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澤心裏麵不怎麽高興,心說這些搭訕和硬撩的怎麽這麽多。柏時言的桃花真好,醫院裏有規培男醫生追求,健身房有妹子搭訕。好酸。他快走幾步過去,問柏時言:“走麽?“柏時言隻冷淡地一點頭,沒理會妹子的問題,也沒說別的,直接就走了。穀澤心裏麵總算是舒服了點,但一路走迴去後,又不舒服了。走迴去的路上風很大,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練完毛孔打開的關係,真的有種寒風刺骨的感覺。迴去的路上氣氛不太好,兩個人都沒有主動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較勁。等迴去後,穀澤受不了這種凝滯的氣氛,主動問:“你到底怎麽了,怎麽又是這種別人欠了你幾十萬的表情?”柏時言一掀唇,隻說:“沒有。”穀澤:“……愛說不說。”他也是有脾氣的,雖然追求人,但也不至於真的當個舔狗,脾氣一上來就覺得追不到就追不到吧,也許是真的沒緣分。主要柏時言總是莫名其妙地陰陽怪氣,讓他有些受不了。他迴到房間裏,開始計算真追不到人他主動搬走要給柏時言多少生活費。但他正拿紙筆算著,忽然聽到敲門聲,他頭都不抬地說:“進。”柏時言站在門口跟他說:“你忘記做拉伸了。”“哦。”穀澤仿佛賭著氣似地,頭也不迴,也不做別的動作。柏時言也沒離開,在門口站了將近一分鍾的時間,忽然走進來。穀澤立刻把手中的紙扣過去,問:“什麽事?”柏時言低下頭,似乎掃到了什麽,“你在做什麽?”穀澤沒好氣地迴答:“在計算如果搬走,要給你多少錢。”柏時言沉默幾秒,忽然說:“健身房不要隨便跟陌生人搭話。”“什麽?”“小心被騙炮。”穀澤:“???”他覺得很好笑,“我現在這狀況能被騙嗎,對方不怕上了我直接進局子?我這都能算傷殘了吧,一報警一個準。”痔瘡這種東西從外麵看不出來,有點問題就能血如泉湧,不知道多少平日裏光鮮亮麗的人都是有痣黨。他傷口雖然看著是長好了,但新生的皮膚很脆弱,一旦大力摩擦,那估計就是要流血不止。柏時言想著,覺得挺有道理,覺得有些無奈,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穀澤眼睛轉了轉。柏時言剛剛不開心莫非就是因為他剛剛跟其他人搭話了?這是……吃醋麽?穀澤大膽地想了下,說不定就是。於是他也問:“你不也跟人搭訕了?”柏時言鎮定反問:“我迴答了麽?”“……好像沒有。”確實是他輸了一籌。“跟你搭訕的人我有印象。”柏時言繼續說,“在健身房已經搭訕很多,約過不少次,有幾次和其他人鬧得不愉快,還在健身房吵起來。”“……老手呀。”“所以常去那家健身房的,很少有人理他。”穀澤懂了,“我是個生麵孔,看起來很好騙?”柏時言不否認這點。“……我沒那麽好騙行不。”他很無語,“搞得好像我真的被很多人騙過一樣,我這輩子也就高三畢業,年少無知的時候被你騙走了。”他說著,一時嘴快,直接把內心想過無數次的話給說過出來了。房間裏頓時沉默下來。大約十幾秒鍾過後,柏時言用手指敲了敲椅背,說:“做拉伸。”穀澤想想,覺得之前氣得也挺無聊,還是起來做拉伸,畢竟這是個勾引對方的好機會。拉伸嘛,都是差不多的原理,大腿小腿,臀部,肩頸,腹部之類。他先拉伸今天練得最多的臀腿部,拉伸了不到一分鍾就跟柏時言說:“我覺得我動作好像不太標準,你幫我看看。”柏時言走過來,幫他擺正膝蓋和小腿的位置,雙手扶著他的膝蓋處,輕輕移動。