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跑了?”琴酒冷冷的看著兩人。


    伏特加身子一顫卻是求助的看向穀原愛,穀原愛攤手,悠閑的吃著蛋糕,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琴酒將視線停留在穀原愛身上一瞬又是看向瑟瑟發抖的伏特加。


    “大哥,我們走的時候雪莉的確還在那裏。”


    “對對,他說的對。”穀原愛吃了一口蛋糕。


    “而且門外的監控也什麽都沒找到,守在門口的人也什麽都沒聽見。”


    “對對,他說的對。”穀原愛將最後一口蛋糕吃下。


    “當時雪樹也在。”


    “我聽不見。”穀原愛退出群聊。


    伏特加連忙解釋,然而那刀人的眼神一直盯著他。


    眼看著伏特加要被嚇懵了,穀原愛笑了笑,“那個,實在不行咱找唄,這麽大一個人總不能丟了吧。”


    穀原愛笑著將吃剩的垃圾遞給伏特加。


    “你說對吧,琴酒?”


    “嘖。”琴酒冷哼一聲走去了門口,看上去是氣的不輕。


    穀原愛戳了戳一旁的伏特加。


    “他氣啥呀,咱幾個難道還能找不到人?”穀原愛說著,想起一個傳聞,她拉過伏特加湊近,“話說雪莉是不是真的和琴酒是情……”


    一顆子彈劃過,穀原愛連忙拉著伏特加躲過,看著那暗地裏放冷槍的琴酒,穀原愛捂著嘴表演了什麽叫作痛心疾首。


    琴酒的目光在穀原愛的表情上停留了一瞬。


    “我對她沒興趣,她對先生有用,等找到她先帶迴來給我。”


    穀原愛一臉恍然大悟的點頭,又突然想了想,轉頭看向伏特加還想說什麽,被伏特加急忙捂住嘴沒能說出口。


    ……


    宮野誌保麻木的走在街道上。


    周圍不斷的有人撐著傘走過,卻隻是得到了一個眼神。


    是啊,米花町這個地方,怎麽可能會有人有著多餘的善心呢?


    不斷的走著,她或許應該活下去,可她,又該去哪裏?


    曾經被篡改的那份名單裏的名字讓她的眼眸中劃過一抹希望。


    那個人,那個同樣遭遇的人應該會理解自己的吧?她不確定,但為了活著,她必須去。


    不斷走著,雨水淋濕了她的衣裳,茶色的發絲順著雨水緊貼著臉,


    一把傘出現在了她的頭頂,宮野誌保抬頭,身子不住的顫抖,她強穩著心神,不想讓自己的身份暴露。


    “姐姐,你……”


    “雪莉,好久不見。”穀原愛笑著蹲下身看著她。


    黑色的傘將兩人罩住,穀原愛看著那驚恐到一瞬忘了唿吸的人,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然後被咬了一口。


    當真是恨急了她。


    穀原愛任由她發泄著,一把把她抱起,直到帶迴自己家,放她在沙發上,穀原愛將傘收起。


    宮野誌保也沒咬了,蜷縮著也放棄了逃跑。


    哪怕變小也逃脫不了組織的她似乎知道了自己的命運。


    走迴房間,穀原愛取了一套以前買的沒穿過的小白裙。


    走出臥室,那第六感的警報聲比以往還要響。


    她微不可察的看了眼腳下的地板,遲疑著還是裙子遞了過去。


    “去洗個澡吧,小心感冒。”


    “為什麽不把我帶迴組織,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繼續……”


    宮野誌保說著那藏著的手裏手槍已經上膛。


    “你姐姐沒死。”


    “什麽?”宮野誌保抬頭看著穀原愛,那一瞬間有著不敢置信。


    “宮野明美沒死。”穀原愛再次開口,眼看著她的頭發還在滴水,歎了口氣,走去衛生間拿了一條毛巾出來給她擦著頭發。


    “你是在騙我對嗎?”


    “騙你有好處?”穀原愛擦的累了,毛巾放在她的手裏讓她自己擦。


    “我憑什麽相信你。”


    穀原愛想了想,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看著電話接通,穀原愛將手機遞給了宮野誌保。


    宮野誌保顫抖的接過,等待著對方說話。


    宮野明美也是沒有開口,兩姐妹默契的沒有說一句話,卻始終沒有掛斷電話。


    穀原愛歎了口氣,淡淡開口。


    “宮野小姐,你妹妹說你死了,要不你解釋一下?”


