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承德可憐巴巴的點頭,「我是真拿這小米沒轍,成天跟防狼似的防著我,再這麽下去我真的怕化身成狼撲了她。」


    「所以呢?」


    「所以,能不能讓你們家那口子再幫我開導開導她,我真的不會對她怎麽樣的,你都不知道,這小米迴到家連睡衣都不敢穿,每天晚上將房門反鎖上還不算,還得拿把椅子放在門口,著實讓人內傷。」


    「兩個人彼此不熟悉,加上她又是個保守的人,這麽做也不是不能理解,你慢慢改變她的看法就行了,我女人沒空幫你搞定你女人。」


    穆承德聽他這麽說,心裏頭拔涼拔涼的,「尉遲,咱倆可是哥們,不帶這樣的啊,自己幸福了就不管別人死活了,你要是不管我就直接去找顧秋慈。」


    「隨你。」他覺得就算他去找顧秋慈,顧秋慈也會跟自己給他的答案一樣,要他自己去解決。


    畢竟那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小米對他防備的心結,要靠他的努力來改變,而不是別人的勸說。


    「行行行,那我就自己去找。」穆承德說著起身要走,不管顧秋慈幫不幫忙,他都得去找找她,畢竟小米跟她一起工作那麽久,想必十分了解,給他點建議也是好的。


    「把資料拿走,趕緊辦別拖太久。」太久了他怕夜長夢多,畢竟緒言現在已經在顧氏上班,想要做點什麽還真是輕而易舉。


    穆承德點點頭,「沒問題,我辦事你放心,送個資料而已,沒什麽難的。」


    「我之前讓你派人盯著緒言,最近有什麽消息嗎?」


    穆承德正要開口,電話在這一刻突然響起,「什麽事?什麽,人出事了?」


    穆承德的聲音拔高了許多,坐在椅子上的尉遲厲皺了下眉頭,心裏生出一抹不好的預感來。


    「行,我知道了,你叫人先處理了,其他的事情我來安排。」此刻的穆承德已經恢復到了工作狀態,整個人嚴肅認真,略顯冰冷,語氣間也沒了嬉笑。


    「出什麽事了?」


    穆承德看著尉遲厲,「我派去監視緒言的人出事了,車禍人正在搶救。」


    「跟緒言有關?」


    「八九不離十,緒言不知所蹤,我先去處理,有消息我給你電話。」


    尉遲厲點點頭,看著穆承德大步離去。


    看來緒言準備有所行動了,不然就是想要給盯著他的人一個警告,從而讓他知道他已經有所察覺,並且準備接招。


    將電話打給思源,「照顧好顧秋慈,工地人多眼雜,萬事多小心,有什麽不對勁的立即處理,不必手下留情。」


    「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思源以為,如果不是有什麽事情發生,尉遲厲不會特意打個電話過來叮囑這件事情。


