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陳述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仿佛在他心中已經做出了某種決斷。


    “張榮在變成女性後,他不斷勾搭男性來到出租屋。”


    “第一,他有心理女性障礙傾向,那麽他非常喜歡這種女性魅力的感覺。”


    “第二,他真的非常喜歡金心如,而且這樣還能讓金心如討喜,讓滿足金心如滿足變態需求。”


    韓雪緊皺著眉頭,似乎在思索著什麽。


    “怪不得,金心如說他們吵架了。”


    “但沒說原因。”


    “對。”


    陳述微微頷首,眼神中透出一絲深思。


    “沒了張榮,金心如便無法滿足她那扭曲的心理需求。”


    陳述繼續分析,聲音漸漸提高,仿佛正逐步揭開一層層隱藏的真相。


    “於是,她開始將房租降低,吸引那些年輕的學生入住。”


    “年輕的男孩,經濟條件有限,剛步入社會,渴望新鮮體驗,卻不知他們即將被卷入怎樣的黑暗漩渦。”


    “或者,一些年輕人也會抱有房東太太被包養的幻想。”


    說到這裏陳述的心中湧起一陣不安。


    “正是因為金心如清楚這一點,她選擇了降低租金。那些年輕的學生無疑成了她獵物的最佳選擇。”


    陳述的聲音如同低沉的雷鳴,字字擊打著韓雪的心底。


    韓雪看著陳述嚴肅的表情,不禁咽了口唾沫。


    “陳述……你是不是當初就……陷入了金心如的圈套?”


    韓雪的聲音如同細雨般輕柔,卻透著一絲不安。


    陳述愣了一下,眼神瞬間變得複雜。


    陳述在心中掀起波瀾,隨即苦笑道:“不錯,我的確上當了。”


    這句話宛如一把鋒利的刀,劃破了他心底那層隱藏已久的恐懼和懊悔。


    他的內心逐漸被一種複雜的情感包圍,仿佛被“陳述”一隻無形的手在緊緊掐住他的心髒。


    本來之前那間老舊的老城區,曾經的平靜生活便被一場場噩夢所撕裂。


    陳述的鄰居,王翔在小區門口被車碾壓而死。


    王浩在學校跳樓自殺,那些死去的人如同陰影般,時刻在他的腦海中徘徊。


    而王浩的母親正是第一次公寓碎屍案引誘那十人進去的線頭。


    這讓陳述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他迴憶起當初的情景,仿佛一切都在他眼前重演。


    那種悸動的恐懼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


    越想越感到毛骨悚然,陳述的心中早已種下了疑惑的種子。


    他隱隱早就猜測,這一切早已是“陳述”陰謀的鋪陳。


    小區死亡事件的頻繁,似乎是在加速驅使所有居民搬走,而他自己也不由自主地被卷入了這個漩渦。


    他也會在手機軟件上尋找合適便宜的房源,最終恰巧落入了“陳述”設下的陷阱。


    “他本想利用金心如變態行為,讓我死在金心如的手裏。”


    陳述的眼睛閃爍,心中泛起冰涼刺骨的寒意。


    “好在,我命大!”


    韓雪看見陳述一臉笑意地說出這句話,心中更多幾分不安。


    韓雪看了一眼陳述。


    “是是是,你命大!”


    韓雪連忙順應陳述說的話。


    “可是,那是你聰明,如果是其他人呢?”


    韓雪突兀問出這句話,陳述不禁愣了一下,嘴角抽搐兩下。


    突然想到了目前案子中的莫春和她的母親,還有張榮的死。


    都是“陳述”策劃的,而他也正是幕後操控著一切。


    這種感覺讓陳述很不舒服。


    “是啊。”


    陳述喃喃自語,眼神迷離,似乎想到了什麽。


    “我可以去問問金心如嗎?”


    陳述忽然抬頭,直視韓雪,眼神銳利如劍。


    韓雪怔了怔,猶豫了片刻才說道:“嗯,我陪你可以去問問她。”


    她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不過,金心如肯定會拒絕。”


    “為什麽?”


    陳述追問了一句,眼中露出不解之色。


    韓雪搖了搖頭,“具體原因,我也不是特別清楚。”


    她的聲音有點縹緲,像是迴答了問題,又像是沒有。


    陳述看著韓雪,總感覺她有些奇怪,但究竟哪裏奇怪,他說不上來。


    隨後,韓雪叫了一名刑偵隊員帶著陳述便去了審訊室。


    此時金心如正坐在椅子上,一臉頹廢,雙眸無神,毫無精氣神。


    韓雪推開審訊室的門,走進審訊室。


    金心如瞥了一眼韓雪,沒有任何反應,依舊垂頭喪氣。


    “金心如,有人要見你。”


    韓雪淡漠地掃了金心如一眼,語調平穩地說道。


    聽聞這句話,金心如慢悠悠地抬起頭,看向門外。


    金心如的目光如同寒冰般刺骨,她坐在審訊室的角落,身體微微前傾,透著一種不屈的桀驁。


    陳述的出現猶如一陣冷風,吹散了她內心深處的陰暗情緒,然而隨之而來的卻是更深的怨恨。


    她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但這瞬息間的脆弱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咬牙切齒的敵意。


    “你來幹嘛?”


    金心如的聲音低沉而刺耳,仿佛每一個字都是從她心中咕噥而出,帶著無法掩飾的仇恨。


    韓雪站在陳述的背後,臉上掛著一抹冷笑,目光如刀鋒般劃過金心如的臉龐。


    她似乎在享受這個對峙的瞬間,仿佛一位旁觀者,靜靜地看著戲劇的上演。


    陳述麵容平靜,內心卻翻江倒海,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穩重:“我想跟你聊聊。”


    “哼!”金心如冷哼一聲,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譏諷:“我沒興趣跟你聊天,要不是你發現我的秘密,你現在早就成了我虐待的玩偶。”


    她的話像一把利刃,割裂了空氣的寧靜。陳述不由挑起眉梢,心中一緊,似乎明白了自己在這場遊戲中究竟處於何種地位。看來,這一切早已注定,隻是自己運氣稍微好了一點罷了。


    “其實我早該想到的。”


    他輕聲歎息,聲音低沉得如同夜色中的低語,充滿了無奈與反思。


    金心如的神情微微一滯,眼中流露出一絲疑惑。


    陳述看著金心如疑惑的表情,便將自己的猜測講了出來:“你是故意裝瘋賣傻的吧?你是故意留下蛛絲馬跡給警察查的吧?”


    金心如冷笑,陰冷的目光盯著陳述的臉龐。


    陳述繼續說道:“你是知道自己是在作繭自縛,做了那麽多壞事,遲早會遭報應嗎?”


    “報應?哈哈……”


    金心如仰頭狂笑,笑聲淒厲且歇斯底裏,仿佛在發泄著心中的痛苦與憤懣。


    陳述皺了皺眉,眼中掠過一絲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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