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叫你過來這邊是還有另一件事要告訴你,”一般這種時候說這些重要的話的時候應該要壓低聲線,防止他人偷聽,但鬆田陣平是鬼,也用不著估計這些,直接道,“以你的視角可能看不清,但我還是看得比較清楚的。那個叫太宰治的腰間有些凸起,我懷疑……”


    是槍支!


    前世作為臥底警察的諸伏景光瞬間就反應了過來,然而鬆田陣平的下一句話險些沒讓諸伏景光唿吸上來:“太宰治小小年紀就腰間盤突出了。”


    諸伏景光:?﹏?


    “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啊,”鬆田陣平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別過頭解釋道,“我這不是看你太緊張了,活躍一下氣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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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光的表情變化:ouo→⊙_⊙→-_-#


    ねぃねぃ是neinei的意思,應該都知道吧:d


    第18章 四葉草吊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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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鬆田陣平這“活躍氣氛”的話簡直是讓諸伏景光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兩人對此還是心知肚明的,太宰治的腰間突起肯定不是什麽腰間盤突出,那裏一定藏著東西。


    要藏在腰間裏的東西,那會是什麽?


    那……會是手//槍嗎?


    諸伏景光在內心思忖著。


    最開始諸伏景光以為他隻是一個比較熱心的侍應生,17歲的少年與同齡人聊天搭話似乎也很正常,——如果,太宰治在鬆田陣平的記憶之中不是一個名作家的話。


    諸伏景光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的記憶為什麽會與鬆田陣平有著出入,但現在想來,太宰治的搭話有些過於抱有目的了。


    可是諸伏景光此刻的身體年齡也不過是17歲,這十年內除了救下有裏、改變了命運外,諸伏景光也並未做過什麽高調的大事,完全就和一個普通的男高中生一模一樣,諸伏景光也想不清自己為什麽會被盯上。


    “太宰治”這個姓名的相同絕對不會是巧合。


    “我最開始還以為是他們編造假名來騙你,但既然你都不記得這兩個名字,那[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也不一定會是假名。”鬆田陣平突然又開口了。


    “說的沒錯,”諸伏景光點了點頭,壓低著聲音,“其實你最開始說他的腰間藏著東西的時候,我有些懷疑他們會不會是組織的人,但如果他們的真名的確是[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的話,應該和組織沒有什麽關係。”


    “但不管他們到底是誰,我覺得你還是還是趁早離開這裏比較好。”


    諸伏景光點頭,采納了鬆田陣平的建議:“此地不宜久留,我也是這樣想的。”


    於是諸伏景光走出來後又和太宰治打了聲招唿:“太宰君,我吃完飯了,也該迴去了。”


    “好,那就再見了,諸伏君。”


    說出諸伏景光的姓氏時,太宰治的語氣有些加重,而他的眼裏一直含著笑,在看著諸伏景光結賬出門以後又微微低下頭,看向自己腰間故意露出來的破綻,而後勾了勾唇角,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


    果然和他的猜測一模一樣,這橫濱可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從咖喱店出來以後,諸伏景光也沒有心思去別的地方再逛逛了,隻想早點迴到旅店,和鬆田陣平討論一下到底是個怎樣的情況。


    順著來時的路,一人一阿飄重新走上了港灣大橋。


    港灣大橋全程有八百多米,走路也隻需要十分鍾,不算太長也不算太遠。這個大橋在黃昏、夜晚的時候堪稱景點,相比這一黃金時段,白天的時候這裏鮮少有人經過,也隻有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不斷發出轟鳴的聲音。


    在確認他們身後沒有人跟蹤以後,諸伏景光才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鬆田陣平說著話。


    “如果他腰上的東西真的是槍支的話,那你覺得太宰治會是什麽人呢?”因為身前有鬆田陣平指路,所以諸伏景光還是比較放心地不看路,從口袋拿出手機查詢著資料。


    他手上的這款手機是這幾年最新款式的觸屏手機,雖然沒有之後的智能機功能齊全,但是上穀歌查詢資料什麽的,也是輕而易舉的。


    諸伏景光在鬆田陣平的指導下搜尋了幾個人名,包括但不限於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的姓名,毫不意外地,他搜的幾個在鬆田陣平記憶之中是文豪的姓名,在穀歌搜索之中查無此人。


    在試過好幾個姓名以後,終於有了一個姓名有了搜索結果。


    福澤諭吉。


    但穀歌上對他的介紹也不多,也沒有專門的介紹百科。諸伏景光隻搜出來一條新聞報告,新聞上也隻是說傳說中的那個武裝偵探社的社長名叫福澤諭吉,他協社員江戶川亂步建立了武裝偵探社,剩下也全都是關於這個偵探社的介紹和對江戶川亂步這個偵探的讚許。


    鬆田陣平眼一挑:“這不就巧了嗎,江戶川亂步也是一個著名的文豪。”


    “所以是世界變得不對勁了嗎,還是說我們進入了什麽由文豪組成的平行時空了嗎?”