    「盯著緒言的人出事了,我但心會借刀殺人,對顧秋慈下手。」


    「我懂了,這就去守著她。」思源掛斷電話朝著外麵車子的方向走去,很巧的是他一出去就看見有幾個人,正朝著他車子的方向走去。


    他腳步加快,叫住前麵的幾個人,「喂,你們幾個要去哪兒?」


    幾個人迴頭看著思源,然後又相互看了看,其中一個穿著迷彩服的人說道,「我們就是想找個地方方便一下,忽然發下這裏有輛豪車,就想過去瞧瞧。」


    看著眼前這幾個人,思源感覺有些不對勁,中午吃飯的時候,好像沒見過他們。


    因為他經過特殊訓練,思源對見過的人幾乎過目不忘,即便不相熟也會記得見沒見過。


    所以他肯定這幾個人並不是工地上的人,跟顧秋轉了一上午,雖然說不可能記下全部的臉,但也不會一下子忽略三個人的臉。


    「我的車沒什麽可看的,所以你們還是離遠點好。」


    「一輛車而已,看看沒什麽吧?」另外一個男人手放到身後,略顯不服氣的看著思源,像是準備動手。


    思源神色一冷,那眼神鋒利的如同刀子一般,語氣更是瘮人,「我最後說一遍,離我的車遠點。」


    就在幾個男人麵麵相赫準備動手的時候,車門突然打開,看著下麵的架勢,顧秋慈看了眼思源,麵帶笑容不帶一絲緊張。


    可是思源緊張,「迴車上。」


    他緊張的想要上前,卻又不敢輕舉妄動,畢竟那三個男人離顧秋慈都很近,即便他速度再快,怕是也會在他們之後接近顧秋慈。


    顧秋慈淡淡一笑,「不用了,我都睡醒了,這幾位想看車,你就讓他們看唄,這裏四處都有監控,門口有人把守,你還怕他們把你的車偷走不成?」


    思源看懂了她的眼神,不過對她如何得知,他們的聊天內容有些好奇,但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便順著她的話題往下說,「我不是擔心他們把車子推走,就算他們有那個力氣,也走不出去,我是怕他們吵醒你,影響你休息。」


    「沒事,我已經醒了,無所謂想看就看吧。」顧秋慈說著向一旁退了幾步,目的是想在他們攻擊過來的時候,她有路可逃。


    幾個人麵麵相赫,心裏頭都在尋思著顧秋慈的話,對她說的攝像頭和門口的看守,有些疑惑,畢竟他們剛才來的時候,是跟著拉料的車進來的。


    然後又從一旁的料場翻過來的,這邊到底有沒有攝像頭,門口有沒有看守,他們真的不太清楚。


    見他們幾個人,都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麵麵相赫,顧秋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噗嗤……我說你們幾個這是什麽情況,剛才不讓你們看吧,你們嘰嘰歪歪的非要看,現在讓你們看了,你們卻又停止不前,幹嘛?為了置氣還是因為你們壓根就是來找麻煩的?」


    其中一個男人正要有所動作,卻被穿迷彩服的人拉住,「顧經理說笑了,我們怎麽可能來找麻煩,無非就是窮人沒見過豪車,想要一睹風采而已。」


    「那就好好欣賞一下。」顧秋慈抬手指著身後的車,想讓他們大大方方的看。


    「不看了,看也買不起,我們方便一下就去幹活了。」另外兩個男人似乎都很聽他的話,聽他這麽說都跟著點頭附和。


    顧秋慈微笑著點頭,「嗯,幹活要緊。」


    就在幾個人轉身離開時,顧秋慈猛然叫住了他們。


    「等等……」她在最後一個男人轉頭的瞬間,發現了一個熟悉的東西。


    思源站在那裏,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幾個男人迴頭看著顧秋慈,先前一直跟顧秋慈講話的男人再次開口,「顧經理還有事?」


    「就是想勞煩你們迴去給你們的頭帶句話。」


    「什麽話?」


    「替我問問他,暗門最近的生意可好?」


    幾個男人的表情有著急速的變化,似乎沒想到顧秋慈會問這樣的問題,更不知道她是如何得知他們的身份?


    見他們似乎都在揣摩她的心思,顧秋慈繼續笑著開口,「我這個人一向覺得來者是客,可要是這客人不懂規矩,那我也必要對他們客氣是吧?」


    「顧經理說的是,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去幹活了,你放心你的話我們一定帶到,但是上麵的人能不能聽得懂我就不知道了。」


