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的死,小白的死,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時商是恨毒了自己的後娘,時商的心智越加堅韌,在默默的蓄積力量,一定要讓後娘也經曆自己經曆的一切。


    時商是沒有童年的,時商一出生便要學會懂事,時商一開口說話便要懂得謹慎,因為時商是一個沒有娘親的孩子,沒有娘親保護長大的孩子,要不是因為有一位注重血統的曾祖母守護著,時商不是在在繼母的手裏麵死了多少次了。


    可是這位保護時商的曾祖母也在時商九歲的時候離世了,時商在忠勇候府的最後一點關愛都沒有了,祖母可是繼母的姑姑,祖母更加心疼自己的同父異母的弟弟,也就是在時商九歲的這一年,從曾祖母的嘴裏察覺到了自己母親的死亡並不是意外,而是人為,而那個人很可能是自己的父親和繼母。


    時商這才知道了自己為什麽一直得不到父親的肯定,為什麽繼母一直想要除掉自己。而自己之後應該要怎麽做。


    現在繼母看到自己長大了,能夠威脅到他兒子的地位了,繼母更加是步步緊逼了。


    時商的繼母應該是想著將時商養廢的,想著這是最好的,最大快人心的方法,沒有什麽比把別人心愛的兒子養廢更能讓人痛苦、心疼的了。


    但是養廢計劃本來實現的挺好的,時商也被養成了京城裏的第一紈絝,可是為什麽忽然之間一切都變成了幌子了呢?是哪裏開始出現問題了?時商為什麽忽然變得這麽強大了?時商是怎麽時候得了聖上的青眼的?這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了,繼母終於意識到時商不能再留了,必須斬草除根,不然到時候死的就是自己了。


    於是…便有了刺殺,於是便讓司命和小白順利的脫身了。總而言之時商不開心司命便開心了。


    司命看到時商的軌跡正常,而小白也退出了時商的人生後,司命安心了,司命甩了甩衣袖,一臉愉悅的跟小白說道:“我現在先迴天庭一趟,你幫忙看著點。千萬別被發現了!”


    小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憑什麽?!”


    司命涼涼的說道:“就憑你在前麵兩次曆劫中搗亂了,如果太子第三次曆劫又失敗了,第一個就是找你算賬。太子和我可不是一個級別的,你可能打得過我,但是…嗬嗬,你覺得你在太子麵前有幾分勝算?嗬~而且你看看太子殿下的手段?!你想想,這可是被壓製的情況下的手段,要是太子殿下迴到天界,沒有了任何的壓製,而又曆劫失敗了,你想想著怒火…嘖嘖嘖要是都燒到你身上,你這小身板能夠挺住嗎?”


    司命的冷笑讓小白想要炸毛。


    司命這樣一說,小白還真的有點害怕,畢竟之前見過時商本尊,當時時商身上有一種讓小白不敢輕舉妄動的壓迫感。


    小白思慮再三,還是要幫著司命觀察時商曆劫。盡管這麽配合不是一隻貓該有的行為,但是在絕對的力量麵前,小白身為一隻貓的驕傲還是屈服了。


    小白一路跟隨時商入京,看著時商的眼神越來越狠厲,看著時商的手段,小白深深的覺得當初答應司命幫忙是對的,先不說未來自己能不能升仙,但是以時商的手段,自己肯定是要升天的。先不管時商這次曆劫成不成功,但是想到前麵兩次自己為時商的失敗做出了重大貢獻,小白覺得等時商曆劫完之後,自己還是先迴貓族避避風頭吧。說不定時商看在自己在第三世的時候做出的傑出貢獻也就不計較了呢~


    小白把山寨的人都安頓好之後就開始跟著時商,到如今已經有接近半年的時間了,小白看著時商一臉微笑的陰了後母一把,小白心裏雖然很痛快,但是尾巴卻是炸毛的:以前還是小看了他的智商。


    就在小白為自己的明智感到沾沾自喜的時候,一陣鑽心的疼痛由心傳達到自己的五髒六腑,小白冷的就像是掉進了寒潭,小白眉頭緊皺,蜷縮著身子。


    小白捏碎了司命給自己的傳話玉符。


    遠在天庭正在喝茶的司命一感覺到小白的唿喚,便馬不停蹄的趕到人間,司命趕到人間的時候發現時商的軌跡並無異常,不禁皺了皺眉,司命四下搜查小白的下落想要找小白算賬。


    結果,當司命追蹤到玉符破碎的位置時發現一隻在瑟瑟發抖的大白貓老虎?而這隻大白貓此時正趴在一口溫泉的邊上五米處,司命也不知道能不能管那口溫泉就溫泉了,因為…那口溫泉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在冒寒氣,司命並沒有留意到這一細節,因為司命現在有點苦惱,分不清小白的物種。


    司命也不知道應該把小白當貓還是把小白當老虎。


    司命撇了撇嘴,踢了踢小白的後背:“你躺在這裏幹嘛?不用幹活嗎?!你無端端把我叫下來,又沒有發生什麽大事,你知道我很忙的嗎?”忙著和月老下棋,賭注是對方珍藏的畫本子,因為小白的這一傳喚,也不知道月老有沒有在棋盤上麵動手腳。


    小白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好像快死了…不能幫你看著時商了…”


    司命一聽小白的話,先是一臉不相信而後蹲下身子嫌棄的給小白號脈,緊接著,司命眉頭緊皺:“你吃錯什麽了?還是你接觸什麽了?怎麽這麽冰?”