這是除了柏時言給他做醫學檢查外,他們之間最親密的舉動了,隔著不算厚的居家衣服,他們能感受到彼此皮膚的溫度。但柏時言依舊恪守著社交距離,隻幫他糾正動作,沒有其他別的舉動了。穀澤有點失落,決定做完拉伸後去試探一下柏時言。十分鍾的拉伸結束,穀澤重新站在客廳的鏡子前,刻意半側身秀自己剛練的臀腿肌肉。他一邊秀一邊裝做不經意地問:“我看說你們這些喜歡健身的,好像也都很喜歡秀肌肉,看誰練的肌肉好還會上去摸,是不是這樣?”柏時言皺眉,“你從哪裏聽說的?”“有些是看健身房裏的評論來的,有些是剛才在健身房裏看到的,剛不就有兩個男的互相摸剛練出來的肌肉麽。”柏時言:“……是有些。”穀澤順勢拍拍自己的屁股,“我覺得我剛練出來的臀部肌肉似乎不錯,你來摸摸看麽,我看你剛才好像是在練胸肌,讓我來摸一下。”誰知道他說完這句話,柏時言隻沉默了幾秒,之後就說:“剛練一次,不能算練出肌肉來。”穀澤:“……”“等你什麽時候練好了再來摸我的肌肉。”之後,柏時言無視了穀澤很想發展點什麽,很想摸摸肌肉的要求,又說:“我會將橢圓機和啞鈴搬到客廳,以你目前的水準在家練就行。”穀澤:“……”他很失落,為什麽這種時候柏時言都不肯碰他,真的是一點想親近的意思都沒有,碰他基本都是出於醫學需要。周日晚上,穀澤歎息地寫下這周的追求總結追求計劃毫無寸進,柏時言的態度和從前一樣,不冷不熱,總結就兩個字:別扭。親密行為更是沒有,鼓起勇氣的主動也被對方拒絕。結論:真難追*作者有話要說:柏時言:摸什麽摸,摸出問題來你又不能負責第32章 出差十一月中旬,b市的天冷起來了。外麵越來越冷,確實逐漸不合適戶外跑步,健身房那邊不知道為什麽柏時言沒有再帶穀澤去過,他隻能寂寞地自己用用橢圓機,再舉舉啞鈴,身材線條是好看了點,但優美的臀腿是沒有的。隻能算是一個看起來很挺拔的學生。某天晚上柏時言早迴來,跟他一起吃晚飯時,他聊到這個問題。“你最近不去健身房了麽?要是去的話順道帶我一起去唄,我覺得健身房練著挺好的。”柏時言說:“你剛做完手術一個多月,不適合健身房的強度。”“我感覺沒什麽問題吧。”穀澤迴答,“之前幾次跑步還會有點癢,最近用橢圓機都沒感覺。而且你上次不也帶我去了麽,為什麽現在不行了?”他覺得自己現在的括約肌狀況,do是肯定不能do的,但正常運動應該可以。“我諮詢過你的主治醫生。”柏時言迴答,“不需要過度運動,汗水會影響手術傷口的恢複。”“……這都快兩個月了,不至於吧。”不知道為什麽,柏時言的語氣冷了些,“如果一切都順利,半年後你的括約肌才能完全恢複成正常人的平滑和彈性。”穀澤:“……哦,那我還是降低鍛煉強度吧。”菊花還是很重要的,這真是他哥。吃完飯,收拾碗筷時柏時言忽然告訴他:“我明天要出差。”“啊?”穀澤愣了下,問:“去哪,要去幾天?”問完他才發覺他好像沒什麽資格問,又落寞地補充一句:“不迴答也沒關係。”“去s市,那邊有幾位特殊的病人需要做手術。”柏時言說,“今天臨時決定,大概下周迴來。”“……哦。”柏時言出差期間肯定是沒辦法追求的,他的所有計劃都隻能先放一放。“我出差期間。”柏時言繼續說,“你要注意飲食。”“知道了。”穀澤歎息,又是將近一周的時間不能見麵,他的追求計劃又要暫時擱置。“你不開心?”穀澤沒精打采地迴答:“飯票金主家務小能手要走了,我能開心得起來嗎?”其實是他覺得,柏時言出差一周,又沒辦法交流,他什麽時候才能把人追到手呀。追求也是一個非常累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