    「帶到就好,我相信他會懂的。」


    男人點頭離開,沒在做過多的停留,他們原本的任務是嚇嚇顧秋慈,來這裏搗搗亂,可如今身份被顧秋慈知曉,下麵該怎麽做他需要請示。


    見他們離開,思源緊張的走到她麵前,「下次再有這樣危險的時候,請你不要下車,我能對付他們。」


    「你是能對付他們,可是咱得保存體力,以後會發生的事情多了,況且這第一仗不一定非要動手。」


    「你怎麽知道他們是暗門的人?」


    「那個男人的左耳後有一個紋身標記,那個我認識。」曾經洪正豪給她的資料上有這點,最重要的是緒言也有。


    「就算有標記,也無法確定他們是暗門的人,畢竟紋身這東西也有巧合。」


    「我本來不太確定,可是剛剛我說讓他們帶話後,他們的表情讓我確定,他們就是暗門的人。」


    思源迴想剛才幾個人的表情,「的確有些奇怪,不過還好你反應快,不然我真擔心你會跟他們靠近發生危險。」


    顧秋慈笑了笑,「其實不是我反應快,而是我在車裏看到你跟他們對話,雖然聽不見,但我懂唇語,所以知道你跟他們對話的內容。」


    「你懂唇語?」剛才他還在想,為什麽她一下車就知道他們的談話內容,原來是這麽迴事。


    「噓,別讓別人聽見,這絕活可沒幾個人知道,而且吧學而不精,隻是略懂皮毛。」這項本事隻有三個人知道,嚴女士和舅舅還有她的鐵閨蜜洪正豪。


    即便是顧秋念都不知道,想當初學唇語不過是一時生氣。


    在學校很多人都喜歡背著她竊竊私語,後來她跟舅舅說了這事,舅舅就悄悄的給她找了唇語老師,就這麽著學會了唇語。


    也因為會了唇語,她的生活裏多了無數的樂趣,比如她常常揭穿別人的謊話,要不就是將他們所謂的秘密公開,再不然就是將這邊的對話,傳給另外一邊,讓敵對的兩方人馬大動幹戈,反正那日子過大快人心。


    但也因此大家離她越來越遠,她倒是也不介意,再後來她認識了洪正豪,對隻有一個朋友的她來說,也不錯落得個清淨。


    「你為什麽不告訴總裁?」


    「嘶,你這個人,他又沒問,我為什麽要說?再說了你們家總裁就沒有我不知道的秘密,不可能吧?」


    思源有些不知該怎麽迴答,「這你就得問總裁了。」


    見他一臉為難的樣子,顧秋慈也沒再逗他,「行了,看把你難為的,鑰匙在車上把車鎖好,我去跟方傲姐夫說點事。」


    工地人員這麽混亂可不行,真要是有人混進來使壞,那他們的工程什麽時候才能完工?


    思源鎖上車門,又將防禦係統打開,見顧秋慈已經進了辦公室,他拿出手機將剛剛發生的一切,告訴給了尉遲厲。


    「事情就是這樣,我要不要將那三人揪出來處理掉?」


    「不急,既然顧秋慈有她的打算,那就看她如何處理,你隻要多留意就行,另外在工地上多安排幾個我們的人以防萬一。」


    「好,我馬上安排。」


    「安排之前你最好跟方傲打聲招唿,通過他的手安排,顧秋慈不會多想,而且方傲也不會誤會是我們信不過他這個人。」


    「好,我知道了。」思源掛斷電話朝著不遠處的辦公室走去。


    顧秋慈坐進辦公室,見馮少華和小牧都不再,「姐夫,馮少華和小牧呢?」


    「我也不知道,估計都去忙自己手上的事情去了。」


    「那正好我有點事想跟你說。」


    「剛剛混進來的三個人?」


    顧秋慈表情一愣,「這你都知道?」


    「顧丫頭,你可別忘了,這工地上除了你們幾個,可都是我的人,那裏有點風吹草動我會不知道?」


    顧秋慈點點頭,「你說的也對,不過既然知道有事發生,你的人咋都不為所動呢,不知道我是老闆需要保護麽?」


    方傲笑了笑,「不是我的人不為所動,而是你們並沒動手,況且在你的地盤上,你連對手都搞不定,豈不是顯得你太無能?」


    顧秋慈伸出大拇指在他麵前一晃,「厲害,竟然知道我的心思!」


    「其實你從車上下來的哪一刻,就說明你不是一個怕事的人,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讓我的人多此一舉?」他相信以她的聰明,解決這點小麻煩還是不成問題的。


