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人,經過我親自打探,陳道失敗了,而且是被徐悅兒殺掉的。”大堂中央的白衣男子憤憤不平的說道。


    “意料之中!”紗簾那邊僅吐出四個字,卻透出一絲老謀深算。


    “哼!我早知道這個小妮子不可靠。父親大人,請允許我去殺了她,為陳道報仇。”白衣男子眼睛露出一絲寒光。


    “文斌啊!你記住,你誰都可以殺,甚至是天命之人,唯獨不可以殺她,而且還要保住她的周全。”紗簾那邊的聲音變得柔和了許多。


    “父親大人,這……”白衣男子不明白,一個破壞任務的人父親如此的對她憐憫。


    “你什麽都不要說了罷,以後為父是要慢慢告訴你的。你現在要做的是,取得華原的財寶,這可是我們十年的積蓄,我們反唐大業還很遙遠啊!”紗簾那邊傳來一聲歎息聲。


    “是,孩兒這就去!”白衣男子緩緩地退了出去。


    華原縣衙與往日比起來安靜了許多,沒有衙役的衙門空蕩蕩的,這種安讓朱明陽感到不安。朱明陽和翠翠守候在密室的旁邊,一刻也不敢離開。不知道徐悅兒的到了長安沒有,按照時間算來應該快到了吧,朱明陽心裏暗想著。


    夜已降臨,空氣中彌漫著一絲涼意,朱明陽打了一個冷顫,今晚又是一個不眠夜。翠翠把嬌側在朱明陽的肩上眯著眼,也隻有這樣她方能安心的小憩,朱明陽見翠翠滿臉的倦容,將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翠翠的身上。


    “多日不見,小兩口的日子還是這麽的恩愛!”忽然從門口傳來一聲粗狂的聲音。


    “是你!”朱明陽向衙門門口看去,一群吐蕃番僧邁著闊步走進了衙門。


    翠翠見了那為的番僧,雙手死死的抓著朱明陽的衣角,顯然還未從上次的陰影裏走出來,朱明陽趕緊抱緊那顫抖的嬌軀。在朱明陽的懷抱裏,翠翠總算感受到了一絲安全。


    “沒想到幾日不見,這小娘子更加嬌嫩可愛了,哈哈哈哈!”為的番僧出猥瑣的笑聲。


    “你住口,今日我便讓你們這些禿驢見識見識我大唐的武學!”朱明陽將翠翠扶到了密室中,拔出了背後的鴉九劍,通體漆黑的鴉九劍在夜光下出了不一樣的劍光。


    “好小子,有些氣魄!”為的番僧抽出了腰間的鋼刀,鋼刀的鋒利與僧人的慈悲形成了一副很不協調的畫麵。


    月光下,四目交織,交織出濃濃的殺氣。番僧大喝一聲像朱明陽砍過來,刀很快很穩,這絕對是一個老刀客應有的手法。朱明陽見刀光向自己脖子襲來,急退了一步,勉強躲過了這第一刀。


    緊接著,還未等朱明陽恢複過來,番僧把刀一豎,向朱明陽的頭頂劈去,朱明陽將鴉九劍一橫硬接下這一招,這一刀是何其的霸道,朱明陽感覺被震的腦袋都有一點兒眩暈了。


    第三刀、第四刀……每一刀都是向著朱明陽的死穴砍去。看來這番僧,一定是一個殺人的好手,能夠準確找到人的每一處死穴。朱明陽依靠著勤學苦練的輕功勉強左右躲著刀光,卻沒有一次出手的機會。


    不一會兒,朱明陽已接了番僧五十多刀,背後居然有一絲冷汗。對方似乎沒有停歇的一絲,而且刀越來越快。朱明陽亦是人,是人皆有膽怯之時,忽然刀光閃過朱明陽的眼睛,朱明陽再也沒有躲過這一刀,臂膀重重的矮了一刀,一股鑽心疼痛從臂膀傳到全身。


    “朱大哥!”翠翠見朱明陽負傷趕緊查看朱明陽的傷口。


    “哼,來人!將他們拿下,去找車把財寶迅搬走!”為番僧對身後的一群番僧命令到。


    “嗬嗬!這麽多人,欺負兩個年輕人也不怕別人恥笑!”正在時候從黑夜中傳來一聲女聲。朱明陽細細一聽,這聲音熟悉而又有著威嚴,番僧們都愣住了。


    “放肆,什麽人在本國師麵前裝神弄鬼,現身!”為的國師大聲喝道。


    黑夜中沒有人迴應,一陣微風吹過,卻有一絲詭異。良久,衙門的房脊上多了許多黑影,為的一個尼姑從房脊上飄了下來,儼如一個仙子一般。朱明陽定睛一看,那尼姑似乎有些眼熟,等靠近了才現原來是陳碩真,朱明陽心裏卻是輕鬆了很多。


    “小兄弟,幾日不見武功倒是有所長進。”陳碩真走到朱明陽麵前頷說道。


    “大師謬讚了!”朱明陽趕緊迴禮。


    “你們兩趕緊走吧,這裏交給我吧!”幾日不見,陳碩真的語氣卻溫婉了許多。


    “不,我們不能走,我們必須守候這裏!”朱明陽倔強的說道。


    “難道你也是愛財之人!”陳碩真冷冷的說道。


    “在下並非愛財之人,但是這些金銀珠寶全是民脂民膏,是屬於華原的。”朱明陽理直氣壯的說道。


    “哼!既然公子不識趣,等我料理了這些禿驢後,再來處理這些東西,我看誰攔得住我!”陳碩真傲氣的說道。


    “笑話,那看你有沒有本事!”這時候一旁的番僧領嚷道。


    高手過招,也許隻在一個眼神,也許隻在一個動作。陳碩真拿出了手中的佛塵走到了番僧的前麵。番僧見了陳碩真一介女流步伐輕盈,談吐不凡,亦集中了注意力。


    良久,兩人像木樁一樣立在那裏,均未出手。這種情況下,誰先出手,必將把破綻賣出去。


    番僧始終沒有了耐心,忽然眼中露出了一絲寒光,橫起了手中的鋼刀向陳碩真砍去。當他刀出手時卻現陳碩真的人不知了去向。等他迴過神來,陳碩真已在他身後。沒想到幾日不見,這陳碩真的武功卻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吐蕃番僧果然老練,見一刀沒有砍中,趕緊紮好馬步,為第二刀做準備。陳碩真亦不敢馬虎,剛才躲過那一刀亦不輕鬆。吐蕃番僧一擊不中,有了經驗後,出刀的度更加快了,陳碩真亦躲閃著,畢竟這番僧的刀勁太過霸道。


    接著第三刀、第四刀……刀越來越快,但是沒有一刀挨到陳碩真,吐蕃番僧的刀法總是慢一步。番僧本與朱明陽走了五十多招,現在在與陳碩真較勁漸漸的力不從心,一百招以後,番僧的身法和刀勁都跟不上了。


    這時,陳碩真趁著番僧停頓了一刹那,用佛塵卷住了繁森的脖子,用力一拉番僧便向陳碩真倒去,陳碩真趁勢一腳便將番僧踢翻了,番僧捂著胸口站了起來。


    “有趣,有趣!”正當番僧站起來的那一刻,從衙役房脊上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但見,與陳碩真一起的黑影全無聲的消失了,隻是多了一個白影而已。為番僧左右看了一下,自己的手下亦是全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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