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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璧看到皇浦軒浩也是吃了一驚,遠遠地先朝皇浦軒浩作了一個揖,劉璧想要上前來,卻被楚雅馨製止住,“劉璧,你不要過來,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


    皇浦軒浩眉毛一挑,盯著劉璧看了一瞬:“劉璧?”


    劉璧拱手答:“是,草民參見皇上。”


    皇浦軒浩轉身對著楚雅馨,目光中似有詢問。楚雅馨把頭一揚,對皇浦軒浩說:“不錯,是劉璧,也是我的丈夫!”


    “你的丈夫?”


    “不錯!我和劉璧兩個月前在驥縣衙門裏成婚,父母賓客皆是證人。”


    皇浦軒浩看著楚雅馨和劉璧,有些慍怒,楚雅馨毫無畏色地看向皇浦軒浩。皇浦軒浩突然笑起來,口中喃喃著:“很好,很好……”


    “楚雅馨,朕今日來就是要你迴宮!”


    劉璧和楚雅馨聽到這話,兩人俱是一驚,劉璧看向楚雅馨,楚雅馨大喊:“皇浦軒浩你瘋了嗎!你難道就不能放過我,非要折磨我嗎!你別忘了,你曾經親手給我寫下字據,還我自由之身,我此生永不再入宮,身為一國之君,你難道就是這樣朝令夕改,言而無信的嗎!”


    “不錯,”皇浦軒浩毫不在意地一笑,“朕是曾經答應過一個楚雅馨。”


    “什麽叫一個楚雅馨?”


    皇浦軒浩緩緩道:“朕半月前到京郊狩獵,在山上遇到了一個獵戶,這個獵戶姓楚,他有一個女兒,剛好也叫楚、雅、馨。”


    皇浦軒浩頓了頓,看到楚雅馨驚慌、難以置信的樣子似乎很是滿意,接著說道:“朕在山上臨幸了楚雅馨,已經冊封她為正三品昭儀,楚昭儀,不日之後,朕就會將她以昭儀之禮迎迴宮中。”


    京城離驥縣不過百裏,而京郊與驥縣更是隻隔了幾十裏,一個和她同名同姓的女子,楚雅馨有種被欺騙的感覺,憤怒地朝著皇浦軒浩喊:“我不去!就算死,我也不會再和你迴宮!”


    皇浦軒浩風輕雲淡地說:“不去?你不會死,但是他!”皇浦軒浩的手中的折扇一掃,指向遠處的劉璧,“還有你的父母族人,他們會替你去死。”


    劉璧站在遠處望著楚雅馨,眼中是弄弄的哀傷。楚雅馨和劉璧遙遙相望,楚雅馨覺得很對不起劉璧。


    皇浦軒浩繼續說:“相反,隻要你入宮,他們會跟著加官進爵,楚家一族的生死榮辱,隻要你的一句話。”


    楚雅馨收迴目光,冷冷地直射向皇浦軒浩:“折磨我就這麽令你愉快嗎?”


    皇浦軒浩搖頭,“這不是折磨,是我們的交易,朕要你入宮,是要你為朕辦事的。”


    “什麽事?”


    “朕之前就曾經說過,拔除朝中某些黨派在後宮的勢力,這點,隻能由後宮的人去完成。”


    楚雅馨緩緩閉上眼,她終究還是逃不過,也許這就是她的命,無論如何,都無法斬斷她與皇浦軒浩之間的這段孽緣。


    楚雅馨再睜眼時,正好碰上劉璧的目光,和她一樣,是濃重的哀傷與絕望。楚雅馨知道,這一次她又欠了劉璧一個情,一個天大的情,一個她此生再也無法償還的情。


    皇浦軒浩冷哼了一聲,長袖在楚雅馨和劉璧之間一甩,冷冷道:“朕會派人通知你的父母,準備好你入宮的事宜,五日之後,就會有人抬著全服貴嬪儀仗接你入宮。”


    “我還有一個要求!”楚雅馨在皇浦軒浩離開之前大喊。


    “說。”


    “劉璧和我一起進宮,依舊做我的影子護衛,碧兒、琉月和小清子依舊做我的近身侍婢。”


    皇浦軒浩看了劉璧一眼,片刻之後,冷冷的聲音落下,“準。”


    皇浦軒浩負手而立,背對著楚雅馨漸漸走遠。楚雅馨全身的力氣好像都已經被抽光,踉踉蹌蹌地後退,扶住身旁的一棵大樹。楚雅馨蹲下身來,抱住膝蓋,把整個身子蜷縮成一團,止不住的簌簌顫抖。


    劉璧失神地走到楚雅馨眼前,楚雅馨不敢再去看劉璧,把頭埋在膝蓋裏,對劉璧說:“劉璧,對不起,我沒想到……我真的沒有想到……”


    劉璧沉默著,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才能安慰雅馨和他自己。楚雅馨悶悶地說:“你先迴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劉璧沒有反對,一個人深一腳淺一腳地往迴走。