    諸伏景光關掉手機,無奈望天。


    鬆田陣平想了想自己先前在諸伏景光書架上那些書看到過的劇情,進行了一個合理的猜測:“你說有沒有可能,我們在做夢?”


    諸伏景光盯著他,若有所思:“好像有點道理。但是我做夢還有可能,可你這些天也沒有睡過,不應該和我做同一個夢吧。”


    鬆田陣平擺手:“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隻希望,五年後的事情,不要與我的記憶有著太大的出入。”


    諸伏景光歎了口氣,走完了港灣大橋的最後一程。


    鬆田陣平走在諸伏景光前麵一點,迴頭看了眼諸伏景光,而後說道:“你可以悉數告訴我,就算你和現在這樣記憶發生變化,起碼我還會有我記得。”


    隻是說著,他突然覺得,他和諸伏景光身後的那輛貨車,好像有些不太對勁,不禁多看了幾眼。


    “就怕哪一天你也忘了,那可真就……”


    隻是諸伏景光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鬆田陣平一臉嚴肅的向他喊道:“快躲開!你身後的那輛貨車失控了!”


    鬆田陣平甚至想要將他推開,但是他的手和以前一樣,隻是穿過了諸伏景光,完全做不到這個簡單的行為。


    而聽到鬆田陣平的聲音諸伏景光下意識迴過頭,隻見他身後不遠處的那輛貨車偏離了公路,直衝衝的往人行道這邊撞來。


    太近了,這個距離,他真的能夠躲開嗎?


    “當心!”


    好在有另一個人將他拉開了,貨車幾乎是擦著諸伏景光而過,然後卡在了綠化帶中的兩棵樹中間。


    拉開他的人臉上留有胡茬,頭發是顯眼的紅褐色,諸伏景光認了出來,這是剛剛在他之前就離開的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之助是拽著諸伏景光的衣領將他拉開的,見諸伏景光沒事後也就鬆了手:“還好來得及。”


    諸伏景光的第一反應是看貨車上的司機有沒有事,見司機還能將車門正常打開,也便鬆下一口氣,看向了織田作之助。


    “謝謝你,織田作先生。”諸伏景光真摯的向織田作之助道著謝。


    隻是聽見他這個稱唿,織田作之助沉默了一下:“我姓織田。”


    “啊,不好意思,織田先生。”聽見織田作之助這樣說,諸伏景光這才反應過“織田作”應該是太宰治對織田作之助的昵稱,就像他與降穀零互喊“zero”“hiro”一樣,就像鬆田陣平喊萩原研二“hagi”一樣。


    從貨車上跳下來的司機急匆匆的向他們跑了過來,嘴裏不停的道著歉:“不好意思,真的是不好意思,剛剛方向盤和刹車都突然失靈了,幸好沒有撞到你們。說起來你們有沒有擦傷啊,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沒關係沒關係,還好這裏有綠化帶,我沒什麽事,您也沒有出事。”諸伏景光擺了擺手,示意司機不用這樣道歉。


    而鬆田陣平看了司機一樣,又去貨車那邊轉了一周,最後迴到諸伏景光身旁,輕聲道:“這確實隻是個意外。”


    “這車要去好好維修一番吧?”織田作之助開口了,語氣裏帶著幾分關心,“這次是因為我在這裏,要是下次再失靈,別說老人和小孩,這麽大的貨車可是連年輕人都頂不住。”


    “您說的是,我這就去修車公司檢查一下。”司機急急忙忙的迴到了貨車身邊,似乎是想要自己先看看到底是哪個零件出了差錯。


    “你看起來有些倒黴。”


    織田作之助轉頭對諸伏景光道,想起自己剛剛在天衣無縫時連續看見的那幾幕,眼神裏不禁有著幾分憐憫——


    織田作之助最開始是想要推開即將被車撞到的諸伏景光,隻是他轉而間又看見諸伏景光在被他推開後又被石頭絆倒,起了連鎖反應的墜入了河中,這才選擇拽住諸伏景光的衣領,將他給拉開。