    「嘶,我突然覺得,薑還是老的辣這話太對了。」這個方傲心思縝密,懂得察言觀色,更懂得審時度勢。


    「等你歷練幾年,你會比我更出色,因為現在的你就已經超越所有的同齡人,甚至包括你姐姐。」在方傲看來,如果顧秋念能及顧秋慈一半,也不會連人都看不準。


    話說到這裏,顧秋慈瞧了瞧四周,見的確沒什麽人,她才開口詢問,「緒言跟你說了什麽?你過來做事,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這是她在見過暗門的人後,最擔心的事情之一,她雖然想要按時交工,可同時她也不能不顧忌他的和佳音姐的安危。


    「你大可不必為我擔心,怎麽說我也在這裏生活了幾十年,人脈多多少少也還有些。」


    「我是擔心佳音姐。」


    方傲笑了笑,「別看她柔柔弱弱,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人,遇到問題她會自保。」


    「真要是像你說的那樣,她那天就不會被欺負。」顧秋慈覺得他說的不對。


    「說起來這該謝謝你,自從出事之後,她就找了個老師,天天運動訓練,如今我都不是她的對手了。」


    「哦,原來如此,改日我的討教討教。」其實顧秋慈一直很佩服那些伸手好的女漢子,隻可惜自己一直不太上進,又懶的要命也就會點三腳貓的功夫。


    「或許你也可以像她學習。」


    顧秋慈一聽立即抬手打住,「停,饒了我吧,我現在可是傷員。」


    這話要是讓尉遲厲聽見,估計不等她傷好就得逼她去訓練!


    想想這以後要麵對的生活,頓感烏鴉飛過……看著她那生無可戀的表情,方傲忍不住大聲失笑,為了自己不受白眼他邊笑邊朝著外麵走去。顧秋慈嘴角一抽,他還真好意思笑!


    走迴到這裏的思源見方傲出來,「方先生有事想跟你商量。」


    方傲收斂了笑容看著思源,「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麽,按你上麵的意思辦,我的人不會多嘴,我也不會多心。」


    思源什麽都還沒說,方傲就已經替他說了,思源點頭道謝,「謝謝。」


    「別這麽說,大家的目標都一樣,不希望這裏的一切被人破壞,所以用不著謝謝。」


    「好,那我去安排了。」


    方傲點頭,「嗯,你去吧。」


    ——*——


    另外一邊,正開著車的緒言接到電話,「情況如何?」


    「顧秋慈識破了我們的身份,沒敢輕舉妄動,想請示一下,接下來還要不要對顧秋慈動手?」


    「她竟然認出了你們的身份?」緒言語氣裏滿是驚訝,怎麽都沒想到顧秋慈竟然還知道暗門?


    「是的,她說請我們帶句話,問您暗門的生意可還好。」


    「你們先別輕舉妄動,馬上離開去盯著佩倩文的表哥,他們最近一定會有所行動,到時候你們混進去,讓顧秋慈誤以為你們是在為佩倩文辦事。」緒言想要借佩倩文的手,去給顧秋慈製造麻煩,也是想讓她誤以為此事跟顧秋念有關。


    「是,知道了。」


    掛斷電話,緒言嘴角牽動了幾下,沒想到這個顧秋慈還挺厲害,小小丫頭竟然也知道暗門?


    這也難怪她為什麽對自己一直存有敵意了,看來他的計劃要加快實施才行,不然依照她的脾性,一定不會讓他那麽順利的完成。


    想到從現在開始就要跟顧秋慈鬥法,緒言的心情還真是有些愉悅。


    如果不是顧秋念這個女人,他還真有點捨不得對顧秋慈下手,可若要怪就怪她有個好姐姐吧,如果不是顧秋念,他也不會失去自己的孩子!