    楚雅馨也不知道一個人蜷縮在那裏多久,湖麵上的冷風吹得她手腳麻木,楚雅馨眼前漸漸暗了下來。直到天全都黑透,楚雅馨才一路摸索著,踉踉蹌蹌地迴到衙門。


    商夫人命人燒了熱水,讓楚雅馨洗了一個熱水澡,楚雅馨這才覺得有了知覺,整個人才像是活了過來。


    這一晚上,楚雅馨沒有看到劉璧。第二天一早,楚雅馨的房間就被官兵團團包圍住,不準楚雅馨踏出房間半步。


    第二天傍晚,商夫人帶著一些點心來看楚雅馨,兩個官兵豎起長槍將商夫人擋在門外。楚雅馨聽到是娘的聲音,對門外的那兩個官兵喊:“她是我娘,來給我送點心,讓她進來吧。”


    兩個官兵猶豫了一瞬,最終還是放行了。


    楚雅馨坐在房間裏望著窗外發呆,娘來了也沒有任何反應,娘拉著楚雅馨的手哭道:“這次又是為什麽,就不能不去嗎?”


    楚雅馨望著窗外,天邊殘陽如血,楚雅馨淡淡道:“我認了,這就是命。”


    “劉璧呢?”


    “劉璧在他原來的房間裏,門外也是一群官兵把守,和你這裏一模一樣。”


    楚雅馨心中冷笑,皇浦軒浩當真是好算計,把他們兩個分開軟禁,想逃都逃不了。


    商夫人隻待了一小會就被門外的官兵催促著離開,門一關,楚雅馨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裏。


    屋子裏沒有蠟燭了,平日裏都是府裏的丫鬟在傍晚時送來,替楚雅馨把燈點好,可是這些官兵不知道。


    楚雅馨一動不動,在黑暗裏枯坐了整整一夜。


    門突然被打開,一套鳳冠霞披被端到楚雅馨麵前,楚雅馨恍惚,原來明日就要進宮了。明日是二月二,龍抬頭,皇浦軒浩讓她在這個日子迴宮,也算得上是煞費苦心了。


    進來的官兵對著楚雅馨行了一禮:“參見楚昭儀,明日卯時三刻儀仗會到衙門前,請娘娘提前裝扮好。”


    門再次被關上,楚雅馨手指撫過冰涼的珠玉,絲絲涼意從指尖傳到全身。


    楚雅馨無意間看到房間角落裏放置依舊的琴,自從迴到楚家之後,她再未彈過琴。楚雅馨走到琴前信手彈奏起來,先是一曲鳳求凰,又是一曲長相思。楚雅馨的琴聲哀怨悲憤,鳳求凰亦是鳳囚凰,重重的鳳冠霞帔之下,鎖住的是她畢生的歡愉自由,從今以後,能夠剩下的,就隻有長相思了。


    第二日一早,楚雅馨就聽到外麵的禮樂炮聲,鞭炮放了一串又一串,劈劈啪啪的聲音讓人心煩意亂。


    楚雅馨對著鏡子梳妝,楚雅馨給自己塗上張揚明媚的紅唇,眼角和眉梢用眉筆向上描畫,整個人都顯得淩厲狠辣。


    楚雅馨對著鏡子默想:他日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既然皇浦軒浩賜給她正三品昭儀的位置,那麽迴宮之後她就不會再手軟,今時今日,她要換一換了。


    楚雅馨一個人穿上衣服,梳好頭發,帶上沉重的鳳冠霞帔。送來的一套首飾楚雅馨一個不落地插在頭發上,頓時覺得脖子都要斷掉,這份沉重她都快要負擔不起。


    楚雅馨沒有把頭上的簪子取下來,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努力擠出一個微笑,一步一步堅定地朝門口走去。


    打開房門,門前一條紅毯直通到衙門之外,兩列禮兵整齊地站在紅毯兩邊,隨著這一條紅色,一直到衙門外,楚雅馨甚至連和家人告別的機會都沒有。


    楚雅馨踏上紅毯,一步又一步,從容地向外走,身後寬大的大紅色衣擺上用金絲線繡著鳳凰,在紅毯上搖曳,旖旎出一地令人目眩的金黃。衙門外迎接她的是全副的昭儀儀仗,鋪天蓋地的紅綢和象征皇家的明黃在空中飛舞。一行隊伍一直從街頭排到街尾,足有幾百個人,全都穿著喜慶的紅衣紅帽。一個十人抬的明黃大轎子停在楚雅馨麵前。楚雅馨迴頭,在人群中看到偷偷拭淚的爹娘,看到已經比父親還高大的奉兒,看到楚家的管家奴仆,可唯獨沒有看到劉璧。也許劉璧現在正藏身某處盡職盡責地做他的影子暗衛,也許皇浦軒浩不放心,想讓她先迴宮之後再讓劉璧迴去。


    楚雅馨轉身,在下人的攙扶下坐進了轎子。


    隊伍最前麵的司禮官敲了三下鑼,隊伍開始向北出發。


    驥縣離京城隻有百裏,在一番敲敲打打的聲音當中,楚雅馨顛簸了兩日兩夜,第三天一早,楚雅馨再次進入了南朝國的皇宮。


    一片金磚玉瓦、琉璃寶石之中,楚雅馨步步堅定地走向皇浦軒浩。


    正四品以上的妃嬪要入皇室族譜,冊封是亦要行冊封禮,位分越高,冊封禮的規模就越大,不僅後宮眾人,就連朝廷大臣也要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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