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說完這句話後有些不符合自己一直以來表現的態度。


    灰原哀隨意選了一處方向走去。


    穀原愛打了個哈欠有些無聊,隻想躺在車上睡覺。


    【宿主,任務啊!】係統那略帶機械式的聲音中夾雜了幾絲苦口婆心。


    穀原愛無奈著,躺車上的想法被打消了。


    “喂,小哀,你去哪裏呀小哀!”阿笠博士看著走遠的灰原哀喊了幾句。


    “我想去看看那座塔。”灰原哀隨意找了個借口。


    她其實隻想捂臉離穀原愛遠點。


    很多東西想通後如今隻要一想起自己還以為穀原愛同那些人一樣,甚至嚐試過拜托她救自己姐姐的記憶如同倒豆子一般倒在自己記憶裏。


    跟黑曆史一樣。


    她都不敢想象以穀原愛的性子在背後怎麽偷偷笑她。


    沿著城堡一條石階向下,灰原哀背著手走向角落裏的塔。


    這種動作跟公園裏退休的老大爺無差。


    阿笠博士的喊聲也驚動了還在找入口的帝丹三人組,三人衝向塔的方向一時間比灰原哀的動作還要快上幾分。


    眼見著阿笠博士也走了過去,穀原愛看了眼城堡那緊閉的大門,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


    待帝丹三人組推開塔前的木門,塔內的景象讓幾人立馬失望了起來。


    旋轉石梯不斷向上延伸,唯一的光隻能從窗戶照進。


    “灰原,這裏什麽都沒有啊。”元太有些喪氣的迴頭看向灰原哀,而之後的穀原愛也是剛剛走到。


    “我沒說裏麵有東西啊。”灰原哀簡單迴應了一句。


    “喂,我們迴去吧。”阿笠博士從台階上跑下來廢了不少力氣。


    那大喘氣的模樣讓穀原愛都有些心疼這年過半百的老頭子。


    `也得虧白胡子是主角團的人,但凡換其他人,早就被幾個孩子弄沒命了。`


    【就是就是】係統附和。


    幾十步下樓的台階讓阿笠博士不斷喘氣,臉上流出汗來。


    穀原愛站在灰原哀身旁,推了推她的手臂,低頭小聲開口。


    “我覺得博士走幾步就喘氣多半是因為胖的,記得控製他的飲食啊。”


    請削減他的餐食加在我的碗裏,謝謝。


    哪怕穀原愛最後一句沒加上,灰原哀也大概猜到了一點,看了一眼有些幸災樂禍的穀原愛,又看向正在喘氣超出正常人的體重的阿笠博士。


    “在控製了,他如今高血糖,我已經在盡力不讓他吃太多甜食。”


    “真可憐,啊不對,真不錯。”穀原愛看著那氣喘籲籲的老頭一時間有點想笑。


    幸虧她因為擔心組織裏總有人來她家所以把灰原哀送出去,不然自己習慣的生活態度一旦暴露,她可能每天都可以聽到灰原哀對她的質問。


    穀原愛還在這邊感慨,眼前的阿笠博士就因為太累手撐在一旁的石牆上休息。


    突然那塊石磚被按下,幾人的腳下的地板霎時間打開。


    三小隻正巧站在地板上方,被這一變故弄的直接滾下去。


    灰原哀也是順勢滑了下去,穀原愛倒是沒同他們一起,久違的幸運之神讓她隻一隻腳踩在機關觸發的洞口。


    整個人站在一半的實地,看著阿笠博士那漸漸浮出的驚訝有一瞬的愣神。


    還沒迴頭看,耳邊突然傳出一聲警報。


    一隻手拉著她的衣服把她一起拽進了洞裏。


    穀原愛:?這世界怎麽開始天旋地轉了?


    本就不太好找著力點的身子在地道裏不斷翻滾。


    身體裏被壓製的疼痛在此刻就像找到了宣泄口一樣開始爆發。


    一路滾到了最底下,穀原愛同帝丹三人組一起摔在了地上。


    那一路上時不時咽著的血也沒忍住嗆咳了出來。


    摔在一堆繩子上的吉田步美還沒起身,莫名感覺自己的臉上有了一絲溫熱,似乎是雨滴的觸感。


    被不斷觸及提醒著自己的痛覺讓穀原愛看見的場景開始變得模糊。


    隻是那黑暗中吉田步美臉上沾染的血液還是讓穀原愛穩了穩心神。


    她還不能倒在這裏,不管如何也不能讓他們知道。


    穀原愛皺了一瞬的眉,使勁搖了兩下腦袋讓自己清醒。


    從地上爬起,幾人正因為太過黑暗把地上的繩子當成了蛇嚇的四散奔去。


    灰原哀冷靜的從包裏將手表上的電筒打開,就著燈光,她走向了地上那一堆繩子。


    “不是蛇,”灰原哀蹲下身將地上的繩子撿起觀察了兩眼,“是繩梯,已經很舊了,本來掛在上麵後來斷掉了。”


    手電筒的光照向上方的一處,那裏有半截的繩子綁在一根天然形成的石柱上。


    灰原哀解釋完,也是轉向光源,看見了捧著吉田步美小臉的穀原愛。


    “你在做什麽?”