    更不會讓她的女人永遠當不了母親,想到這裏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又緊,他一定要為他的女人和孩子報仇!


    他不僅要讓顧秋念一無所有,還要讓她和她的家人反目成仇,隻有這樣才能消除他心中所有的恨。


    至於尉遲厲,如果他夠聰明,應該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去得罪暗門,當讓或許暗門並不讓他懼怕,但是做生意求的就是和氣生財,若真的跟暗門較起勁來,即便他尉遲厲再厲害,損失也總是要有的。


    今天的事情,如果不是為了自己的行蹤不被發現,他也不會安排這場車禍的發生,畢竟他現在還不想過早的與尉遲厲為敵。


    不過,這也算給尉遲厲提個醒,他緒言也不是吃素長大的,真要是到了非動手不可的地步,他也絕不含糊。


    醫院內,穆承德剛剛來到這裏,就見到醫生從手術室出來,「醫生,人怎麽樣?」


    「很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搖頭離開。


    站在原地的穆承德拳頭緊握,在他的地盤上自己人竟然被別人算計陷害?


    如果這都能忍下去,他還是穆承德麽?


    擰著眉頭看了眼身後的人,「處理好後事,如果他還有家人親人,多給他們些錢,安頓好他們的生活,我還有事要辦,先走一步。」


    「是,穆先生。」身後的人恭敬的點了下頭。


    穆承德大步走出醫院,心中除了腦火還有一個聲音響起,他要給對方一個好看,為他的兄弟報仇!


    從醫院出來,穆承德撥通了尉遲厲的電話,「人已經死了。」


    「緒言找到沒有?」


    「還沒有,他的車今天一共出城五台,具體他在那輛車上沒人清楚,而且這五輛車路途中從未停車,方向也各不相同。」


    「既然如此,那就跟他五輛車,遇見一輛解決一輛,不必手下留情,正好我們也看看這緒言到底有多能耐。」不管他是處於什麽目的設計傷人,既然他動了手,那就無需再客氣的試探。


    「好,等的就是你這句話。」穆承德現在滿腔怒火,好久都沒敢如此挑釁過他們,或許是他們最近都太過溫柔,讓人誤以為他們鐵三角已經過了氣候。


    「該怎麽安排怎麽安排,隻要處理的幹淨就好。」


    「我辦事你放心。」


    「嗯,資料送到顧秋念的手上沒有?」


    穆承德抬手看了看時間,「放心吧,下午隻要她進辦公室,就一定能看見這份資料。」


    「那就好。」如果顧秋念看到有關緒言的資料,應該會對他進行防範,那麽這樣一來,緒言想要做什麽的時候,就不會那麽順利。


    不過這件事等顧秋慈迴家,得跟她說一聲才好,讓她在顧氏有所準備才行。


    掛斷電話,穆承德開始緊鑼密鼓的安排人,並對緒言出行的五輛車開始了玩命追蹤,四處撒網準備將他們一一消滅在路上。


    這絕對算得上是開始,真真正正的開始……


    ——*——


    時間一晃就到了晚上,顧秋慈從工地離開時,特地讓馮少華囑咐這裏的人,「叮囑大家,一定要小心謹慎的工作,不得馬虎大意,困了的就去休息,千萬不能疲勞作業,保證工期的同時,也要保證不能讓工人有所損傷。」


    「行,我去跟這裏的負責人說,你先走吧,方先生說他再等一下,安排好第二批工人就走。」


    「那我先走,因為約了人要談事情,你們也都早點迴去休息,明天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知道了。」馮少華應了聲朝著方傲走去。