    電話那頭的宮野明美一滯,終於開了口。


    穀原愛雖然喜歡吃瓜,但也不是什麽瓜都想吃,走進房間,穀原愛將藥箱拿了出來。


    `小白,你說她咬那麽狠我要不要去打個狂犬疫苗?`


    穀原愛看著自己的手那個牙印不僅沒消,還看上去發黑,倒吸一口涼氣。


    【宿主,要不咱還是打一個吧,我感覺這比那貓咬的兇】


    有了決定,穀原愛還是把醫療箱收迴。


    走出房間,宮野誌保也打完了電話,看向穀原愛的眼神讓穀原愛渾身不自在。


    拿迴手機,穀原愛開口,“現在可以去洗澡了吧,再不去就感冒了。”


    宮野誌保看著穀原愛手臂上那個牙印,將手槍放下。


    “對不起。”


    “說這些幹嘛,等會兒我跟你說件事。”


    宮野誌保點了點頭抱著衣服走進衛生間。


    穀原愛本來是要去醫院,但看了一眼衛生間還是放棄。


    宮野誌保才離開組織情緒並不穩定,如果再來一個諸伏景光plus,那就得不償失了。


    略微思索,穀原愛還是走去廚房做飯了。


    淋浴間裏。


    宮野誌保感受著熱水帶來的溫度,周圍已經被白霧包裹,她迴想著剛剛姐姐說的那些話,眼眸中劃過一抹異樣。


    “我真的,可以相信她嗎?”


    她垂眸,任由著熱水劃過自己臉頰。


    “那個條件又到底是什麽意思。”


    ……


    宮野誌保頂著一團熱氣走了出來,她看著將炒飯放在桌上的人影。


    “雪樹,吹風機在哪裏?”


    穀原愛搖搖頭,“我沒有這東西。”


    宮野誌保的腳步頓住,沒辦法還是找了塊毛巾擦著頭發,好在她是短發,不用那麽費勁。


    吃完飯,宮野誌保將碗洗了,眼神停留在廚房的刀上一瞬又是挪開。


    客廳的茶桌前,穀原愛戴上了墨鏡,表情嚴肅了一瞬,等穀原誌保走來後,她坐在了宮野誌保對麵,像是在開著嚴肅的會議。


    “那麽第一屆大會正式召開,鼓掌鼓掌。”


    【?( ?? ??)?】係統捧場。


    宮野誌保看著穀原愛感覺眼前這個實際年齡比她大十幾歲的人如今就像是個小孩。


    穀原愛拿出幾張照片。


    上麵的地址宮野誌保很熟悉,連帶著那個地中海老頭也似乎在哪裏見過。


    “明天我會把你送到他家,你在那裏會更安全一點。”


    宮野誌保將照片中那個門牌記住,她抬頭。


    “你已經知道了?”


    穀原愛一笑,“沒錯,這就是工藤新一的鄰居,驚訝吧。”


    宮野誌保將穀原愛的表情盡收眼底。


    “不過我救你,有條件。”


    宮野誌保很明顯的鬆了口氣。很多時候,什麽都不想要的人往往比有貪念的人更可怕。


    “說吧。”


    “盡自己的能力,把解藥做出來。”


    “就這個?”


    “當然還有。”穀原愛笑了笑,將之後的那個條件說了出來。


    宮野誌保聽著,她從自己姐姐的口中聽過,可是,她還是無法理解穀原愛這個條件的意義。


    “我答應你。”


    穀原愛起身揉了揉她的腦袋給她指了個房間迴臥室睡覺了。


    晚上,穀原已經睡著,房間門被打開。


    宮野誌保看著眼前在被子裏蜷縮著的人,低頭又看著那個還未消下去的牙印。


    她拿出了醫療箱開始處理傷口。


    一直到處理完畢,她又小心翼翼的退出了房間。


    穀原愛的家很奇怪,很多地方都放著醫療箱,似乎是為了隨時拿取,可是,一個人又怎麽可能用得了那麽多藥呢?