    穀原愛將最後一點血擦完,將一臉懵的吉田步美鬆開。


    “沒什麽,就是見她的臉剛剛沾上灰有點髒了,所以擦擦。”


    “啊?”吉田步美一時有些受寵若驚。


    灰原哀看著穀原愛那有些愛笑的臉,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看向那三小隻。


    “我們現在是等著博士來救還是繼續往前走?”


    帝丹三人組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


    “這個嘛。”


    “當然是。”


    “走!”


    三人興奮的握拳,就是借著光向著灰原哀照向的地方開始探索。


    穀原愛也是跟上卻被灰原哀拽住。


    “你就在這裏等著博士吧,之後還不知道會碰見什麽。”


    穀原愛看著灰原哀說的話,表情刷的一下就委屈了起來。


    “你們不帶我玩。”


    手表上的光打在穀原愛臉上,那雙灰白色的眼眸在光照向的一刻沒有半點眨眼的跡象。


    抬頭,她看著穀原愛嘴角那未擦去的血,拿出手帕伸手抹去。


    “你還是好好休息吧,接下來我帶他們走就可以了。”


    “切,我才不要,再怎麽我是你前輩怎麽能聽你的。”


    穀原愛撇嘴,帶著不滿,見灰原哀還想說什麽,她牽住灰原哀的手跟上幾人組的步伐。


    “小哀,我感覺到有危險,是你解決不了的。”


    穀原愛的聲音平靜的說著,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到了這地下後那微弱的警報聲依舊存在。


    讓習慣了這種聲音的穀原愛也是疑惑了一瞬。


    “嗯,知道了。”理智的判斷讓灰原哀也沒再強行要求穀原愛的行動。


    如果真遇見什麽,僅憑自己還真不能救下這三個小孩。


    雖然穀原愛處於半殘掉血的狀態,但也不是什麽危險不能解決的。


    她這樣想著。


    卻沒有注意到穀原愛將那被攥緊的手揣進兜裏。


    命運之神總是這樣,在別人摔繩子上時,她直接摔到了一旁的地上,還好巧不巧有一塊有些尖銳的石頭順勢紮到了指縫裏。


    十指連心。


    穀原愛在那一瞬間就察覺到了這種痛楚,極致的疼痛讓她果斷拔掉了那塊石頭。


    一旁的灰原哀聞到了一抹極淡的血腥味,在以往做過無數人體實驗的她對這種味道很敏感,但也沒有聯想到穀原愛的手上去。


    幾人順著地道一路彎彎繞繞走了十幾分鍾,直到灰原哀停下了腳步。


    遠處傳來的細微腳步聲讓灰原哀聯想到穀原愛之前的提醒開始警覺。


    三小隻也是在灰原哀的指引下停住了腳步。


    穀原愛俯到灰原哀的身旁一隻手指按住了她耳朵的一處。


    短暫的繃緊著耳膜讓灰原哀的聽力更加清晰。


    身後的三人也是在這一刻感覺到了氣氛的緊張。


    這時,在對麵的聲音也停止了,似乎是在等著穀原愛這方的動作。


    就在兩方都安靜的等待著對方先行動的時候,一直沒有動靜的元太肚子突然叫了出來。


    元太下意識捂著肚子,“我餓……”話沒說完,被身邊的兩人捂住了嘴。


    轉角處再次傳來響聲,察覺到是誤會的柯南也是打著手電筒露出了半月眼。


    “喂,你們怎麽在這。”


    手指收迴,穀原愛從灰原哀身上起身,她不僅看見了在哪兒都能有他足跡的小偵探,現在還看見了那小豆子扮演的白鳥任三郎。


    灰原哀和穀原愛對視一眼似乎在說,這就是你說的危險?


