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以理解……”木空十分不解。


    “沒錯,難以理解,但是卻是成功幾率最大的計劃。”瓦爾特說道。


    “成功幾率最大?”木空詫異的問道。


    “前文明的恆沙計劃知道嗎?”


    “略有了解,就是利用第二神之鍵,千界一乘觀測其他世界借此尋找崩壞的解決之法。”木空迴答。


    “你怎麽這都知道?”瓦爾特說出這個詞就僅僅是想勾出下一句話的開頭,沒想到木空還真知道。


    連瓦爾特自己都是在和凱文的辯論中,被凱文所告知,沒想到眼前這人居然這都知道?!


    “哈哈,略懂,略懂。”木空摸摸頭,看樣子那所謂的生命信號擾動性果然是個好東西,很多事情自己已經提早知道了。


    “唉……”瓦爾特歎了一口氣,接著望向了量子之海裏麵湛藍的空間:“難以計數的世界都遭遇了崩壞,但是每個世界都沒有抗過去,要不是被律者摧毀,要不在開始進化時就被扼殺,甚至在麵臨終焉律者時被終焉律者隨手擊碎了整個世界,總之沒有觀測到成功堅持過崩壞的世界。”


    “那這個和凱文的聖痕計劃有什麽關係?”


    “聖痕計劃其實可以重新換一個名字。”


    “換個名字?”


    “崩壞同化計劃!”瓦爾特冷冷開口。


    “哈?!”


    “既然已經得到戰勝崩壞的幾率無限趨近於零,不如讓人類文明自己成為崩壞。”瓦爾特說道。


    “什麽意思?”


    “如果剩下的每個人類都擁有極其強大的崩壞能抗性,以此從無限崩壞能的虛數空間提取能量,那麽每個人都會是律者一樣的存在。每個人都是律者,那麽每個人都是崩壞,毀滅人類文明就會變成一個偽命題,因為崩壞無法毀滅崩壞。而這就是聖痕計劃最為深處的東西!”


    “這……果然是一場令人難以想象的豪賭啊。”木空低下頭,感歎著這個計劃的厲害。


    “但是……崩壞真的會認可這樣的人類文明為“崩壞”嗎?假如即使計劃成功,人類成功了完成聖痕計劃,但是崩壞依舊無法認可怎麽辦?假如繼續攻擊人類文明怎麽辦?還有那樣的人類文明真的可以叫人類文明嗎?”木空的問題如同連珠泡朝著瓦爾特問去。


    “剛剛我們也說了,賭嘛。”瓦爾特輕輕一笑,無奈的說道。


    ——


    “好好談什麽?”凱文捂住胸口,盡力擠出一點力氣把自己給撐了起來。


    “談談怎麽對抗崩壞。”木空將自己剩餘的最後一點崩壞能全部擠入死之律者核心以此恢複自己傷勢,接著分出兩團崩壞能分別注入到了凱文和瓦爾特的體內,為二人治傷。


    “死之律者的能力?”凱文感受著自己漸漸好轉的身體,有點驚歎的看著木空:“你到底是什麽律者?怎麽這麽多的能力?”


    “這個嘛……我很難解釋,不過這個不重要,我們還是來聊一些比較重要的東西吧。”木空把自己還沒有恢複好的身體緩慢挪到一塊大石頭邊上。


    “有興趣和外星人聯手對抗崩壞不?”木空對著凱文說道。


    “哈?”


    “哈?”不僅僅是凱文旁邊的瓦爾特也被嚇了一跳。


    ——


    未知之地,世界蛇基地。


    “灰蛇?聽說你被人抓了?連意識都無法轉移?”胡狼走到灰蛇旁邊,似乎在嘲笑著灰蛇。


    “胡狼……”灰蛇重複了一下眼前這人的名字,麵具下的眼睛以一種十分不屑的眼神看著她。


    “如果你和那個家夥遭遇了,你就知道為什麽會被他所限製了……”灰蛇迴憶著木空對他做的事情,本來灰蛇有多個備用身體,借用意識的轉移來使自己一直在任何危險之地中都不至於受到生命危險。


    但是遇到木空後,自己的意識就被木空牢牢限製在了這個身體之內,絲毫無法脫離。


    “哈哈,我早就說過,你這種方法極其危險,一旦意識被限製你就和一個紙人一樣脆弱。”灰蛇雙手抱胸,饒有興致的看著此時較為窘迫的灰蛇。


    “是誰當初口口聲聲說自己的技術超越現在二十年?根本無人可以限製意識的轉移。”灰蛇看著胡狼緩緩開口。


    “我!”胡狼企圖反駁,但是下意識一想起來灰蛇的意識轉移技術一直是自己維護,雖然不知來源但是卻強化多次,灰蛇的意識被限製有著自己的一份責任。


    “說到底,那個限製你意識的家夥究竟是什麽人?總不可能是律者吧?”胡狼說道。


    “他?他比律者都要來得傳奇……”灰蛇嚴肅的聲音從麵具之下傳來,如同鬼魅的低語:“他會向我們提供一係列技術,以此來對抗崩壞。”


    “哈哈哈!技術援助?”胡狼捂住小腹,放肆的大笑:“你說居然有人會給世界蛇提供技術援助?除了奧托那家夥的虛空萬藏裏麵的知識,我們世界蛇的技術本就是世界第一!我們會需要技術援助?!”


    “你太驕傲了……”灰蛇緩緩開口。


    “驕傲?我這是自信!我相信我們世界蛇的技術無人能敵!”


    “你說,可以拿出折躍技術的人會來自怎樣的一個地方?”灰蛇沒有迴答,隻是向胡狼問了一個問題。


    “你……你說什麽?”胡狼有點不確認自己聽到的話。


    “折躍技術。”灰蛇再度重複了一次,隨後灰蛇從自己身上掏出來了一本木空構築《跨星係折躍技術入門》遞給了胡狼,逆熵魚龍混雜的領導層自然有著世界蛇的人,這本書灰蛇自然也有。


    胡狼接過書籍,隨手翻了幾頁。


    “這!這是什麽!”胡狼驚歎的看著眼前的書籍,眼神如同窮人見到了一大坨巨大的黃金。


    “你哪裏來的!”胡狼一把抓住灰蛇的肩膀,使出力氣搖了起來。


    “停手!”灰蛇冷冷的打開了胡狼的手。


    “這就是那個限製我的家夥拿出來的。”


    “好東西,好東西……”胡狼如饑似渴的看著這本書上麵的每一個字,甚至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想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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