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訓庭拍開少年的手,垂眸望向少年染上紅暈的臉頰,冷硬的神色逐漸融化,唇角勾了勾,淡淡地“嗯”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一起看日出


    第19章


    “顧訓庭。”


    林肖途迴頭看向前夫,趁著氣氛不錯,連忙說道,“崔導那個娃綜據說很好玩,你要不要一起去?”


    顧訓庭在少年看向自己之前,先一步收迴目光。


    他嗤笑一聲,反問道,“憑什麽?”


    林肖途托腮,直勾勾地盯著前夫,兔耳朵有一下沒有一上地撓撓對方的臉頰。


    很快他發現前夫的耳根逐漸泛紅,嘿嘿笑了兩聲,直接道,“大家都是朋友,你陪我去唄。”


    顧訓庭拍開少年騷擾的兔耳朵,從堤岸邊站起,雙手揣在兜裏往迴走。


    林肖途愣了愣,提起半桶螃蟹向不遠處的老大爺揮揮手,“老爺爺,桶借一下,我迴家把螃蟹放了迴來還你。”


    老大爺嗬嗬笑著,向這對恩愛的小夫夫揮揮手,“不急。”


    林肖途拖著桶追上前夫,對方嘖了一聲把桶給拿了過去。


    “顧訓庭,那個節目去的第一個地點就在山區裏。”他繞著前夫轉了一圈,努力勸說道,“標哥不是說你們在研製新的安撫劑嗎?可以去深山裏尋找新的藥材做實驗,也許會有突破呢。”


    顧訓庭突然停止腳步,林肖途一時沒刹住車撞到對方的後背上。


    林肖途揉揉泛紅的鼻子,疼得生理淚水溢出眼眶,“顧訓庭,你要怎樣才肯同意上節目嘛?”


    顧訓庭迴身,欺近少年,細長的眼眸帶著逗弄的味道,“讓我高興,我就考慮考慮。”


    林肖途忽然瞪大雙眼,嘴巴一張,“哈啾!”


    他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一腦門撞進前夫懷裏。


    揪住前夫胸前的衣襟擦了擦鼻子,感受到強烈的殺意,他緩緩抬頭,撲撲拍打前夫溫熱的胸膛,“衣服皺了,幫你捋捋。”


    顧訓庭嗤笑出聲,拍開少年亂摸的手,邁步往迴走。


    兩人身上都被海浪撲濕,粘粘濕濕的,哪裏有衣服皺了一說。


    迴到家裏衝了個熱水澡出來,林肖途蹲守在顧訓庭的房間外。


    顧訓庭換好衣服出來,見到門口蹲了隻傻兔子。


    上樓的趙叔正要開口叫兩人吃早飯,卻見前太太突然撲向先生。他捂住嘴巴止住驚唿聲,悄悄轉身往樓下走去。


    林肖途把前夫逼到牆邊,身高差讓他的舉動顯得沒什麽氣勢。


    他雙手重重拍在牆上,踮起腳尖抬頭望向前夫,“顧訓庭,別逼我對你不客氣!”


    顧訓庭懶散地倚靠在牆麵上,垂眸盯著少年,饒有興趣地詢問道,“怎麽不客氣法?”


    細長的眼底閃過一絲隱隱的期待,在少年還沒察覺之前便被其他情緒遮掩。


    少年這弱雞的力量,難道還想對自己用強的?


    林肖途一般不會中這種低劣的激將法,除非對方的態度真的很欠揍。


    一把揪住前夫的衣領,把人給拉向自己。


    粉紫的眼眸映入滿是嘲諷的冷俊麵容,眼前的男人主動地靠近一分,讓兩人之間的距離貼得更近。


    近到隻要稍微一踮腳,就能親上的程度。


    攥住前夫衣領的手緊了緊,感受到炙熱的唿吸噴吐在自己的臉上,帶著強烈的男性荷爾蒙,燙得他臉頰泛紅。


    那雙細長的眼睛微微眯起,如同頂級獵人在逗弄自己的獵物,這種肆無忌憚的侵略性形成極強的壓迫感,讓他頭皮一陣發麻。


    手下的力道不自覺地鬆開,他認慫了。


    顧訓庭嘖了一聲,就知道會這樣。


    拍開少年的手,捋了捋被扯歪的領帶,大掌滑過少年的脖頸,一把拎起少年的後頸肉將人給拎開。


    林肖途暗暗攥緊雙拳,被徹底看扁了。


    他就像在前夫眼裏看到一句“玩夠沒”,不屑的態度真的能把人活活氣死。


    他在想,顧訓庭如果不是顧訓庭,就他這種用鼻孔看人的態度,走到哪都會被追著打。


    前夫不是潔癖不愛與人接觸嗎?


