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夠了嗎?”


    陳述的聲音如同冬日的寒風,冷淡而無情,猶如刀鋒劃過空氣,瞬間打破了審訊室中殘留的嘲諷氣氛。


    他的語調並不高,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整個房間的溫度都因他的言語而驟降,讓人不敢輕易違逆。


    金心如的笑容在瞬間凝固,仿佛一朵盛開的花瓣在寒風中瞬間凋零。


    她的眼神猶如獵豹般銳利,死死盯住陳述,臉上的詭異笑容漸漸被一層陰霾籠罩。


    “你真的沒有見過他嗎?”


    陳述的問話猶如一把鑰匙,試圖打開金心如內心深處那扇封閉已久的門。


    金心如愣了愣,腦海中迅速迴憶著自己曾經見過的人,眸子閃爍,似乎在與那段記憶進行激烈的鬥爭。


    “你指的‘他’是誰?”


    她的聲音低沉而冷漠,像是從萬年冰窖中傳出的迴聲,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怨恨與疑惑。


    “唉。”


    陳述不想與她繼續糾纏,轉過身來,似乎對她的反應早已心知肚明。


    他對一名刑偵隊員說道:“沒事了,你們繼續你們的工作吧。”


    韓雪在一旁目睹了這一切,見陳述走出審訊室,她忍不住低聲喊了一句:“陳述……”


    “沒有……要問的了嗎?”


    陳述停下腳步,迴首望向韓雪。


    “沒有了。”


    陳述大概猜到了,張榮跟金心如根本就沒有矛盾。


    是張榮自己離開的,張榮被“陳述”變性後,其實他喜歡這種感覺。


    因為通過這種女性魅力勾搭男人的感覺,正好滿足了女性障礙心理。


    而且還能給喜歡的人滿足她的欲望。


    “這一點秘密,“陳述”怎麽可能不知道?”


    於是……“陳述”得知我住的地方,死人了。從開始的公寓碎屍案這條線就已經被“陳述”牽了出來,包括後麵的種種事情。


    第一自己住的地方本來就是老城區。


    而且還死了三個人,對老城區來說絕對是落井下石。


    本來環境就不好,租客本來就不多。


    還出了三條人命,一定會讓老城區加速這些租客的人搬走。


    而自己一定會選擇一個便宜實惠的位置租房子住下去。


    所以,“陳述”很清楚自己,他的計劃很成功。


    也就是這個關鍵,“陳述”提前告訴張榮離開金心如,要不然將他是張榮的秘密。


    告訴金心如!


    金小春就是張榮!


    因為他現在本來就是新的身份扮演著金小春。


    這種畸形的愛,真的對普通人很難理解。


    一個男人患有女性障礙,變成女人。


    喜歡一個雙性戀的女人,而且對男性有虐待傾向。


    關鍵張榮還默默地愛著他。


    果然,張榮按照了“陳述”的指示離開了金心如。


    陳述猜測應該是張榮隨便找了一個借口離開,但具體原因,他卻猜不出來。


    不管怎樣,隻要張榮離開金心如,“陳述”的任務就算完成。


    “不對,還是不對。”


    陳述想到這裏眉頭微微皺起。


    突然,轉頭問向韓雪。


    “這金心如有沒有接到過陌生號碼?”


    韓雪聽見這個問題愣了愣。


    “我們查過她的電話,可兩個月前她的電話頻繁換過幾次手機號,最近兩個星期才徹底穩定下來,每天的通話記錄裏隻有一兩次陌生號碼撥打過來。”


    她略顯疲倦地揉了揉太陽穴,繼續說:“至於接到過什麽陌生電話,我們暫時查不出來。”


    陳述聞言若有所思。


    “那應該是有人教他的,而兩個月前她就去找過莫春拿了張莉孩子做成的洋娃娃,放在房間地板上。”


    “哦,你這樣說我想起來了。”


    “她說她有天出去買菜,在大街上碰到了一個算命的,說她家裏有不幹淨的東西。然後按照他的指示去買了那個洋娃娃。”


    陳述聽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也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既然她敢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自然會害怕有報應的。”


    “那個算命的查到人了嗎?”


    陳述追問道。


    韓雪搖了搖頭,“沒有,那個算命先生似乎很謹慎,不論是從哪方麵都查不到。”


    “而且,根據金心如說她是在菜市場碰到算命先生的,那裏人多混雜,沒有監控,他又戴著帽子墨鏡和口罩,根本看不清模樣,也查不出什麽有用信息。”


    “那就慢慢等著,總有抓住他的那一刻。”


    陳述眯了眯眼睛。


    韓雪當然知道這個算命先生,肯定就是“陳述”扮演的。


    陳述的思緒如同狂風卷動的秋葉,心中閃爍著一絲明悟。


    他明白,金心如並不是沒有見過“陳述”。而是她根本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陳述”就是一個偽裝者精心編織的幻影。


    “不過……張榮是不是被‘陳述’殺的呢?”


    韓雪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帶著一絲不安的疑問。


    她的眼神中透出幾分困惑,顯然對於這一係列複雜的情節仍然難以捉摸。


    “難道,真的是自殺嗎?”


    她繼續追問,聲音略微顫抖,仿佛麵臨著一個巨大的漩渦。


    陳述點了點頭。


    韓雪心中卻掀起陣陣波瀾。


    “我們檢查了現場,也沒有發現任何兇器留下的痕跡。”


    韓雪收拾起思緒,試圖理清思路,“我們當時就推斷張榮就是兇手,最初猜測他極有可能是畏罪自殺。”


    張榮的名字在空氣中飄蕩,如同一陣寒風透骨。


    “兇手自殺了,這個案子也就結束了。”


    韓雪的聲音低沉,像是在為一段不幸的曆史送行。


    “可我們還沒想到,張榮就是為了讓所有人覺得他是兇手,故意做了一起酒店碎屍案。”


    韓雪的聲音漸漸堅定,這不僅僅是一個自殺的故事,而是一個更為複雜的情感糾葛。


    “本來就是故意的。”


    “他可真是一個純愛戰士。”


    陳述嘴角微微上揚,透出一絲無奈的笑意。


    這種扭曲的愛意讓他不得不為金心如背負上無辜的罪名。


    金心如,就像是張榮心理陰影中踱步的舞女。


    意識到這一切都在為她鋪路。


    張榮是以一種近乎卑微的方式,縱容著金心如,扮演著默默愛她的角色。


    可是,張榮在這場和金心如畸形的愛情中他也是真正的兇手幫兇,而他也是一個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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