    宮野誌保躺在床上,她抱著被子。


    這裏不再是那個房間,昏暗,不見天日。


    “謝謝。”她喃喃著,漸漸熟睡。


    第二天一早,穀原愛帶著宮野誌保按響了阿笠博士的門鈴。


    阿笠博士將門打開後便看見了委屈二人組。


    穀原愛哭著自己警察的工作太忙,自己這表妹來投奔自己,可自己卻沒有時間照顧,希望能將孩子寄養在他家。


    眼看著阿笠博士還在糾結,穀原愛從包裏拿出一張一千萬的支票遞了過去。


    “這怎麽好意思。”阿笠博士說著將支票收好。


    看著那躲在穀原愛身後的小女孩,阿笠博士開口,“這個小姑娘叫什麽名字啊。”


    “灰原哀。”穀原愛說著,在一旁裝著小孩模樣的灰原哀聽著這名字,手緊了幾分。


    “灰原哀?”阿笠博士想起了穀原愛的名字,“看來你們還真是親戚。”


    穀原愛笑了笑,“那是當然,我這表妹有些怕生,希望能多多照顧一下。”


    “放心放心,穀原小姐就抱在我身上。”阿笠博士拍著胸口保證了兩句,看著穀原愛離開後,他已經在想用這錢做什麽逆天發明了。


    想起穀原愛交代的那些話,灰原哀看著阿笠博士。


    “博士,我有話要對你說。”


    ……


    晚上。


    柯南和灰原哀在街道中走著。


    灰原哀的揉著眼睛,肩膀一聳一聳的,哭泣的聲音一直沒有停歇。


    柯南背著書包看著身旁哭了一路的灰原哀也是有些無奈。


    自這位新轉學來的灰原同學來了後,一個對他而言再尋常不過的小案件裏的警察說了灰原哀兩句,這個轉校生就哭到了現在。


    “不要再哭了啦,你家就在這附近吧。”


    柯南說完,然而灰原哀還在哭著根本沒有迴應他的意思,他煩躁的雙手握拳交叉放在腦袋後。


    拜托,真受不了。


    他還以為他們跟那些黑衣人有關,才拚了命的追蹤的。


    現在還要保護一個哭哭啼啼的小女孩陪她迴家,真是夠倒黴的。


    柯南在心裏吐槽著,他的情商向來用在了小蘭的身上,對於其他人他那本就不多的情商在這一刻完全搬不出來。


    走到一半,柯南也沒了再走下去的心情,轉頭看向那個還在哭泣的女孩。


    “喂,現在你可以自己迴去了吧。”


    灰原哀沒有迴應他,柯南笑著準備開溜,他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種小女孩的身上。


    “那我先走了,明天學校見。”


    他說著,背著書包揮了揮手,然而剛走出去了幾步路。


    本來還在哭泣的灰原哀停住了手,那一直揉著眼睛的手也是拿開。


    再看一眼,眼睛裏沒有半點淚花。


    “aptx4869。”


    “啊?”突然冒出的聲音讓柯南迴了頭。


    “這個你知道是什麽嗎?就是你吃的那個藥的藥名。”


    柯南也一瞬的慌亂看上去同往常一樣,卻是轉過身,沒有再走的意思。


    “你在說什麽啊,我才沒有吃過那種藥呢。”


    灰原哀笑了一聲,“是嗎?那個藥名我是絕對不會弄錯的。因為那是組織命令我……”


    “由我親自調製的藥。”


    柯南在灰原哀提到組織時就已經神情僵硬了一瞬,“組織……做藥……哈哈,怎麽可能,你這個小孩能做什麽……”


    他這樣說著,臉上卻是冒出了冷汗,聲音越來越小。


    這些信息一起冒出來的那一秒,柯南的心髒感覺被人揪起。


    “我跟你一樣,我也吃了那種藥。”灰原哀腹黑的繼續開口,表情也是開始猙獰了起來,“在細胞的自我破壞程式的偶發性作用下,使得神經組織之外的骨骼,肌肉,內髒,以至於毛發,所有的細胞都將退化到成長過程中的幼年時期。”


    她似乎是在不斷解釋著,欣賞著柯南那張驚恐的臉。


    那一瞬間,她感到了愉悅。


    這種心情讓她有一時間忘記了之前經曆過的痛苦。


    她的腦海裏冒出來穀原愛的影子。


    她曾經在琴酒還是自己監護人的時候她無意中見過穀原愛審訊犯人的一幕,那個時候的穀原愛喜歡不斷的給人加深恐懼,最後讓人在恐懼中喪命。


    灰原哀笑著,她不斷的說著,擊潰著柯南的心理防線。


    眼看著柯南在察覺到自己住址後,坐著滑板就飛奔迴去救阿笠博士。


    灰原哀的表情恢複如初。


    不過比起之前心情好了很多。


    就在今早,穀原愛送她的時候跟她提過一句話。


    “如果哪天你實在不開心就嚇那個小偵探吧,他這人耐造。”


    灰原哀腹黑的一笑。


    “看來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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