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巨大的爆炸出現,兩道人影也從那團爆炸裏麵倒飛了出來。


    “啊!”


    “啊!”瓦爾特和凱文同時撞向了量子之海裏的兩塊巨大奇怪石頭上,砸出了兩個半徑起碼十米的巨坑。


    二人此時皆是渾身鮮紅,最後的爆炸不僅僅重傷了凱文也重傷了瓦爾特。


    “可惡!”瓦爾特和凱文一人手持伊甸天引一人手持寒冰大劍,眼裏皆存有對麵前之人的冷酷眼神。


    奈何自己已經重傷,無法給麵前之人以致命一擊。


    “現在,應該可以好好談談了吧?”木空拖著重傷的身體以自己最後一點崩壞能帶動著自己懸浮在了二人中間。


    木空一邊氣喘籲籲,一邊向著凱文問道:“怎麽樣?我的實力還可以吧?”


    “還……還不錯……”凱文捂住胸口,嘴角溢出了一絲帶有藍色絲線的鮮血。


    “如果不是瓦爾特那家夥說你是個老頑固,我也不會想這麽絕的辦法啊。”木空捂住此時還冷得如同真空的腹部,聲音萎靡的說道。


    “這也是下下之策啊……”瓦爾特捂住胸口,在場三人就數他身體素質最差,以至於一場爆炸就把他變成了和木空凱文一樣重傷的病號。


    ——


    量子之海,凱文破封前。


    “你到底和凱文談了什麽?”木空一邊構築武器,一邊向瓦爾特問道。


    雖然知道在原劇情裏凱文的計劃為聖痕計劃,而且也從灰蛇那裏得到了確認,不過木空還是想確認一下,也順便想找一點在無聊構築之中的談資。


    “和凱文談了什麽?”瓦爾特停止了麵前的一發導彈的構築,眼神複雜的看向了木空。


    “知道聖痕計劃嗎?”瓦爾特對著木空問道。


    “略懂。”


    “那個所謂的聖痕計劃在我看來簡直如同無稽之談。”瓦爾特說道。


    “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我們無法知道這個世界的崩壞能總量到底是多少……”瓦爾特語氣嚴肅的說道。


    “那聖痕計劃說白了就是把全人類給變成帶有崩壞能抗性的新人類,以此將全世界崩壞能平分,讓世界沒有足夠的崩壞能凝聚終焉律者。”


    “但是我聽說這個這個計劃的死亡率特別高吧?百不存一的那種。”木空說道。


    “沒錯,但是不僅僅是百不存一。”瓦爾特閉著眼似乎在醞釀著接下來的話:“是百萬不存一……”


    “這麽多?”木空也被這巨大的比例給嚇到了。


    “沒錯,就是這麽巨大,人類誕生崩壞能抗性的幾率就是這麽低……”瓦爾特低頭開始繼續著武器的構築,不過嘴裏麵的話沒有停下:“即使是用前文明的高科技進行催化,將刻入現世代人類基因深處的聖痕給引出,在這過程中更多的人也會被死侍化。”


    “即使成功,剩下的幾萬人也會是站在數十億人類的屍體上活下來的人類文明送葬人。”


    “你為什麽這麽了解?”木空見瓦爾特說得如此詳細,不由得問道。


    “每次崩壞發生,那個地區的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的人都會死去或者是化為死侍,少數活下來的人裏麵絕大多數都獲得了不俗的崩壞能抗性……”瓦爾特說道。


    “這說明了什麽?”瓦爾特說著便將構築好的武器放到一邊,自己便開始下一次武器構築:“這說明在催化條件下,獲得崩壞能抗性的人僅僅隻有寥寥幾人而已,要知道無論是哪次崩壞發生,在那場崩壞裏的所有人都是擁有著覺醒崩壞能抗性的幾率啊。”


    “幾十上百萬人規模的崩壞現象就活下來了幾人?這麽點的幾率還要去執行?這不是救贖,這是屠殺……是打著無比光輝名義的屠殺……”瓦爾特瞥了一下嘴角,對這個計劃表示了十足的不屑。


    “你剛剛似乎還說了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崩壞能有多少……”木空問道。


    “沒錯,不知道有多少……”接著瓦爾特看向木空的方向輕輕問道:“你擁有空間操作的能力,自然知道虛數空間的崩壞能吧。”


    “自然知道,我還需要虛數空間給我補充崩壞能呢。”木空迴答。


    “你覺得虛數空間有多少崩壞能?不說多了,你覺得僅僅這個世界所對應的虛數空間到底有多少崩壞能?”瓦爾特看向木空,眼神複雜的問道。


    “虛數空間的崩壞能總量……”木空捏著下巴,思考著這個看似簡單實則難以迴答的問題。


    “不知道……”思考了一會兒後木空放棄了,從他自己來看,虛數空間的崩壞能幾乎無窮無盡。


    “對呀,不知道……上世代的十三律者,現世代的律者們都從虛數空間裏麵抽調了極其大量的崩壞能,可是虛數空間裏的崩壞能沒有絲毫衰弱的跡象,這說明了什麽?說明這些崩壞能在虛數空間裏僅僅隻是微不足道的存在,想僅僅憑借幾萬個人就分掉那幾乎無窮無盡的崩壞能?除非剩下的每個人都是律者!而且就算這樣說不定也不夠!”


    “你之前沒有給凱文說這些嗎?”木空看著分析得頭頭是道的瓦爾特,有點不相信這麽詳細的且論據充分的理由,凱文那麽理智的人居然不相信。


    “他相信,他明白,他知道後果,他知曉利弊,可是他不認同……”瓦爾特眼神複雜的說道。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木空被瓦爾特的話繞得有點暈。


    “就是說他什麽都知道,無論是後果還是代價,他已經全部知曉,可是他還是要繼續實施聖痕計劃。”瓦爾特說道。


    “哈?為什麽。”木空十分不解。


    “因為“人類無論付出何種代價,終究會戰勝崩壞”他在賭,一場關係人類命運的豪賭。賭剩下的人類可以徹底平分掉崩壞能,賭這樣幹後幾乎無敵的終焉律者不會降臨,賭贏了人類的勇氣將照耀著群星之間,賭輸了……人類就隻能一個又一個世代的活在崩壞的陰影之下,在黑暗的未來尋求救贖自己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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