毅不由心情大好起來,好心情像是會傳染一般,四人嘴角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或許幾人都不畏懼死亡,但都活著的感覺,真的很好,很好!


    鎮南城武院,兩天前林熙武院馬隊被伏擊的消息便傳到了武院,武院也派出了人馬前去搜救,當鄭強來到武院時,被第一時間請去了會議室。


    會議室裏聚集了武院幾乎所有的高層,大家圍坐在圓桌旁,聽著鄭強的匯報。


    “一百八十名武師最終隻救下了三十六人,這筆血債必須血償!”聽完鄭強匯報,鎮南武院院長林之棟怒聲說道:“傳令搜救隊繼續搜救一周,盡最大限度營救幸存者。再有推遲開學典禮日期,等林熙武院學員到齊再開。”


    “你說有個學員獨自開啟了神體?他什麽時候到武院?”一個白袍老者看著鄭強關切道。


    “迴簡老,當時我並不在場,是林熙城主魏熙寧告訴我的,以魏城主的見識,想來應該不差。”鄭強恭敬迴道:“他們一行一共四人,因為本就朝著鎮南城方向突圍的,按照腳程明天中午應該能到。”


    “小魏應該不能看錯,還真是出了兩個好苗子,那個悟道領域的孩子且不談,這個獨自開啟神體的孩子,你們都不要和我爭,我要收他為親傳弟子!”簡老霸氣說道。


    簡老名叫簡平,為鎮南武院供奉,修為達到了宗師圓滿境界,其修煉的就是戰神傳承,因為知道凝煉外丹的艱辛,所以聽聞有人不經引導,獨自開啟了神體,才顯得格外重視!


    杜毅四人對此自然是毫不知情,而是快馬朝著鎮南城趕路,一路走來倒沒有遇到什麽麻煩,傷勢也都恢複了七七八八。


    “小姐,剛得到的消息,一百八十人隻找到了三十六人。”侍女小聲對著楚綾說道。楚綾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看著遠處,自從兩天前得到消息,便每天早上都會站在武院門口,一直站到天黑才悻悻離開!


    “請問鎮南武院怎麽走?”四人趕了將近五天的路,終於平安抵達了鎮南城,看著規模遠超林熙城的繁華城池,杜毅沒有一點心思去欣賞,隻想快點去到武院,見到令自己魂牽夢繞的那個人,有時候人就是這麽奇怪,明明隻接觸了短短兩天,卻能占據自己的整顆心!


    “一直向前走,到武院路左轉,一直走到頭就是了,武院路有路牌提示,兩側栽滿高大銀杏樹,很好找的。”門衛聽說幾人要去鎮南武院,又是年紀輕輕的少年,可不敢托大,連忙客氣的迴答。


    因為城內禁止騎馬,杜毅一行便牽著馬朝著武院走去。


    “哇,好大的銀杏樹啊!”看著路兩旁需要兩三個人才能抱住的銀杏樹,董瑾顯得很興奮。


    “估計是當初建武院就栽下的吧,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魏青蓮跟著感慨道。一行人順著寬闊的武院路一路走去,遠遠就看見了鎮南武院的大門。


    “小姐,小姐,你看那是不是杜公子他們?”侍女遠遠看見杜毅一行,對著楚綾大聲喊道,這幾天她看著楚綾茶不思飯不想,心裏也跟著著急上火!


    楚綾忙朝著遠處望去,這時杜毅也注意到了楚綾二女。忙把韁繩遞給杜明,快步朝著楚綾跑了過去。


    兩人四目相對,看著楚綾憔悴的臉龐和泛紅的雙目,抓著楚綾的雙手一時竟說不出話來。楚綾看著杜毅破爛的武服,再也抑製不住,一頭撲進杜毅懷裏,眼淚瞬間失控,忍不住哭出聲來。


    過了良久才緩緩止住了哭聲,牽著杜毅的手不肯鬆開。


    “先去武院報到吧,迴頭再和我仔細說說這一路的遭遇!”楚綾輕聲說道。杜毅點頭應到,一行便朝著武院走去。


    杜毅和楚綾的事情,杜明和董瑾是知道的,也打心裏為杜毅高興,魏青蓮也聽董瑾說過,但也沒有太過上心,在她心裏杜毅和杜明都是他的好哥哥,可以生死相依的好夥伴,對於兒女情長,似乎還沒有開竅,也不能理解杜毅和楚綾的心情。


    看著牽著手的二人,董瑾內心高興的同時,也挽起了杜明的胳膊,幾人把馬匹交給門衛後,便被帶到了教務大樓新生登記室。


    迎新辦的執事給四人登記的同時,也派人去通知武院領導,畢竟林熙武院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沒有林熙武院提供的學員檔案,他們也不能確定四人的身份。不敢貿然給幾人發放身份銘牌。


    很快便得到了消息,讓他們盡快完成登記,隨後把人帶到院長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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