    司命從懷裏掏出了一瓶丹藥,倒出一顆喂進了小白的嘴裏,丹藥一下肚,小白便恢複了人身。


    就在司命給小白檢查身體的這一會兒功夫,在四處雲遊的初丹也感覺到了小白的玉蝶滾燙,似有大難。初丹也趕到了小白身邊,遠遠地就看到了一個穿著一身白的男子正在輕薄小白,初丹大喝:“大膽狂徒!竟敢調戲良家婦女?!”一邊大喝一邊將手裏的長鞭甩出。


    司命的渣渣實力是絕對躲不過初丹的這一鞭的,司命就這樣被初丹一鞭抽開了。


    初丹飛到小白身邊,將小白護在身後,警惕的盯著狼狽


    司命扶著老腰站起來,看著來人,大喊道:“你神經病呀!我是在救她!!你誰呀?!你認識她嗎?!”司命說這話時拽拽的語氣活像是一個被破壞了好事的敗家子。


    初丹圓圓的大眼睛狠狠地瞪著司命,冷笑道:“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說著初丹再一次揮動手裏的長鞭,嘴裏催動法決,想要將司命變成一隻馬。


    司命看到了隱含仙氣的長鞭,司命不得不認真對待,一邊逃竄一邊大喊:“仙友!!我乃天庭司命星君!仙友快快住手!我剛剛的確在救人!!”


    聽到了司命星君的名號,初丹催動法決的嘴巴停下了,但是手裏的鞭子還在揮動,初丹懷疑的盯著司命到處竄逃的身影,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小白,初丹:既然不是凡人,那就不用手下留情了!


    初丹眼神更加堅定的對著司命甩鞭子,司命見初丹沒有停下反而全力以赴的對付自己時,司命想初丹大概是不相信自己的話的,於是司命對著還躺在地上的小白大吼:“小白!!你快點醒來!!你快幫我解釋!!小白!!”


    一聲又一聲小白喊得聲淚俱下,淒慘無比。


    在司命的一聲聲鬼哭狼嚎中,小白虛弱的睜開了眼睛,虛弱的喊著:“師傅…”


    初丹立馬關心道:“師傅在,你怎麽了?我正在幫你教訓登徒子!”


    司命看到小白醒過來了立馬大喊道:“小白!!你快幫我解釋!!我剛剛是在幫你啊!!”


    小白難受的看了初丹一眼,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說就又暈過去了。


    司命看到小白又暈過去之後,臉都石化了,趁著初丹還沒有反應過來立馬轉身就跑。既然初丹是小白的師傅,司命也沒有什麽不放心的,還是先保住自己身為天界司命星君的麵子比較重要。也不想想自己落跑的形象是多麽的慫,還保存麵子?司命這是在保命吧~


    小白到底怎麽了?小白自己不清楚,初丹也搞不懂,聽說小白冷,於是初丹便將小白帶到了火爐山,剛剛靠近火爐山山底,初丹便覺得熱了,但是小白還是覺得冷,初丹隻好將小白送到了火爐山的地下岩漿層內,小白這才說覺得暖和了,於是初丹布陣讓小白在陣內調息,希望小白先要清醒過來才好研究病因,初丹守了小白整整七七四十九天,小白才漸漸好了起來。


    沒想到小白迷迷糊糊的在治愈陣內調息了四十九天便恢複過來了,初丹覺得小白這病很是奇怪,越加謹慎對待。


    看到小白逐漸變好,初丹便說道:“你好好在火爐山養病,等身體好了就繼續曆練,我迴貓族找找古籍,你身上的情況很奇怪,我迴去看看古籍上有沒有記載。”


    小白的臉色看上去好像有點虛弱,但是小白感覺到了自己的體內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


    小白覺得自己宛如新生,拉住了初丹的手:“師傅,我已經全好了~我感覺自己現在棒棒噠~”


    小白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不能使用靈力是因為司命動了手腳,小白還以為是人間的藥厲害,還專門找李大夫配了一些藥傍身,這些如此寶貝的藥,在見到初丹之後小白肯定是要和自己的師傅分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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