    報複迴去啊!怎麽可以每次都被壓著打呢!


    盯著高大挺拔的身影越走越遠,他突然腦子一抽,猛地向前夫衝了過去。


    顧訓庭感受到身後的傻兔子又要胡鬧,他已經走到樓梯口,要是躲開,對方就得往樓下飛出去。


    克製住本能的躲避動作,無奈地站住,任由少年飛撲到自己後背。


    他再次嗤笑出聲,也就少年能這麽胡鬧。換一個人敢往他後背撲,不死即傷。


    林肖途整個人扒拉在前夫背上,最後警告,“顧訓庭,答不答應上節目?”


    直覺前夫雖然忙,但對方肯定無所謂上不上節目,隻是覺得麻煩。


    就如他所說的,去娃綜也不耽誤對方搞研發,還會有幫助。


    他加了把籌碼,“你同意上節目,我幫你一起研製新的香,怎麽樣?”


    顧訓庭:“嗬嗬!”


    對方雖然沒說,但林肖途確定自己聽到了,前夫後麵要說的話是“就憑你”!


    “顧訓庭!你太瞧不起人了!”


    他承認自己是一條普通的鹹魚,但是製香方麵他還是很有自信的。


    被氣得腦子抽抽,發狠盯著眼前男人的肩膀,西裝太厚下不了口。


    移到脖子,立領太高,連最上麵的紐扣也扣死,咬不動。


    視線往上移,他最終確定目標。


    這個過程不過一兩秒的時間。


    然後,顧訓庭渾身一震,差點沒站穩。


    背後的少年居然咬自己耳朵!


    手掌握住樓梯扶手,手背青筋突顯。


    感受著身下明顯的變化,他彎身單膝跪在地上,牙槽緊咬,握緊拳頭,渾身肌肉崩得死緊,極力克製著迴身把少年撲倒的衝動。


    林肖途見前夫“氣”得滿臉通紅,耳根發燙,連脖頸都泛起一片紅。


    過了嗎?


    稍微恢複一絲理智的他,咽了咽口水,不自覺地想舔唇,一不小心舔到前夫的耳廓。


    他愣了愣鬆開口,卻在一瞬間被前夫甩落在地。


    “喂!”


    他跌落在地,看著前夫“氣極敗壞”地逃迴房間。


    砰!


    房門被重重關上。


    他尷尬地從地上爬起來,揪住毛絨絨的兔耳朵捂住臉,喃喃自語道,“完蛋了。”


    前夫又犯潔癖跑迴房間洗澡了吧?


    他偷偷摸到前夫的房前,悄悄把房門打開一條縫隙,果然房間裏見不著人,浴室裏水聲嘩啦啦響。


    舔了舔唇,他慫噠噠地下樓吃早餐去了。


    他隻是氣不過,不想總是被前夫壓一頭的感覺。


    可是報複好像是報複迴去了,但也把人給徹底得罪慘了。


    正在吃早餐的薑緒林好奇地看向林肖途,“不餓嗎?”


    林肖途淚汪汪地抬眸,“沒胃口。”


    他坐在餐桌前,拿起牛奶抿了一口,是真的毫無食欲。


    他的心思全在前夫的身上,對方的潔癖那麽嚴重嗎?


    他不過咬了對方一口,這個澡居然洗了快一個小時。


    聽到樓梯方向傳來腳步聲,他的兔耳朵立馬豎起,扭頭望向下樓的男人。


    “顧訓庭。”


    徑直往門口走的男人腳步一頓,臉上帶著不耐煩,鞋尖轉向來到餐廳。


    趙叔立馬說道,“先生,這就去給您上早餐。”


    顧訓庭看了趙叔一眼,直接拿起餐桌上的牛奶,仰起脖子一口氣把牛奶給悶完。


    拿起少年麵前的三明治叼在嘴裏,聲音含糊道,“什麽時候上節目?”


    林肖途的兔耳朵抖了抖,驚喜道,“顧訓庭,你答應上節目啦?”


    顧訓庭三兩口把三明治吃完,大掌捏住少年的臉,沉聲道,“用三個條件換。”


    林肖途的臉被捏得嘟了起來,淺粉的唇微啟,爽快答應,“沒問題。”


    別說三個,三十個,不,三百個都可以。


    指腹粗暴地碾過少年濕潤的唇,顧訓庭寒聲道,“不可以再咬我。”


    腦海中浮現少年溫軟的唇含住耳朵的觸感,他的耳朵瞬間泛紅,紅潮不受控製地蔓延到脖頸。


    直到此時,他還有些後怕。


    要是他一時沒克製住,怕是立馬就把少年當場給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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