    穀原愛攤手,無辜臉。


    這話你就說的不對了,柯南身邊很危險的好吧。


    兩個隊伍匯合。


    毛利小五郎看著那還是進來的幾個小鬼也是心情差了很多,隻不過在注意到穀原愛也來了後眼睛刷的亮了。


    部隊逐漸壯大,走了一會兒,幾人來到了一處門前。


    眼見著幾人開始瘋狂轉動大腦,穀原愛偏過頭,看見了小蘭死盯著柯南的眼神。


    `看來小蘭是真的要揪出小偵探的小尾巴了。`


    穀原愛一時間眼睛笑得彎起。


    【宿主,我怎麽感覺咱倆像反派角色?】


    `啊?`穀原愛被問到了,`難道我們不是嗎?我一直以為我們是誒。`


    係統被問到了。


    是啊,不會給人帶來希望的家夥,從來成不了正派。


    而它,這個需要靠著生命值的意義才能存在的係統,在別人眼裏,又是什麽樣的?


    `小白。`


    【宿主,怎麽了?】係統的聲音有一瞬的卡頓。


    `知道嗎?我很喜歡以前我養的那隻小狗,哪怕它出現在我的人生裏的時間隻有百分之一,或者更少。`


    `但是,我很感謝我能遇見它,那段時間,我和它經曆的快樂是真的,痛苦也是真的,但如果讓重選一次,我依舊會選擇遇見它。`


    `你說,它也會再選擇我嗎?`


    穀原愛的話不平不淡,卻讓還在探索著人類情感的係統呆滯了很久。


    很快,它的聲音再次出現,還是那帶著感情中間摻雜著機械式的人聲。


    它的聲音格外歡快,它說。


    【是的,它會】


    穀原愛嘴角上揚,地麵隨著機關的打開而開始振動,分開。


    穀原愛一時有種坐在搖搖椅的感覺。


    衣袖被揪住,穀原愛被白鳥任三郎拉到一邊。


    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還在機關上,他低聲在穀原愛耳邊說了一聲。


    “記得感謝我,女鬼。”


    `他在說什麽?幹嘛拽我?`穀原愛一臉懵,眼見著大家都走下新出現的台階。


    穀原愛也是走了下去。


    一直手握打火機來照明的毛利小五郎也是順帶點燃了遺留在這裏的蠟燭。


    穀原愛感受著這黑暗的環境本來都有一瞬感覺進入了夢鄉又被打破。


    蠟燭一直延伸到了一副棺材前。


    在香阪夏美轉動鑰匙後,幾人迫不及待的從棺材裏拿出了第二枚蛋。


    在兩顆蛋合在一起後,對著手電筒的光,光在蛋中被不斷折射,最後將蛋中的秘密展現在了天花板上。


    穀原愛看著那一張張照片,戳了戳一邊的灰原哀。


    “小哀小哀,我想要這個。”


    這麽有趣的東西好想給他看。


    這種想法從腦袋裏出現的那一秒就揮之不去了。


    灰原哀白了一眼。


    “我是科學家,不是發明家。”


    穀原愛點點頭。


    “懂了,就像你是井底的蛙不是能聽我許願的蛤蟆。”


    灰原哀:……什麽鬼形容。


    蛋被一個男人拿下還給了香阪夏美,香阪夏美也是接過。


    穀原愛看著那被拿走的蛋有著一絲不舍。


    `可惡,好想接走,就算讓我在警視廳打工付八個億也行啊。`


    【宿主,還記得你的工資是多少嗎?】


    `二十萬日幣啊。`穀原愛下意識迴答。


    【那宿主有沒有算過如果要借得花多久。】


    `也就那麽……`穀原愛想著想著,沉默了。


    可惡,她要漲薪!


    柯南收迴了手電筒,周圍的光線一時間變暗了很多。


    本來還在走的步子突然停止,柯南的腦袋裏突然想起來一個線索,轉頭,一個紅點出現在了身邊穀原愛的臉上上。


    “哎呀。”


    那個光點從穀原愛眼睛裏閃過然後定住,穀原愛想起了那天晚上瞄準小豆子的那人。


    `原來是你呀,就說怎麽一直有警報呢,藏挺好哇你。`


    槍聲在此刻響起。


    哪怕是裝了消音器的槍在此刻槍聲也是格外刺耳。


    穀原愛捏著那顆子彈,笑容燦爛。


    “哎呀呀,同樣的招數來對我,不是有些可笑嗎?”


    一個健步衝上,在那人抬槍的一刻,穀原愛偏頭躲過,隨後一拳揍在了那人的臉上。


    看清那人因為重力而有些變形的臉,穀原愛笑得更燦爛了。


    “種花家語都學不會的蟲子。”


    “是時候該迴到你的地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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