    短短五秒內,就差點出了兩次事,可真就有些倒黴了。


    “啊?”諸伏景光並不知道織田作之助看見了什麽事,但也撓了撓頭,“好像確實有一點。”


    “你等等,”織田作之助說著,在自己口袋摸索了一下,拿出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四葉草吊墜,將其中一個吊墜遞給了諸伏景光,“這本來是咲樂買的幸運吊墜,店家說會給人帶來好運氣,於是我多買了一個。就幹脆送你吧,洗洗運氣,希望你以後好運一些。”


    諸伏景光握住了這個吊墜,最終還是沒有拒絕織田作之助的好意:“謝謝織田先生。不過我身上現在也沒有好作為迴禮道謝的東西。不如這樣吧,反正我這幾日都會在橫濱,您留個地址,明兒我做些點心送給您,——請放心,我的料理水平還是可以的。”


    想著孩子們也愛吃點心,織田作之助也沒有拒絕,畢竟平白無故的讓他人承了人情確實不太好:“也可以。”


    織田作之助留下了寄養孩子們的餐廳地址:“也許你來的時候我不在,你把點心給孩子們就好。”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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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四葉草吊墜的曆經過程


    織田作之助→諸伏景光→降穀零。


    第19章 幻想朋友當然是織田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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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待在海邊去看橫濱漸落的夕陽,那麽你便會發現有霞光浸入了海平麵,海中染著紅暈的太陽與天空中的夕陽宛若雙生,它們之間的距離也是越來越近,這樣的自然風景在映入眼簾之中時也別有一番風味。


    織田作之助抬頭看了眼夕陽,很快又收迴了目光。


    他其實在給咲樂買完紀念品後便原路返迴了——這個原路返迴的原路並不是指那家古樸的咖喱店,他今日與太宰治吃飯的這家咖喱店並不是寄養著孩子們的那家餐廳,隻是臨時走進去填肚子的一家,雖然這家咖喱店的招牌辣咖喱還是可以,隻不過就算是重辣也抵不過那家餐廳老板做出來的辣度,而途中他又遇見了太宰治特意去搭話過的諸伏景光,還順手好心的救下了他。


    許是年齡使然,他在和太宰治在一起時總覺得太宰治還是小孩,而與太宰治同齡的諸伏景光也自然落得了這個待遇,所以哪怕諸伏景光隻是比織田作之助小上五歲,在織田作之助的眼中,他也不過是一個運氣有些不太好的孩子。他記得咲樂好像說過,四葉草的花語是幸運,所以如果拿著這個四葉草吊墜的話,那諸伏景光的運氣是不是就能好一些了?


    於是織田作之助沒有猶豫地將這個多出來的吊墜送給了諸伏景光,畢竟才這樣年紀的孩子,要是出了什麽意外的話還是怪可惜的。


    與諸伏景光告別後,織田作之助就迴到了孩子們所在的那家餐廳,並將購買而來的四葉草吊墜送給了咲樂。


    小女孩看見織田作之助真的特意給她買了這個吊墜,興高采烈地就將吊墜戴到了脖子上,可謂是十分顯眼。


    之後,織田作之助就按照和太宰治的約定,在與海上夕陽共路之下,來到了lupin酒吧。


    “織田作!”才剛進酒吧門口,織田作之助就聽見了太宰治喊他的聲音。


    少年正和另一人坐在吧台邊上,將幾個空酒杯壘到了一塊。


    “太宰,安吾。”織田作之助一遍喊著摯友的名字,一邊穿過人群走到了吧台這邊來。


    “織田作今天來的有些晚誒,是被什麽絆住了嗎?我為了等織田作,可是特意喝空了好幾個酒杯來疊金字塔的。難不成又有什麽老奶奶在路上被織田作撞見了,於是被熱心的織田作領著過了馬路?”太宰治的語氣裏帶著幾分玩笑般的抱怨。


    織田作之助倒是實話實說:“這次倒沒有什麽老奶奶,而是順手救了個孩子。”


    “孩子?織田君又開始撿孩子了?”阪口安吾看起來似乎有些疑惑。


    “倒也不是,是個和太宰差不多大的孩子。”


    “真的是,織田作,我要生氣了哦。我曾經還以為我會是你唯一帶迴家的,咲樂他們就算了,怎麽現在又多出一個同齡人要來和我爭寵呢?我真的要生氣了,隻有織田作才能哄好的那種。”太宰治一邊疊著酒杯塔,一邊信口胡說著。


    織田作之助聽太宰治這麽一說,還真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要這樣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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