    顧秋慈看了眼思源,「我們走,你送我去清悅酒店,然後你先迴去,我跟洪正豪有事要說,可能會很晚。」


    「我把你送到他的房間再走,不然我不放心。」


    「嗯,那就辛苦你跟我上去。」她明白思源的心思,今天暗門的人出現在這裏,他會擔心很正常。


    大約半個小時,顧秋慈來到了洪正豪的房間門口,抬手敲了瞧門,「咚咚咚。」


    裏麵的洪正豪已經收拾妥當,聽見敲門聲樂嗬嗬的走過去拉開房門,「來的正好,走吧,先吃飯邊吃邊說。」


    看著他關上房門,沒有讓他進去的意思,顧秋慈皺著眉頭說道,「我說你就不能讓我歇會?」


    顧秋慈不想動彈,她現在就想找個舒服的地方躺著。


    「就你這累成狗的模樣,我現在要是讓你進去,估計這飯也吃不成了。」他了解這傢夥,累急了躺下就睡,絕對雷打不動。


    顧秋慈點點頭,「行,算你了解我,那就走吧,思源跟著一起,吃過飯你再迴去。」


    跟這走進電梯的思源出聲道,「我會跟你們分開吃。」


    本以為他們會在酒店裏談事情,可現在他們要出去,思源覺得自己還是跟著的好,這萬一再有人出現搗亂,他也好在她身邊保護著。


    洪正豪聽說他要跟著,有點不樂意,「思源是吧,我們家的妞,我能照顧好,你可以迴去休息了。」


    顧秋慈用胳膊碰了他一下,「讓思源吃點飯再迴去,都累了一天了。」


    「哥兜裏就夠兩個人的飯錢,不然你餓著給他吃。」他們兩個都多少天沒見了,好不容易兩個人一起吃個飯,雖然說思源不跟他們坐在一起,可他的行為讓他滿心的不高興。


    為啥?


    因為,站在他洪正豪身邊的人,還需要別人來保護,那他洪正豪是不是也太弱了點?


    「是嗎?來來來,讓姐看看你錢包。」顧秋慈說著就去拿他口袋裏的錢夾,洪正豪見她胳膊有傷,也不敢躲生怕扯疼她的傷口。


    拿到錢夾的顧秋慈翻來覆去的瞧了瞧,「洪正豪你又換錢夾了?」


    洪正豪白了她一眼,「這是重點麽?思源你先迴去,吃飯改天哥請你,我們兩個好久不見,你說你跟著多別扭是不是?」


    思源也知道跟著不太好,「我將你們送到地方,讓我知道你們在那裏吃飯。」這樣他也好做些安排。


    「思源你別搭理他,這貨窮的隻剩下錢了,去吃一頓好的去。」說著的同時,她抖了抖手裏的錢包,說他沒錢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她也知道洪正豪是有事要跟自己說,但是工作了一天了,不讓人家吃點飯就走,著實過意不去,雖然迴家也有飯吃,但那不一樣。


