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穀澤:有沒有那麽一種可能,柏時言其實是ed了第33章 最後一招(雙更合一)一個星期的時間很快就過去,柏時言在周三中午風塵仆仆地趕迴來,還沒歇口氣就立刻去醫院工作,直到晚上九點多才給穀澤發消息問他是不是還在實驗室。柏時言走一周,穀澤開始卷了,目前正在忙導師給的新課題,柏時言給他發消息時他甚至還忙得沒空看手機。直到晚上十點,章長弓離開實驗室的動作驚動了他,他才意識到已經很晚了,摸出手機看到柏時言給他發的消息。澤:我在實驗室,剛忙完柏:十分鍾後,學校東門穀澤按時間收拾好東西走到東門,看到柏時言穿著黑色的大衣,斜靠在車門邊等他,身材頎長,臉頰很消瘦,也很英俊。他快走幾步過去,問:“等很久了麽?”“沒。”柏時言順手拉開副駕的門讓他進去,“走吧。”穀澤坐在車上,感覺車裏麵還是熱的,應該確實是剛到。他趁著柏時言開車時歪頭看著對方。一個星期不見,柏時言好像瘦了點,感覺像是累瘦的。“你出差是不是很忙?”穀澤問,“你看起來好累。”柏時言點頭,“做了三台手術,平均每台十小時以上。”穀澤倒抽一口冷氣,感覺這真的是難以想象的體力和精神的折磨。“那你真是太累了。”穀澤關切道,“休息兩天吧。”“我請了兩天假。”柏時言說,“明後天在家休息。”穀澤鬆一口氣,覺得這是一個他表現的好機會,說:“那我迴來給你做飯吧,你多休息。”柏時言沒說話。穀澤說完後自己想了下也覺得不太行,就改口說:“我給你帶飯吧。”“帶什麽?”柏時言似乎真的很累,說話都有些懶洋洋的,“腸粉嗎?”“不不。”穀澤立刻搖頭,“肯定是按照你的搭配,蔬菜水果肉類主食都有。”柏時言失笑,“你也總算懂了搭配。”穀澤不太好意思,他知道柏時言指的是什麽。當年他們在一起時,柏時言總說規律作息,健康飲食,他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反正有人替他操心,他自己想那麽多幹嘛。但分手後沒人替他操心,他還是學會了獨立行走。“那個什麽……”穀澤岔開話題,“你就說行不行吧。”“不用了。”柏時言搖頭,“我自己來。”**穀澤感覺休息兩天柏時言也沒有空閑,白天很忙,似乎是在忙著寫論文,頗有在家工作的感覺,弄得他也不好問對方關於周末的計劃。直到周五晚上,穀澤提前從實驗室離開,他們一起吃飯時柏時言才聊到明天上午的安排。“明早十一點去你說的西北菜餐廳吃飯。”柏時言說,“之後去看電影。”穀澤感覺很驚喜,“你明早不用去查房嗎?”“值班同事會代查。”穀澤鬆一口氣,開始計劃明天的事情。“那我們明天早飯就少吃點,那家西北菜吃完後就去旁邊的電影院看電影,我現在買票。”怎麽聽著那麽像約會呢。如果明天他們之間的氣氛很和諧,那他是不是能嚐試著牽手,做點親密舉動什麽的。如果柏時言不排斥,那天就預備表白,說想要複合的事情。應該會很順利吧。**但很多時候,事情都事與願違。這個計劃的第一步就進行得不順利,因為早上八點多的時候柏時言接到同事的電話,之後表情就嚴肅起來。穀澤立刻識趣地問:“是醫院有事情嗎?”“一位原定三天後做手術的動脈瘤患者,剛剛動脈瘤突然破裂。”穀澤一聽就感覺很可怕,應該是要立刻搶救的事情,跟著就說:“那你先去醫院,我在家裏等你。”於是,他微笑著送柏時言離開,隻能用笑來掩飾想掉下來的眼淚。雖然他知道自己不應該跟患者爭什麽救命的時間,但還是挺失落,畢竟計劃了很久。電影票一旦出票就不能退了,他隻能默默將時間改簽到今晚,想著如果柏時言沒時間那他就自己去看吧。他獨自在家等到下午兩點多,期間實在是等不住了,湊合著吃了點東西,終於在快三點的時候等到柏時言的消息。柏:弄完了,現在迴去澤:嗯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柏時言迴去時穀澤在看搞笑類的綜藝節目,節目雖然很搞笑,但他整個人蔫蔫的。聽到開門聲,他看到柏時言進來,手上拎了一個袋子。他問:“病人情況怎麽樣了?”“開顱搶救。”柏時言迴答,“這位病人原定三天後做介入,現在變成開顱,手術很成功,但需要注意術後並發症。”介入,開顱……聽著就很可怕。“那個,你平時接觸的病人都是些什麽樣子的病?”柏時言拎著手中的塑料袋去廚房,聲音有點模糊。“別問。”“為什麽?”“你膽小又喜歡胡思亂想,聽多了會抑鬱。”穀澤:“……”這倒是真的。雖然他看著是樂天派,但其實是悲觀主義者,經常會為了莫須有的東西擔憂,之後在網上查很久,查到最後又睡不著覺,但也做不了什麽事情。比如說他一個月前剛因為全球氣候變暖,北極冰川融化會釋-放大量甲烷而查了很久,查到後麵半夜睡不著覺,很抑鬱。但他一覺醒來後又發現他除了從自身做起,愛護環境節約資源外,也沒什麽別的能做的事情。柏時言還是那麽了解他。幾分鍾後,柏時言將一盤車厘子放到他的桌子上,說:“晚上再去那家餐廳。”穀澤心有餘悸地問:“晚上真的能去麽,會不會又有什麽事情臨時把你叫走。”“我不能保證。”柏時言迴答,“這是我的工作。”穀澤:“……哦。”“今天早上的情況很少。”“好吧。”穀澤歎息,自己選的要複合的老攻,隻能全盤接受對方的所有情況了,不然還能怎麽辦。他看著桌子上的車厘子,又笑了。現在這個時間點,海運的車厘子還沒到,市麵上全是空運的車厘子,價格很高,他前兩天看了一眼價格,立刻告辭,但沒想到柏時言今天買迴來了,還買了不少。他一直很喜歡吃車厘子。洗幹淨的車厘子上還帶著水珠,看起來格外新鮮。穀澤拿起一個車厘子,忽然站起來,笑問柏時言:“吃不吃?”他一邊問,一邊試圖將車厘子塞到對方嘴裏。這是他們從前經常做的事情。他眼睛裏麵還帶著笑意,很期待地看著對方。但柏時言躲開了。他退後一步,從穀澤手裏拿走車厘子自己吃了。“謝謝。”穀澤幹巴巴地說:“你買的車厘子,不用謝我。”難道柏時言真的一點跟他親密互動的想法都沒有了嗎。但他又能感覺到對方對他不錯。他腦子裏麵忽然有了一個很可怕的想法。柏時言,不會是工作太忙,ed了吧……天哪,如果是這樣,那他們豈不是得柏拉圖?他腦子裏麵迅速地把所有最壞的打算都想了一遍,忽然發現,如果對象是柏時言的話,柏拉圖也不是那麽的不能接受。……大不了他用玩具算了,況且他現在連玩具都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