    洪正豪翻了個白眼,走出清悅酒店,他看見他的車已經停在了門口,門口的泊車小弟見他出來,禮貌的上前,「您是洪正豪先生。」


    因為見他在盯著那輛車看,所以猜想他就是車子的主人。


    「是。」


    「這是您的車鑰匙。」


    洪正豪抬手接過,並且按了開鎖「謝了。」


    顧秋慈見狀,從他錢包裏拿出兩張百元大鈔,「他給你的。」


    「謝謝。」停車小弟出聲道謝。


    走在前麵的洪正豪嘴角一抽,迴頭看著顧秋慈,「感情不是你賺的是吧,給的還真是大方。」


    「我這不是為了你形象麽,再說了你不是還要住在這裏?」


    「那又如何?」


    「為你拓展人際關係啊,你看你給了他兩百塊,就等於多了雙最開闊的眼睛,雖然說他隻是一個泊車小弟,但你想想每天經過他停車的人,有多少是向你這樣的人?」


    洪正豪點點頭,「還有那麽點道理,上車吧。」他打開車門衝著她抬了抬下巴。


    顧秋慈迴頭看了眼思源,「我坐他的車。」


    思源還沒等開口,手機來了條簡訊點開一看,「總裁讓我迴去,你一個人小心點,有事隨時打電話。」


    顧秋慈笑了笑,這傢夥好像在她身上按了眼睛,「那我們先走了,你也早點迴去休息。」


    「好。」


    洪正豪衝著思源揮了揮手,「改日一起吃飯。」


    思源點頭看著他們開車離開,隨後自己消失在清悅酒店的門前。


    車上,顧秋慈有點累,靠在車窗上懶懶的出聲,「洪正豪你最好找個近一點的地方,不然我怕我堅持不住睡著了。」


    「前麵就到了。」


    「吃什麽?」


    「麵!」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小氣,這麽久沒見了,你就不能請我吃頓好的?」


    「就你那胃,也就吃麵最適合,而且你現在手臂上還有傷,你覺得你還能吃啥?」


    「行吧,當我沒說。」顧秋慈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臉蛋。


    「顧秋慈別跟我說,你在工地盯了一天?」


    「不然呢?你以為我去玩的,轉上一圈就可以迴家睡覺了?」


    「我說你要不要這樣,你看下麵工地那個需要老闆親自盯著的,偶爾視察一下就好了,幹嘛這麽拚?」


    「山水家園跟別的工程不同,你也知道我現在麵臨的什麽情況,而且我在公司也沒什麽事情,在顧氏我的任務就是搞完水岸家園,然後拿著我想要的東西走人,這就夠了。」


    「我看你是不想迴顧氏,不想麵對你那個狼心狗肺的姐姐吧?」洪正豪想到她的傷,就讓他忍不住想要對顧秋念做點什麽。


    但又怕這傢夥跟他翻臉,所以隻好先忍著,等著日後找機會教訓她。


    「當然也有這個原因,但最終是我不放心工地上麵的事情,怕有人去搗亂。」


    「真要有人去搗亂,你在又能解決什麽問題?打架摔跤你又不是個。」


    「我在雖然解決不了什麽問題,但是我也得知道,對方是什麽人,總不能東西被人砸了,還不知道是男是女?」


    洪正豪點點頭,「是你的性格,夠虎。對了,聽說舅舅迴來了,你聯繫過沒有?」


    「還沒想好跟他說什麽。」想到舅舅,顧秋慈這心裏頭有點發沉。


    到現在,她都還沒聯繫過舅舅,不是不想念,而是因為她還沒想好,要怎麽跟舅舅說顧家現在的狀況。


    而舅舅也沒給她打電話,估計也是了解她的心思,在給她時間讓她想清楚,想明白。


    「這有什麽可想的,不就是打個電話麽?」


    顧秋慈看了她一眼,「真要是有你說的那麽簡單就好了,你忘了我舅舅是什麽人了,嚴女士被顧明宇這麽欺負,你覺得他會無動於衷?」


    「這話說對了,別說你爸爸顧明宇了,就是你那個姐姐,他也不會輕易放過,不過說真的,我倒是希望舅舅能好好的教訓教訓他們,對自己親人都能如此,他們也不配為人。」


    見他越來越慷慨激昂的,顧秋慈連忙出聲打住,「我怎麽感覺,舅舅要是再不來你就要動手了呢?」


    「沒錯,你是不知道我有多壓抑。到了,下車。」兩個人說話的時候,洪正豪已經把車開到了他口中麵館的門前。


    「那你就先壓抑著吧,喂,這家麵館我好像都沒來過,你是怎麽發現的?」


    「這個一會兒再跟你說,先進去。」洪正豪將車停好,跟著她一同走了進去。


    顧秋慈走進大門,看著裏麵的裝修風格,眉頭微微一蹙,「這家麵館不會是你開的吧?」


    這風格明顯跟他的風格一模一樣啊!


    洪正豪笑了笑,「我發現你還真是了解我,沒錯,這家麵館的確是我開的,不過剛剛開業不久,生意還算不錯,最重要的是有你的股份。」


    「開什麽玩笑,有我的股份?我什麽時候給你錢了?」顧秋慈跟著他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對他說的話完全沒當迴事。


    「牆上就是你的資金。」洪正豪笑著抬手,指著牆上那些讓他很是喜歡的照片。


    顧秋慈瞪大眼睛,剛才隻顧著看整體風格了,倒是沒主意每個隔斷上麵的畫,這可都是她早年拍攝的照片,一直很喜歡,所以並沒有拿出來賣。


    「你是怎麽拿到的?」她不記得他跟自己要過底片。


    「笨蛋,你忘了去年在你生日的時候,曾經拿著相機對我顯擺來著?」


    顧秋慈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不過沒經過我同意就將我的著作,拿出來供大家欣賞,不怕我追究你的責任?」


    「這有什麽可怕的,大不了我把麵館都給你唄。」洪正豪無所謂的說著,如果不是因為她總不按時吃飯,一個人又懶得做,他還真不會想到弄家麵館。


    顧秋慈笑了笑,「行,夠仗義,不過股份我還是不要了,明明就是你自掏腰包一手創辦的,我怎麽好意思白揀便宜?」


    「怎麽是白揀便宜呢,依你現在的身價,拍出的作品那也是搶手貨,而且價錢不菲,我這一屋子的畫,你算算值多少,搞不好能買下整間麵館,所以啊是我賺了。」


    聽他這麽分析,顧秋慈揚起滿是自豪的笑臉,「嗯,雖然的確值點錢,但買下麵館應該不至於,要不我就接受了,反正我也快過生日了,就當你送我的生日禮物,但是股份我隻拿四就好了,不然我不接受。」


    難得顧秋慈答應的這麽爽快,洪正豪高興的不得了,「股份就按你說的辦,說好了就當你的生日禮物,合同在我律師那裏,改天我拿給你不許反悔。」


    「姐什麽時候說話不算話過?我去下洗手間,你把吃的點了。」


    「好。」洪正豪應了一聲,抬手招來服務生。


    「你好老闆。」這裏的服務生大多都是勤工儉學的孩子,洪正豪覺得能幫幫他們也是件好事。


    「兩個人,你讓廚房看著安排,但要說明白,客人是個女生就是我之前跟你們說過的,另外一個美女老闆,她胃不好,身上有傷口。」


    「好的,我這就去跟大廚說。」


    洪正豪抬了抬手,服務生轉身離開。


    正在這時候,顧秋慈放在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洪正豪看了眼洗手間的方向,見顧秋慈還沒出來,抬手接起。


    隻不過還沒等他說話,那邊咆哮的聲音隨之而起……


    「顧秋慈,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故意讓人弄些資料來騙我,你到底安的什麽心?曾經說不會來顧氏上班,說不會跟我爭奪顧氏產業,可是你現在所做的那一件事,是你當初答應我的?」


    顧秋念惡狠狠的一口氣,連著質問了好幾個問題,可見她有多生氣。


    拿著電話的洪正豪忍了又忍,試問天底下還能有比她更不要臉的人麽?


    別說顧秋慈不稀罕顧氏,就是稀罕她也不會卑劣到跟她一樣用些下三濫的手段!


    顧秋念見對方不迴答,怒氣不減的再次吼出聲來,「顧秋慈你這是默許了麽?」


    洪正豪輕笑出聲,「嗬嗬,默許什麽?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眼裏除了錢就是男人?告訴你別拿你的思想強加在別人的身上,論手段顧秋慈不如你,但不是她不會用,或者說她比你笨,而是她不屑,不屑你懂麽?」


    走迴來的顧秋慈,就見洪正豪臉紅脖子粗的在講電話,而且還是拿著她的手機在講,抬手搶下電話,「餵。」


    洪正豪笑嘻嘻的看著她,「我掛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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